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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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說不上來了,跺跺腳,惱怒道:正常人哪里會注意這個??! 左弦淡淡道:怎么,你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嗎? 什么?小姑娘一下子聽迷糊了,什么意思?什么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我聽你這么理直氣壯地定義正常人,還以為你經常經歷這種事呢。左弦扭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聽好,在這種情況下,你這種毫無安全意識的人才叫做不正常。難道你跑到戰(zhàn)場上中了一槍,還要對開槍的人說:正常人不會對人開槍,然后對方就立刻停下來,痛哭流涕著跟你道歉嗎? 小姑娘氣得臉發(fā)白,怒火在眼睛里熊熊燃燒,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長腿妹子忍不住道:左先生,沒必要說這么重吧。 另外三個女生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是站在長腿妹子這邊的。 木慈一時間有些頭疼。 不管你們愿不愿意,事情已經發(fā)生,你要么反擊,要么躲起來,要么就等死。我從來不挑剔任何人的選擇,不過等死的時候麻煩別扯人后腿。左弦的聲音不大,卻極具破壞力,摧枯拉朽般毀滅著人們的心理防線,冷冰冰道,那個問題只是為了確定你們里頭有沒有人有點常識,知道不要等死,可惜你們真是一無 木慈猛然把左弦拽到身邊來,冷聲警告:你說過頭了! 左弦這才收住,而小姑娘已經被罵得淚眼汪汪,看上去就要哭出來了,木慈緊緊抓著左弦,放緩聲音安慰她:對不起,他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不是故意這么說的,我?guī)鋈シ潘梢幌虑榫w,你們繼續(xù)聊。 眾人才剛剛經過左弦狂風暴雨一般的洗禮,此刻都噤若寒蟬,誰也沒敢說話。 等到木慈帶著左弦離開客廳,才有幾個新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驚慌起來:他們就這么走了? 不過很快,那些聲音就逐漸變淡,消散,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你今天怎么回事?才離開客廳沒多久,木慈就忍不住發(fā)問,還好吧? 沒什么。左弦從口袋里摸出兩顆奶糖,大概是來的路上太熱了,奶糖微微有點化開,他沒在意,剝開糖紙全塞進嘴里,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含含糊糊道,走吧,先去看看青旅。 木慈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最終也沒追問。 不過此刻的木慈心里忍不住浮現出一個想法:搞不好以后能讓新老乘客齊心合力的除了怪物跟鬼,還會有左弦。 風宿青旅不單單只有外表像電影跟電視劇里出現的那種江南民居,老板在裝修時也相當細心,窗欞花格之類的不必多說,他甚至還將小燈泡裝在燈籠里,導致光線變得極為昏黃黯淡,讓木慈跟左弦?guī)缀鯖]看出來開燈關燈的差別,完美展現了古代的一燈如豆是什么意思。 這樣的燈光亮度,在晚上能提供的幫助恐怕很有限,甚至會成為制造恐怖氣氛的幫兇。 絕對的黑暗跟黑暗之中有一絲微弱的光亮,還真說不好哪個更恐怖。 不過有一說一,這座青旅里的公共設施基本上都能使用,燈泡姑且不提,無線網絡跟空調都是正常運作的,餐廳里的廚具和冰箱也都能使用。 只有住宿的房間門是上鎖的。 除了沒有人之外,這就是一座很普通甚至說得上有點情調的青年旅舍,看不出任何異常,跟西裝女說的沒什么差別。 不過福壽村跟伊甸畫廊在一開始也看起來非常正常。 木慈把記錄的重心放在了地圖上,在筆記本上畫出歪歪扭扭的路線,不過他心頭很是不安,青旅的樓梯都很狹窄,逃跑可能會很不方便。 最后兩人停在了公共休息室的閱讀角前,左弦抽出幾本書觀看,最初木慈以為他是對書有興趣,哪知道左弦每本書都只是翻開看了一眼,就很快塞回去。 木慈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很快就順著左弦塞回書的動作發(fā)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民俗發(fā)展史》、《民俗學》、《風俗通論》、《時歲記》、《歷史的記憶》、《閱世篇》、《風俗談》 這書架上沒有其他的書,幾乎全都是與民俗相關的書籍,如果這是一位民俗學者的家,這些書不足為奇,可這是一座人來人往的青年旅舍,為了照顧到住客的愛好,應該什么書都會放幾本才對。 風宿左弦重復了一次,是風俗,這里的書并不是面向住客的,而是老板個人的喜好。 木慈想起了那些差評:很多住客說老板很喜歡說恐怖故事,該不會就是指這些吧? 說得通,民間的風俗分為很多部分,其中有些陋習比鬼還恐怖。左弦蹲下來翻找底下的書籍,無一例外,也都一樣,而且從來不缺神神鬼鬼的例子。 木慈皺眉道:像是清明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木慈的嘴就被左弦捂住了,對方搖搖頭,輕聲道:別說出來,很有可能是觸發(fā)條件。 這個提醒讓木慈額上不禁冒出冷汗來,他趕忙點點頭,左弦這才松開手。 兩人又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新線索后就重新回到了客廳里,路上還碰到了那四名女生,她們都帶著幾個新人,也開始查看青旅。 跟他們簡單打個招呼后,楊卿卿指了指手表:苦艾酒說不管有什么發(fā)現,一點半,午餐時間,大家客廳準時集合。 左弦點點頭,與她擦肩而過。 定了時間怎么不在手機上說一聲。木慈擦了擦鼻子,有些莫名其妙,要是錯過不就尷尬了嗎? 這座青年旅舍雖然不算太大,但彎彎繞繞的,房間跟樓梯都不少,一個不注意,遇不到也很正常。 這個時間是我定的。 木慈:是你定的?你怎么定哦,我知道了,你剛剛跟苦艾酒聊天的時候,可我怎么沒聽你說起來??! 我們反正在一起,說不說有什么區(qū)別。左弦側過頭,笑瞇瞇地看著他,難道我還會餓著你嗎? 明明剛剛奶糖都沒分一顆,自己獨吞了。 木慈: 左弦在氣人這一點上,真的從來不讓人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左弦每次副本開場懟人都快成為慣例了【X】 苦艾酒:我發(fā)現我一點都不冒犯。 感謝在20210703 17:47:16~20210704 17:0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馬猴燒酒味洗發(fā)膏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ominatrix 2個;佚名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第三站:風宿青旅(03) 客廳只是集合一下人,并不是真正用餐的地方。 風宿青旅地方不算太大,加上很多房間都上鎖了,花不了多久就能逛完。 一點半時,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苦艾酒清點過人數后,確保沒人落單后,眾人又向餐廳出發(fā)。 由于不確定青旅里的食物安不安全,午飯叫的是外賣,苦艾酒在花錢上很是豪氣,直接包了所有人的份。雖說從車上下來,這些錢對他們這些老乘客并不算是什么,但是想不想得到,又會不會這么做,則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了。 外賣時間掐得正好,在一點三十二分左右來的,正趕上眾人將桌子拼成一條長桌。 除了幫忙拿外賣跟個別臉皮較厚的幾個新人,大多數新人都只是坐著,沒敢伸出手去,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有幾個姑娘餓得肚子都在叫,臉上泛紅,猶猶豫豫,還是張不開嘴問。 之前跟左弦吵架的小姑娘坐得遠遠的,看上去心有余悸。 其他人雖然當時也被嚇了一跳,沒敢說話,但畢竟不是被罵的人,這點兒心理陰影很快過后,事后忍不住偷偷笑話兩句,輕松愜意地仿佛這事兒跟自己毫無關系。 木慈掃了一圈,大多數人都已經從早上的車禍里緩過來了,一小部分還如同驚弓之鳥。 總共二十二人,什么事都還沒發(fā)生就死了三個,時間短到只有二十四個小時,而且地方縮小在這么小的一家青旅,會要他們找什么 難道是書? 左弦非常殷勤地給木慈端了一份飯盒跟飲料,以顯示他絕沒有餓死木慈的想法,然后轉頭看著其他人的時候,神色立刻變得非常冷酷:愣著干嘛,難道你們除了大腦不行,肢體也有殘缺,還要我們親手喂你們吃飯??? 我說你夠了吧!一個男生忍無可忍地站起來,長了張帥臉了不起???!一直在這兒他媽的唧唧歪歪,煩不煩!你是不是想打架? 苦艾酒只是端著一罐冰啤酒,露出燦爛的笑容,略有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們,像是將每個人解剖稱重,看看各自能有幾斤幾兩。 左弦。木慈轉頭看過去,也有點奇怪,你情緒不好嗎? 我在焦慮,我實在敬佩你們這群人腦子里空空如也,長在脖子上就是個單純的裝飾,等著某天開個洞拿來插花或者裝水才能發(fā)揮一點點價值。左弦冷冷道,聽清楚,沒有時間了!二十四個小時,十九個人,在一幢幾乎堪稱一目了然的青年旅舍里,現在一切正常,還有心情不緊不慢地考慮禮貌跟道德,尊重什么自尊心,難道當我們是來休假的嗎? 我這么努力地跟十幾具會喘氣的尸體溝通,尸體居然還要跳起來責怪我不夠親切委婉。 左弦的筷子放下來,臉色陰沉到嚇人:對我來講,你們才該夠了!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一次了,要是想過家家酒就自己過,想死就滾到一邊去,不要在這里礙眼,我不介意你們怎么死,只要不引來警察,你們愛怎么死就怎么死。 如果說左弦剛剛那句話只是針對那個小姑娘,那么這次所有人都被攻擊了。 木慈被狂轟亂炸了一番,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一時間自尊心有些掛不住。 問題是他問的,左弦也是在答復他。 木慈總算明白之前那個小姑娘的心情了。 好幾個人都聽得上火,立刻站起來,倒是苦艾酒笑瞇瞇地又讓眾人坐下了,看上去唯恐天下不亂:大家先吃飯吧,吃了飯才有力氣打架。 新人們都是九點到十點這個時間段來的,大多數人不是沒吃早餐就是早餐都已消化,現在快接近兩點,肚子早就餓得不行,加上憤怒消耗能量,不少人還是坐下來先選擇了吃飯,有幾個不肯罷休的,也被身邊人扯下去了。 木慈深呼吸了幾秒鐘,他畢竟經歷過兩站了 撇開人情來看,左弦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在這種情況下,太過正常反而顯得完全不正常,加上這群新人還完全沒意識到狀況。 當然不能說他們錯,可是畢竟所有人都已經被丟進這個戰(zhàn)場了,不做好心理準備,跟等死沒有任何差別。 話糙理不糙。 木慈攪了攪飯,仔細想著左弦的話,努力心平氣和問道:左弦,你是不是有猜測了。 有。左弦這會兒雖然談不上溫聲細語,但態(tài)度倒是好不少,他一邊往嘴里送飯,一邊沉聲道,副本基本上沒有規(guī)律可找,我也不確定這里會是什么樣的,不過根據現在的猜測,有兩種可能性。 苦艾酒饒有興趣地問道:哪兩種? 一種是鬼就在新人里。左弦淡淡道,我們七個老人互相認識,可是我剛剛觀察過了,這群新人基本上互相不熟悉,只是短暫抱團,這意味著你們彼此根本不了解,也就根本看不出來自己身邊是什么東西了。 這無疑被左弦說中了,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寒毛倒立,不敢相信鬼就在自己身邊,炎熱的下午愣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左弦看著所有人搓起手臂,挑眉道:怎么,空調開大了? 眾人: 這人怕不是有病。 開過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后,左弦很快又繼續(xù)下去:一般來講,鬼吃飯是吸食食物的香氣,我剛剛也看過了,所有人都吃了飯 西裝女忙道:這意思是,我們里面沒有鬼? 說明這鬼很可能也吃飯。 才剛剛松一口氣的眾人: 在所有人都感到無語的時候,只有木慈非常認真地思考著左弦說的這句話,如果能夠完美扮演一個人,足以說明,這個鬼的等級相當高。 要么是像福壽村前期的王才發(fā)那樣對情況一無所知,要么就是很可怕的厲鬼。 苦艾酒則不緊不慢道:那第二種呢? 相信我,你會更希望是鬼的,第二種就意味著這地兒還沒醒。左弦嗤笑一聲,用手指了指地面,它得睡飽了,才想吃東西,咱們能不能活著上車,全聽老天爺安排了。 苦艾酒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而木慈也終于反應過來,他在左弦的手記里看到過類似的站點,是怪談版本的百鬼夜行,三十個小時,三十七個人。 鬼好歹還有一個目標。 可類似怪談陋習等等的集合體,是沒有線索,沒有源頭,也根本無法解決的,只是無盡的恐怖跟死亡的輪回,當初足足三十七個人,最后僅剩下他一個人在最后一刻跳上車。 就算不說遠的,當初在福壽村時,左弦等人坐車的時候就遇到了替死鬼,木慈的第一站總共有十八個人,第一天就差點死了七個,他跟溫如水僥幸被救下來,只剩十三個人,足足七天,最后僅有五個人生還。 而現在只有二十四個小時,二十二個人,已死亡三人,可想而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 這下就連木慈都忍不住焦慮起來,作為他們這群人里經歷最多的左弦恐怕最早意識到這次的情況會很可怕,難怪他今天的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 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所有人慢慢接受,新人第一站就遇到這種關卡,也不知道該說是歐皇,還是極端非酋。 大多數人都沒有聽懂第二句話的意思,比起毫無線索,他們更恐懼有鬼在身邊這個事實。 下午仍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苦艾酒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跟大多數人都混熟了,壓制住了新人對左弦的不滿情緒,別的不說,他在交際這方面的本事,實在讓木慈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