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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瞬間入戲,嚶嚶嚶的輕聲哭了起來。那哭聲又細又弱,帶著無邊的傷悲。 世子顧元君煩躁的進來之時,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什么人?”他冷聲斥道。 走進臥房,看到的就是梨花帶雨,慌亂又無措的嬌嬌:“你是……夫人身邊的丫鬟?你怎么在這里?” 嬌嬌胡亂的擦了一下眼睛,怯怯的抬頭看著顧元君:“奴婢,奴婢是世子爺您的通房,被夫人指派來伺候您的?!?/br> 通房? 顧元君煩躁的皺眉,他什么時候有的通房?他怎么不知道? 不對!他好像就是有一個通房,那是昨天醉酒的時候,他心中難受,遇到了在花園靜坐的繼母,他曾經(jīng)的戀人,秦雨笙。 他們發(fā)生了爭吵,心煩意亂之下,他一時被激怒,腦袋發(fā)昏的隨手指了一個通房。 好像是個叫玉兒的婢女,一個一直伺候在秦雨笙身邊的,沒有存在感的婢女。 可這件事本就是一時腦熱,哪里能當真。秦雨笙竟真的對他一絲半點留戀也沒有嗎?還把人給自己送進了房間了。 顧元君厭惡的看著哭哭啼啼的嬌嬌:“出去!” 嬌嬌身體一僵。 杏眼水汪汪的看了顧元君一眼,又瞬間怯怯的低頭,小兔子似的蹦了起來:“是!是!” 但因為跪坐在地上的緣故,腿腳發(fā)軟,路過顧元君的時候竟是一時沒忍住,倒在了顧元君身上。 顧元君下意識的接住了嬌嬌。 “你在對我投懷送抱?”他聲音冷的嚇人。 “沒有!奴婢沒有!”她懼怕至極的搖頭,黑沉的小臉直直撞進了顧元君眼中,她就要推開顧元君站起來。 可是…… “別動!”顧元君突然用力捏住了嬌嬌的小臉,眼神探究的看著她,同時,大拇指用力的擦拭她臉上的肌膚。 手指瞬間被染黑,而被擦拭的那塊兒肌膚竟是瑩白如玉,白的泛光。 “呵!”顧元君輕笑,煩躁的情緒散去了一些,雙眼染上了趣味。 “這是什么?”他似笑非笑的動著手指問嬌嬌。 嬌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動人的杏眼瞬間被絕望吞噬,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看著嬌嬌這樣子,顧元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像扔垃圾似的推開嬌嬌,任由嬌嬌摔倒在地上,慢條斯理的抽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語氣輕慢的吩咐道:“去隔間把臉洗干凈,把額頭露出來?!?/br> 嬌嬌:“……” “怎么?還等著爺親自伺候你不成?” “是!是!”嬌嬌忍著疼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去了隔間。 顧元君坐在床上,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隱藏了容貌。是丑的見不得人,還是美的見不得人呢?”說到這里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他又想到了秦雨笙。 明明都已經(jīng)同他定情,他都要遣媒人上門了,卻突然嫁給了他的父親。 這是拿他當猴耍不成? 還是這種不尷不尬的身份,抬頭不見低頭見,讓他如何能放下?如何能釋懷? 就在顧元君思維發(fā)散的時候,嬌嬌低著頭,重新走了過來。 “含著腦袋做什么?抬起頭來!”顧元君不悅道。 他的壓迫感太強了,嬌嬌對他懼怕到了骨子里,她不敢忤逆他。 嬌嬌輕輕抬頭,杏眼含淚,與他對視。 顧元君:“……” 這一瞬間,看清嬌嬌長相之時,顧元君腦海中幾乎是一片空白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將嬌嬌拉進了懷中。 “這就是你隱藏容貌的原因嗎?”他聲音沙啞的問道。 嬌嬌咬唇不語。 “沒想到,我在王府生活了這么多年,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顆滄海遺珠?!鳖櫾抗獍V迷的落在嬌嬌臉上。 如斯美人! “哭什么?”顧元君目光狹昵的落在嬌嬌的紅唇上。 “世子爺!奴婢,奴婢不想當通房。”嬌嬌語氣顫抖,終于鼓起勇氣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哦!為什么?”令嬌嬌意外的是,顧元君竟然沒有暴怒,反而是好聲好氣的反問她。 “世子爺!”嬌嬌突然推開他,噗通一聲跪在了顧元君面前:“再有三個月奴婢就攢夠贖身的銀子了,而且,奴婢有心儀之人了,他在外面等奴婢?!?/br> 心儀之人?顧元君心中一陣不悅,可對上嬌嬌惶恐的杏眼,他卻又心尖一軟。 “可你已經(jīng)是我的通房了,你進了我的房間,再出去之后,誰又會相信我們兩個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呢?” 是??!不管世子爺會不會要她,她都已經(jīng)是他名義上的女人了。 這一刻,嬌嬌無比絕望。 “再說,除非你能保證隱藏容貌一輩子。不然,早晚也要被另一個人強取豪奪的?!鳖櫾孪責岬脑谒叺?,他的聲音沖滿了蠱惑意味:“你外面的心儀之人,他真的能護住你嗎?” 嬌嬌一臉倔強,不語。 顧元君大手摸著嬌嬌的小臉,順著她的脖頸,再到嬌嬌的手臂,然后來到了嬌嬌細軟的腰肢:“沒發(fā)現(xiàn)還好,但既然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又怎么可能放過你呢?如斯美人!”他呼吸粗重的親了嬌嬌一口,“哪個男人看到了不想獨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