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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沒想到廖修和還有這么虎的時候,聽得入了迷,不由自主的問:“那然后呢?” 蘇櫻輕輕笑了起來。 “然后你問他?!彼龥_駕駛座揚揚下巴。 廖修和瞥了蘇櫻一眼,表情波動不算大,蘇櫻偏就看出來一絲無語。 她心里樂瘋了,天知道,她現(xiàn)在最喜歡的事兒就是看廖修和吃癟。 其他的,哪怕演戲,都得往后靠。 林熠原本眼角紅紅的,這會兒被蘇櫻感染,也不自覺笑了。她往前一趴,扒著副駕駛的椅背,歪頭問廖修和:“然后呢?” 蘇櫻也歪著頭,眼神亮亮的看著廖修和,嘴角勾著,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也問:“然后呢?” 廖修和轉(zhuǎn)移話題:“開車呢。” 蘇櫻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不依不饒起來:“開車又不耽誤你張張嘴,怎么,自己做的事兒,自己還不敢承認?” 又說:“你不覺得你還欠我點什么啊?” 她這話若有所指,又暗藏威脅。 廖修和頓了頓,無奈開口:“后來……” 當年的小廖修和,是一個對于*自己的體力有著極嚴重的錯誤估計的小屁孩兒。 他一聽說不通車了,又想在晚上趕回去,便不知天高地厚,決定憑自己的雙腿走回去。 好在從鄉(xiāng)下回到烏州就一條道,也不帶拐彎兒的,不容易迷路。 小廖修和從下午的陽光熾烈,走到了晚上的明月高懸。走了整整十里地。 走到最后,又困又累又餓,看見旁邊的一處涼亭,終于忍不住,躺上就睡著了。 “就是剛剛那個地方?!绷涡藓驼f。 其實那里風景很好,周邊只有一條土路,其外一望無際全是無邊的田野。只是看著,就會心情舒暢。 后來高中時期,蘇櫻有一次考得很差,廖修和還帶她來散過心。 回到廖修和走丟的那一年。 廖修和一家與蘇櫻沿路邊走邊找的時候,路過這涼亭。 看到的就是廖修和仰躺在硬邦邦的石桌上,胳膊搭著肚皮,細秀的眉毛皺著,兜里的糖掉了一桌兒。 - 回到烏州以后的第二天,蘇櫻陪著林熠一起去報了警。 理由是詐騙和不正當商業(yè)競爭。 警察說,需要內(nèi)部討論決定是否立案,讓他們回去等通知。 卻也誠懇,說證據(jù)不足,立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林熠搖搖頭,覺得沒關系。 其實報警這事兒,更像是一個象征性的行為。 一種徹底地、和過去斬斷關系的標志。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 蘇櫻問林熠:“要不要先去我家住幾天?” 林熠搖搖頭,說:“算了,我現(xiàn)在的房間挺好的?!?/br> 她搬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qū),租了一間一居室。雖然面積不大,但一個人住正好,也很溫馨。 “那等你的別墅要回來了,”蘇櫻說,“我們再一起去花園喝茶啊?!?/br> 林熠笑著點了點頭。 - 幾天后,蘇櫻參加了她所拍攝那部劇的開機發(fā)布會。 劇組的人吵了有小半年,在發(fā)布會前兩天才終于把劇名定了下來,叫《求索千年》。 蘇櫻尋思這名字也沒好到哪兒去,聽起來像是個科教節(jié)目。 但這事兒她也不好多嘴。 開發(fā)布會的時候。 她坐女主演旁邊,托著腮聽導演發(fā)言,看男女主按照預先設定好的臺本互動。 覺得有些無聊。 負責策劃的人似乎是周琳的粉絲,對蘇櫻有些暗暗的不滿。 在發(fā)布會之前,對她說的話也很直白。 只說你坐那,當個擺設,也不需要你表現(xiàn)什么,人來了,差不多就夠了。 蘇櫻挑挑眉,樂得自在。 不過一開始,也有記者對蘇櫻的存在表示好奇。 原因無他,蘇櫻長得好看。 但蘇櫻總是一副懶洋洋又愛搭不理的樣子,她又名不見經(jīng)傳的,記者們就逐漸把注意力放回了男女主演身上。 直到定妝照展示的環(huán)節(jié)。 蘇櫻沒有提前看過定妝照,不知道拍出來是什么效果。 因而在導演宣布輪播定妝照時,她也撐著臉,往后轉(zhuǎn)了一半,想看看定妝照長什么樣。 是從女三號開始輪播的。 女三號和男三號一起,占據(jù)*了這個輪播版面。先是碎片化地呈現(xiàn)了兩人的幾個poss,在屏幕上交錯穿插展示。 然后以一種漸變顯示的效果,亮出最終的定妝照。 好看是好看,但也沒有超出預期。 只有記者興趣缺缺的拍了幾張照,臺下觀眾鼓了鼓掌,情緒整體還比較平靜。 然后,輪到了蘇櫻。 從蘇櫻開始再往上的角色,都拍了兩套風格迥異的定妝照。 而在蘇櫻的第一張照片亮出來的時候,場面上的竊竊私語聲似乎提了點音量,相機的咔嚓聲也更快了。 她穿著素色減齡的連衣裙,留著毛茸茸又純真的黑長發(fā)。 妝造特意將眼角改得微微下垂。 一眼看過來,一張冒失又無辜的干凈小臉兒乍然撞入眼前。 像只純潔的、無知的鹿。 這套造型調(diào)動了臺下觀眾有些疲憊的情緒,甚至有的人直起身,眼神露出了些許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