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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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面上笑容尷尬凝滯。 既然遇上了,我也就直說了,為了大家都好,不如你們四個人集體辭職吧? 呵呵。咧了咧嘴角,管家干干笑了兩聲:顧少爺說笑了。 意料之中的不配合,顧南松幽幽的輕嘆一聲。 所以有句老話怎么說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拿了鑰匙,顧南松忙跑回去準備叫上夏槐序出發(fā),這要是趕得及,還能回來給易寒沉做一頓晚餐呢。 顧南松繞過屏風一看,呼喚聲卡在喉嚨口,臉上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千防萬防,最終還是沒防住命運的捉弄。 說好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男屬性的病美人呢,他來的時候要不是卡著午飯點兒到的,估計還得等著下午飯那會兒才能見著的反派boss,這會兒竟然主動下了樓,時間那是卡得剛剛好,要是再晚一步,他和夏槐序估計都已經(jīng)走了。 劇情不是都已經(jīng)跑偏了,怎么在反派boss和主角之間的感情糾纏上沒有劈個叉呢? 第5章 在嗎? 易寒沉眉頭緊蹙,盯著夏槐序的目光狠厲冷冽。 周身煞氣瘋狂涌動,想朝著夏槐序撲過去,卻似乎懼怕著什么只敢在其一米外打著轉。 夏槐序清冷的表情中也多了一絲慎重,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張黃紙符咒。 一旁的顧南松有些狀況外,沒有察覺到那空氣中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氣氛。 他看看盯著夏槐序不放,一個多余眼神都沒給他的易寒沉,又看看同樣目不轉睛與易寒沉對視的夏槐序,忍不住哀怨的在心里嘀嘀咕咕:差不多得了啊,小說里都沒有一見鐘情的戲份兒,你們還看個沒完是干嘛! 誰允許你帶陌生人進來? 易寒沉終于肯轉頭看顧南松,張口就是帶著不滿的質問。 顧南松委屈,人是送來給你的,怎么還怪上他了?! 如今沒愛上就能為了夏槐序兇他,要是愛上了還不得利落的把他這個愛情的絆腳石給處理掉! 也許是青年眼里的埋怨和控訴意味太濃,易寒沉與他對上眼,滿腔怒火莫名被壓了下來。 明明是顧南松自己做錯了事,怎么好像一副被錯怪的委屈? 隱隱的憋悶感讓易寒沉越發(fā)煩躁,不再看顧南松,轉頭又盯住夏槐序。 被一雙陰氣沉沉的眼盯住,夏槐序身子猛地的打了顫,全身寒毛都束了起來。 之前他就奇怪這地煞氣怎如此濃厚,硬是被一風水絕佳之地給煞成了大兇之地,沒想到竟會有這么一尊兇神在此! 滾出去!易寒沉叱喝一聲。 夏槐序身子一緊,抬手準備抵擋氣勢洶洶沖來的煞氣,突然一道身影橫插進來。 發(fā)什么脾氣啊,我們本來也就要走了。 顧南松往前走一步,擋在兩個人之間。 以他一雙小說濾鏡眼,不管是一見鐘情也好,相愛相殺也罷,必須趁著苗頭剛起趕緊給它掐死!悶死!燒死! 把桌子上的草莓櫻桃小碗拿起來,無視易寒沉殺人般的凌冽視線,往人懷里強硬一塞:我今天買的,很新鮮,你拿著去吃。 易寒沉眉頭一皺,就想把擺放在腿上的碗給掀開。 顧南松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抬手,以迅雷之勢摁住他擺放在扶手的手。 我跟你說,不能浪費食物!也不能浪費錢! 放手!兩個字仿佛從牙縫里憋出來的,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我娘家人來做個客怎么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氣,你要是不喜歡陌生人以后我就不讓人進院子好不好,乖啦,吃點草莓消消火,我還有事得去辦,估計得晚點回來,先吃點水果填填肚子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顧南松微微蹲下身,仰著頭笑瞇瞇的哄著炸毛的病美人。 輕柔歡快的語氣里滿是縱容和寵溺,演得顧南松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真把易寒沉當正經(jīng)老公了:我等會兒就放開你,不準掀碗!不喜歡吃也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這打情罵俏般的場景落在夏槐序眼里,把人孩子尷尬得渾身不自在。 夏槐序: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里。 顧南松的力氣極大,周身黑氣也奈何不了他,易寒沉掙了掙只能放棄。 快滾。 好勒!顧南松刷的收回手,湊到夏槐序面前:快走,我拿到車鑰匙了。 夏槐序戒備未消的看了易寒沉一眼,連忙跟上顧南松。 兩人繞過屏風,聲音越來越遠。 易寒沉垂下眼眸,蒼白的雙手交叉,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青年掌心的溫軟和暖呼呼的熱度,他緊緊抿起淡粉色的雙唇,牙齒緊咬,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指用力的扣弄起手背,指甲在脆弱的皮膚上留下條條紅色的痕跡。 似乎只有疼痛才能驅逐那令他厭惡的溫暖。 紅紅的顏色落在漆黑的眼底。 易寒沉自殘般的動作一頓,泛著刺痛的手不受控制的拿起一顆草莓。 青年如陽光般璀璨的笑臉在眼前晃晃一過。 他鬼使神差的將草莓放到嘴邊咬上一口,酸甜的滋味兒盈滿整個口腔。 哐當兩聲! 玻璃碗掉落在木質底板上,櫻桃和草莓滾落一地。 易寒沉看也不看,沉著臉cao控著輪椅離開。 他不僅不喜歡光,現(xiàn)在也厭惡起了甜。 顧南松開著車,跟著手機導航走。 還好原身對主角攻愛得瘋狂,主角一家子住在什么地方早就打聽清楚,不然他還不知道該怎么才能把夏槐序送到陸家去。 路上,顧南松專心的開著車。 坐在副駕駛的夏槐序則一直盯著人瞧,臉上無甚表情,但眼里的好奇卻溢得滿滿的。 剛剛那個人 顧南松沒等他說完便出聲接道:你應該知道當初陸易兩家同時想要和顧家結親的事吧? 夏槐序點點頭,疑惑:我記得顧明旬只同意了和陸家結親。 嘛,中間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所以你依舊嫁給了陸無岐,而我卻嫁給了易寒沉。顧南松轉頭對著夏槐序一笑,面上瞧不出一丁點兒的埋怨和憤恨:雖然說嫁人非我所愿,但我這人向來知足常樂,對現(xiàn)狀暫時還挺滿意,不太希望有人來破壞。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主角你還是離得遠遠的可以嗎? 夏槐序自然聽不到顧南松內心深處的想法。 不然他估計會把內心涌現(xiàn)的擔憂給拿去喂狗! 兩人說來今天不過初見,彼此之間十分陌生,但顧南松出手幫他一把,夏槐序便想著回報一二,遲疑些許,他還是開了口:那個人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一生注定孤苦無親,與他牽連上關系的人必然會遇到很多莫名的危險,牽扯越深,面臨的危險越可怕你與他若是姻緣相連,今后可能會遭遇很多不好的事。 顧南松一聲輕笑:你這是在勸我嗎? 夏槐序微微搖頭,接著說:等到了陸家,我替你畫上一張平安符,你到時候帶在身上可以保護你一段時間,等符箓失效,你可以再找到我,我會為你重新畫平安符。 車停下等紅燈的間隙,顧南松轉頭看向夏槐序。 我這人吶,干啥啥不行,茍命第一名,所以多謝夏先生的好意,我可能用不上你的平安符。這話要說給別人聽,多少會惹得人有些不快,覺得顧南松這個人實在是不識趣,拒絕別人的好意都如此直白。 不過夏槐序也不是一般人,打小在山旮旯里養(yǎng)出一顆純凈心靈,被這么拒絕了也沒感到尷尬,倒是又認真的盯著顧南松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他沒有任何勉強和為難,心里便放下了那一點憂慮。 而且顧南松好像也有著不一樣的能力,自保當是沒有問題。 隨后的路途兩人沒有再交談,順順利利的來到陸家所在。 這是一個高檔別墅小區(qū)。 車被堵在了大門口,保安說什么都不給他們進去。 這里面住著的人都非富即貴,一天少說有十來號人打著各種理由想進去的,保安見識得多了,除了是里面的貴人親自出來接人,不然誰都別想進去。 無奈之下顧南松只能調轉車頭,繞過一個彎道,在保安看不到的地方將車停在路邊。 看來現(xiàn)在只能□□了。 夏槐序沒有異議,兩人便偷摸摸的摸到圍墻腳。 這里哪里都有監(jiān)控攝像,顧南松也沒期待著能避開攝像頭偷溜進去,只是不想與保安發(fā)生沖突罷了,兩人利索的翻過鐵柵欄的時候,保安室里的保安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兩個闖入者,急哄哄的朝著這里跑來。 兩人跑得賊快,直朝著陸家的別墅而去。 喲,煞氣可不比我那少啊。 遠遠就看到一片黑氣繚繞,把那大別墅從頭到尾的給包了個嚴實。 夏槐序伸手拽了跑在前頭的顧南松一把,往回扯了扯:你到我后面。 顧南松不怕這些煞氣,也不想搶了主角的風頭。 現(xiàn)在是主角夏槐序的主場! 夏槐序不愧是原書主角,金手指那是粗壯粗壯的。 只見他食指中指挺直并攏,以指成劍,靈力凝聚而成的無形劍刃輕易的劈開了濃厚的煞氣,煞氣涌動翻滾,化為一只面容猙獰的惡鬼朝著夏槐序撲了過來,夏槐序沒有避讓的打算,迎面而上,鬼爪在半空中被絞得粉碎,手指輕飄飄的點上惡鬼的眉心,只聽一聲尖銳刺耳的唳嘯,煞氣潰散,平地掀起一陣狂風。 顧南松回頭看了眼,那大喊大叫追上來的保安被這一陣風給掀得倒飛了出去。 狼狽的爬起來,驚恐萬分的看向這邊,沒再敢靠近。 煞氣在夏槐序這里沒討到好,被狠狠教訓了一頓,一時安生了下來。 夏槐序:我們進去。 顧南松跑到院門前,摁了門鈴。 好半晌里面才傳來詢問的聲音: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啊,你好,我是顧家的顧南松,我?guī)е腋鐏碚椅疑┳恿恕?/br> 不好意思,我有點沒太明白您的意思。 那我再說一次,陸無岐娶的夏槐序,怎么還能半途把老婆給丟了。 如果您說的顧家夏槐序的話,已經(jīng)來了很久了。 顧南松:??? 等等,如果這屋里有個夏槐序,那面前這個是誰?! 夏槐序也聽得清楚,一時間大大的眼睛里滿滿的疑惑。 那個什么,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這里也有一個夏槐序。 請您稍等。 我覺得你是真的,里面那是假的。門鈴被掛掉,顧南松看向皺起眉頭的夏槐序。 青年一直都冷冷清清,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此時腮幫子卻有些鼓鼓的,嘴唇微微嘟噥著,顯得有些不高興。 門鎖咔的一聲響了,顧南松一抬頭,別墅里走出來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人。 你 男人走近,目光落在顧南松的身上時短暫頓住,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并沒有逃過顧南松的眼睛。 顧南松了然,眼前的男人是陸無岐的得力秘書,之前原身糾纏陸無岐時他大多時候也在場,就原身那德行,除了他爹媽估計沒有誰是會喜歡他的,眼前的男人要不是有良好的禮儀教養(yǎng),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破口大罵直接把他趕走了。 視線從顧南松身上轉向夏槐序。 男人面上難掩震驚。 難不成夏槐序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不,這不可能,與顧家結親這事雖然辦得急,很多東西只查了個大概,但顧明旬到底有幾個兒子,兒子都是誰的信息是不會出錯的,夏槐序不可能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那如此的話里面那個和眼前這個,到底誰才是真的夏槐序? 男人探究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夏槐序的身上。 似乎想看穿這一模一樣的相貌之下隱藏的真相。 顧南松忍不住說道:要不,先進去再說?誰真誰假也都湊一起瞧瞧吧? 男人輕輕咳嗽一聲,打開院門放兩人進去。 對上顧南松,還是多警告了兩句:希望顧先生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顧南松知道他在顧慮什么,笑出一口大白牙:這你可就放心吧,我現(xiàn)在也是個有夫之夫,不會再對陸總糾纏不清,我來這里也就是為我那可憐的哥哥討回公道的。 男人: 怕不是顧南松也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第6章 冒牌貨之戰(zhàn) 三人進了屋。 客廳里,陸家人有一半都等在那。 顧南松快速的將每個人都掃了一眼。 心里忍不住嘖嘖兩聲,這是多大仇多大怨陸家才遭來這滅門之災啊。 幾乎每一個人身上都纏繞著濃郁的煞氣,如今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都是命大。 不過,那個和夏槐序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怎么不在這里? 夏槐序說到底還是心善,又與陸家有幾分因緣,見陸家如此慘烈的情況,幾步上前,手一揮,嗖的飛出去幾張黃色符紙,如長了眼睛般,準確的落在沙發(fā)上幾人的肩膀之上,夏槐序出手迅速無聲,手段又如此玄妙,把幾人都給嚇了一跳。 不過陸家?guī)兹说降资且娺^大世面的,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正氣東起,清魂平魄,萬煞息壓,收! 符紙黏在身上,像是將身體里的什么抽離了出去,很快黃色的符紙就染上一層詭異的烏黑,幾人驚詫的看著符紙飛回青年手中,青年將其揮灑半空,符紙無火自燃,轉眼就化為灰燼。 顧南松抬起手,忍不住鼓起了掌。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看這些有真本事的天師玩一手法術,真是無比精彩。 巴掌拍得啪啪響,其他人也回過神來。 齊齊用著十分火熱的目光看著夏槐序。 哎竟然不疼了! 出聲的是在場眾人里看著年紀最大的男性,約摸有個六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