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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安公公忙搖了搖頭,回道:“自從上次在臨清送過兩份密奏后,就再沒有了,這次估計是想等事情有了確切的消息,再行回稟吧!” “讓白皓辰來見我!”皇上點了點頭,眼中閃過狠厲之色,“這件事情,朕一定要一查到底!” 皇上竟然招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白皓辰來見駕,看來此次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善了了,也不知道最后有多少人要倒霉!立在一旁的安公公心臟抑制不住地突突亂跳,嘴上卻是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同一時間,永昌侯府中。 “父親!您知道了嗎?那溫廷筠被我派的人射殺,掉入了大運河里,如今想來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世子宋遠昇興高采烈的快步走進了永昌侯宋瀾亭的書房,對坐在書案后,正在看著什么的永昌侯宋瀾亭興奮的開口說道。 “你還有臉說!”永昌侯宋瀾亭將手中的信件拍在書桌上,一臉怒容,抬手指著世子宋遠昇高聲斥道:“一擊不中,就該馬上罷手,反正以后還有多是機會,怎么可以調(diào)用當?shù)氐墓俦??!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咱們永昌侯府動的手嗎?!” “父親,您放心吧!”宋遠昇臉上卻是一點驚慌害怕的神色都沒有,反而得意洋洋的開口回道:“動用的官兵,都是臨清通判趙禹卓的親信,他與長公主和溫廷筠兩人有血海深仇,就算被查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在背后暗中策劃慫恿的!” 永昌侯宋瀾亭聞言,臉色微霽,不過還是神色嚴肅的對宋遠昇道:“查不查得出來另說,可這件事情不能這么做,我們給官船動手腳,出事了,那是意外,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會有人主動挑明,皇上要查,也只能暗著查,不會大動干戈,可如今你這樣做,光天化日之下公開動用武力刺殺朝廷使臣,是在明著打皇夠上的臉!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皇上能容忍得了這樣的事情!” 永昌侯宋瀾亭看著聽完自己的話,眼中漸漸露出懼意的兒子,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太年輕了,看事情太過表面,那臨清通判趙禹卓被廢了獨子,氣憤難平,身后又有太后,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可你呢?你有什么?” “我……”宋遠昇原本還想辯解兩句,可是卻“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你與他即沒有血海深仇,又只是個連爵位都還沒有繼承的世子,你憑什么要去冒這樣大的風險,如此行事?!”永昌侯宋瀾亭略有些失望的看著兒子宋遠昇,沉聲問到。 “我……我這不是按照父親的意思,讓他不要活著走到福建,去給咱們添亂么!”看到父親宋瀾亭對自己流露出失望之色,宋遠昇不禁有些急了,忙開口爭辯道。 “我的意思是不讓他活著到福建,可不是讓你如此意氣用事,把這件事情當成私人發(fā)泄情緒的途徑,不顧后果,胡亂出手的!”永昌侯宋瀾亭見自己已經(jīng)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可兒子宋遠昇卻還是不知悔改,眼中不由升起一絲疲憊之色,有些無奈的沖宋遠昇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讓我靜一靜,以后關于溫廷筠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以后?”宋瀾亭看著父親永昌候宋瀾亭,不解的開口問道:“溫廷筠還能有什么以后?他不僅受傷了,而且還不會水,這會兒應該早就已經(jīng)淹死了吧!” “我倒是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人,一切都還未有定論!”永昌候宋瀾亭皺著眉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徹底放松!” “我會加派人手去找的,一定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宋遠昇點了點頭,一邊說,一邊往書房外快步走去。 “站住!”永昌候宋瀾亭蹭地站起身來,有些煩躁的沖宋遠昇高聲喊道:“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這么一會兒你就不記得了嗎!” “父親!”宋遠昇停住腳步,有些委屈的看向宋瀾亭,可惜宋瀾亭卻神色堅定,一副毫無轉圜余地的模樣,宋遠昇只能垂頭喪氣的退了出去,心中卻暗暗不甘。 “父親,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已經(jīng)私下安排了濟寧附近信得過的駐軍和衙役去找廷筠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與此同時,溫府中,溫家父子也在書房中討論著這件事情。 溫廷卿神色憔悴,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休息了,他一邊翻看著手里的官員名冊,梳理著濟寧附近所有官員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一邊頭也不抬的對匆匆趕來的溫敬嚴開口說道。 “筠哥兒他……他不會有事兒吧!”溫敬嚴看見大兒子這副模樣,慌亂驚恐的心中,突然之間就有了底,不由雙腿一軟,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含期盼的看著自家大兒子,嘴唇哆嗦著開口問道,好似溫廷卿說沒事,溫廷筠就一定會沒事般。 “他一定會沒事的!”溫廷卿抬頭看了溫敬嚴一眼,眼中的堅定,仿佛能夠安撫人心。 “對,筠哥兒一定會沒事的,你說的對,他一定會沒事的!”溫敬嚴也不知道是在說給別人聽,還是在拼命說服自己,嘴里翻來覆去不停地重復著“他一定會沒事”的話。 就在這時,煙波從外面快步跑了進來,高聲喊道:“大少爺,不好了,太夫人暈過去了!” “怎么回事兒?”溫廷卿放下手中的名冊,蹭地一下站起身來,高聲怒道:“不是說了要對祖母和母親封鎖消息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