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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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煙開車進到御園,沒去地下車庫,隨便找了個車位停。 御園這個小區(qū)里住的大部分都不是本地人,一到過年就差不多會空一半,入夜后的燈火寂寥,四處都空落落的。 以至于某些細節(jié)就變得如此顯眼。 喬煙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奔馳,男人高大身軀被車身擋住一半,只看得見寬闊的肩背,隱沒在黑暗里。 既然又回來了,那有些碰面無可避免,只是她沒想到能這么快,明明她把他拉黑后再也沒有過聯(lián)系。 紅色沃爾沃在奔馳旁停下,徐懷柏指尖捻著支抽了一半的煙,那一點猩紅在煙霧里忽明忽滅。 喬煙把車窗降下來,抬眸看他一眼,沒有逃避,“來找我的?” 徐懷柏微愣,不知道是因為等到了她還是聽見她主動叫他,拿煙的手頓了頓,才反手用指尖摁滅。 喬煙的視線落在他直接碾在煙頭上的指腹,又很快移開視線。 “是?!?/br> 煙頭被隨意一扔,徐懷柏吐出最后一口煙,模糊了晦暗的面容,“喬煙,我有事要跟你說。” “求和就免了,我不想鬧得難看,好聚好散。” 喬煙看他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語氣也平淡無奇,也不在意吐出的話像不像刀子。 誰又想得到一個月前,徐懷柏回首都的前夜,兩人還廝混得不知何時何地,汗?jié)竦聂W發(fā)與肌膚,在迷亂的喘息里升溫。 “你的東西我放在了那邊門衛(wèi)室,你走的時候記得去拿,我是不會去的,丟了就丟了?!?/br> 徐懷柏聽她說完,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這才是喬煙主動叫住他的原因,要徹底劃清界線。 “你不要了就丟吧。” 喬煙沒說話,她知道他會去拿的,就像那枚玉佛一樣,留到了現(xiàn)在。 她不拆穿他,催促道,“你有什么事?” “喬煙,我知道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信我,但你得答應我,別信溫如許?!?/br> 徐懷柏俯身,手臂撐在她車窗上,低頭與她對視,這個距離里他能看清她鴉睫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凈平靜,毫無波瀾。 “還有要說的嗎?” 喬煙眼睫輕眨,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卻滿是不在乎,“沒了就這樣吧,我知道了。” “喬煙?!?/br> 徐懷柏叫住她,指骨被捏得發(fā)白,他猜的到她會是這個態(tài)度,這讓他難以忍受,卻無能為力。 他只深吸一氣,看著她,“你跟我吵架的那天,我原本沒打算發(fā)這么大的火的?!?/br> “喬煙,我真的發(fā)火,是因為當時你過來拉我,我看見你后頸上有個吻痕?!?/br> “我接受你對我的不信任,但喬煙,溫如許他絕對不行?!?/br> “還有,我懷疑你論文的事也有他動的手腳?!?/br> 喬煙一直到聽他說完,除了聽到“吻痕”“論文”幾個字時眼睫顫了顫,樣子還是平靜的。 此時徐懷柏再次停下聲,她也沒開口。 只下一秒,她抬手,忽的拽下他的領口,傾身上去。 他的黑色半高領毛衣材質柔軟,輕輕一扯就能露出下面大塊皮膚,膚色冷白,襯得起伏的喉結更加性感。 喬煙就是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去,咬在他藏在高領下的脖頸,實實在在的一口,咬完還狠狠一吮,松開就是深紅帶著牙印的一片。 徐懷柏沒反應過來,她已經縮回了駕駛座把他推出去,按著車窗鍵緩緩合上。 喬煙唇上一片水光,但眼清明而冷,唇角掛著抹嘲諷似的笑。 見他還木在原地,耳根一下子紅了,正震驚地看著她,索性大聲笑了起來。 車窗完全合上前,喬煙彎著眼笑,說, “徐懷柏,裝什么純呢?” “一個吻痕而已,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 公寓里還是她上次走的樣子,收拾得干凈整潔,喬煙拉開客廳窗簾,海城燈火點點的夜景映了出來。 不比首都的繁華,這里的夜空能看見不少星星。 她看著外面出神了片刻,回眸眼神卻落在茶幾上的茶葉罐子上。 是上次溫如許答應給她帶的,大衣衣兜里的手機收到短信發(fā)出叮鈴一聲,喬煙拿出來,是條海城日報推送。 她沒點進去,而是頓了頓,給葉棠打了個電話。 等電話接通的間隙里,她從電視柜下面翻出來一個小密封袋,又去茶幾上捻了一小把茶葉放進去,包好,放進自己包里。 “喂,”電話接通后,喬煙笑著打招呼,“葉棠,最近很忙嗎?這么久沒見面,要不要出來聚聚?” … 葉棠訂的是海城一家清吧的座。 喬煙進去時,她已經坐在沙發(fā)上朝她招手,“煙煙,這里!” 這家清吧在海邊,木屋結構,臺上駐唱歌手低頭緩聲唱著抒情溫柔的民謠,燈光柔和,屋子里四處掛著啤酒瓶做的風鈴。 “你要喝什么?” “檸檬水吧?!?/br> 有了上次的教訓,喬煙不想再在這些地方喝酒了,葉棠也沒要酒,要了杯冰可樂。 “最近很忙嗎?” 喬煙抬眸,葉棠今天穿的亮紫棒球服,長發(fā)披散,還是熟悉的張揚風格,但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沒再聯(lián)系過她。 喬煙今天隱隱約約猜到了些,所以她主動約了她。 葉棠擼了一把頭發(fā),抹在腦后,唇角掛著一抹淡笑,“有個畫展,我們被要求跟全程,前兩天才結束?!?/br> “辛苦?!?/br> “沒,反正要畢業(yè)了?!?/br> 兩人又零零散散聊了幾個來回,氣氛打開,民謠歌手換了人,一個女人撥著吉他緩緩唱起來。 聲音飄忽,輕而低,似情人的呢喃,又似隱忍的低泣,連著悲傷的旋律把人拖入氛圍。 葉棠突然開口,說,“煙煙,你看她。” 喬煙喝一口檸檬水,去看那個女歌手,問,“怎么了?” “她叫方梓,大家都叫她芳子,這兒我跟溫如許常來,他挺喜歡的,每次約都先來這。” 喬煙挑眉,應答道,“嗯?!?/br> “不過你應該沒看清,那個方梓,跟你有一點兒神似?!?/br> 葉棠扯了扯唇,喬煙察覺到她話里有話,沒吱聲。 “我看過,她眼睛跟你的挺像,但是沒你的勾人?!?/br> “剛好我今天也有事跟你說,”她搖了搖杯子里的冰可樂,冰塊碰上杯壁,發(fā)出清涼的響,葉棠抿唇喝一口,喟嘆似的,“那姓溫的喜歡你。” “我就納悶了他是不是有病,喜歡你還跟我約什么,”她沒好氣,“我長這么大哪里被人這么騙過,明知道我們是好朋友,惡心誰呢這是。但凡不是你,不是我身邊的人,我都不會這么生氣?!?/br> 喬煙沒說話,只是再喝了一口檸檬水。 葉棠說出來后感覺好多了,她原本就把友情看得比愛情重,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有些不知所措,才一直跟展逃避問題,所幸她還是選擇了正確的路。 喬煙討人喜歡很正常,溫如許喜歡她還跟她葉棠搞在一起就不正常,就等于有病。 “怎么看出來的?” 喬煙淡聲問,聲音聽不出喜怒,仿佛早有預料,葉棠沒想這么多,直接告訴了她,“之前有一次我?guī)Я司迫フ宜悬c醉了,做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br> “其實我以前就想不通為什么他不喜歡正面,沒想到,原來是怕看著我的臉陽痿啊。” 她越講越氣,直接把杯子往桌上一磕,也不管聲音大得周圍人都看過來,“他溫如許不是在這純粹惡心人呢!” 喬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也不知道她笑什么,明明沒有半分開心,笑起來透著一股哭似的難看。 葉棠也跟著笑,邊笑邊罵,“我他媽長得天仙似的,你也天仙似的,他溫如許配嗎?配個幾把!” “對!你倆都天仙似的?!?/br> 旁邊桌的幾個男生調笑,“那男的誰啊,給你們提鞋都不配,妹子咱別氣了,氣壞自己誰來替。” “是啊?!?/br> 葉棠沖他們擺擺手,笑著道謝,喬煙笑累了,喝了口水,說,“其實我也沒跟你說實話,溫如許還是我高中同學?!?/br> 她搖搖杯子,補充道,“我跟他有過一段,后來分了,現(xiàn)在是重逢?!?/br> “呦,破鞋啊,給他丟遠遠的?!?/br> “我以為……嗯,他變化還真大?!贝蟮剿揪筒徽J識他了。 雖然她能理解他跟徐懷柏之間的勝負欲,但她不認同,還覺得反感,徐懷柏就從來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溫如許敗光了她對他的信任,恍然間喬煙回想,當初就應該聽一聽徐懷柏的。 只是現(xiàn)在也不遲,她想探一探,親自看看,他變化有多大,還是她根本沒認識過他。 吉他聲停了,女歌手體力不比男歌手,下了臺一路招呼著過來,最后在吧臺前要了一杯酒。 清吧里開著空調,喬煙只穿一件修身毛衣裙到膝蓋,踩著小靴子,外套隨意搭在臂彎,方梓身旁一靠,笑得分外嫵媚。 “你好,”她彎唇,那雙鳳眼一勾,眼波流轉間盡是意猶未盡,“加個微信?” 方梓顯然被驚訝到,沒想到會有女客人要求加微信,還是這樣漂亮的女人。 “我很喜歡你唱的民謠?!?/br> 看出她的疑惑,喬煙仍是笑著,“加個微信,下次你有排班我再來?!?/br> 這個清吧唱歌的人不太固定,除了駐唱,就是方梓這種自由一點的薪水日結的歌手。 理由恰當,加上她的確好心,一張俏生生的臉笑起來如雪水初融,很難讓人生出拒絕的想法。 微信拿得很順利,喬煙道了謝,邊走邊點進方梓朋友圈,第一條就是她的自拍,下面評論挺多的,溫如許的在倒數(shù)第二。 內容簡單,只有一個表情包,配的是花。 喬煙勾唇,退出了朋友圈。 * 年后,喬煙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首都。 溫如許在準備考B大的博士,徐懷柏她沒關心在做什么,只知道御園她放的東西他拿走了。 鐘凜從大伯鐘才那里捋來的私募基金公司叫盛杉投資,公司雖然不算太大,規(guī)模也不容小噓。 她接手前公司主要投資領域還是娛樂行業(yè),偶爾涉及金融,醫(yī)藥,喬煙上崗第一天就叫來了總助了解情況。 這位張總助留學歸來,社會精英,能搞來這么個人才估計也是鐘才派的,底下重要一點的投資項目都是他在管理。 而今最重要的項目是鐘凜年前開工的一部電視劇,還差一點沒拍完,年假過后這兩天在收尾,安排的暑假檔,喬煙一翻,看到劇名,《破繭》。 是阮婧之前提過的那部,再往下一看,果然在主演上看見了她的名字,跟她搭伙的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男演員,付子楓。 而其他演員也大多名不見經傳,鐘凜選人都是親自看,感覺對了就行,而且手里資金不比謝家的星興娛樂,挑不了太炙手可熱的演員。 她覺得不對勁,因為以阮婧的咖位,不至于淪落至此,張總助從她微皺的眉頭看出來,適時說道,“二小姐有所不知,阮小姐最近出了點小問題,行情不如以前,也只叁小姐敢用?!?/br> 《破繭》的本子因為原著粉多所以熱度大,選角一出,挨了不少罵,公司里也有人覺得鐘凜想法不成熟,但礙于鐘家不差這點錢賠,閉嘴了。 喬煙又看了其他幾個項目,心里有了定數(shù),指出幾個不明白的地方讓張總助解答后,要求他把各個項目開支明細給她一份。 “你等一等?!?/br> 張總助正要離開,卻被叫住,聞言微頓,“二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喬煙從包里翻了翻,丟給他一個透明密封袋,里面有一小撮茶葉,她抬眸看他一眼,意味不明道,“去查一查里面的成分。” 張總助是大伯鐘才的人,但也是鐘家的人,何況她也并不介意這件事讓家里知道,抬手敲了敲桌,“不著急,你可以先完成手里的工作?!?/br> 張總助點頭,拿了東西后關門離開,喬煙低頭發(fā)了會兒呆,覺得還是需要一個私人助理。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她拿出手機,沒管一堆未讀消息,看見張總助兩小時前給她發(fā)來的《破繭》進度,并轉告了一星期后的殺青宴。 * 「抱歉哈,我也沒聯(lián)系上煙煙,她也沒告訴我她去哪兒了,我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br> 「???你說溫師兄,他還在這邊啊,他準備讀博來著。」 周遙打字很快,屏幕上很快出現(xiàn)了第叁行字,「你們真的分手了???不過煙煙真的連我都沒告訴,她好像挺趕的,消息一直沒回復。放心吧聯(lián)系上她了我會告訴你的……不過她不愿意我就無能無力了?!?/br> 「你們不是之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分了?不方便告訴我也沒事?!?/br> 徐懷柏捏緊了手機,心底沒來由的煩躁,「不方便?!?/br> 「如果你聯(lián)系上她了麻煩告訴我一聲,謝謝?!?/br> 「不用謝~」 周遙一臉遺憾地按熄了手機,嘆氣道,“煙煙,真不告訴他???” 一邊的座機里傳來女人的清冷音色,平靜不起波瀾,“不告訴?!?/br> “那你們到底因為什么分手啊?你是不在海城不知道,徐懷柏幾乎天天都在樓下蹲你,終于大前天沒忍住沖上來結果你早就走了,那失落的表情看得我都覺得可憐?!?/br> 喬煙正一邊看報表,一邊跟她通電話,依然毫無波瀾,“分都分了,做給誰看?!?/br> 周遙卻從她的平靜里捕捉到關鍵情緒,敏銳地說道,“他對不起你?” 喬煙沉默片刻。 周遙一下站起來,椅腿劃拉地板出刺耳的響,她拔高了聲,“他出軌了?!” “別激動?!?/br> “是不是是不是!啊啊啊怎么可以是這樣!” “不是,也不是,”喬煙扶額,解釋道,“我跟他不合適,就這樣,我提的分手?!?/br> 周遙不信,正要再問,手機屏幕卻伴隨著一聲消息的叮鈴聲亮起,出現(xiàn)了徐懷柏的聊天框。 “總之你別告訴他我在哪就行,我不想再跟他牽扯不清了?!?/br> 聊天框上兩個紅點,她點進去,沒注意喬煙用的“再”,看完消息后周遙默了聲,神情逐漸嚴肅。 但喬煙在首都,電話里看不到她這邊的情景。 兩條消息,一段話一個文件。 「你勸勸她別離溫如許太近,你可能覺得我在挑撥離間,但要是出事了咱們誰都負不了責。因為喬煙的論文被剽竊,被造謠,我有九成把握就是他干的。」 下面一個體積不大的文件,打開,是一段監(jiān)控視頻,時間顯示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溫如許開鎖進了實驗室,十分鐘不到出來了。 這里被暫停,是他轉身的畫面,手里拿著明晃晃的一個東西,監(jiān)控放大,是個U盤。 誰都知道,那段時間的實驗室會帶電腦的只有喬煙,而U盤的用處除了保存文件想不到別的。 而畫面快進,半小時后喬煙進去,帶走了自己的電腦。 “喂。周遙,你聽見了嗎?” 「這是實驗室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你先別發(fā)給喬煙,她不信我,但我一直知道溫如許對她有見不得人的心思。我給你只是希望你替我為她顧忌顧忌,如果你不想她再冒這種風險的話?!?/br> 兩邊消息電話同時進來,周遙還頓在原地,繼而緩慢地吞了下口水。 接著,她嗯嗯的應對了喬煙,掛了電話,給徐懷柏回復。 「好,我會替她注意的?!?/br> 「溫如許有什么異常,我也會告訴你。」 —————— 果然只有我更新的時候才有人…… 碼字途中你們都不愛我,只在更新那天愛我…… 吐血求珠珠留言…… 其實互撩也不是簡單互撩,只是煙煙會邊虐徐邊撩徐h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