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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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翔聽著不斷從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不由感嘆:今年怎么那么多事,多災(zāi)多難的,不會世界末日要來了吧?之前榮城也是,竟然下了幾天大雪,然后又開始暴熱暴雨,就很奇怪,要不然咱先去買點東西囤物資吧。 顧南松半躺在沙發(fā)上,無語的瞅他一眼。 我勸你別去,你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你沒看這兩天市里新聞都在播報市民瘋狂搶購囤貨的事兒嗎,搞得好多超市菜市場都一片混亂,警察都跑去站崗巡邏了。 張云翔思索片刻,問道:你就沒有察覺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顧南松微微一蹙眉:有啊。 那你不去查查嗎? 顧南松捏著手機的手一緊:我是想去查,但誰能保證我能查得到,說到底我只是一個有點特殊本事的普通人,我不像那些天師有十八般武藝,所以我不敢去查,而且比起查清楚榮城異狀發(fā)生的原因,在我這里最重要的還是護住沉沉安危。 一旦我被卷進事端之中,我不一定能顧得上他。 張云翔一想也是:那不能拜托榮城那些高人嗎?而且保護榮城好像本就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吧。 問題就出在這里!顧南松有些煩躁的把手機丟在沙發(fā)上:榮城的那些高人竟然都不在榮城,你說巧不巧? 張云翔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本來這事顧南松也不用那么焦躁不安,榮城出了什么事自然有該他擔(dān)心的人去擔(dān)心,有比他更強大也更適合的人去處理,他只需要作為一個普通市民,不要出門隨便給添亂就成,可問題就在于,他總有一種感覺,如今榮城發(fā)生的一切,甚至榮城之外發(fā)生的一切,背后所隱藏的巨大陰謀和危機,都與易寒沉有關(guān)。 是他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都快忘了自己還知道點不一樣的未來。 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快要到原書的大結(jié)局了。 大結(jié)局是什么? 兇惡黑暗的大反派終究躲不過邪不壓正被毀滅的結(jié)果。 簡單點,易寒沉英年早逝。 當(dāng)然若只是按照原文發(fā)展就把最近鬧出來的動靜和易寒沉聯(lián)系起來著實有點杞人憂天,想這原文劇情都有跑偏到哪里去了,他這個已經(jīng)涼透的炮灰還活得好好的,夏槐序這個主角和主角攻和他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易寒沉也沒有逐步淪為專注報社與毀滅的大反派,怎么想都走不到原文大結(jié)局那一步。 但是,想要一個人死,那死法五花八門一本書可能都寫不完。 過程也許發(fā)生了改變,但結(jié)局有可能沒變。 而且他的擔(dān)心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還記得去古鎮(zhèn)的那一晚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他看到易寒沉?xí)r那詭異的反應(yīng),以及男人身上那縷古怪的煞氣,都讓他心生不安,特別在經(jīng)歷過之后貓咖的煞氣噴涌事故之后,這份不安變得更為明顯。 顧少? 怎么了?顧南松回過神來,就見張云翔指了指他的手機。 顧南松轉(zhuǎn)頭一看,是綠信上來了消息,還是他的宿舍小群。 【猛漢今年長高了兩厘米】:松哥,有人來學(xué)校找你! 【周潛】:一群穿西服的,看著奇奇怪怪還挺裝逼 【兩朝元老】:松松你別來,我總覺得這群人是來找你麻煩的 【猛漢今年長高了兩厘米】:你兩是不是太神經(jīng)敏感了?那人不是說他姓易嗎?我記得松哥家老公就是姓易的吧?那應(yīng)該是家里人吧 【兩朝元老】:不是,要是真是家里人,他們不是應(yīng)該直接就找上門嗎?跑學(xué)校來干嘛? 【周潛】:對哦,我記得那個大叔表情還挺兇,活像誰欠了他幾百萬。 易家真是上趕著找死! 顧南松一聲憤怒的低喝,嚇得張云翔搬著凳子往后挪了一步。 抬眼看過去,這會兒的顧南松臉黑得嚇人,讓他心里都陣陣發(fā)緊。 怎么了 易家如今已經(jīng)垮得差不多了,徹底傷了命脈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估計再過一兩月榮城的四大世家就要變成三大世家,但說到底這世上沒有什么報應(yīng)是能讓一個家族在頃刻間消失,而易家這些渣滓,他猜都能猜得到,比起想辦法找退路減少損失,他們可能會選擇拖著別人一起下地獄,而那個令他們無比憎恨巴不得一口口咬下他的rou讓他不得好死的人就是易寒沉。 到如今這地步,易寒沉在背后做了什么他們怕也知道一些。 可易寒沉不在祖宅,行蹤也有張云翔在背后遮掩,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那承受他們怨恨和報復(fù)的就會變成顧南松,顧南松早有所準(zhǔn)備,父母和兩孩子現(xiàn)在都藏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而霍翟趙宴驍?shù)热艘运麄儸F(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動,那唯一能作為要挾的,只有易寒沉的舍友。 這一點是他紕漏了。 總想著易家怎么的也是幾百年頂級世家,不屑的對普通平民老百姓動手,而且榮大是什么地方?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直接和GJ作對,可他忘了,一堆遲早遭報應(yīng)壞心壞肺的人,在絕望中瘋狂崩潰后,什么事不敢做。 我去學(xué)校一趟。 倏地站起身來,顧南松沉著臉交代:你留在這里守著,如果他問起我的去向,你就說我去超市買點東西,讓他在家里好好等著我,哪也別去,我會在屋子里布好符咒,有人來也不要管,這些符咒能抵擋一陣子。 張云翔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顧南松打算,不贊同的搖搖頭。 顧少你不準(zhǔn)備帶著少爺一起去? 顧南松暗暗咬牙:易家敢肆無忌憚?wù)疑祥T來,肯定做了什么準(zhǔn)備。 易家可是有人知道他有些本事的,輕易不會對他動手,可現(xiàn)在既然敢找上門來必然是有所依仗,對付他或是找他報仇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所在估計是想利用他找到易寒沉,易寒沉才是他們最終的敵人。 而他們前幾十年不敢對易寒沉動手,現(xiàn)在又怎么敢?! 進退兩難的局面。 走,可能是有人調(diào)虎離山,畢竟能保護易寒沉的如今只有他。 不走,易家說不定會對唐宋元他們動手,真出什么事他會后悔自責(zé)一輩子。 一起去,若是易家真有準(zhǔn)備對易寒沉下手,想到原文中的大結(jié)局,他無法自信的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能在危機中護著易寒沉全身而退,而且就私心而言,他也不想讓易寒沉面對易家那一堆垃圾。 思前想后糾結(jié)了大半天,顧南松轉(zhuǎn)身走到電視前,從下方的柜子里翻出一個黑絨盒子。 仰頭看了眼二樓,大概是想通了什么,愁苦的表情逐漸消散。 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顧南松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輕彈了下手機上掛著的無爭。 擋也擋不住躲也躲不了啊真是世道艱難。 第172章 最后的易家 張云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感慨上了,不敢說也不敢問。 果然最好的危機應(yīng)對方式,就是把搞事情的那一群傻逼從背后拖出來,然后全部挨雷劈!進監(jiān)獄!接受正道的制裁! 張云翔: 顧南松怕不是被刺激狠了吧。 我走了,記住我和你說的,我會盡快回來的。 站在門口,顧南松又忍不住回頭看向樓梯口,面上閃過幾分憂慮后,逐漸被堅定和信任取代,他可以保護易寒沉,但卻忘了易寒沉本身也足夠強大,或許在面臨著逐漸逼近的危機時,他家這大寶貝比起躲在他的身后成為一個易碎品,會更想站在他的身旁與他一起抗敵。 易寒沉是天道所選之人。 還是原書中的反派大boss。 雖然按照現(xiàn)在的發(fā)展,反派大boss估計不是他,但不妨礙易寒沉能弄死反派大boss呢。 砰的一聲,門被輕輕關(guān)上。 張云翔站在門口半晌,終還是惴惴不安的又回到客廳中。 桌上擺放著一把不過食指長短的小刀,嗡嗡作響,突然在他眼前飛了起來。 張云翔倒吸一口涼氣,轉(zhuǎn)頭一看,易寒沉正站在樓梯上,那把黑色的小刀漂浮在他的掌心,提溜的打著轉(zhuǎn),還發(fā)出一聲接一聲的錚鳴,似乎在進行某種跨品種的靈魂交流,面無表情的大少爺只冷冷的掃了一眼,小刀立馬就安生了,乖巧的落在掌心一動不動。 少爺那個顧少他 易寒沉看了一眼門,見張云翔那猶猶豫豫的樣子,除了面色冷了點,其他也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張云翔手足無措的站著,不斷的偷瞄觀察著易寒沉的情況,確定易寒沉是真的沒有因為顧南松擅作主張的離開而生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難免疑惑。 他家少爺也太過淡定了吧? 不是應(yīng)該生大氣炸家具然后追上去把顧南松給強勢打包帶回關(guān)小黑屋才對嗎? 被自己想象的畫面給刺激到,張云翔連忙搓了搓手臂。 少爺,咱就這么等著嗎? 易寒沉靠坐在沙發(fā)上,微微偏著頭,張云翔清楚的看到他左耳里塞著的藍(lán)牙耳機。 等等! 少爺你不會又?!被顧少知道他會生氣的吧! 易寒沉抬眼一掃:他知道。 說著視線一轉(zhuǎn),落在了沙發(fā)上搭著的外套。 張云翔摸了摸下巴:我記得早上顧少穿的是這件短款的啊,走的時候好像是長款的 易寒沉繼續(xù)盯著手機屏幕,聽著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眉眼柔和了幾分,其實這東西是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因為他那不能訴之于口的扭曲心思,只不過在龍王島之后,兩人也就這事上好好聊了一下。 對于顧南松來說,他的反應(yīng)可能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樣。 沒有預(yù)想中那么生氣,甚至理解易寒沉為了掌控他的所作所為,但這不代表他認(rèn)同。 聽好了,我兩之間用不上這東西,你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我會離開你。 我是自愿被你掌控,但如果你瞞著我這么做,那意義就不一樣了,你明白嗎? 從那之后,易寒沉就把那些東西都摧毀了。 只留下這一個,還是顧南松自己要求的。 顧南松摸了摸衣領(lǐng)上那枚形狀似黑豹一般的黑色男士胸針,因為他穿著的是一款黑色的毛呢長款大衣,不仔細(xì)看的話很難察覺到那里別著一枚胸針,他動作隨意,似乎只是理了理翻折的衣領(lǐng),收回手后有些無聊的靠著窗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急速遠(yuǎn)去的風(fēng)景。 從華禮苑到學(xué)校宿舍樓下不過十分鐘的路程。 而易家的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在這堵他,小涼風(fēng)嗖嗖吹著,等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都沒見走,等顧南松慢搖慢擺的走到宿舍樓的時候,就看到宿舍大門前那個小小的綠化帶旁邊,一個滿臉不耐煩的年輕人坐在花臺上,一邊低聲暗罵一邊焦躁的抖著腿。 顧南松往他面前一站。 居高臨下,神情淡淡,一丁點的情緒都吝嗇給。 可惜在此時面臨著絕境的易家人眼里,顧南松就算呼吸都是錯的。 下賤的小雜種。 牙縫里擠出不堪的怒罵,挺小聲,顧南松也就聽了個模糊。 你最好跟我走,不然 廢話挺多。顧南松開口:要走就趕緊,站這吹冷風(fēng)冷死了。 瞧那男人神情扭曲,牙齒都咬緊了,放在身旁的拳頭就差往他臉上送了,可最后還是忍住了怒火,倏地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顧南松,然后轉(zhuǎn)身疾步走向路邊停著的黑色轎車,顧南松微微挑眉,在另外兩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也朝著車走去。 上車坐在年輕人的另一邊,這才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還坐著個中年人。 對方陰仄仄的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讓司機發(fā)車離開榮大。 這是顧南松第一次來易家。 從他和易寒沉結(jié)婚到今天,真就從來沒被邀請過回家,可想易寒沉在易家地位之低下,不過也多虧了這地位,他才不至于摻和進什么亂七八糟的豪門世家恩怨里頭去,祖宅那地方挺好的,若是可以讓易寒沉把那地方給弄到自己名下好了。 易家這么多人,也不全然都住在一塊。 現(xiàn)在榮城寸土寸金,易家大本營都從原來的市中心遷移到了偏郊區(qū)的地方,留在市中心的是一套挺老的別墅,也就能住七八個人在里面,大多時候這幢房子都空著,只有特殊時候才聚集在這里商議家族大事,不過這次事雖然挺大,但人太多,那別墅塞不下,所以還是去郊區(qū)那個大莊園里。 一進屋,那排場架勢,讓顧南松忍不住咋舌。 雖然他沒那興趣了解易家的事兒,不過從原文來看,易家最后的結(jié)局那叫一個悲慘至極。 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身為人口最多的家族,易家正經(jīng)直系血親加上結(jié)婚成家的老婆老公,整個易家有一百多號人,可最后呢,一家子收拾收拾被趕出榮城的時候,也就剩下二三十人,這二三十里還大多都是孩子、孫子這些未成年的小崽子。 死的死,殘的殘,活著的也大多進了監(jiān)獄。 顧南松看著這人滿為患的大客廳,忍不住嗤笑一聲。 屋里窸窸窣窣的嘈雜聲音因為這一聲笑,瞬間就變得寂靜非常。 顧南松雙手插兜,也不怵那無數(shù)落在身上的陰暗目光。 我提個建議啊,要不趁著機會拍個家族大合照吧,今天之后你們可就沒這機會了。 好歹也是幾百年的老王八家族了,好歹留個紀(jì)念給之后的子孫。 沒有預(yù)想中的暴跳如雷,有些年紀(jì)小血氣旺的經(jīng)不起挑釁想跳出來都被家長給強拉著拽回去,所有人幾乎都一個表情,緊繃著一張臉,牙齒緊咬嘴唇緊閉,一雙眼氣得又大又鼓還泛起紅,粗重的呼吸混合起來就像在屋子里拉著風(fēng)箱。 大概所有人心里都想沖過來撕爛他的嘴,把他給千刀萬剮了。 可最后卻因為什么理由他們?nèi)套×恕?/br> 只沉默又憎恨的看著他。 來了,坐吧。 聲音蒼老無力,聽著就很虛弱。 顧南松看向客廳的最前方,那坐著一個老人。 不過茍延殘喘,也許下一秒那口氣上不來就能現(xiàn)場哭喪,顧南松也看不出他是誰,既然能坐在那個位置,被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的,多半就是易家那三個輩分兒最大的老人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