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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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胖阿姨很快就想起今天會有主宅那邊送人過來的事。 送的還是這里住著的家族少爺?shù)哪衅蕖?/br> 一想到這,胖阿姨那本來瞧著憨厚淳樸的臉上,便揚起了一抹帶著輕蔑的神情。 這宅子里的四人,就沒有誰是把這里的主人放在眼里的。 不過比起保鏢肆無忌憚的囂張,胖阿姨還算有些收斂。 原來是你,少爺在二樓,你就在客廳里等著,他不準人往二樓去。 顧南松現(xiàn)在在意的不是那個。 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 胖阿姨瞥了灶上煮著的粥:我只給少爺煮了粥。 意思是沒做你的份兒,現(xiàn)在也不想做,要吃你自己想辦法。 顧南松見她拿起手機,滿臉心疼的翻看著碎屏的手機,坐在凳子上嘴里還不停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賣屁股的小賤人,還真把自己當少爺,吃什么吃,要吃不會自己弄,竟然還敢嚇唬我這手機也不知道換個屏多少錢那天殺的災(zāi)星怎么還不死 咔擦一聲。 凳子腳突然斷裂。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可是把喋喋不休的胖阿姨摔了個狠的。 腦袋后仰還撞到了柜子上,磕了個悶響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說來也巧,這咕嚕咕嚕煮著的粥正好沸騰起來,熱水頂起鍋蓋噗嚕出來,順著灶臺往下一流 哎哎、哎?。。?! 哎哎痛呼之后便是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 那guntang的熱水和著白米粒淌了這位阿姨一腦袋。 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跳起來沖到水龍頭下頂著冷水沖了一會兒,待熱度下去一些,胖阿姨轉(zhuǎn)身想走,見顧南松還堵在門口,氣不打一處來,尖著聲音嚷嚷:堵在門口干嘛,沒看見我受傷了?一個個一天就知道吃,怎么不干脆吃死 顧南松眉頭一挑,無聲讓開了門。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 胖阿姨這摔了燙了還沒完,出門沖得急,沒留神絆倒木拉門的凹槽,人往前一撲又是一摔,這下也不輕,嗷嗷叫著半天沒爬起來,等爬起來一看,鼻血都出來了。 顧南松終于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發(fā)誓,他真只對凳子腳動了手,其他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 嘴上留點德,一天不是這個死就是那個死,也不嫌晦氣,你就不怕招來死氣先把自己給送走? 小賤人你說什么屁話呢?老娘看你死 嘖。顧南松表情有些玩味,說話的聲輕飄飄的,融進了周圍陰森森的氣氛:你還要繼續(xù)說嗎? 不知怎么的,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頭,胖阿姨這罵出口一半的話都能給憋回來。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哐當一聲可憐的后腦勺再次遭受二度重創(chuàng)。 哎喲! 我就說吧。顧南松眉眼彎彎:沒事就別把死啊死的掛嘴邊,招災(zāi)的。 胖阿姨咬咬牙把謾罵吞下去,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顧南松轉(zhuǎn)身回了廚房。 撲出來的粥把灶臺弄得一片狼藉,火都被撲熄了。 這粥就是普通的白粥,連點rou末都沒有,又看了看一旁,擺著兩個已經(jīng)煮好的咸鴨蛋,顧南松嘆了口氣,這反派boss的日子怎么過得那么艱苦,再怎么不在意吃喝玩樂也用不著如此虧待自己吧。 拿起抹布收拾了一下灶臺,轉(zhuǎn)身打開冰箱瞧瞧里面都有什么。 雙開門冰箱,內(nèi)部空間挺大,入眼卻只有零星的幾樣東西。 把米淘好放電飯煲里蒸上,又拿出冰箱里僅剩的東西。 一盤番茄炒蛋,一盤青椒土豆絲,一碗白菜湯,足夠兩個男人解決一頓中午飯的分量。 將飯菜端出去放在桌上 顧南松似有所感的抬起頭看過去,于昏暗之中對上一雙幽深的雙眼。 男人坐在一張輪椅上,溫柔的橘色燈光淺淺的灑落在他身上,卻沒有消減一分一毫環(huán)繞在周身的陰沉冷漠。 無形的陰冷氣質(zhì)落在顧南松眼里,便是那濃郁到極致的煞氣。 咕咚一聲,他清晰的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顧南松有一個很特殊的能力。 他曾經(jīng)是上個世界之中,被那方世界惦記著的異數(shù),經(jīng)歷幾番生死之后,他便有了吞噬煞氣的能力,在他嘴里,這煞氣都能嘗出個酸甜苦辣咸來,不過煞氣嘛,說到底便是各種惡念怨氣的集合,嘗起來自然也沒有那么美味。 他曾想過,有沒有一種煞氣味道不那么糟糕。 可惜到他死,也沒嘗到什么不一樣的味道。 如今到了這方世界,給了他一個正常人的身體,終于能品嘗這世間百味,可前十多年被煞氣荼毒味覺嗅覺的日子,養(yǎng)成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如今突然撞見如此純正到?jīng)]一絲古怪異味的煞氣,他便有些抵抗不住這美味的誘惑,盯著男人眼睛半天挪不開,瞧的卻不是男人的容貌,而是周身縈繞的天煞之氣。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甜美! 易寒沉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 蒼白的手背上青筋鼓起,顯示著主人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二十多年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投射過來的眼神,只有怨恨,輕蔑,嘲弄,厭惡第一次,他從青年看過來的眼中感受到了熱度,也感受到了濃烈的渴望,這讓他渾身如被火舌燎過,無形的刺痛游走在皮膚上,令他內(nèi)心深處沉眠的陰暗劇烈翻涌起來。 他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也不喜歡眼前這仿佛染上陽光的青年。 滾出去! 冰冷至極的話語從淡粉色的嘴唇中流出。 如實質(zhì)般的陰寒竄上顧南松的身體,把癡迷的盯著人發(fā)呆的顧南松給刺回了神,他眨眨眼,撕開自己放肆的視線,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這才認真的看向這個屋子的主人。 心里忍不住驚嘆一聲。 書里便說,反派boss是個病美人,有著這本書里最頂級的容貌,就算是被主角光環(huán)籠罩下的主角受和主角攻,也比不上眼前這位的相貌,只不過因為天生煞氣環(huán)繞,性子暴戾古怪,氣質(zhì)又陰鷙沉冷,生生讓人忽略了這頂級顏值。 顧南松忍不住搖頭,本該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此時卻像是鬼屋里索命的艷鬼。 美人被瞧得眉頭一蹙。 啪的一聲碎響,顧南松仰頭看頭頂?shù)姆綗簟?/br> 里面的燈泡炸了! 我說,滾出去。 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再次響起,顧南松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纏繞在身上。 青年不急不慌,仍就一副云淡風輕。 手從身上掃過,那纏在身體上的絲絲縷縷煞氣,乖巧的聚集在青年的掌心之中。 易寒沉眼神微動,怒氣消減,似有些驚訝。 我肚子餓了。顧南松拉開凳子,拿起碗巴巴的看向男人,聲音里有些軟軟的渴求:要不我們吃完再談?今天是我做的飯,味道應(yīng)該還可以,你天天吃粥要不嘗點別的? 易寒沉無動于衷,不見來到飯桌前也不見離開。 顧南松看向飯桌旁被他打開的窗戶,此時烏云盡散,明亮的陽光從窗外落了進來。 他還記得書里說過。 易寒沉討厭光。 走過去把窗戶給關(guān)上,又把大門也給關(guān)了,頓時整個飯廳都陷入一片昏暗。 頭頂?shù)臒粢脖荒腥私o爆了,想了想,他便把蹲在大門兩邊的立柱燈給搬了一個過來放在桌前,然后打開電飯煲,沒問男人的意見,就給滿滿的填了兩碗白米飯:快來吃,菜都要涼了。 易寒沉皺著眉頭看著青年一頓忙活,現(xiàn)在正好是他吃午飯的時間,是和青年繼續(xù)對峙,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習慣和饑餓讓他選擇了后者,在青年期待的注視下cao控著輪椅來到桌前。 顧南松將米飯擺放在他面前,又將桌上的菜分成單獨的兩份。 易寒沉這樣的貴公子,估計不會喜歡和他在同一個盤子里夾菜。 做完這些,他便開心的吃起來。 易寒沉盯著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臉愉悅的青年一會兒,才拿起筷子解決自己的午飯,顧南松偷偷的瞧了他一眼,眼前與以往不一樣的午餐似乎和那一碗沒有味道的白粥并沒有什么差別,男人依舊面無表情,顯得十分沉悶。 低落的情緒是會互相傳染的,這壓抑的氣氛讓顧南松都有些食不下咽。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將午餐吃得一干二凈,易寒沉那邊出乎意料的,除了幾片青椒和蔥段,也沒有剩下多少。 顧南松默默的將視線從干凈的碗碟上移到那張俊美的臉上。 嗯表面看不出來,但這頓午餐還是挺合他的意的吧。 易寒沉對上青年的視線,似被看穿了心思,不由有些羞惱。 你過來。不容反駁的強勢命令道。 顧南松把桌上碗筷收拾進水槽里,才走到客廳,坐在易寒沉的對面。 我叫顧南松,你也可以叫我長命。面面相對,青年先開了口:我知道你肯定不太喜歡我,但我也沒有辦法,都到如今的地步我是有家不能回,你看我有一點特殊能力,應(yīng)該可以讓你過的舒服一點,反正沒我易家那邊肯定還要找別人來填數(shù),比起可能出現(xiàn)的那些歪瓜裂棗,我覺得我可能更有用也更好相處一些,我想你肯定也不想惹上一個麻煩精。 易寒沉趕人的話都還沒來及說出口,就被青年一席話給頂了回來。 他眉眼沉沉,越發(fā)覺得青年那笑得誠摯的臉十分刺眼。 危險的氣息又從腳上纏繞而上,陰冷的拂過脆弱的脖頸。 顧南松依舊笑瞇瞇的瞧著易寒沉,眉眼間找不到半點恐懼之色。 第3章 真假顧少 顧南松心里面清楚得很,原身最后是如何凄慘的死在反派boss手里,這反派boss在別人眼里還是大災(zāi)星,是極端危險人物,真要遇上了聰明點就趕緊離得遠遠的,哪里會坐著和他討價還價。 但顧南松上輩子極品垃圾沒少見,妖魔鬼怪沒少錘,神經(jīng)粗壯心理素質(zhì)過硬,眼前這反派boss他還真不帶怕的。 你看。顧南松往前一探身子:我沒有唬你的。 易寒沉按壓住想去掐住對方脖子的手。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茶幾,顧南松一手撐著茶幾,一手在對方的膝蓋處快速掃過。 像是抓住了什么東西,往后一扯。 易寒沉目光落在膝蓋之上,他自己能看到這漫天煞氣,也能cao控一些環(huán)繞周身的黑氣,只是這些煞氣雖不會傷他,卻也讓他身體常年虛寒疼痛,一雙腿明明無傷無損,可疼得他連路都走不動。 青年的手拂過,似抽走了骨子里的疼痛。 一直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的確,疼痛的減輕是讓他舒服了一點。 顧南松為了留下不惜放出自己的底牌,可謂是相當?shù)恼嬲\。 就如今情況分析,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他穿了原身就斷了再回家的路,一番作死也已經(jīng)和易寒沉牽扯上關(guān)系,不是他說斷就能斷的,易家他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上這個大麻煩,相反,若是易寒沉能把他留在這里,條件雖然艱苦了些,但照原書里這作精的劇情,那么作的人死前的日子都能過得隨心所欲,他一個容易滿足只想安安生生享受生活的人還愁過不好日子嗎? 坐回位置上,他把抽出來的煞氣和毛線似得團吧團吧往兜兜里一塞,便眼巴巴的看著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怎么改變的易寒沉,神情之中竟有一些小小的可憐和祈求,就像是路邊上紙箱子里等待人撿走的小貓咪。 想丟,想掐死,但理智告訴易寒沉,青年的確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沉默中糾結(jié)了幾分鐘的男人,終于在顧南松期待的注視下開了口:可以,但你必須遵守規(guī)矩。 嗯嗯。顧南松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規(guī)矩是什么? 沒有我的允許,禁止上二樓。 早上八點之前,晚上十一點以后,別鬧出動靜。 既然想和我合作,就別去接觸易家的人,別沾染上令我惡心的氣息。 還有,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男人說一句,顧南松便點一下頭,冷冷的四句話,也不是多為難人的規(guī)矩。 那個,我有點問題 厲眼掃過,似乎在說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提條件。 顧南松繼續(xù)無視對方的冷眼,自顧自的說道: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易寒沉陰冷的臉色微妙的凝滯。 你看以后咱們就一起生活,你那個保姆也不靠譜,我準備自己解決午餐晚餐,總不能我吃好的就看著你吃白粥,同住一屋檐下,你出錢我出力,飯我包了,你告訴我你不喜歡吃什么就行。 易寒沉回想起剛剛過去的午飯。 雖然也不是讓他多留戀的滋味兒,但的確比那一成不變的粥好吃很多。 你要是沒什么忌口,那我就按我的口味來做咯。 易寒沉不以為意:你隨意。 那你門外的院子,我可以動嗎?我看著光禿禿的,要不種點花種點果樹什么的。 易寒沉眉頭微蹙,點了點頭。 我能自由出入嗎,總不能讓我一直呆在宅子里哪也不去吧。 易寒沉突然有些后悔把青年留下,總感覺以后的日子怕不會平靜。 還有 你別得寸進尺。易寒沉終于聽不下去,出聲警告:我不喜歡鬧騰的人。 顧南松抿了抿唇,表情十分無辜。 哦好吧。失落一閃而過,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等以后兩人熟了他再提就好,現(xiàn)在要求提多了肯定遭人厭煩,再次揚起一張樂呵呵的臉,青年站起身來,拉過一旁的行禮,腦袋左右轉(zhuǎn)著:我住哪?這兩間是客房嗎? 易寒沉調(diào)轉(zhuǎn)輪椅:你隨意。 顧南松便選了靠近茶室的那一間,門沒有鎖,一推就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