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引出陳軍
寧北聞言,表情一下就垮了,卻又不得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奉承眼前這十位鬼面。 “那,那我想想辦法。”寧北哭喪著臉說道。 自從寧震宇死后,整個寧家的確交在了寧北的手中。 而且那個所謂的主上,更是交給他足足一個億來打理寧家的產(chǎn)業(yè)! 只不過,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好處,暗地里,寧北早就被十位鬼面拿捏的明明白白。 他離開包廂后,上了廣場上的邁巴赫后座,臉色陰沉,目光陰鷙,語氣冰冷的說道: “去東方集團,我要找何老?!?/br> “是?!彼緳C立刻答應(yīng)一聲。 梅賽德斯邁巴赫,縱然是在京都,也有十足的回頭率。 行駛在公路上,基本沒人敢超車,一路暢通無阻。 而坐在車子主位的寧北,此刻卻感覺不到一點點,身為人上人,或者被人羨慕的快感。 他的目光緊盯著天邊逐漸下沉,像是要壓垮大地的烏云,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發(fā)出灼熱低沉的呼吸聲。 “引出陳軍?不知道何老有沒有什么辦法?!?/br> “如果辦不到,恐怕東方集團和我的命就一塊沒了!” 而此刻,在東方集團的頂層辦公室中,一位老朽,臉上布滿蒼老的溝壑,混濁的雙眼像是一汪死水,毫無生機。 他枯槁的身體,微微佝僂著,藏在一件黑色的長袍里,像是一只蜷縮在寬大麻袋里的猴子。 他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天邊的烏云,漸漸侵蝕俯繁華的帝都。 “要變天了……”老朽虛弱的從口中吐出一句感慨。 這時候,一陣狂風突然來襲,摧枯拉朽的卷起道路兩旁大樹的枝葉,吹的路上的行人手足無措。 老朽寬大的黑袍,也被吹的獵獵作響。 他瘦小的身體,在這狂風巨浪面前,仿佛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真是變天了?!崩闲嗤蝗豢嘈σ宦?,低著頭,轉(zhuǎn)身回到了辦公室里。 他剛在辦公室坐下。 一位年輕男子臉色陰沉的像窗外的烏云,默不作聲的走進辦公室,坐在老朽面前。 “何老,他們想給陳軍設(shè)套,讓我把他引出來。” 男子坐在辦公桌前,面無表情的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老朽看了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用長輩一樣的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寧少爺,聽他們的吧,我們不是他們對手?!?/br> “想讓陳軍單獨出來,你派人跟蹤他就是了?!?/br> “反正他藝高人膽大,被人跟蹤也不會畏懼,也許還會主動往圈里跳呢?!?/br> 寧北聞言,滿是陰霾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眼中也多了幾分光彩。 “何老,您真有把握陳軍自己會往圈子里跳?” 何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抬起目光,混濁的眼睛也變得銳利。 他盯著寧北,一字一句用力的問道:“寧少爺,您想過,您父親為什么會死嗎?” “不是被那些鬼面人干掉的嗎?”寧北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何老眉頭一皺,沉吟了許久,臉色陰晴不定。 他手指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滴答滴答”的悶響,突然他深吸一口氣,想起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少爺,您父親足是大宗師境界,可是他日他卻在吳家安排的普通安保的毆打下受傷。” “你就,不覺得蹊蹺?” 寧北一愣,這才感到疑惑。 他把身體前傾,朝著何管家靠近,低聲問道:“何老,您到底要說什么?” “我父親……難道他還沒死?” 何老搖頭苦笑,嘴角旁的皺紋被笑容擠的更深刻了幾分。 他雙手撐著膝蓋,憋著一口氣,艱難的起身,走到寧北身后,說道:“少爺,東方集團是我和老爺一輩子心血?!?/br> “不能毀于一旦,一旦有機會,一定要奪回來啊?!?/br> 何老語重心長,語氣悲愴,目光穿過寧北的背影,投向已經(jīng)壓在京都上空的烏云。 “何老,您到底要說什么?”寧北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往日的何老,精力充沛,健步如飛,暫且不僅不會顯得如此老態(tài)龍鐘,看上去甚至不輸給三十歲的年輕人! 可是今天,何老說話云里霧里,而且看上去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樣。 何老站在寧北身后,慈祥的目光,用力的看著寧北的臉,就像是害怕寧北突然消失一樣。 寧北心里愈發(fā)不解,不知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少爺,老爺修煉的功法,叫做邪月法門,你知道嗎?”何老重重嘆了口氣,聲音虛弱,顯得更加悲愴了。 “不知道,我父親從來就不想讓我修煉?!睂幈崩湫α艘宦?。 對于自己的父親,他是一點沒有感恩,現(xiàn)在叫一聲父親,也只是習慣罷了。 他嘴角掛著冷笑,目光冷漠的看向窗外,冰冷地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父親壓根不管我?!?/br> “他每個月都帶一個年輕女人回家就算了,而且還是當著我老媽的面!” “而且還和我老媽離婚,害得我老媽郁郁寡歡,年紀輕輕就郁郁而終!” “他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你現(xiàn)在跟我提這個做什么?” 寧北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出奇的陰沉,提起父親的時候,眼神殺氣騰騰。 就仿佛是在談?wù)撆c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家! 寧北說罷,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窗外,腦海中浮現(xiàn)了小時候父母日日夜夜的爭吵。 那時候?qū)幈蹦昙o還小,不僅插不上嘴,被打罵也是家常便飯,一旦他替母親說話,就一定挨一頓揍! 看著寧北這幅模樣,何老拍了拍他的后背,重新坐在他面前。 他蒼老混濁的目光和寧北對視著,虛弱地說道:“少爺,老爺修煉的邪月法門,是吸收女子陰氣才能修煉的邪功!” “那些出現(xiàn)過在家里的年輕女子,之后你還有看到過第二次嗎?” 寧北眉梢一挑,心臟猛的抽搐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何老。 他顫抖著嘴唇,道:“您的意思是,是我父親他……” 何老點了點頭,道:“全部都死了?!?/br> “老爺不這么做,他的功力不僅會倒退,而且還會被自身的陰氣反噬!” “一旦被反噬,就會承受萬箭穿心之苦,活活疼死!” “老爺這么做,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寧北眉頭緊鎖,臉上的神情復(fù)雜,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他冷哼了一聲,靠在座椅靠背上,冷冷地說道:“那他為什么非要修煉這種勞什子邪門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