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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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緣和另一個他打心底敬重的人收養(yǎng)了他,他們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在他迷茫時耐心開導,如兄如父。 最近休假,我和兄長就商量前來看看你。因為我們工作失誤,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唐修緣言笑晏晏,他有著良好的世家修養(yǎng),言談舉止得體穩(wěn)重,讓人不自覺心生好感,全身心去信任。 聽到兄長二字,沈灼眼前一亮,眉間是壓抑不住的喜色:大哥也來了? 對,他現(xiàn)在在和阿雪商量天之痕的事。此界的天之痕不再是秘密,你們以后就會忙碌起來。唐修緣耐心地給沈灼解釋:千年前我們沒有公開天之痕的秘密是因為阿雪身體脆弱,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天力,難防覬覦之徒,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你可以彌補這個空缺。此界的很多事才開始步入正軌,你要學的還很多。 面對龐大的位面管理局,沈灼就像是一個剛剛?cè)胄械某鯇W者,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來給他講解。之前凌霜雪在病中對他放縱了些,唐修緣不介意多說一點。 沈灼認真地聽唐修緣所言,心里掀起驚濤駭浪,重逢已是意外,沒想到他還能聽到唐修緣對位面管理局的一切娓娓道來,他是如此的了解和熟悉,對規(guī)則制度信手拈來。 沈灼聽的一時入神,心中感慨萬千。位面管理局經(jīng)歷多年的發(fā)展,早已形成完善的體系,除了系統(tǒng)百年如一日的抽風,而且還有越修越抽的趨勢外,其他差強人意。 小公子,你說了那么多,怎么不說說你自己?阿昭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沈灼如夢初醒,他聞聲看去,阿昭正側(cè)身坐在走廊上,笑容滿面地看著二人。 沈灼剛才來時還沒瞧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聲小公子讓沈灼心頭一跳,阿昭身份和凌霜雪差不多,能被他稱一聲小公子,可想唐修緣的身份何等尊貴。 沈灼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唐修緣,更別說唐修緣和他都很敬重的那位大哥。 阿昭見沈灼茫然,頓時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身影一閃,人便到了沈灼身側(cè),勾肩搭背道:小灼灼,我跟你說,站在你面前這位是我們位面管理局的二把手,和他一起的自然就是我們老大,小凌一向稱為尊上。你別看小公子現(xiàn)在君子端方,有禮有節(jié),當年為了找我們老大可是瘋魔成性,六親不認。那叫一個虐戀情深,至今還是我們管理局受歡迎的話本子。 阿昭滔滔不絕,提起唐修緣和尊上就有說不完的話。唐修緣也不惱,面帶笑意地看著他,眼神微瞇。 沈灼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他覺得阿昭在認真地給他演示什么叫作死。 唐修緣好脾氣地等阿昭說的口感舌燥才出言轉(zhuǎn)移話題,道:兄長和阿雪還等著呢,我們進屋聊。 他自然而然地掌控了主動權(quán),沈灼把他當哥哥,未覺有異,點頭跟著他進屋。 院子還是熟悉的院子,但因為屋子里多了一個人,沈灼的內(nèi)心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丛诮阱氤叩姆块T,他反倒有點近鄉(xiāng)情怯。 可惜阿昭不懂他的心情,拉著他大步往里走。 老大,我們來了。 阿昭聲音響亮,就是耳背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沈灼開始頭疼,他回頭看向唐修緣,對方依舊面帶笑意,想來是很習慣阿昭的吵鬧。 你還是這般冒冒失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屋內(nèi)傳出,帶著不明顯的笑意。 沈灼熟悉這個聲音,無數(shù)個日夜在耳邊回蕩,對他關(guān)懷備至。他被勾起回憶,繞過外間的小門,那個熟悉的人就出現(xiàn)在眼前。 不同現(xiàn)代的西裝革履,他穿著廣袖長袍,正襟危坐,頭戴玉冠,飄帶垂落,手上握著一把白玉扇子。整個人冷峻桀驁,不怒而威,充滿了野性,像叢林中里的獵豹,優(yōu)雅而敏捷。 他看向沈灼,目光滿載關(guān)懷,是長者的厚愛,讓人受寵如驚。 沈灼鼻子一酸,久別重逢,他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他在現(xiàn)代死亡,也不知道他們看見他的尸體時,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 還是原本的rou身適合你,有著年輕人的沖勁和熱枕。 尊上率先開口,對沈灼的現(xiàn)狀很是滿意。他語調(diào)平和,一點也沒有身份差別帶來的疏離,對沈灼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厚。 沈灼聲音微啞:大哥。 尊上眉眼間的冷意化開,道:當初因為情況不明,我和修緣在你面前隱瞞了身份,你莫要介懷。 大哥救我于危難之中,多年來沒少為我cao心,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耿耿于懷? 熟悉的人,熟悉的態(tài)度,沈灼內(nèi)心的洶涌澎湃被一點點壓下去,他又找回了當初和二人相處時那種放松的感覺,甚至越來越熟悉。 尊上折扇輕搖,示意他們落座,轉(zhuǎn)頭和凌霜雪道:的確是個好苗子,也難怪你當日那么著急。 凌霜雪面色薄紅,輕咳一聲欲掩赧然之色:我第一次當師尊,難免手忙腳亂。 這倒是事實,收徒這事就和養(yǎng)孩子一樣,第一個總是要走些彎路,多些寵愛,怕他磕著碰著。 尊上意有所指,狹促地看向唐修緣,扇面遮了半張臉,那雙帶笑的眼就格外醒目。 他也曾是唐修緣的師尊,小叔,到現(xiàn)在是兄長。唐修緣為了他跨越兩界,他為了唐修緣力挽狂瀾,百折不撓。 沈灼對他們的過去一知半解,其中還有些是剛剛在門口從阿昭口中耳聞。不過沈灼知曉他們的感情,因為在現(xiàn)代被收留時,他切身體會過。 思及此,沈灼的目光不由地看向凌霜雪。今日他打扮得體,一改懶散,和尊上說話時難掩內(nèi)心的敬重。 他看尊上的眼神藏著星光,灼灼生輝。 就算不問,沈灼也能看出來他很開心,那種和親人久別重逢的喜悅。 一間屋子里兩對有情人,阿昭這個孤家寡人也不覺得自己發(fā)光發(fā)亮,樂呵呵地坐在一旁吃瓜看戲。 尊上和沈灼敘舊,不免提到他在現(xiàn)代的日子,每每此刻,凌霜雪就聽的格外認真。 那是他不知道的沈灼,沒有壓在身上的責任,沒有昏天黑地的修煉,是個普通的熱血少年,能文能武,赤誠一片。 真好!凌霜雪由衷地感慨道。 尊上會養(yǎng)孩子,唐修緣就是在他懷里長大的公子哥,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他當初愿意出面教導沈灼,何嘗不是因為沈灼離開凌霜雪時年歲太小,又經(jīng)歷了很多事,怕他誤入歧途? 對待孩子,尊上會格外的寬容和耐心,待沈灼如此,當年待凌霜雪也是如此。 舊事閑談,日頭不知不覺就偏西了,除了阿昭和兩位兄長,還有其他界面的界神前來。他們多是沈灼經(jīng)歷過的世界,在尊上的邀請下前來一敘,同時也是為沈灼之后的人生鋪路。 凌霜雪早早地知會過時淵夜,到了夜里溫如寧送來酒水和佳肴。大家在院子里小酌,你一言我一言,氣氛格外融洽。 沈灼很快發(fā)現(xiàn)凌霜雪在他們之中格外受寵,界神和界神之間存在利益牽扯,有著微妙的陣營,是真情實感還是表面關(guān)系很分明,唯獨對凌霜雪,他們的態(tài)度大同小異,多是喜愛和心疼。 月色正濃,酒意正酣,凌霜雪有些醉了,他往尊上的方向躲,把自己藏在尊上的影子里。尊上一人小酌,前來敬酒的人都被唐修緣擋回去,他察覺到凌霜雪的靠近,讓出一半的位置,讓人躲到自己的羽翼下。 凌霜雪滿足地靠著他,寬大的衣裳下寄居的是一個逐漸蛻變成少年的靈魂,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那種少年人的天真和爛漫復蘇,又乖又軟。 沈灼目瞪口呆,內(nèi)心受到極大的震撼,在尊上面前,凌霜雪好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把自己的疏離冷淡全部收斂起來,歡喜雀躍就藏不住了。 在這一刻,他不是扛著一個位面的界神,而是還能在長輩面前撒嬌的孩子,有人哄,有人疼,有人撐腰,有人縱容。 沈灼端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這是凌霜雪永遠不會在他面前露出的一面,因為在沈灼面前,不管沈灼修為如何,凌霜雪都是師尊,是長輩。 他或許會對沈灼撒嬌,卻不會讓沈灼給他收拾爛攤子。他護著沈灼,是喜歡也是責任。 面對危險,他永遠有身為長者的自覺,面對情愛,他柔軟而包容,在禁忌中尋找平衡,不會擺出長輩的威嚴,也不會沖動,不明事理。比起追求刺激,他更喜歡穩(wěn)妥。 沈灼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差距,心中五味雜陳。 在想什么?一只手伸到沈灼眼前,把他開始飄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 唐修緣灌醉了好幾個界神才堪堪擋住他們的酒,這會兒渾身冒著熱氣,躲到沈灼身邊來蹭點涼意。 他自然也瞧見了凌霜雪和尊上,見沈灼神色不對,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畢竟他們何其相似! 凌霜雪的師尊是個煉藥師,煉藥術(shù)很好,但在劍修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凌霜雪被他領(lǐng)回師門,修行多是抱著秘籍自己摸索。 他的悟性很好,好到只是偶然路過的尊上發(fā)現(xiàn)了他。之后便有了幾面之緣,一面一兩年不等。 尊上成了他無名有實的第二個師尊,帶著他修煉成長,護著他度過后來的界神歷練, 用唐修緣的話來說就是尊上撿了個兒子,越養(yǎng)越能體會老父親的心情。若非沈灼也在他身邊待了一段日子,他這會兒指不定怎么挑剔。 阿雪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人,他長情,對喜歡的人和事能夠愛屋及烏。但同時他也很乖,那種會在混亂中堅守底線的乖。唐修緣喝著酒,輕聲道:你護著他的時候,他拿你當孩子你也別氣餒,孩子才能索求更多。即便你索求無度,他也會笑著縱容,他不肯又難為情的時候,你撒撒嬌,什么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唐修緣的聲音很好聽,和風聲混合在一起,有種來自遠方的錯覺。凌霜雪的身上也有一些尊上的性子,用對付尊上的辦法對付他也不是不行。 他們沒必要一定要當個大人,讓喜歡的人從心理上覺得應該被護著。強硬地占據(jù)主導權(quán)不如相濡以沫,相互包容。 沈灼詫異地看著唐修緣,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卻讓人不禁戰(zhàn)栗。唐修緣只是笑,像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表面善解人意,實際衣冠禽獸。 夜深了,我們該走了。唐修緣放下酒杯,其他人已經(jīng)陸續(xù)離開,酒宴早已到了尾聲。 凌霜雪枕在尊上旁邊的桌子上睡著了,尊上給他搭了一件披風。唐修緣給沈灼使眼色,示意他先去接人。 尊上屈膝而坐,神色愜意,瞧見沈灼過去,眼神掠向凌霜雪,輕聲道:好好照顧他,少學修緣那個渾小子。 沈灼回頭,尊上搖著玉扇,笑容意味深長。 看穿了把戲還愿意順著才叫縱容。 阿雪不是我,你也不是修緣,已是兩情相悅,又何苦自尋煩惱?尊上站起身,對唐修緣伸出手。 小狼崽子來的很快,狼尾巴更是搖的歡。狼要吃rou,糖衣炮彈越多越好。 但沈灼不是狼,他心疼凌霜雪。 送走尊上和唐修緣,沈灼施法收拾了一院的殘局,抱起凌霜雪進屋就寢。 凌霜雪身上的酒味井不重,傷勢大好后沈灼沒有限制他飲酒,今日他更像是為了躲酒,躲著躲著反而睡著了。 想到唐修緣說的乖,沈灼心底一片柔軟。他親了親凌霜雪的額頭,低聲在他耳邊道:師尊,以后換我來護著你,縱容你。 你可以永遠像今日這般自在愜意。 凌霜雪睫毛輕顫,嘴角笑意隱現(xiàn)。 夜色真是讓人心醉。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是很擅長寫番外,就寫這一點吧。 你們要是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說,我重新開坑寫,就不用買了。 謝謝你們一路陪我到最后,愛你們,么么啾。 最后放個預收《高危師尊要死遁》(這個文名暫定,我怕死遁不能過審。) 陸隱川穿進一本書,成了暴君的反派師尊。 按照故事的發(fā)展,暴君爹不疼娘不愛,好不容易拜了師,師尊喜歡他兄長,對他非打即罵,為了不讓他成為兄長的絆腳石,廢了他的修為,把他推下山崖。 山崖下面有機緣,暴君因禍得福成功逆襲,他歸來后大開殺戒,把師尊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陸隱川不想死,可問題是他和暴君已經(jīng)站在山崖上。也就是說該干的缺德事也就差這最后一件,他想洗白絕無可能。 陸隱川: 這是什么坑爹劇本? 為了活命,陸隱川孤注一擲,干脆拉著暴君一起跳崖,是死是活就賭這一把。 多年后,暴君沒有登基,他把天下轉(zhuǎn)手送給了自己的死對頭。而陸隱川也沒有被挫骨揚灰,他和暴君成了三界有名的狗男男。 暴君掙扎一世,踏碎虛空,成了天下第一。他把一切都踩在腳下,把敵人挫骨揚灰,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快樂。他問鼎巔峰,以為一切唾手可得,可實際上卻坐擁無邊孤獨。 他拔劍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一睜眼又回到當年的命運轉(zhuǎn)折點,他一心依賴喜歡的師尊,今日就會將他從這里拍下懸崖。 想到上輩子的坎坷心酸,暴君不想走上輩子的老路。 可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讓他失望透頂?shù)膸熥鹜蝗焕聭已隆?/br> 叮你的道侶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兩個美強慘相互救贖,師尊會黑化,師尊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