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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聽大禮堂聽講課的時候程瑜原本還有些莫名的激動,可是當她看見主席臺上那道年輕的身影時,一顆心瞬間又落了下去。 旁邊張瑩瑩好奇問她,“程瑜,怎么不是你叔叔來給我們上課?。俊?/br> 程瑜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張瑩瑩有些失望,隨即又拉著程瑜的胳膊,“一會兒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這女孩自從上次在商場見過之后,回來就一直若有似無地向她示好。包括之前那幾位跟在林雁身邊的女生,和她的關系也都好轉了很多,雖談不上多好,卻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疏遠著她。 反倒是圍在林雁身邊的女生少了,好幾次程雁在食堂看到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聽張瑩瑩說林雁的爸爸因為涉賭被逮捕了,警車把他帶走那天在小區(qū)里鬧得很大,幾個和她同住一個小區(qū)的同學家里都明令禁止和她來往。 這事兒程瑜原本想問黎揚,后面想了想到底沒開口。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日子邁進六月,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上一屆高考完那天,程瑜他們就搬進了一樓高三的教室,接著班主任就把倒計時掛在了黑板上。 聽晴雯說吳輝煌考完試一直在找她。 程瑜望著窗外那幾池開得正香的荷花,想著以吳輝煌的成績,應該能考上X大吧? 日子平靜,程瑜有時候看著奶奶的照片,依然有一種不大真實的感覺。 如果奶奶沒走,這個時候的她或許還在渝水鎮(zhèn)吧。 也就不會遇見黎揚了。 關于那晚的那個夢,程瑜一直不敢深想。 就像一個長期挨餓的孩子,她貪圖黎揚給她的溫暖,卻又害怕有一天會失去…… 索性什么也不想,一門心思投入到學習中。 除此之外,程瑜還遇到一個問題。她的大姨媽又遲到了。 她的月經(jīng)一向不準,而且每次一來就跟世界末日一樣。 這次又拖了半個月多沒來,周一上午,程瑜還計劃著晚上去藥店買止疼藥備上。結果止疼藥還沒來得及買,早上上課的時候那種久違的鋪天蓋地的疼痛忽然洶涌而至。 黎揚接到蔡秉欽電話時剛開完交班會,以為程瑜在學校里出了什么事,匆匆和周教交代了一聲,連警服都沒換下就往樓下跑。 一路踩油門到了附屬中學,給蔡秉欽打電話得知程瑜已經(jīng)送去學校醫(yī)務室了,黎揚又一路小跑著趕去了醫(yī)務室。 他進來的時候還微喘著氣,校醫(yī)看到他身上的淺藍色警服有些發(fā)愣,一邊的蔡秉欽則驚訝道,“來得這么快?!?/br> “嗯?!?/br> 黎揚轉過頭,就見一臉蒼白的程瑜躺在角落的小床上,雙眼緊閉,額上溢出汗水,嘴唇幾乎毫無血色。 黎揚一雙劍眉幾乎糾在了一起,“怎么會突然這樣?今早出門還好好的?!?/br> 蔡秉欽摸了摸頭,還是校醫(yī)接過了他的話。 “痛經(jīng),有的女孩是會這樣?!?/br> 第22章 .心動黎揚從前沒照顧過女孩子,就這還…… “原發(fā)性痛經(jīng)在這個年紀的女孩中很常見,屬于正常的生理反應,一般情況下通過足夠的睡眠和休息就可以調(diào)解。只不過有的人癥狀輕一些,有的人卻是痛得死去活來。剛才給她注射了間苯三酚,癥狀會漸漸緩解一些?!?/br> 校醫(yī)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藥盒遞過來,黎揚低頭看了一眼,“布洛芬?” “對,痛經(jīng)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可以通過藥物輔助治療,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緩解疼痛,而無法根除這個問題?!毙at(yī)解釋。 黎揚回頭望了眼床上幾乎出于恍惚狀態(tài)的程瑜,蹙眉低問,“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校醫(yī)搖了搖頭,“對于大部分女性來說,原發(fā)性痛經(jīng)在結婚生子之后,zigong變得柔軟成熟了,就會自行好轉?!?/br> 黎揚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和蔡秉欽相視一眼,他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照她這個樣子,今天得請假在家里休息吧?” 校醫(yī)點點頭,“最好休息兩天?!?/br>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蔡秉欽擺了擺手,“那就讓她在家里休息好了再回來上課,一會兒你就帶她回去吧?!?/br> “好?!?/br> 黎揚視線掠過那道纖弱的身影,“那課程……” “這倒不是問題。現(xiàn)在快期末了,各科的課本內(nèi)容都已經(jīng)提前上完了,接下來都以做習題和講評試卷為主,等她回來把落下的卷子補上,不懂的到時候我讓老師另外找時間幫忙輔導一下?!辈瘫鼩J說。 黎揚思忖道,“也好,這個狀態(tài)估計在這也聽不了課。” 蔡秉欽笑了一下,“快帶她回去吧,什么時候回來了把假單補一下就行。” “行,給你們添麻煩了。” “跟我客氣?!?/br> 蔡秉欽下意識抬手想錘他,無奈手伸到一半又想起了他肌rou的硬度,瞬間又把手收了回去。 黎揚沒注意他的小動作,只將藥盒往褲子口袋一塞,對校醫(yī)點了下頭,不再遲疑直直朝小病床走了過去。 床上的程瑜終于從疼痛中漸漸緩過來,迷糊之中甚至還聽見了他們?nèi)说膶υ挕?/br> 對于十七八歲的女孩而言,來月經(jīng)本就是件私密的事情,偏偏她的問題還被無限放大,鬧到人盡皆知,最后居然把黎揚都叫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