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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兩個(gè)守門的衙役,便好似見了鬼般,臉色大變,互相對視了一眼,竟不等他說完話,其中一人,便轉(zhuǎn)身快步向京兆府里跑去。 剩下的那名衙役,則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他說到:“請溫……溫大人,隨小的來……” 煙波被眼前詭異的情形,弄得有些發(fā)懵,他只是剛剛報(bào)了個(gè)自家大人的名頭,其他的,可還什么都沒說呢! 這兩個(gè)守門的衙役,這一出,是要鬧哪樣?!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溫廷卿,此時(shí)卻是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隨即,邁步走了過來,抬手拍了拍有些發(fā)愣的煙波的肩膀,對那守門的衙役,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他,帶自己進(jìn)去。 那衙役忙行了個(gè)禮,對他做了個(gè)請的手勢,然后小心翼翼的陪在他的身邊,微微提前半步,向京兆府里緩緩行去。 第七章 人的名,樹的影 溫廷卿隨著那衙役,向京兆府里走去,繞過門后的照壁,走了十來步,就看到一名身著緋色官袍,三十來歲,相貌普通的官員,迎面快步迎了過來,人未到,聲先到。 “溫大人不是出京公干去了么?哪天回來的?公事可還順利?今天怎的有空,來我們京兆府?”那人笑著,邊說,邊迎了上來,態(tài)度很是熱情。 “周少尹!”溫廷卿停住腳步,對他拱了拱手。 那人見狀,忙也停住腳步,彎腰對溫廷筠行了一禮,然后快步走到溫廷卿身邊,與他并肩而行,正好擋在了公堂那側(cè),同時(shí)笑著對他繼續(xù)說到:“溫大人來我們這里,可是有公事要找左大人?可巧他正在升堂問案,溫大人若是不忙,先去我那里,坐一坐吧!” 溫廷卿好似在思考他的話般,略一停頓,稍稍落后了一步,不留痕跡的暼了之前被他擋住的公堂一眼,驀地,眼神微暗,面上卻絲毫不顯,神色淡淡的開口回到:“周少尹公務(wù)繁忙,我就不打擾了,讓衙役帶我去公堂后的川堂,等左大人就行了!” 那周少尹沒想到,自己這樣的熱情,溫廷卿卻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可自己又不能說,自己沒什么公務(wù),很閑很有空,陪著你完全沒問題。 況且人家話說得客氣,又是皇上眼前的紅人,隆豐元年的狀元,人品文才,天下皆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品級又比自己略高半級,雖說不如自己實(shí)權(quán)在握,可自己,還真是得罪不起他。 這樣少年得志之人,總要受了挫折,才能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不敢得罪他,左大人可未必會(huì)慣著他,他弟弟做的那些丑事,就擺在那里,難道他還敢包庇不成?!那他的清譽(yù),可就全毀了! 思及此處,周少尹不再阻攔,臉上的笑容,又勝了幾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就陪溫大人過去川堂,等左大人,只是要?jiǎng)跓卮笕?,多等一?huì)兒了!” 溫廷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少尹也不再說話,兩人并肩,向公堂后的川堂走去。 進(jìn)了川堂,周少尹便張羅著讓人上茶,與溫廷卿有一搭,無一句的閑聊著,也不提離開之事,一副不能失禮,哪怕耽誤了公務(wù),也要在這里,陪著溫廷卿等人的模樣。 溫廷卿想到,剛才自己一瞥之下,公堂上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知道,他是在等著看自己熱鬧,可卻并不以為意,自己坦坦蕩蕩,該怎樣,就是怎樣,事無不可對人言,便也絕口不提讓他去忙公務(wù),不必在這里陪著自己的話,姿態(tài)優(yōu)雅的端起茶盞來,用茶盞蓋,慢慢撇著茶沫。 就在他們兩人,坐在川堂,優(yōu)哉游哉的喝茶之時(shí),前面的公堂,卻傳來一聲醒目的驚堂木之聲,滿堂的殺威棒聲就戛然而止。 公堂之上,瞬間一片肅殺,隔著一堵墻,都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 隔著一堵墻,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直面這一切的溫廷筠和跟他一起,被帶來的剩下幾人了。 那餛飩攤的老板,只是活在社會(huì)最底層的貧民,平時(shí)在街上,見到衙役,都要嚇得發(fā)抖,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早已嚇得跪在地上,癱坐一團(tuán),抖得不像樣子了。 那兩個(gè)吃白食的無賴,雖然也是害怕,到底見過些世面,只是低頭跪在那里,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不知道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溫廷筠,雖然覺得,古代的公堂很是氣派,心里卻是壓根就沒有給誰下跪的念頭,看那幾人的模樣,只當(dāng)他們是被嚇得,倒是沒想那么多,況且,自己又沒有做錯(cuò)什么,因此,理直氣壯的站在那里,看著官座上,身著紫色官袍的官員。 跟在他身后的知行,也沒想到,會(huì)有這樣大的陣仗,原本心里,還有些心虛,雙腿直發(fā)抖,顫顫巍巍的想要跪下。 可是,隨即看到,站在自己前面,自家的駙馬爺,那一副氣定神閑,理直氣壯的模樣,突然之間,心里就有了底氣,也如他一樣,站得筆直,神情間,很是倨傲,一副你們知道我家主人是誰,說出來,嚇你一跳的模樣。 站在他前面的溫廷筠,卻是看不到,跟在自己身后的知行,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在那官座之上的大人,打量著他的同時(shí),也打量著那人。 紫色官袍,三十五六歲的模樣,容貌清正,神情肅然,眉頭微蹙,唇角緊抿,打量自己的眼神間,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輕蔑之色。 電光火石間,溫廷筠驀地明白了過來,嘴角不禁浮起一絲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