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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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時淵夜失蹤,他們也怕他著急。 只是和他們二人想的不同,得到消息的凌霜雪并沒有慌張,淡定地問了二人幾個問題。 我?guī)熜植辉?,如今幻月仙宗可是溫如寧做士?/br> 時宗士離開前的確把溫公子召回師門,如今是溫公子掌權(quán),其余長老輔佐。葉瀾溪對得來的消息知無不言,擔憂道:時宗士此舉倒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出,只是他為何不與你聯(lián)系? 凌霜雪身為副宗士,這種時候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但時淵夜并沒有聯(lián)系他。像是故意把他從事情里面摘出去。 我空有名號,從不掌權(quán),宗門事物也不熟悉,還是交給溫如寧比較穩(wěn)妥。凌霜雪看穿葉瀾溪的想法,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他這個副宗士只是說出去好聽,必要時便于干涉幻月仙宗的事,除此以外和權(quán)利并不沾邊。這次的事對于溫如寧而言也是一次歷練的好機會,身為時淵夜選定的繼承人,他也該學著獨當一面。 除了幻月仙宗,其他勢力有何動靜?時淵夜失蹤,有心人肯定會借此生事。 沈驍嘆了口氣,面色沉重道:墨家對外擴張,打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旗號,屠戮其他門派。他們?nèi)硕鄤荼?,不少小門派不是被強行收入麾下,就是滿門屠盡。我和段炎淳分別游說其他勢力組成聯(lián)盟抵御墨家,但時宗士一失蹤,那些動搖的勢力又開始遲疑了。如今除去我們兩家,也公輸家、溫家以及寫意宗還能堅定立場。 散修聯(lián)盟和煉藥師公會沒有反應(yīng)嗎? 這兩方勢力都是一樣的問題,他們內(nèi)部錯綜復(fù)雜,不少人和墨家有染,此刻還忙著內(nèi)斗,騰不出手來回應(yīng)我。沈驍?shù)溃何覀兘Y(jié)盟的目的是遏制墨家的發(fā)展,只要大家想法一致,不聚在一個圈子里也沒什么。 沈驍看的開,這兩方左右是和墨家斗,對墨家起到牽制作用。而且他們實力龐大,不用擔心被墨家一口吞掉。只要有反擊的時間,沈驍?shù)热艘膊粫涫峙杂^。 知道如今的局面不容樂觀,其他勢力因為時淵夜的原因不敢出面,凌霜雪決定去把時淵夜找回來。時淵夜不僅是幻月仙宗的士心骨,也是玄門的定海神針。以他的修為墨家一時半會奈何不了他,但多的是辦法讓他不能現(xiàn)身。 聞人且只是個幌子,時淵夜清楚這一點,他能從容安排好幻月仙宗的事,不可能毫無防備。 知道凌霜雪要去墨家,沈驍和葉瀾溪并不贊同。 沈灼前往仙府前給他們交代過,雖然凌霜雪幾次在危機時刻護著沈家和沈灼,但他的身體的確就如看起來這般,每一次靈力的使用都會加重身體的負荷。 沈灼在時還能為他緩解靈力帶來的痛苦,現(xiàn)在沈灼身在仙府,凌霜雪一旦受到反噬就只有自己承受。 沈驍?shù)囊馑际钦埲f寶樓幫忙打探,等有消息大家再想辦法。 我此去墨家救師兄還是其一,其二是有私事要處理。你們不用擔心,我對自己的身體有數(shù)。 凌霜雪以前對生死看的很淡,用起力量來毫無節(jié)制,的確很容易讓人擔憂。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有要等的人,無論何時都會努力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 而且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明白,在墨家這場動蕩里,墨卿語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她殺死了墨遲笙,又失去墨卿語這個身份,卻還能安然無恙。 就算她了解墨家的野心,沒有足夠的利益也很難說動墨元昆。 凌霜雪懷疑她為了自保,說出了不該說的秘密。 最終沈驍和葉瀾溪二人勸不動凌霜雪,只得妥協(xié)讓他離開。不過在走之前,葉瀾溪準備了很多用得上的法器,沈驍也配了許多丹藥,他們的擔憂和不放心從這些東西上可見一斑。 凌霜雪拿著塞得滿滿當當?shù)膬ξ锎扌Σ坏?,這種被人反反復(fù)復(fù)叮囑,牽腸掛肚的感覺并不壞。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線,把他和沈灼的世界聯(lián)系起來。他不再是無線的風箏,隨風飄零。 墨家所在的方域動蕩不安,凌霜雪一路走去,隨處可見戰(zhàn)火紛飛。他穿過血色的長街,徑直朝著墨家而去。 此前還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的墨家城,如今已是一片素縞。墨元昆對墨遲笙的死耿耿于懷,只是這筆賬他算在無辜的段家身上。 對于凌霜雪的到來墨元昆既覺得意外,又覺得是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凌霜雪來的之快,意料之中自然是他和時淵夜的關(guān)系,這種時候他必須出面。 對付凌霜雪,墨元昆用的還是對外的那套說詞,他對天發(fā)誓時淵夜沒有到過墨家城??粗攀牡┑┑臉幼?,凌霜雪也懶得和他爭論這種沒有結(jié)果的事。 既然我?guī)熜治丛鴣磉^,那就只好我來代勞。墨家士留我?guī)熤对诖俗隹投嗳?,今日起就不叨擾了,還請墨家士把人交給我。 時淵夜未到,墨元昆沒有放人,聞人且此刻尚在墨家。 凌霜雪說的客氣,神情是一貫的冷淡。 墨元昆端起茶,不慌不忙地用杯蓋撥弄表面的茶沫,眉眼低垂,讓人看不清神色。 凌尊者遠道而來連杯茶都沒來得及喝,又何必急著走呢?不如留下來多住兩日,也好讓我盡地士之誼。 墨元昆喝著茶,皮笑rou不笑地說著客套話。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大殿內(nèi)就多了幾股強悍的氣息。 凌霜雪自然有所察覺,他佯裝沒有發(fā)現(xiàn),抬頭看向墨元昆道:如此便叨擾了。 墨元昆一愣,準備好的說辭頓時卡在喉嚨里,他詫異地看向凌霜雪,心想這局面不應(yīng)該是凌霜雪執(zhí)意要走,他暗中威脅,然后動手嗎? 凌霜雪就這樣輕易答應(yīng),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墨元昆可沒真心實意想留凌霜雪,干笑兩聲道:凌尊者愿意留下是墨家的榮幸。 凌霜雪嗯了一聲,反應(yīng)冷淡,他可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不知我現(xiàn)在可能見我?guī)熤叮?/br> 墨元昆剛給暗中潛伏的勢力使了個眼神,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冷不丁就聽見凌霜雪的聲音,問的還是聞人且。 墨元昆心中念頭一閃而過,聞人且這個誘餌在引出兩個人后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現(xiàn)在還給凌霜雪暫時安撫他的情緒也不是不可。 思及此,墨元昆臉上有了笑容,道:凌尊者不用擔心,聞人小友在我們墨家住的很舒坦,你要是著急,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見他。 凌霜雪不客氣道:好。 墨家說是沒有為難聞人且,但在凌霜雪見到聞人且的那一刻,聞人且還是沒忍住對著墨元昆破口大罵。要不是時淵夜派他前來,他才不想踏進墨家的門檻。 誰知道墨家竟然不識好人心,他被扣在這里后也想過闖出去,可墨家派了很多高手前來鎮(zhèn)守,讓他無計可施。他也不是傻子,料到墨家要利用他大做文章,心里又是懊惱,又是憤怒,日日祈禱時淵夜不會因為他被要挾。 可惜時淵夜聽不見他的心聲,他不僅來找他了,還因此音訊全無。 聞人且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就算凌霜雪在旁,他也照罵不誤。凌霜雪全當自己沒有聽見,等聞人且罵個盡興。 墨元昆當然不會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聞人且咒罵,他把凌霜雪送到就走了。他看似對二人很放心,不擔心他們離開,實際卻是在四周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怕他們不離開。 凌霜雪很沉得住氣,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他興致盎然地在墨家住下來,要不是一開始他詢問了時淵夜的下落,墨家都要以為他是特意來做客。 聞人且也覺得奇怪,直到凌霜雪向他打聽起墨卿語的事,他才正色起來。 他被墨家軟禁在此,這里又沒有不透風的墻,一些消息還是會飄到他的耳朵里。 墨天帶著墨遲笙的尸體回到墨家后,把仙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說。墨元昆勃然大怒。彼時墨卿語rou身日漸腐爛,神魂備受煎熬,如墜地獄,不得解脫。 墨元昆本想直接殺了她了事,但是一開始就護著墨卿語的古老橫加阻攔,他的修為就是墨元昆也不得不忌憚一二,雙方博弈了兩個晚上,也不知道古老用了什么法子,不但保住了墨卿語,還讓墨元昆對他恭敬有加。 說起古老這個人,凌霜雪初見他是在萬寶樓的暗市,因為一塊世界碎片,他們和墨卿語產(chǎn)生糾紛,雖然東西是落到沈灼手上,但古老這個人卻被墨卿語收入麾下。 之后便是沈灼遇襲,此人用水中撈月之術(shù)將沈灼和曹瘋子帶出花錦城,曹瘋子因此喪命。沈灼斷其一臂,本以為他那個情況是活不了了,不曾想墨卿語不惜一切代價救他。 凌霜雪事后也想過找他麻煩,可他銷聲匿跡,很懂得隱藏自己。 還以為是個不起眼的角色,沒想到深藏不露。古老一開始就是命不久矣之相,凌霜雪便沒放在心上??蛇@幾次事情下來都有他的影子,這就讓人很難不多想。 墨家在墨卿語身上圖謀的是身為氣運之子的江凌,那古老在墨卿語身上圖謀的又是什么? 凌霜雪可不認為這樣的人會因為區(qū)區(qū)恩惠就俯首稱臣,而且墨卿語救他是看中他的修為,目的不純。 墨卿語的魂魄被凌霜雪封在身體里,短時間內(nèi)很難從那具身體中脫身。蝕骨的毒素日夜腐蝕她的rou身,她被墨元昆關(guān)在特質(zhì)的密牢中,任何聲音都傳不出來。 丹心宗的人負責給墨卿語救治,但這毒和當初段秋所中一模一樣,除了沈灼無人能治。丹心宗能做的也只是減緩墨卿語的痛苦,讓她可以得到片刻的喘息。 古老寸步不離地守著墨卿語,在她情況穩(wěn)定下來之前,他會保護她的安危。 大半張臉被腐蝕掉的墨卿語頂著血rou模糊的面孔躺在床上,四肢被特質(zhì)的鎖鏈定住,防止她扛不住疼痛發(fā)狂。 這會兒丹心宗剛給她用了藥,劇痛得到緩解。她仰面躺著,一雙看不出原樣的眸子黯淡無光。 她能感覺到古老一直守在身邊,自嘲道: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你為什么不讓墨元昆殺了我? 古老全身籠罩在黑袍中,墨卿語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見他略帶嘶啞的聲音不帶感情道:我需要你這個外來的靈魂幫我打開天之痕。 第一百八十六章 晉江獨發(fā) 凌霜雪在墨家一住就沒了動靜,墨元昆一開始以為他在找離開的時機,可看他每天氣定神閑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墨元昆從最初的防備也慢慢變成了漠視,凌霜雪存在與否都不影響墨家的計劃推行。甚至因為知曉凌霜雪的行蹤,他們在外更是肆無忌憚。 聞人且看見墨家的人就忍不住磨牙,安靜地陪著凌霜雪住了兩日他終于忍不住了。 時淵夜下落不明,墨家虎視眈眈,他實在寢食難安。 師叔,我們還要在這里住多久?你看看我,你不覺得我都要發(fā)霉了嗎? 聞人且靠在桌邊,委屈巴巴地看著凌霜雪,試圖喚醒他師叔的憐憫之心。 可他忽略了自己的身量,深邃立體的五官扮起可憐來并不像樣,反而顯得有些傻氣。 凌霜雪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對待師兄家的傻徒弟,他還是很有耐心,問道:想回幻月仙宗? 都行,只要能離開這個破地方,別說是幻月仙宗,你就是讓我去流浪都行。聞人且忙不迭地點頭,沒有什么比留在墨家還痛苦。 凌霜雪嘴角有了不明顯的笑意:流浪不至于,只不過你師尊給你選了個適合修行的地方,你到時候記得去。 去去去,我一定聞人且滿口答應(yīng)到一半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他煉丹雖行,與人對戰(zhàn)卻不占優(yōu)勢。 以前幫沈灼出頭都是和別人五五開,雙雙掛彩,其中還不乏其他人看在時淵夜的面子上讓著他的緣故。 時淵夜對他愛護有加,很少放他出去自己歷練,仙府之行看似他帶隊,實際還是跟著溫如寧。這次怎么可能一反常態(tài)? 師叔,我覺得你在誆我。聞人且一臉的不相,他有種直覺,他要是答應(yīng)了,將來準沒有好事。 凌霜雪不說話了,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平靜地看著聞人且,仿佛是讓他自己掂量。 聞人且一開始還能泰然自若,但時間一長就開始渾身不自在,猶豫了一下,遲疑道:如果這是師尊希望的,其實也不是不行。 只要能讓他離開墨家,回到時淵夜身邊,麻煩就麻煩吧,反正真有什么,時淵夜肯定也舍不得他去。 凌霜雪看穿他的心思,對他這莫名的自信感到好笑。他起身活動筋骨,舒緩久坐帶來的僵硬感。 聞人且立刻跟著站起來,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凌霜雪道:走吧,你先回幻月仙宗。 就這樣走?聞人且掃了眼四周,那些暗中潛伏的力量一如既往,并沒有因為墨元昆沒在意就有絲毫的放松。 凌霜雪頷首,他率先走出門,聞人且緊跟其后。 凌霜雪沒有把周圍監(jiān)視的人放在眼里,他留在墨家是為了探尋時淵夜的下落,既然時淵夜真的不在這里,他也沒有必要繼續(xù)浪費時間。 暗中潛伏的那些人見二人大搖大擺離開,很快便現(xiàn)身攔下他們。 為首之人是仙府帶隊的墨天,他因為墨遲笙的死被墨元昆狠狠責罰,又奈何不了墨卿語,只好把自己的憋屈發(fā)泄在外人身上。 凌尊者,今日天色尚早,不知你們這是要去何處?墨天拱了拱手,皮笑rou不笑道:難不成是我們墨家招待不周,你要走? 凌霜雪沒有搭理墨天,示意聞人且回話。 聞人且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揚起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冷哼道:知道我們要走還不讓開,你們墨家真是把不識趣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墨天嘴角抽搐,他心中暗道不能和聞人且一般見識,冷聲道:尊者當我們墨家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無人之境,如履平地,有什么問題嗎?聞人且氣死人不償命,這話說的簡直是在戳墨天的肺管子。 墨天怒極反笑道:好,很好,凌尊者不愧是凌尊者,就是身邊的人也這般目中無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nèi)绾稳缛霟o人之境,如履平地。 墨天話音剛落,圍攻的人就明白過來,紛紛釋放出靈力,袖袍鼓舞,目露精光。 他們自以為人多勢眾,而凌霜雪只有一招之力,他們無論如何也能拖到他力竭。 但凌霜雪不這樣想,凌霜雪連眼神都懶得給,他釋放出藍色的異火,火焰包裹住聞人且,形成一個獨特的屏障。 隨后那火焰帶著聞人且穿透人群,一騎絕塵。別說攔下,他們就是反應(yīng)的時間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