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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莓疑惑地看向他。 季少君說:“那打個欠條吧。” 言莓:? 季少君看言莓這反應(yīng),故意說道:“你不會不想給我打欠條吧?” 言莓害怕被誤會連忙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才不是這種人呢!” 季少君起身,一只手還拿著衣服的袋子,對著言莓說:“你等等?!?/br> 說完,他就往門口去了,隨后,言莓聽到了隔壁開門的電子鎖聲。 過了一會兒,季少君拿著紙筆走了過來,他坐在了言莓的身邊,身側(cè)傳來是那晚熟悉的木香,言莓抬眸看了一眼季少君的側(cè)臉。 他正凝神寫著兩個字“欠條”,然后把筆遞給了言莓。 言莓接過,看了一眼季少君寫的字,帶有幾分熟悉,就是鮮花卡片上的字。 她接過后開始寫欠條,簽好自己的名字,最終言莓心里有點不對勁。 她吐槽道:“怎么有種牽了賣身契的感覺?” 季少君笑著看她:“這算賣身契嗎?” 言莓想想說:“不算,這點錢還買不了我?!?/br> 季少君笑著收了欠條,道:“如果我免費給你住,你反而心里不踏實吧。” 他說的話正中言莓的心坎,確實如季少君所言,如果免費給她住,她反而不踏實。 因為這很像……包養(yǎng),仿佛自己被金屋藏嬌了,她對季少君有虧欠。 言莓想清楚后,就對著季少君鄭重的說道:“謝謝你?!?/br> 季少君其實非常照顧她的感受,言莓很感謝他。 季少君起身:“不用客氣,那我就先走了,早點休息。” 言莓對他點下頭,目送季少君離開了這里。 門重新關(guān)上了,言莓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手機上的微信界面,她想了想,給季少君備注了“債主先生”四個字。 她欠債,不僅欠了錢,好像,還欠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換了一個環(huán)境,所以言莓這幾天心情都好了很多,季少君之后并沒有用微信聯(lián)系她。 雖然言莓對季少君有好感,她喜歡季少君,但是如果對方真的猛烈的追求,她反而有壓力。 不過在松了一口氣之余,言莓又有種小小的失落感在。 好在繁忙的日程讓她忘記了這件事。 言莓的嗓子條件非常的優(yōu)越,聲音脆而好聽,當初《等你下課》的主題歌就是由她演唱的,作為校園青春歌曲有不錯的傳唱度。 所以公司打算讓言莓出一張專輯,里面包含了幾首歌,都是一些快節(jié)奏青春明快的歌曲。 之后還給言莓的主打歌安排了舞臺,另一首歌曲,也會安排給一部之后要播的上星偶像劇做主題曲。 所以言莓最近的練舞,都是為了舞臺準備,最近又是各種聲音的學習,以及練歌。 言莓天天早出晚歸,每次回家,走到隔壁房間,對面的屋子也總是漆黑。沒有燈光漏出的痕跡。 不過有時候她早起出門,會發(fā)現(xiàn)對面門打開著,可以窺見里面的一架白色鋼琴放在大廳,卻不見人影。 明明昨晚她回家的時候,沒有看見有燈光,結(jié)果早上卻發(fā)現(xiàn)有人。 那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季少君回來得很晚。 想到這,言莓忍不住皺眉,看來季少君的工作并不悠閑,很忙碌的樣子,知道他很累,言莓反而有點心疼。 一次,言莓準備出門的時候,剛打開門,就聽見對面屋里響起的鋼琴聲。 門虛掩著,演奏的是一首老歌《茉莉花》,言莓聽著音調(diào),都想要跟著哼出這個小曲兒。 但是她沒時間多待多看,匆匆前去了公司。 有時,隔壁又好幾天都沒有聲音,沒有動靜,似乎主人沒有回來,叫言莓心情低落。 又有時早起出門,就能夠聽到隔壁的鋼琴聲,仿佛一天的快樂曲。 終于有一次,言莓可以下午兩點才前去公司,但是那天她卻沒有選擇賴床,而是按照往日的作息起床來。 在打開自己門前,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頗有一種賭運氣的感覺。 但是當房門被打開那一刻,鋼琴音響在耳畔,她賭贏了,他在。 言莓沒急著出去,而是在落地鏡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確定自己沒有不妥的地方,才深呼吸了一口,去敲了敲隔壁的門。 門內(nèi)的鋼琴聲驟然停歇,陷入一片安靜,言莓敲門的動作也不禁停下了。 猶豫三秒,她又繼續(xù)敲門。 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是他緩緩走近的聲音,那一刻,她的呼吸跟著加重了幾分。 門被拉開,言莓看到了多日未見的季少君。 他穿著黑色細白條紋的家居服,竟然有幾分潮男的氣息。 頭發(fā)沒有做造型,所以也沒有往日那般神氣,但是乖順的垂在額前,多了幾分良家婦男的感覺。 頭發(fā)沒有梳上去,所以沒有那么彰顯眉眼,這讓言莓的視線集中到了他的下半張臉。 言莓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是明顯的M型唇,唇珠很明顯,顏色紅潤得像是鮮嫩的花瓣,言莓以前看人總結(jié)過,這是很適合接吻的唇型。 季少君勾起唇角,笑起說:“是你?!?/br> 言莓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是我,我聽見你在彈鋼琴,我可以進來聽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