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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楠明白,跟馮奕辯論徒勞無功,轉(zhuǎn)念一想,回家也的確諸多不便,反正腿傷一好她立刻離開就是了。 別墅依山而建,私密性很好,住在里面,感覺像跟外界徹底隔絕了一樣,雖未臨水,但窗外的滿目青蔥卻也夠賞心悅目的了。 伊楠就這樣住了下來,出了馮奕每 天過來瞧瞧她的狀況外,她能接觸到的人就剩陳阿姨了。 陳阿姨話不多,如非伊楠搭訕,她很少主動開口,顯然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臉上卻始終帶著盈盈的笑意。她照顧起人來更是周到細(xì)致,什么都不用伊楠cao心,遞茶送水十分殷勤,倒另伊楠頗不好意思。 陳阿姨還做得一手好菜,但服伺伊楠一個人顯然有點(diǎn)浪費(fèi),飯菜太少不好做,伊楠生性不拘小節(jié),囑咐她簡單點(diǎn)就行,然而每次上桌,擺在面前的總是標(biāo)準(zhǔn)的三菜一湯,伊楠坐在長方形的餐桌一角,竭力招呼陳阿姨一起來吃,而她只是微笑著不動。 馮奕雖然冷言冷面,心思卻也細(xì)膩,每次來都會給伊楠帶些新上市的水果,精致的她心,有時也會應(yīng)她的要求捎幾張當(dāng)紅電影的碟片過來給她解悶。對伊楠的誠心誠意的道謝卻顯得有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有時而會在交談里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梁鐘鳴是否給她來過電話,每當(dāng)此時,伊楠就會格外警覺他的神色,然而,他似乎并無曖昧之意,眉宇間反而流露出焦慮之態(tài),伊楠不免想到最近的一系列變故,梁老先生的過世,摩托車突襲,還有梁鐘鳴急匆匆返回深圳。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事發(fā)生??伤遣环奖阆蛄恨却蚵牭?,一來沒立場,二來,想要從滑如泥鰍的馮奕嘴里套取情報她還沒這個自信。 僅有一次,那是在伊楠的腿卸掉石膏板以后,她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兩圈,確定沒什么大礙了,心情大為舒暢,終于可以結(jié)束冬眠的日子了! 一扭頭,看到馮奕臉上也含著些許笑意注視著自己,不覺莞爾道:“我一會兒收拾一下,你送我回去好么?” 馮奕的笑容即刻凍住,咻然間溜得無影無蹤,“不行!” 他的口氣斬釘截鐵,令伊楠惱恨,“為什么不行?我跟梁先生將好了,腿一恢復(fù)就可以回去。” 馮奕的面色稍軟下來,沉吟著道:“你現(xiàn)在回去不安全,再住一陣,等撞你的嫌犯抓到再說吧?!?/br> 伊楠愣了一愣,“怎么,還沒查出來么?” “嗯?!?/br> 伊楠試探地又問:“那.......你知道會是什么人干的嗎?“ 馮奕瞥了她一眼,”不好說,做生意的人有一兩個仇家也是常有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有消息會告訴你?!?/br> 伊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暗癟嘴,這算馮奕信息量最大的回答了。 雖然沒有立刻離開,但伊楠的心已經(jīng)不在這里,整天悶在這偏安一隅,她覺得自己快憋出心病來了,她想念自己的蝸居,還有那些新結(jié)識的同事。 她給梁鐘鳴打電話,告訴他想走,梁鐘鳴卻和馮奕一樣的意思,讓她再等等,等他回來再說,伊楠更加郁悶。 不過她沒有郁悶多久,兩天后,馮奕打來電話,說梁鐘鳴回來了,他的口氣里竟含一絲遮掩不住的興奮和激揚(yáng),讓伊楠感覺他好像在迎接一場期待已久的戰(zhàn)斗似的。 掛了電話,伊楠突然也有些悸動----梁鐘鳴終于要回來了! 她沒打給梁鐘鳴詢問,但直覺告訴她,今天他一定會過來,于是她特意吩咐陳阿姨晚飯多做幾個菜。 然而,等到八點(diǎn)半,也沒有半個人影光顧這棟凄冷的別墅,伊楠興味索然,她看了眼始終放在四方幾案上的手機(jī),今天一個電話都沒進(jìn)來過,她成了被遺忘的角落,委屈和怨?jié)M纏繞住了她。 陳阿姨從小房間出來,望著縮在沙發(fā)里的伊楠,謹(jǐn)慎地問:”姚小姐,晚餐.....“, 雖然伊楠沒告訴她加菜的原因,她又豈能猜度不出,但唐突的話是絕不能說的,只能委婉提醒伊楠時間不早了。 伊楠決定不等了,讓她把飯菜端上來,雖然一點(diǎn)胃口皆無,卻吃了許多,想借食物來驅(qū)趕那些本就不該存在于體內(nèi)的怨氣。 她覺得憋悶,早早回房,洗了澡,趴在散發(fā)著淡淡的kui子花香氣的枕頭上,為白天的歡喜和自信感到悲哀。 ”我這算什么呢?”她不停地反問自己,卻始終想不明白,手里的遙控器泄憤似的來回按著,電視屏幕在柔和的壁燈下被迫不停地閃爍...... 51 潰決(三) 此時的梁鐘鳴,正與馮奕關(guān)在關(guān)在遠(yuǎn)大的總裁室里相對著吞云吐霧。馮奕的眼里光彩熠熠,比梁鐘鳴要激動的多,“真沒想到會是全部!梁總,我早就說過,伯父一定會幫你,果真被我猜中!” 梁老先生的遺囑公布了,誰也不會料到,他竟然將名下股份都轉(zhuǎn)給了長子梁鐘鳴!只有梁鐘鳴心里明白,父親是對整個家庭徹底絕望了,他最后所能做的,也就是以這樣決絕的方式來向許欣宜表達(dá)失望和怒意。然而,他也許并未考慮到,如此一來,是把梁鐘鳴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他在董事會里的地位因為手上控股的赫然增加而顯得舉足輕重,只需再聯(lián)合兩三個中小股東就有能力與許欣宜抗衡,長期穩(wěn)定的一言堂格局就此被打破,而這正是馮奕等待了許久的契機(jī)。 “接下來咱們怎么辦?”馮奕只覺得一顆心躍躍欲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