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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兩個字,怎么聽怎么曖.昧。 宋虞故作鎮(zhèn)定地嗯了一聲,目送他走向盥室。 又用了一些,盥室中傳來淅瀝水聲,宋虞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總?cè)滩蛔⊥沁咁?/br> 她放下筷子,走到銅鏡前。 銅鏡里的人發(fā)髻妥帖,妝容精致,舉手投足間皆是十足十的風(fēng)韻,一顰一笑如春日似夏花,迎風(fēng)招搖。 怪不得掀開蓋頭時那些人都呆了,宋虞也呆了——也太好看了吧! 她和哥哥可真般配呀。 她捧著臉欣賞了一會兒,水聲漸停。 銅鏡里便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身影,他身著里衣,披著淺青外裳,褪去了那份妖冶,又變成了溫潤的模樣,疾步朝她走來。 宋虞輕咳一聲,故作鎮(zhèn)定地將頭上的簪子拿下來。 不必她說,他便主動為她卸了釵環(huán),又道:“站起來,幫你脫衣裳?!?/br> 他對這件事格外有執(zhí)念。 宋虞乖乖站起身,雙臂張開,對他的服侍格外理所當(dāng)然。 “哥哥,今日好累,”她忍不住抱怨,“幸好只成親一次,若是再來一次,我寧愿不成親?!?/br> 宋溫卿沒說話,動作飛快,待快脫完的時候才說道:“沐浴解乏,我抱你過去?” 宋虞連忙搖頭,讓他抱過去還得了! 可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將她打橫抱起,穩(wěn)穩(wěn)地放在浴桶旁。 宋虞有些腿軟,緊緊地抱住他,一眼都不敢看盥室內(nèi)氤氳的霧氣,心中忐忑不已。 卻沒發(fā)覺綿軟緊貼著他的手臂,他怔了下,瞥見她里衣微松。 宋溫卿眸色漸深,克制道:“阿虞,你今日很累,我來幫你。” 聲音低啞地厲害。 宋虞根本來不及拒絕,他的手便觸碰到她的里衣,微燙的指尖壓在綿軟上,不一會兒便浮現(xiàn)一道指痕,嬌嫩地不像話。 宋溫卿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怎么會養(yǎng)成這樣?” 宋虞咬了下唇,這是天生了呀,她自己都不敢碰的地方。 她不敢讓他待下去了,推他出去。 宋溫卿也覺得自己該冷靜一下,總不能在這里與她親密,于是喚來小滿服侍她。 過了許久,宋虞躲在盥室不敢出來,腦海中全是小冊子上看到的內(nèi)容,心中有畏懼,還有幾絲隱秘的期待。 小滿著急地不行,壓低聲音道:“姑娘……不對,王妃,時候不早了,再不出來天都要亮了。” “那、那你先出去吧,”宋虞故作鎮(zhèn)定,“反正我不走?!?/br> 小滿左右為難之際,盥室的門被人推開。 宋溫卿靜靜道:“出去吧?!?/br> 小滿遞給宋虞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趕緊低頭出去了。 室內(nèi)便只剩了他們兩人。 宋虞六神無主地望著他不斷靠近。 他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將她從水中抱起來。 驟然脫離溫暖的水源,她冷的一顫,轉(zhuǎn)瞬身上便披了一塊柔軟的棉布。 背上是棉布,身前卻是他的里衣,就算沾濕了他也沒在意。 就這樣抱著她回到榻上,滿室燭光葳蕤。 正要將她放下,宋虞的四肢卻都纏緊了他,囁嚅道:“不行,你去吹燈!” 知道她害羞,他便抱著她吹了蠟燭,只留了一對龍鳳喜燭,室內(nèi)變得昏暗。 “現(xiàn)在可以了么?” 宋虞訥訥點頭。 轉(zhuǎn)瞬便被放在了繡了鴛鴦戲水的錦被之上,她正要眼疾手快地翻身,他卻沒離開,壓著她親吻。 處處都是情動的聲音。 “喜床下面撒了些紅棗花生之類的東西,有些硌人,”他輕聲道,“所以我多鋪了一層,你試試?” 他離開一些,宋虞連忙爬進了被窩,只剩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怯怯地望著他。 宋溫卿垂眸,上了榻,將她擁在懷中。 “不要怕,”他溫聲安撫,“不疼的,我會輕輕的?!?/br> 一聲又一聲,混著親吻向下蠶食。 羅帳細(xì)垂,喜燭輕晃。 宋虞嗚咽著,聲音逐漸變得支離破碎。 不知說了多少撫慰的話,哭了多少聲,終于只余了微重的喘息聲。 宋虞困倦地睜不開眼睛,來不及多說一句話,伏在他的胸膛前沉沉睡去。 宋溫卿一下一下地?fù)嶂拈L發(fā),輕吻繾綣。 次日,宋虞渾身酸疼地醒來。 感覺到自己恢復(fù)了一些力氣,還沒睜開眼睛便揮著拳頭朝他的胸膛砸去,可惜有氣無力的。 宋溫卿含笑握住她的粉拳,道:“醒了?” 言語之間皆是饜足。 昨晚的畫面便席卷而來,宋虞面紅耳赤,弱弱道:“沒有,我在夢游?!?/br> “累不累?”他溫聲關(guān)心,“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 宋虞不理他,覺得他是個小人。 昨晚求他那么多次都不應(yīng),現(xiàn)在才問累不累,小人,偽君子! 他低嘆道:“阿虞,是不是弄疼你了,可是當(dāng)時箭在弦上,不是我能控制……” 宋虞捂住耳朵。 “再多睡一會兒,”他親了親她的青絲,“時候還早?!?/br> 反正今日不必為公婆奉茶。 父親駕崩,母親遠(yuǎn)在北境沒能回來,睡一整日也沒什么。 宋虞放心地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