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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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呀?公輸瓊站在鏡子面前看了又看,有點為沈灼打抱不平的意思。 溫如寧上前打圓場道:或許是小師弟還有別的機(jī)緣,倒也不必執(zhí)著于此。我看這個宮殿后面有一條通道,不如過去看看。 這個鏡子本身就很玄乎,它只渡有緣人,不看修為。 雖然大家為沈灼感到遺憾,但也沒有那個能力強(qiáng)求鏡子做出選擇,而且沈灼自己并不太在意。在溫如寧提出離開后,大家就沒有糾結(jié),離開宮殿去往他處。 宮殿后面的這條通道看起來普普通通,但能在一片倒塌的廢墟中保持完整可不簡單。大家路上走的很小心,段無云改打頭陣,他擅于偵查,也能及時判斷危險。 沈灼把嬌嬌放回小世界,它在這里面太過顯眼,若是遇上其他勢力只會招來麻煩。 通道看起來不長,沈灼等人卻走了很久。在通道的盡頭是一個煉丹室,剛剛靠近眾人就聞到濃郁的丹香。門口沒有守衛(wèi)也沒有陣法,旁人可以長驅(qū)直入。 煉丹室的規(guī)模認(rèn)真看起來比前面的宮殿還要大,整體保存還算完整,破敗的地方不是很多。煉丹室內(nèi)放置著很多架子,每一個上面都擺滿了丹藥,大家聞到的丹香就是從這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而在煉丹室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四足的煉丹爐,其內(nèi)的火焰沒有熄滅,眾人到時還在熊熊燃燒。煉丹爐內(nèi)也有丹香飄出,仿佛在沈灼他們進(jìn)來之前還有人守著丹爐煉丹。 其他人打量架子上的丹藥,沈灼三師兄弟則走到煉丹爐面前,爐子里的火焰沒有溫度,感覺不到炙熱。 聞人且覺得奇怪,隨口吐槽道:仙府隕落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照這個煉法,這火和這個丹藥都得成精。 是有點奇怪。溫如寧繞著丹爐審視片刻,確定是個普通的煉丹爐,沒有任何獨特之處。但正是太過普通,反而顯得不妙。 什么火能燃千年?什么丹藥能煉千年?什么煉丹爐能千年不毀? 三個師兄弟湊到一起,同時摸著下巴,同時搖頭道:有古怪! 他們話音剛落,一旁的溫家弟子抬手從架子上取下一瓶認(rèn)識的丹藥。他只是想打開看看,驗證真假,沒想到這瓶子一懸空,煉丹室就往一邊傾斜,煉丹爐里的火泛起一層炫目的紫光,丹香四溢。 弟子自知闖了大禍,連忙把藥瓶放回去,但剛才的傾斜導(dǎo)致很多藥瓶都移了位,放回去也無濟(jì)于補(bǔ)。 溫如寧側(cè)目看了那名弟子一眼,沒有出口責(zé)備,而是沉聲提醒大家:這個丹爐有古怪,離開你們身邊的架子。 眾人紛紛退開,緊張的氣氛瞬間蔓延,大家如臨大敵。 煉丹爐內(nèi)火焰升騰,一股腐爛的氣息迅速蓋過丹爐內(nèi)的丹香,從竅孔散發(fā)出來。那味道十分刺鼻,幾乎是嗅到的一瞬間,就讓人想起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血流成河,腐尸堆積,烏鴉長嘯蒼穹,妖獸吞噬殘肢斷臂。 眾人的眼前有了片刻的恍惚,一團(tuán)陰影落下來,纏|繞在沈灼身上的黑焰呼嘯而出,白焰也狠狠地咬了沈灼一口。 刺痛讓沈灼的思緒清明,陰影從他頭頂落下,他條件反射地喚出悅君劍橫掃。劍刃撞上金屬,火花四射,沉重的悶響也把其他人驚醒。 目光清明那一刻眾人大驚失色,放在煉丹室中間的哪里是什么煉丹爐?那東西分明是用煉器的手法鍛造的神兵,所謂的煉丹爐只是它跳躍著心火的胸膛,它從地上站起身,兩足直立,琉璃雕刻頭顱,手上揮舞著生鐵鍛造的板斧。 它是此地的守護(hù)者,只要有人掠奪這里的財富,它就會從沉睡中蘇醒。 悅君劍堅不可摧,也只在板斧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板斧揮舞的風(fēng)聲獵獵,每一次都有炙熱的火焰從板斧上燃起,猶如匹練,橫掃四周。 煉丹室突然熱起來,成了一個架在灶臺上的蒸籠,神兵發(fā)出沉悶的嘶吼,它抬起腳動起來,瞬間地動山搖。 眾人一面抵抗他揮舞的板斧,一面被迫朝著門口撤退。 沈灼最開始和它兵刃相接,白焰和黑焰也在抗衡四周燃起的火焰,他們落在最后,等大家差不多撤出去,他們的身影已經(jīng)被火焰包圍,只瞧得見飛快移動的殘影。 走在最后的溫如寧和段無云想要折轉(zhuǎn)回來幫忙,沈灼抬手利用黑焰攔住他們。這件神兵蘇醒后的目標(biāo)一直是沈灼,其他人只是無辜被牽連。 沈灼小世界的木牌也對神兵有所反應(yīng),這東西可能和仙府傳承有關(guān)。 大師兄,段大哥,你們先走,不用管我。我可能要和你們分開一段時間,如果臨近離開仙府的日子還沒我的消息,你們也不用等,先行離去,我自有辦法脫身。 仙府傳承只對傳承者優(yōu)待,對其他覬覦的人一視同仁的惡劣,沈灼不算真正的繼承者,不知道會觸發(fā)什么樣的危機(jī),他不敢拿大家的命來賭。 溫如寧和段無云同時停下腳步,溫如寧問道:你有幾分把握脫險? 沈灼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飄來:我有外援就在仙府中,你們不必?fù)?dān)心。倒是你們,要小心墨家放冷槍。 阿昭還在仙府,就算沈灼不甚跌入虛空,他也能把人找回來。況且沈灼的目的就是淬體,單一直接,和其他人遇上的幾率很小。 溫如寧對沈灼要做的事模糊的有所了解,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和他們不同,這會兒沈灼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他也不在廢話讓他費心,抓住段無云退出火圈。 在他們身后,大火已經(jīng)包裹整個煉丹室,看見沈灼沒出來,其他人紛紛上前詢問。溫如寧簡短地重復(fù)沈灼的話,帶著大家離開。 段無云對沈灼的另一層身份毫無了解,但他相信沈灼有自己的打算,而不是不自量力,對于離開的話沒有反對。 沈灼的劫數(shù)他們誰也幫不上忙,留下反而徒增危險。 沈灼深陷火焰中心,在異火的保護(hù)下,這些火對他構(gòu)不成傷害。神兵的攻擊越來越快,步伐也越來越輕盈,板斧帶起一道道火光。 它全身刀槍不入,把沈灼逼的節(jié)節(jié)后退。在他們的打斗中,那些丹藥被摧毀破碎,化作一股股靈力縈繞在火焰中。 直到身后是墻,退無可退,沈灼開始反擊。這鐵疙瘩最大的弱點就是心火,但它會在遭到攻擊的時候生出護(hù)甲,讓沈灼無可奈何。 沈灼喚回黑焰,將其凝聚在劍尖,身體騰空而起,自上而下刺向神兵的頭顱。神兵揮舞著板斧,砍中的卻是沈灼的殘影。它連忙凝聚護(hù)甲,可沈灼的劍穿透的是它琉璃雕刻的腦袋。 黑焰順著劍刃刺入神兵之中,它極具破壞力的特性在這一刻發(fā)揮了作用,鉆入神兵的胸膛,貪婪地吞噬灼灼生輝的心火。 神兵痛苦低吼,發(fā)出陣陣咆哮,煉丹室隨著它的聲音坍塌,四周的火焰也瘋狂地朝著它的心口鉆去。 沈灼迅速后退,避開這一波狂暴的攻擊。他能清晰的看見黑焰在神兵胸膛內(nèi)急劇膨脹,將泛著紫光的心火蠶食殆盡。 黑焰打了個飽嗝,神兵保持著舉起板斧的動作凝固在原地,煉丹室全部坍塌,塵土飛揚(yáng)。 沈灼避開下落的磚瓦召回黑焰,收起劍準(zhǔn)備離開。 突然神兵喉嚨里咕咚一聲,它的胸膛裂開一道口子,朝著兩側(cè)打開,一個黑色的漩渦凝聚。強(qiáng)大的吸力將屋子里的東西拔地而起,沈灼也不例外。 他御劍也未能抵擋這股吸力,神兵毫不費力地把他吞進(jìn)去。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沈灼睜開眼,身體懸浮在虛空之中,有人伸出手抓住他的后衣領(lǐng)。 你進(jìn)來這姿勢夠狼狽?。∈煜さ穆曇粼诙享懫?,沈灼迅速站穩(wěn),一回頭就對上阿昭充滿戲謔的眼神。 而在阿昭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被他帶進(jìn)來的江凌。 這里是無界虛空,是修為通天之輩開擴(kuò)的異空間,用來存放一些特殊又重要的東西,比如畢生的傳承。 阿昭把江凌帶進(jìn)來時已經(jīng)給他解釋過,所以此刻江凌不算懵。只是他沒想到阿昭和沈灼認(rèn)識,看樣子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 沈灼拍去身上的塵土,和江凌打了聲招呼,隨后環(huán)顧四周。 虛空中不是什么都沒有,他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道虛幻的門若隱若現(xiàn),其上金光璀璨。那股金光沈灼很熟悉,他在凌霜雪的身體里感受過。但眼前這一股略有不同,它除了熟悉還很親切。 門是江凌將要接受考驗的地方,而金光是沈灼的淬體。 你有木牌都進(jìn)來的那么慢,是找不到路嗎?阿昭略顯嫌棄,他對沈灼伸出手,道:木牌給我。 沈灼心念一動,木牌便出現(xiàn)在手中,他把東西遞給阿昭,不等阿昭說話就識趣地退到一旁,示意阿昭可以開始他的表演。 時間緊迫,阿昭也不和沈灼廢話。沈灼的淬體和江凌的傳承交纏在一起,需要空間者重新切割,而這也是阿昭進(jìn)入仙府的原因。 在阿昭全神貫注地干活時,江凌走到沈灼身邊,他看著眼前這些東西,感覺有那么一點不真實。 這份傳承師兄要讓給我?江凌問道。 沈灼道:它本來就是你的,墨卿語那么多謊言中,關(guān)于你的其實很多是對的。你確實是氣運之子,如果沒有墨卿語的介入,你的人生遠(yuǎn)比現(xiàn)在精彩。 到了這一步,江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沈灼也不藏著掖著,眼下沒有外人,他不介意和江凌多聊幾句。 那你呢?江凌認(rèn)真地看著沈灼,近乎偏執(zhí)地問道:如果沒有墨卿語的介入,你和我還會有故事嗎? 你和我是同門師兄弟,交集當(dāng)然有。沈灼回答的中規(guī)中矩,但這明顯不是江凌想要的答案,他不滿意,眼神更加赤|裸,帶著侵略性。 他和沈灼站在這里,面對一個來歷神秘的高手,普通的解釋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的追問。 沈灼嘆了口氣,道:墨卿語對我的偏見中,只有一點是對的。如果沒有意外,我及冠之年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江凌面色微白,沈灼拍拍他的肩道: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新生。 成為別人,延續(xù)別人的人生,磨煉自己的意志。 江凌還想說什么,那邊阿昭已經(jīng)解決眼前的麻煩,門上的金光被他凝聚成一個光球,他把木牌交給江凌,道:去吧,年輕人,有什么遺憾在門內(nèi)都可以彌補(bǔ)。沈灼也該接受他的考驗,祝你一切順利。 江凌接過木牌,深深地看了沈灼一眼,道了聲謝,深吸口氣,抬腳走向那道虛幻之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后,人生開始新的頓悟。 阿昭嘖了一聲,不等沈灼反應(yīng),手上的光球就直接拍進(jìn)沈灼的心臟。 沈灼: 阿昭笑得分外欠揍:安心去吧,祝你好運! 第一百八十二章 晉江獨發(fā) 阿昭的動作一氣呵成,沈灼就是有心罵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拖入一片炫目的金色光暈中。 一面是傳承,一面是淬體,阿昭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地拍拍手。這樣一來誰也不耽誤誰,他正好可以騰出手來招呼一下仙府中的其他人。 沈灼這邊的同伴要安全送出去,穿越者那邊也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仙府仙府,危機(jī)四伏,就算有機(jī)緣傳承,也得有命拿才行。 溫如寧和段無云帶著大家離開后不久就遇上同來的其他勢力,他們看起來要狼狽很多,仙府中有禁|忌之地,走錯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仙府對修為的限制讓進(jìn)入這里的人多是年輕一輩,看在彼此認(rèn)識的份上,溫如寧等人好心帶上他們。作為回報,這些人分享了他們手上的消息,勉強(qiáng)拼湊出一張仙府的地形圖。 有了地形圖,后面的路段平順很多,大家各有收獲。 仙府中沒有歲月,不知日夜,進(jìn)來的人也分不清到底在這里面呆了多久,只知道他們越走圈子越小,最后大半勢力匯聚一堂。 溫如寧等人又瞧見了墨家,他們?nèi)耸终哿舜蟀?,身邊剩下的多?shù)帶著傷,就連墨遲笙手臂上也裹了繃帶,面色略顯蒼白。墨卿語有人護(hù)著,也不在前面打頭陣,看起來要稍好一點,但她和墨遲笙之間的氣氛更僵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眼下大家的落腳點是一片山谷,按照他們各自得到的線索,在往前是沒有崩壞的仙域,很適合參悟修行。 既然是和參悟有關(guān),那便要看個人悟性,表面上看起來大家互不沖突,但實際上聚集在這里的各個勢力之間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們此刻相安無事是不清楚仙域中有什么樣的危險。 一旦確定了仙域的情況,現(xiàn)在的和平就很容易被打破。 溫如寧提醒身邊的人小心一點,他們四方勢力就目前而言最和諧,也最龐大,難免會招來異樣的心思。 其他人心領(lǐng)會神,這種時候越平靜越危險。 眾人在山谷里休息了很久,陸陸續(xù)續(xù)有勢力先行一步。溫如寧等人走在中間,這一次墨家沒有跟著他們,而是磨蹭到最后。 仙域是仙府最后的凈土,從外面看上去一片和諧,但等眾人走入后,它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野草茫茫,是合適的埋骨之地。 待阿昭從傳承之地離開找到仙域,這里已經(jīng)是人間地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大火蔓延在荒境中,大家四散奔逃。 所謂仙域,不過是放大欲|望的誘餌,欲|望越大,越容易迷失在此界。 喊殺聲震耳欲聾,力量無所顧忌的釋放更是讓此界有了崩塌的跡象,山石滾滾,空間裂縫若隱若現(xiàn)。 阿昭顧不上那些廝殺在一起的修士,他隱匿身形,穿梭在混亂的戰(zhàn)斗中,尋找溫如寧等人的身影。 墨遲笙,這是你逼我的。只要你死了,墨元昆就失去一個助力,不敢輕易放棄我! 歇斯底里的咆哮穿透了一切聲音落在阿昭耳中,他尋聲而望,只見一座斷裂的山崖上,墨卿語一劍穿透身受重傷的墨遲笙,將他從山崖上推下來。 墨遲笙震驚不已,雙目圓睜,許是沒有料到墨卿語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墨卿語神色癲狂,臉上血跡未干,一邊抬手擦去血跡,一邊還擠出兩滴眼淚:永別了,哥哥!我會告訴墨元昆,是段家對我懷恨在心,殺死了你。 墨卿語癡癡地笑起來,道:是段家殺了你! 在她身后,墨家的弟子們目睹了這一切,可是他們的神情沒有憤怒,也沒有驚訝,他們早已暗中選好了陣營,現(xiàn)在不過是走到了明面上。 阿昭注意到墨卿語身后立著一個黑袍人,身形略顯佝僂,但他周身靈力充盈,修為絕不在尊者之下。 這是有人壓制修為混進(jìn)來了。 阿昭目光微暗,墨遲笙的死亡確實是在仙府中,但不是這個時期的仙府。墨卿語改變了命數(shù),殺死布局中的關(guān)鍵棋子,自己就會頂替成為新的棋子。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深陷泥潭,也是網(wǎng)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