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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于動手了嗎?! 溫廷筠深吸了口氣,沉聲對聽了謝星瀚的話后,更加慌亂的念往吩咐道:“你趕緊去長公主那里,告訴她們,外面很危險,無論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來到處亂跑,就待在屋子里,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派人去叫她們的!” 念往雖然神情很是慌亂,但還是聽話的應了一聲,轉身有些踉蹌的向長公主那邊跑了過去。 溫廷筠則轉身回了屋,從柜子里拿出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小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個來之前自己特制的黑色牛皮腰包,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然后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漆描金的小匣子,從里面拿出當初謝星瀚送給他的把柄匕首,彎腰插進了自己的靴子里,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對方如此大費周章,應該還有后手! 謝星瀚看了看溫廷筠腰間鼓鼓囊囊的黑色牛皮腰包,雖然有些好奇這是什么東西,不過還是沒有開口詢問,抱著劍,靠著門框,站在溫廷筠的門邊。 誰知,他們等來的不只是保護的禁軍護衛(wèi),還有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 “侯爺,不好了,船艙開始漏水了!”魏參軍帶著一隊禁軍護衛(wèi),還沒等跑到溫廷筠的面前,便開始高聲喊道。 “哪里漏水了?!”溫廷筠忙迎了上去,急切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具體是哪里漏,但看現(xiàn)在這個情形,漏水之處應該不只一兩處,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去排查,但形勢不容樂觀,侯爺還是要早做打算!”魏參軍焦急中透著無奈,語速飛快的回道。 原本經過這幾天的大風,大家就都已經筋疲力盡了,指望著風勢減小了些,能好好休息一下,可偏偏如今不僅船尾有人放火,船底更是被人鑿漏了,別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漏水點在哪,就是知道,這么多處漏水點,他們抽不抽得出人手去堵,都是回事兒! 顯然在場眾人也都明白現(xiàn)在的形勢,“去讓人準備放舢板吧!別等船最后沉沒時才走,那樣會更危險!”溫廷筠沉聲回道。 魏參軍對溫廷筠這個才十七、八歲,按說也沒經過什么大事的年輕侯爺能夠如此鎮(zhèn)定果斷的做出決定,感到十分的驚訝,他還以為自己還要費上一番口舌,才能讓他下定棄船的決心呢! 這么大的船,沉沒時水里肯定會產生漩渦,到時候再想走,恐怕就走不掉了,反正船沉沒只是遲早的事情,當斷不斷,反而會更加危險。 魏統(tǒng)領敬佩的看著溫廷筠,點了點頭,回身對身后的一個禁軍護衛(wèi)高聲吩咐道:“去召集人手,準備棄船放舢板!” 他剛剛吩咐完,卻又聽見溫廷筠憂心忡忡的開口問道:“那剩下的那些人怎么辦?” 船上的舢板畢竟有限,根本就不可能裝下整艘船上所有的人,那剩下的那些人怎么辦?難道自己要把他們丟下? 魏統(tǒng)領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只是還沒等他回答,就有一個禁軍護衛(wèi)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待來到兩人近前,氣喘吁吁的開口稟道:“不……不好了,船上的舢板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都讓人鑿漏了!” “能不能堵上?!”溫廷筠和魏統(tǒng)領都不由又是驚訝,又是氣惱的異口同聲的高聲問道。 那個禁軍護衛(wèi)搖了搖頭道:“每個舢板的船底都被鑿了無數個大洞,看痕跡,應該從好幾天前就已經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動手鑿了!” 溫廷筠這下可知道為什么他們一直都沒有動靜了,原來真正的殺招在這里呢! 只是他們也未免太喪心病狂了些,為了殺自己一個人,竟然要整艘船上,一百多人一起陪他去死! 溫廷筠沒有這么惡毒的心腸,所以在他的認知里,壓根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概念,就算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用這樣喪心病狂的方法來殺自己。 可是,如今得知后,稍稍一想,他卻是明白了,對方為何要采用這樣喪心病狂的手段,來置自己于死地了,因為這樣做,可以把整件事情偽裝成意外,讓對方承擔的風險最?。?/br> 一群不拿人命當回事兒的畜生!溫廷筠不由想起了在御書房里,皇上給他看的那封密奏來,此時心里幾乎已經完全肯定,就算不用去查,看他們的行事作風,也百分之百就是他們干的! 他溫廷筠咬緊牙關,雙手握緊了拳頭,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去查,那我就偏要去查個水落石出,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繩之以法,讓你們得到應有的下場! 魏參將見他半天沒有說話,以為他是被嚇傻了,不由開口說道:“侯爺,我們禁軍之中大部分人都不會水,如今之計,只能盡量拆些門板,家具之類的東西,權宜行事了!只是侯爺的安全……” 溫廷筠知道他說的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礙于環(huán)境和風俗的限制,古代人多數都不會水,除非是特意cao練的水軍,因此點了點頭道:“趕緊去拆吧,不用再做救火和找尋漏水之處的那些無用功了,讓所有人都趕緊自尋器具,下水后往一個方向游,不要四下打轉,這樣獲救的幾率比較大,只要有一個人能上咱們前后那兩艘船,他們就會知道我們出事了,大家就有救了!” 那魏參軍聞言,忙轉頭讓人去給大家傳信去了,自己則帶著手下的幾個禁軍護衛(wèi)們開始動手拆起了門板。 溫廷筠則是帶著謝星瀚快步去了長公主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