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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笙就算足不出戶,每天也能見到不同的村人。 起初林冬笙出門還不太習(xí)慣,也許是她的面孔陌生,又或許是她的打扮氣質(zhì)和村里人不同,一出門就會被一些人注視。 后來他們都知道她是謝蘭恬的朋友,林冬笙也被看得習(xí)慣,這倒也沒什么了。 謝蘭恬性格活潑外向,自己一個人待不住,村里有幾個一塊長大的朋友,經(jīng)常集結(jié)到處去玩。 剛開始林冬笙被謝蘭恬帶著跟她們一起玩,但她們在一塊喜歡說家鄉(xiāng)話,親近又熟悉,為了照顧她,刻意說普通話反而覺得變扭。 有的人倒不覺得林冬笙的加入有什么,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友好地和她交朋友,也有人認(rèn)為她是多余的“外來者”,明里暗里地擠兌,故意挑開話題,和其他人說著家鄉(xiāng)話聊天,將她排斥在外。 情緒這種東西,哪怕聽不懂語言,也能從語氣、神態(tài)和肢體動作感受得到。 林冬笙當(dāng)然明白,但她性子冷,本來也不喜歡和太多人相處,所以不太介意這些,跟謝蘭恬說了一聲,以后沒再跟她們?nèi)ネ?,自己逛自己的?/br> 這也是為了不讓謝蘭恬夾在中間為難。 反倒是盧蕙萍以為自己女兒帶朋友回來住,還不好好照顧,總私下拉著謝蘭恬說:“你朋友剛來,肯定還不適應(yīng),比較拘束,你也不主動問問她想要什么,想吃什么?!?/br> “還有你也帶著人一起玩,別落下她啊?!?/br> 謝蘭恬:“哎喲,媽,她需要什么會自己說的,你太客氣,人家反而待著不舒服?!?/br> 也許正是因為謝蘭恬這種隨性且心思粗的性子,她才成了林冬笙親近的朋友。 * 農(nóng)村清晨有雞鳴,夜晚是寧靜,林冬笙來到這沒多久,糟糕的作息都慢慢調(diào)整過來。 一天,伴隨遠(yuǎn)近幾聲公雞鳴叫,林冬笙睜眼醒來。 天色初亮不久,帶著點兒朦朧的青灰。 林冬笙下床,打開門,走到陽臺。 說是陽臺,其實只是個毛坯,沒有粉刷,水泥紅磚一眼可見,大半部分的空間用來堆放木頭和細(xì)沙碎石,零星的鐵釘早已生銹。 林冬笙站在可落腳的地方,瞇眼眺望遠(yuǎn)處的田地、矮樓和樹林。 晨風(fēng)微涼,帶著林間清新的濕潤,撫過皮膚和發(fā)梢,令人愜意舒暢。 林冬笙很久沒有這么自在過了,逃離喧囂雜鬧,內(nèi)心逐漸平靜。 她抬起手臂向上向后伸懶腰,視線往下一垂,正好看到一位少年。 少年戴著一頂草帽,身穿灰綠色短袖,很普通的打扮,但可以看出他因常年做活,身形雖清瘦,卻結(jié)實挺拔,像一顆林間韌竹,能讓人能靜心觀賞。 似有所感,陳夏望抬起頭,看向二樓。 初看一眼,他便急忙低下頭,瞥開眼。 目光掃過的畫面留在腦海中,遲遲沒有消淡。 少女穿著一身藍(lán)色吊帶睡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她及肩的黑發(fā)微亂,發(fā)尾有些彎翹。 林冬笙見他匆匆移開視線,正想要說什么,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牛。 “你要去做什么?” “放牛。” “去哪放?”她又問。 陳夏望指了指遠(yuǎn)處的緩坡。 林冬笙望了一眼,問:“介意我跟去嗎?” 陳夏望搖頭。 “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绷侄险f完,跑回房間飛快換衣,下樓洗漱。 陳夏望在這幾分鐘的空擋里,走了下神,他知道林冬笙下午或傍晚時常出來散步,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這么早出來。 “走吧?!绷侄蠜]讓人久等。 “嗯?!标愊耐恢勒f什么,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 林冬笙跟在后面,看見他手拿細(xì)鞭,背黑色的書包,書包拉鏈已經(jīng)壞了,用針線縫了兩邊,剩一個大口放東西。 棕黃色的母牛,頭上有對小短角,一蹄一踏,步子走得慢而悠閑,尾巴搖來擺去,驅(qū)趕蚊蠅。 走到那處青草濃密的緩坡,母牛自個兒吃草,林冬笙和陳夏望分別尋一塊石頭坐下。 林冬笙遠(yuǎn)眺遠(yuǎn)處的綠林綿山,近看身處的野花野草,看來看去目光又落在那頭最初引起她興趣的母牛。 在城市極少看到一頭活牛在跟前晃悠,至少林冬笙沒遇到過。 這牛似乎有點憨氣,吃草咀嚼的動作很慢,嚼著嚼著突然停下,好似忘記自己在吃草,過了會兒似乎又想起這事來,就繼續(xù)咀嚼。 閑適的慢節(jié)奏填充得隨處可見,輕易讓人放松神經(jīng)。 夏日的太陽出來得早,不到八點,明亮的陽光就斜過樹梢,照到人的身上。 林冬笙雙手往后撐著,懶得挪位,便懶洋洋曬太陽,只是眼睛對強(qiáng)光有些敏感,她只好閉起眼睛,偏頭。 沒過兩分鐘,隔著眼皮,林冬笙感覺面前落有小片陰影,接著頭頂感觸到些微的重量。 她睜開眼,先看到那件灰綠色的短袖,以及袖口之下修長的手臂。 抬眼,她看見自己頭上淡黃色的草帽帽檐。 “太陽大……”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頭,“你戴吧?!?/br> 說完,他又兩步坐回后面的大石塊。 林冬笙愣了一秒,人已經(jīng)坐回去,她跟著人出來放牛,結(jié)果只記得牛,忘了這個帶牛出來的人。 她扭頭,看向后面坐著的人,他不知什么時候從背包里掏出一本書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