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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虞接過糖炒栗子,深深地吸了口香甜的氣息。 他拿起一顆慢慢剝著,宋虞坐在對面捧著臉等著投喂。 他問:“明日想吃什么?” 云州吃食極多,香味飄滿長街,每隔三五步便是一個菜館,往來行人極多,全是各地前來品嘗的食客,絡繹不絕。 宋虞想一想便要流口水了,一連報出了好幾個菜名。 “對了對了,還有你說的花雕醉蟹,我也要嘗嘗!” 這是只有云州的廚子才能做得好的美食,宋虞聽他提過好多次。 宋溫卿琢磨片刻,笑道:“你倒是會挑地方?!?/br> 她所說的這幾道菜,只有云州最大的酒樓里才做的正宗。 他將剝好的栗子送到她口中。 糖炒栗子格外香甜軟糯,宋虞滿足地咀嚼,催促他快些剝。 宋溫卿的動作卻不疾不徐,他慢悠悠道:“阿虞,你急什么?” 誰急了呀,宋虞眼神飄忽,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往他身下瞟。 宋溫卿輕咳一聲。 她連忙收回視線,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他歉意地開口:“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下次不會……” “不許提了!”宋虞囁嚅著打斷他,“我才不要聽呢,總之你今晚不許和我睡在一起?!?/br> 他答應地極為干脆。 宋虞咦了一聲。 宋溫卿含笑道:“花雕醉蟹供不應求,明日需早起,我提前半個時辰叫你?!?/br> 宋虞倒吸一口涼氣,質疑道:“為什么提前半個時辰?” “你會賴床?!?/br> 宋虞偃旗息鼓了。 他又補充:“不過如果我睡在這里,你可以多睡半個時辰。” 宋虞才不上他的當,噘嘴道:“大不了明日不吃這個了,反正不行!” 他將剝好的五六個板栗遞給她,笑而不語。 室內靜了一會兒,只聞他剝板栗時的輕微聲響。 見他并不在意,宋虞又不高興了,臉頰微微鼓起。 一個剝一個吃,待萬籟俱寂之時,終于吃完了。 宋溫卿捏了捏手指。 宋虞自然看見了,忙去查看,這才發(fā)覺他手上不知何時劃了道口子,想來是剝板栗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她頓時著急起來:“你怎么不告訴我!”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揉揉她的腦袋,“吹一吹便好了。” 溫涼的呼吸便徐徐地吹拂到他的指尖。 他微微垂眸,望著嘟起嘴巴的小姑娘,長而濃密的羽睫覆蓋著眼底的情緒,怎么看都像是在索取親吻。 他下意識地鉗住她的下巴,低頭含住她的唇。 香甜的糖炒栗子味在唇齒間化開,他吻得深情又投入,汲取她口中的清香。 柔弱無骨的手推拒著他,也像是欲拒還迎。 他不躲,反而迎上前。 宋虞的手胡亂抓著,摸到他guntang的胸膛,又硬又軟,急促地起伏。 她嚇了一跳,正要收回,他放開鉗制下巴的手,捉住她亂動的小手,讓她盡情地摸了個夠。 一塊塊肌rou像起伏的山巒,隨著他微沉的呼吸律動,節(jié)奏逐漸變得輕緩。 許是被吻得意亂情迷,她好奇地摸索一番,終于在浮沉之間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慌亂地合攏掌心,用拳頭抵著他的胸膛。 他吻了下她的側臉,溢出一聲輕笑。 宋虞雙頰通紅,深覺他有做妖精的潛質,不然她怎么會主動撫摸他的身體? 他低聲道:“騎馬的時候,那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現(xiàn)在,是你動情的表現(xiàn),阿虞,不要太過害羞?!?/br> 因為未來,他們還會有很多次。 宋虞捂住他的嘴。 他不知饜足地輕吻她的手心。 宋虞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坐立難安,她囁嚅道:“你真的該回去了!” “還要趕我走?” “男未婚女未嫁,不能共處一室,”她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道,“你出去。” 可尾音卻發(fā)著顫,泄露了她慌亂的情緒。 宋溫卿一眼便看清她的偽裝,站起身。 宋虞松了口氣。 下一瞬,他再次傾身吻上她的唇。 “阿虞,你也想讓我陪你吧,”他揉揉她的臉,“不許說反話?!?/br> 宋虞鬼使神差地點頭。 梳洗之后,她磨磨蹭蹭地過去。 宋溫卿正在看書,一把將她撈到懷里坐下,笑道:“我給你念書?” 幼時,他常常念書給她聽,畫面自然是溫馨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的姿勢和騎馬的時候好像…… 宋虞不安地動了動,卻被他從背后圈緊腰肢,淡聲道:“不要亂動?!?/br> 聽到這句話,宋虞便是一僵,乖乖地縮在他懷里。 一邊聽著朗朗的讀書聲,一邊在他的手臂上畫著圈,宋虞覺得他最近的表現(xiàn)和以往一點都不一樣。 以前是溫潤君子,是溫柔兄長,事事以她為先,她不高興便作罷。 如今卻多了幾分霸道,經(jīng)常問也不問一句便親她,將她親的暈頭轉向之后,她便會答應他的要求。 宋虞回過味來,噘著嘴打了他一下。 讀書聲頓時停了。 他溫聲問:“怎么了?” “你不喜歡我了,”宋虞哽咽道,“你每天都在騙我!” 宋溫卿怔了下,又問:“我哪里做的不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