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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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微一愣,只能直說:就一包廂的客人,脾氣有點躁,做吃播的,我見她吃得太多想勸勸別浪費食物,就被她丟過來的杯子砸了一下。 顧南松嗦著粉條,手指勾了勾。 一縷煞氣從小哥身上飛來,聞著有股怪怪的臭味,將其捏碎在指尖,顧南松并未多在意,主廚也沒再離開,干脆坐在一起大家一起涮火鍋,吃飽喝足之后,顧南松揉了揉肚子,想著外面熱鬧的街市,便準備帶著兩孩子一起出去走走。 易寒沉冷臉瞧著人。 顧南松對著他一笑,把手往他面前一伸。 抿了抿唇嘆了口氣,冷面的美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上自己的手。 一大家子的出了門,走在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只是相比顧南松想象中的熱鬧卻有些不太一樣,只聽一家賣奶茶的店門前,一個姑娘正尖聲叱罵著店家,手中的飲品被她全部潑向服務員小妹,又一家店鋪的門前,兩個年輕的小伙子也在爭吵著,繼續(xù)往前走,就大路的正中央都一男一女吵得面紅耳赤,女生怒火中燒下還給了男生一耳光。 顧南松微微蹙眉,現(xiàn)在的人怎么一點都不沉穩(wěn),都是出來玩的,心情美好一點啊。 第161章 真就走哪哪出事 喵~ 嘈雜紛亂的聲音里,顧南松捕捉到一聲細嫩軟綿的貓叫,他左右看了看,又感覺到小腿被什么東西輕輕掃了一下,又低頭一看,只看到身子已經鉆進人群里的一條粗粗的黑色尾巴,應該是哪家養(yǎng)的狗。 一行人繼續(xù)往前走。 小鎮(zhèn)的中央有個小型廣場,那里立著一座燈塔,木頭搭建的框架,后各式各樣的彩燈往上面掛,還裝飾著不少紙扇和紙傘,這一路筆直向前,已經可以看到擺放著一座蓮花燈的燈塔頂端。 雪,這時候緩緩飄落而下。 落在臉上有些濕淋淋的,冰涼得有些刺骨。 隨著人流一直走到燈塔下的木圍欄前,很多人都在這拍照,還有一些正在往木圍欄上綁東西,顧南松低頭一看,是心愿牌,顧南松微微一笑,讓張云翔帶著兩好奇不已的孩子去買兩個牌子。 顧曦剛剛學寫字,歪歪扭扭的,顧重也只念過小學,字也算不得好看。 顧南松接過來一看,戳戳易寒沉。 易寒沉掃過一眼,皺眉字實在是太丑了! 兩孩子的心愿都很簡單,卻也最觸動人心。 放心,我們一家子都會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 來,我給你們找個好地方掛上。 蹲下身來,拿著兩塊心愿牌,顧南松找可以掛的地方。 只是他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無從下手,手中承載著兩個孩子最純真最美好心愿的木牌,竟與眼前的這些心愿如此的格格不入。 這是什么玩意兒?!霍翟驚詫出聲:有病吧! 趙宴驍也有些難以置信,盯著這一塊塊木牌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我想我媽被車撞死! 我想我的鄰居破產!活得比狗都不如! 我要那個賤人被很多男人X,讓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我希望那個狗X的上司永遠生不出孩子! 這個世界真特么惡心,真希望來一場地震讓這些垃圾全部都死。 好想去殺人,如果殺人不犯法就好了。 顧南松:現(xiàn)在的愿望路子都有點野啊,今年流行黑暗報社風? 這些字都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若不仔細看都辨認不出,它們隱藏在一些美好的愿望之下,卻遮掩不住那字里行間散發(fā)出來的nongnong惡意,只看一眼,就讓人心里發(fā)寒。 真的有人會大庭廣眾的許這種愿望嗎?不會是惡作劇吧?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里,顧南松轉頭一看,大概就在他位置的對面,竟然是他的舍友三人,因為隔著有些距離,身旁又全都擠著人,就算是打招呼也不一定能聽得到,顧南松也就只是看了眼就收回視線,看著手中的木牌有幾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孩子第一次許愿沒想到就遇上這種事。 哥哥?顧曦疑惑的看著一直沒有掛木牌的顧南松。 顧南松將手中的木牌裝進她的小書包里,笑道:咱們帶回去做個紀念吧。 顧曦看看木圍欄:不掛起來嗎?帶回去的話愿望還會實現(xiàn)嗎? 當然會實現(xiàn)。捏了捏她的小臉:只要為美好生活努力奮斗,每天都保持積極生活的態(tài)度,有一雙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自然就能過得快快樂樂,咱們不幸得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啊,而且你看你松松哥什么時候不快樂了?再看看你沉沉哥,不快樂那么多年和我在一起就變快樂了,以后大家在一起肯定也一直快快樂樂的。 顧曦眨眨眼,覺得很有道理的重重點頭。 呼! 這股妖風吹得有些猛。 木圍欄上的牌子吹得稀里嘩啦的直響,還有那燈塔,咯吱咯吱的在風里搖晃起來,這風一陣一陣的來,還一陣比一陣的猛烈,里面夾雜著顆粒狀的冰粒子,刮在臉上有些疼不說,還吹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顧南松覺得有些不對。 這風來得詭異,而且他察覺到了突然漫出來的躁動煞氣! 小心!人群里傳來一聲驚恐的呼喊后,人群突然慌亂起來,尖叫聲怒罵聲連連響起。 燈塔上的紙燈籠承受不住風力紛紛被吹落,又被沒個正經方向的風刮著砸到周圍的人身上,那幾聲尖叫便是被砸的人發(fā)出來的,咔擦的聲響,被淹沒在喧鬧的人聲中,顧南松面色一沉,大聲一吼:都閃開! 可惜人實在太多了,又因為突發(fā)的意外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顧南松一手死死的抓著易寒沉,就連兩孩子都已經顧不住上,人群的擁擠把他們都給沖散了,他心里著急不已,而這時又來一陣烈風,燈塔再也承受不住,斷裂崩塌,木板木柱朝著人群中就砸了下來。 易寒沉把顧南松往懷里拽。 手上的力度勒得顧南松都有些疼。 眼看著燈塔一歪就朝著他們倒來,顧南松沉著臉仰頭一看,凌厲的刀風撞上肆虐的寒風,倒塌的燈塔在兩股風的較量之中,被攪碎成了一堆木頭渣滓,掉落在人身上也不會傷著,可往其他方向倒塌的木頭卻還是傷了不少人。 煞氣如一條滑膩的臭蛇般在人群中游走。 令他沒想到的是,都這情況了,竟然還有人亂上加亂。 也還好這地方不算大,人雖然擁擠但并沒有太多,發(fā)生意外后所有人都朝著連接廣場的四條大道避讓,沒一會兒就疏散開來,只剩零星的幾個人還在原地站著,顧南松摸了摸易寒沉緊繃著的背,小聲道:你沒事吧? 易寒沉微微搖頭。 他有天煞保護,基本不可能出啥事。 顧南松從他懷里退出來,左右尋找著同伴的蹤跡,霍翟和趙宴驍以最快的速度躲進了周圍的店鋪之中,而張云翔和鄭廷一人一個拽緊了兩孩子護著,他們也沒頂著人流的涌動,順勢就往大路上退,然后鉆進一個巷道里等著人走完,而他那幾位舍友,也都被擠得貼到了墻根,幸運的是都沒有受傷。 見幾人沒事,顧南松松了口氣后,臉色突然變得黑沉沉的。 眾人見他朝著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走過去。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羽絨服,幾乎面朝下的趴在地上,背上有著很明顯的凌亂腳印,大概是在混亂中被人踩踏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太重,男人躺著一動不動的,青年手揣在兜里一步步走近,注意著這邊的人正以為他是好心人士要去幫助這位被混亂波及的可憐人,為樂于助人美好品德而鼓掌的手已經準備好時青年竟然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眾人:!為如此殘酷冷漠的行為而沉默。 顧南松見人沒有反應,又一腳踩在對方的手背上,還用勁兒的碾了碾。 男人終于抵不住疼痛,抬起頭痛呼一聲,另一只手去抓顧南松的腳。 顧南松收回腳,冷冽的視線盯著男人的頭頂。 混亂中的男人沒有像其他人似得各處逃竄,他就站在原地,仰著頭看著逐漸崩塌的燈塔,面上露出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他被人撞來撞去,然后掛著一臉神經病似得笑容蹲下身來,竟然去拽人家的腳,有幾個人就因為被他拽了那么一下,身形不穩(wěn)又被人推來推去的摔倒在地上,然后被人踩踏而過。 煞氣纏了上去,讓他也嘗嘗被人踩踏的滋味兒。 好笑嗎?顧南松冷冷的問道。 男人緩緩抬起頭,臉上依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撐著地半坐起身來,顧南松看著他嘴角掛著的笑就犯惡心,直接抬起一腳朝著臉狠狠的踹了過去,人群里發(fā)出聲聲驚呼,被踹的男人再次倒回地上,鼻子處鮮血涌出很快糊了一片血紅。 還笑? 顧南松眉頭微微一挑。 暫時平息的烈烈寒風突然又吹了起來,搖搖欲墜只剩下幾根木柱子艱難支撐的燈塔一角在這陣風中徹底崩塌,意外總是發(fā)生得那么突然,那朝著男人倒下來的木板上正好戳著幾根釘子,砸在男人身上,釘子正好刺進了男人的肩膀之上。 并不是多嚴重的傷,令顧南松有些失望。 這時道路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駐守管理此處治安的警察過來了,警察第一件事先安撫群眾,受傷的連忙送去治療,有警察在了解情況時從別人嘴里知道了剛剛發(fā)生的沖突,凌厲的目光直射而來,大步朝著顧南松和男人走過來。 顧南松還盯著男人開開合合的嘴巴看呢。 鮮血染得一張嘴都血淋淋的,因為說話噴氣兒還直往外噴血點。 顧南松感覺到手上一緊,易寒沉走到了他背后將他微微向后拉了點。 你們在干什么?! 警察威嚴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顧南松轉頭看了眼,說道:把他抓起來吧。 ?。烤焓迨逵行┿拢簽槭裁?? 顧南松看了眼那一堆燈塔廢墟:應該是他對燈塔做了手腳。 警察皺眉:你有證據嗎? 顧南松聳聳肩:沒有,不過八九不離十,你們就當我看到他犯罪過程吧。 警察有些為難,看著明顯有點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又說:有人看見你無故傷人。 顧南松眨眨眼:這不是他自己摔的嗎?而且你看那一身鞋印子,大大小小的,我一個人能踩得出來? 警察叔叔還想說什么,身旁就涌過來一堆人,一個一句的訴說著剛剛的驚魂與混亂,他們很害怕,急需警察叔叔的威嚴來安撫久久不能平定的心,警察叔叔被他們搞得沒轍,連忙安撫著受驚的群眾,這時張云翔走了過來,盡職盡責的拯救顧南松于危難之中。 又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察叔叔走來,小聲和年輕警察說了幾句后,兩人對視一眼,伸手準備把地上的男人給帶回去調查。 啪嗒一聲。 還支棱著的木圍欄上,有一塊許愿牌掉落在地上。 男人轉頭去看了眼,顧南松也看了過去。 木牌上纏繞著張牙舞爪的煞氣,上面書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假的!都是假的! 第162章 松松你? 走吧。易寒沉不想在這多留,在顧南松耳邊輕輕催促。 顧南松點點頭,只是準備離開時,一直還算安生的男人卻突然暴起。 力氣之大動作之急情況之突然,讓兩位警察叔叔猝不及防被他掙脫了手,男人狠狠往前一撲,跪倒在地上,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般將自己的頭顱壓低到貼著地面,手指扭動費力的向前意圖去抓住易寒沉的褲腳。 顧南松一個哆嗦,就和踩蟑螂似得毫不猶豫一腳踩了上去。 指骨直接被踩斷,可男人仿佛不知道痛,甚至還想撲過來。 渾濁的眼中涌動著瘋狂,他嘶啞的開口:神!神!我看到神了! 神尼瑪?。☆櫮纤芍蓖缀撩媲皳酰簞e亂搞封建迷信??! 警察叔叔震驚過后,連忙過來抓起男人,男人還在劇烈掙扎,朝著易寒沉不斷的大叫著,廢了大勁兒終于被拖走,顧南松沉著一張臉,手指成爪,兇狠的將手中那一團令人作嘔的躁動煞氣攪碎成渣渣,然后伸手一抓著易寒沉轉頭就走。 飯已經吃過,小鎮(zhèn)現(xiàn)在也逛不下去了,顧南松便準備回去了。 霍翟他們住在城里,離著太遠,便準備在小鎮(zhèn)之中住宿一晚。 喵~走到小鎮(zhèn)的門口,等待著張云翔開車過來,顧南松又聽到這軟軟的小貓叫聲。 他下意識的四處尋找,在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一雙紅色的眼睛一晃而過,并未太過在意,他收回視線,面前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抬著一個手機支撐桿,自言自語的從他們眼前走過,顧南松微微一愣,他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可等他再去尋找時,青年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趕回家中時,已經十二點過了。 躺在床上的顧南松一咕嚕滾進易寒沉的懷里,無比郁悶:為啥一出門就容易出事,就不能讓我愉快的玩耍嗎?實在是糟心,太糟心了,沉沉趕緊對我親親抱抱安慰我!你老公我現(xiàn)在不高興了!覺都睡不著了! 易寒沉手微微一緊。 胳膊從被子里鉆出來,勾住易寒沉的脖子,額頭在對方鼻尖處輕輕一蹭。 熱氣微微噴吐在脖頸上,似火一般燒得喉嚨有些干渴。 不是,咱兩都一張床了!顧南松瘋狂暗示:就蓋著棉被純聊天? 他也不是想那啥,就是覺得他兩從龍王島確定關系到現(xiàn)在都已經過了兩月了,怎么還停留在抱抱的程度,連個嘴都沒親過!這怕是不合適吧!而且今晚上的火鍋大概吃的有些燥火,就有點上頭的火勁兒。 背上的手不安生的來回流竄。 我聽到你心跳加快了。顧南松嘿嘿一笑。 手往前挪了挪,就想蓋人家胸口上去感受一下心跳。 這時,后腦勺上多了一只手,那手往下一滑箍住他的后頸,一用力就朝著易寒沉貼了過去。 嘶! 顧南松倒吸一口涼氣。 喉結的位置被咬了一口!有點疼!但更多的是一種咻的流竄全身的酥麻感,顧南松一下子手腳全都麻了,連氣兒都不敢大聲喘,濕潤的溫熱緩緩移動著,他覺得他都能根據易寒沉的動作在腦中勾畫出那牙齒印挺齊整,好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