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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舟的臉一陣抽搐,他迅速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下一個客人,不去看萊貞嗆得微微發(fā)紅的臉。 一輪敬完,喧囂也挪去了另一桌。 汪寒不解的看著萊貞,“你怎么了?” 萊貞搖頭,勉強笑笑,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盥洗室里調(diào)整了很久,才蒼白著臉走出來,酒精開始往頭里沖,陣陣犯暈。她不想馬上回去,便靠在走廊的窗邊,吹吹風(fēng),此處和大廳隔著厚厚一堵墻,所有的熱鬧都被包在里面,與這里無關(guān)。 從十二樓望下去,縱橫交錯的路上車流永不停歇的涌動,不知道何處是頭,何處是尾。萊貞靜靜的看著,什么也不想,心里的空虛無限的擴散,她不得不緊抓住窗沿,深深的吸氣,吐氣,吸氣……直到有濕濕的液體流入口內(nèi),她舔了一下,酸澀無比。 心里有什么東西尚未成型就已經(jīng)啪的一聲破滅了。 她不該這么傷心,本來也沒希冀過什么,自始至終,她都是獨自行走,也許曾經(jīng)有過一個肩膀,也許曾經(jīng)有過微妙的變化,只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心里的疼痛終將成為過去,擦干眼淚,生活還得繼續(xù),她必須是堅強的,別無選擇。 重回席間,無視旁人探詢和好奇的目光,萊貞神情自然的落了座。 廳內(nèi),新一輪的敬酒正演練的如火如荼,人們響亮的吼聲和笑聲絡(luò)繹不絕。 汪寒仔細的端詳萊貞,輕聲問:“你真沒事?” 萊貞一笑,“我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因為餓了?!?/br> 汪寒釋然,道:“你剛才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呢。” “哦?”萊貞趕緊翻出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打量周圍吵鬧的環(huán)境,“那,我出去回一下?!?/br> 到了外面,揀了個清凈點的地方,萊貞撥了那個號碼。 很快有人接聽,是一個陌生但好聽的男聲,“喂?” “你好,我是宋萊貞,請問您哪位?” “……我是江浩然。” 萊貞頓時眼前一亮,欣喜的問:“是不是有好消息?” 江浩然在電話那頭輕笑起來,“算是吧,如果方便,你能過來一趟嗎?” “沒問題,你家是吧?我馬上去!你千萬等著我哦?!比R貞急急的回著,一邊身子已經(jīng)往大廳里沖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有人問起,幫我打個招呼吧?!比R貞邊說邊匆忙的收拾好包。 汪寒詫異的看她,“怎么慌慌張張的?干嘛去?” 萊貞拍拍她的肩,應(yīng)付道:“公事,公事?!边吅团赃厧讉€相熟的打著招呼,邊人已經(jīng)退了出去。 重返街上,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萊貞才覺得神經(jīng)真正松弛下來。她先去銀行取了些錢,厚厚的一沓鈔票拿在手里,狠狠的想,要是成了,就讓老周報銷,要是沒成,譬如自己交個學(xué)費。 為了以防萬一,萊貞沒有再去坐顛簸溫吞的公交車,直接打的到了江家。 按門鈴,這次門很快就開了,江浩然友好的神色讓萊貞的萎靡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到得好快!”江浩然面含微笑的說。 萊貞眨了下眼睛,“怕你變卦啊!” 進了門,打量室內(nèi),簡單到令人咋舌的裝修,擺了幾件必要的家具,雖然簡潔,倒也大氣。唯墻上掛著的數(shù)幅攝影作品給人驚心動魄之感,主題多是人與自然,滿面褶皺的老人跪在黃土地上仰望蒼天,絕然的眼神蕩氣回腸;空曠無邊的荒地,渾身赤裸的小孩趕著一群羊在夕陽的余暉中成為剪影……強烈的色彩和粗獷的風(fēng)格震撼著人的視覺。 “要喝什么?咖啡,茶還是白水?”江浩然走到睜著大眼觀摩的萊貞身后問。 “嗯?哦,白水就行……這些都是你拍的?”萊貞不無傾慕的指指墻上。 江浩然返身取了水給她,作了肯定的答復(fù)。 萊貞咂嘴道:“真不錯,這么說你真是記者了?” “不是?!苯迫伙@然不打算跟她討論自己的職業(yè),走到一個柜子前,打開門,謹慎的從里面取出一個青花瓷瓶,對著萊貞揚了一下,“你要的是這個?” 萊貞幾乎是撲過去的,江浩然趕緊往一邊閃了一下,皺眉道:“別這么毛糙,摔了怎么辦?” 仔細的看著,喜悅再次充盈心頭,可不就是尋尋覓覓的那一套嘛! “我只要一個就好。”萊貞說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向柜子,透過玻璃門,很快就找到了她的目標(biāo)。 她無限心愛的撫摸著青花瓷的瓶身,心滿意足。然后想到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你叔叔,肯賣嗎?” 江浩然抱著膀子斜靠在柜子上,點了下頭。 萊貞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但是又倏的消失,“那他,要多少錢?” “叔叔說,價錢讓我作主?!?/br> “哦,其實,”她艱澀的舔了下嘴唇,“我在珍景齋打聽過了,一個瓶子大約是3000,你可以加一點點,但是不能太多哦,太多我可能買不起?!闭f到后來,自己也窘迫起來,好像強買強賣一樣。 江浩然盯了她許久,才道:“我不要你錢。” “?。俊比R貞吃驚的抬頭瞪他,“那怎么可以?” 江浩然微微挪動了下姿勢,聳聳肩,淡然道:“東西本來就是叔叔的,他不介意,我更無所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