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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也是在酒吧門口。 和同事一起喝了點酒,心情還不錯的時候。 見到了蘇櫻口中的那個男人。 人面獸心。 出了軌分了手,還敢說什么“教訓(xùn)”,喊什么“老婆”。 他的視線落在蘇櫻凌亂的頭發(fā)上,頓了一會兒,握著方向盤的手掌緊了緊。 才收回視線。半晌開口,輕聲問: “值得么。” 蘇櫻埋著頭,正在想怎么為林熠做點什么。 以為是自己剛剛的糾結(jié)嘟囔出了聲,被廖修和聽見了,便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當(dāng)然值得?!?/br> 頓了頓,又說:“她是我最……” 話未說完。 “不管你怎么想,“廖修和冷冷地打斷了她,“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身份。” “???”蘇櫻從擋板上抬起頭,凌亂的頭發(fā)遮擋她茫然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廖修和平靜地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br> 蘇櫻:“……” 她的腦子剛剛被宋承攪成了漿糊,此時一點都沒有聽廖修和說謎語的心情。 又本能發(fā)覺對方是在生氣,覺得他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便也跟著生起氣來。 “你又不是新華字典我上哪知道你什么意思去?說話說半截含含糊糊吞吞吐吐就指望別人理解?” 她氣勢洶洶地瞪著廖修和,對方卻連半個視線都沒分給她,平和地拉起手剎,啟動了汽車。 自顧自地開啟了一場對話,又自顧自地把它結(jié)束。 廖修和從來就是這樣。 但蘇櫻這會兒正是較真的時候。 就不依不饒道:“你倒是說說我什么身份?娛樂圈十八線女藝人?蘇家繼承人、蘇凜肅的孫女?剛畢業(yè)不好好工作就只想著出去野的大學(xué)生?” 前方有些堵車,紅色車尾燈從遠(yuǎn)處一路亮到眼前。 映照著夜空,漫出滿天的殷紅。 廖修和減緩了車速,再次停下車。 他的手離開方向盤,拉開車前方的夾層隔板,拿出紅艷艷的一本,甩到蘇櫻身上。 動作不算客氣。 蘇櫻怔了一下,接下了掉到身上的結(jié)婚證,又有點想發(fā)火。 覺得廖修和今天晚上簡直莫名其妙。 “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賓利被阻滯在漫長車流里。 今天有七級大風(fēng),此時他們對著風(fēng)向。 能聽到車窗外凜冽刮來的呼嘯風(fēng)聲。 沉悶而安靜的車內(nèi)。 廖修和靜靜道:“畢竟你也是結(jié)婚的人了?!?/br> “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種事,希望不會再發(fā)生?!?/br> 蘇櫻:“……?” 他在說什么? 蘇櫻一頭霧水,下意識要為自己辨明清白。 但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反駁。 廖修和就目視著前方。 他是真的動了怒意,對蘇櫻。 氣她怎就不懂保護(hù)自己。 也不要他的保護(hù)。 因而音色很冷: “如果做不到,建議重新審視一下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br> 第17章 桑虹是你的了。 等終于回到家的時候,蘇櫻整個人如同陷入低*壓氣旋。 什么都不想說,什么也不想做,連澡都懶得洗,一頭栽到了床上。 剛剛。 聽到廖修和說那句話之后。 蘇櫻覺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一般。 突然就覺得冷。 真是有意思。 廖修和說結(jié)婚的時候,她都不至于有多激動。 現(xiàn)在反而這么大反應(yīng)。 她捏著結(jié)婚證的手緩緩用力,直到指尖發(fā)白。 然后往腳底一甩,隨即抱起雙臂。 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 “廖修和。你。有。病。吧?!?/br> 從那之后,兩人再也沒說一句話。 好煩啊。 蘇櫻仰躺在一米八的軟床上,兩條胳膊像螺旋槳似的奮力地捶打著床墊。 發(fā)泄著心里的躁意。 打了好一會兒,有點累了,才抿著嘴,翻了個身。 床頭柜上的一個紅艷艷的球形糖果就這么映入眼簾。 ……還是廖修和之前給她的。 在她見完蘇凜肅,從蘇家出來之后。 在廖修和在她的唇角……印下那樣一個吻之后。 蘇櫻“啪”一下,手掌蓋住了眼睛。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過了半晌,她才又抬手,把那顆糖捏到手里。 拿近了,又仔細(xì)看了看。 倒也不是真的在觀察那顆糖。 只是在想。 其實廖修和這個人向來就很奇怪。 她想要的東西總是不會馬上給,等她忘了這回事的時候。 又莫名其妙塞過來。 好像自己的腦回路和他從來就對不上。 這么一想更來氣了。 蘇櫻把那顆糖捏得死死的。 食指一點一點,嘴里嘟囔著: “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好像那顆糖就是廖修和似的。 嘟囔了一會兒,她憤憤地把糖往床上一砸,翻了個身悶悶地裹緊被窩。 也不想再吃了。 酸得要命,吃了心情大概會更差吧。 接下來的幾天,蘇櫻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廖修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