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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揩一把額頭細汗,抬眼目光泛冷,“嘚啵嘚啵嘚啥呢!你來?” 紀灣停住,欲言又止。 “其實看你做的挺好的咩?!彼跞醭雎暎凹佑徒蓭?,我先去那邊幫你看看還有沒有藤條啊。 ” 對姜越來說,編個簍子算不上太難,只是這質量有待考究。 簍子形狀是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制籃沿的技術,顯然一個魚簍用不了多久就會散架。 紀灣抱著一捆藤條回來時,那只1.5升礦泉水瓶大的魚簍已經(jīng)靜靜躺在那兒,姜越則坐火堆旁吃東西。 還真編好了?她走上前彎腰拿起,湊近一看,好像有點丑。 紀灣安慰他:“雖然賣相不怎么樣,但也還可以啦。” “難道你指望一個律師做這活能比得上篾匠?”他拍拍旁邊的位置,“先過來吃點東西。” “我又沒說什么。”她走過來坐下,“但是我們沒有魚餌呀,用貝rou?” 姜越:“這不是問題,呆會去樹林里面挖點蚯蚓昆蟲的就行?!?/br> “咦惹~那這活你干啊,我想到蚯蚓就犯惡心?!奔o灣面露難色。 兩人吃完東西便就地歇了半個小時,紀灣隨意把玩著手里的沙子,抬眼對他道:“你不是會玩沙雕嘛,試試不?” 姜越回神笑道:“其實這沙子不太行,也沒有膠,固定不起來?!?/br> “上回你還顯擺呢,唬我?”她嗔怪。 姜越起身,挽起袖子,看架勢是準備刨沙子了。 袖子挽到小臂,露出那一道結痂的血口子,看得紀灣心慌。 “喂,受傷了還逞什么能,直說不就行了?!彼龜[擺手,“我就無聊說著玩的,你坐著吧,別過來了?!?/br> 姜越停住腳,合著她以為自己是為不會堆沙子找的借口? “不堆了,我忘了你還有傷啊。”她咬一下嘴唇,“對不起?!?/br> 姜越一口氣悶著,“別道歉,我受不來?!?/br> ** 下午,紀灣把一大堆藤條黃鼠狼拖蛇般地挪進屋。 她盤腿坐在床上,神色正經(jīng),微皺眉頭,手指按著腦子里的印象編織著。 個把小時維持同一個姿勢讓她肩膀酸痛,紀灣擰擰關節(jié),往后仰一仰身子,像欣賞藝術品般將手里的魚簍360度查看一遍。 最后臉上浮起滿意的微笑,嫣紅的小嘴揚起,比姜越做的好看多了。 十二歲以前,紀灣跟著養(yǎng)父母在本國沿海地區(qū)上學,村里的阿婆都會編竹簍,大多用來在小溪捕魚。 初中時她隨父母到了國外,念完書時養(yǎng)父母已經(jīng)去世,她也回老家繼承遺產(chǎn)。 哼哼,她興沖沖拿出去給姜越看看。 “姜越?!”人哪去了?她四處看都找不著人。 她屁股上的rou都繃緊了,吸口氣,氣流從喉嚨沖出,“姜越!你哪兒去了?!” 紀灣靠著一顆歪脖子樹,嘴里哼著SHE的歌,腳尖隨節(jié)奏有規(guī)律地點地,右手提著她的杰作。 就等姜越回來。 過了會兒,她不死心,又叫了兩句。 “在這兒?!睒淞掷镞呌朴苽鞒鲆宦暬卮稹?/br> 嚯,怎么又跑里邊去了。紀灣甩起小腿,噔噔噔跑去聲源地。 “干嘛呀?”紀灣想起來,拖慢語調,“挖蚯蚓?” “嗯?!?/br> 她趕忙跳開一步遠,背過身,“別讓我看到蚯蚓啊,我來是給你看個東西的?!?/br> “當當當當!”她反手把簍子跨過右肩膀放到后邊去,叫姜越看。 他裝好從泥里挖出的最后一條,抬頭,“喲吼,紀小姐心靈手巧,比我做的好?!?/br> 紀灣笑,心里暗道這話油嘴滑舌,不過還挺中聽。 “行吧,你那個暫且留著,這是捕魚器第二代,到時候兩個都試試。”她語氣不無嬌憨得意。 姜越:“成唄,聽你的?!?/br> 走回去的路上,姜越用一只椰殼裝著蚯蚓,其中不少被他給不小心挑斷了,正來回翻騰扭曲身體。 有些健壯的已經(jīng)試著逃離果殼,堪堪爬過殼的邊沿。 不一會兒,那蚯蚓的大半個身子懸空,呼呼欲墜。 姜越一看,曲指一鉤,蚯蚓冰涼的身軀搭在他的食指上,被姜越甩進了蚯蚓大集體。 這一幕全程不超過兩秒,好巧不巧被在樹林里東張西望的紀灣收入眼中。 “啊~”她邁不過去打他一下,“你惡不惡心?” 姜越?jīng)]明白,“怎么了?” 紀灣捂住胸口,“啊咦~你剛剛用你的手指勾蚯蚓耶!我要吐了,你晚上千萬別讓我看到你用這很手指吃飯?!?/br> “沒什么,剛那只還是結實漂亮的,你看看里邊這些。”說著把手里容器一抬,那坨濕答答黏糊糊的蚯蚓高清放大圖展現(xiàn)在紀灣眼底。 “神經(jīng)病啊你?!”她捂住嘴巴趕緊往旁邊跑,胃里正在翻涌,剛剛那幅畫面實在是惡心了。 看著紀灣眼里閃著淚花,姜越心里猛抽了一下。 真嚇著了? “那什么,真看不得啊?!彼锨?。 紀灣的生理性眼淚已經(jīng)嘩啦流下來了。 “都怪你!”怪癖好的老男人。當然這句話她沒說出聲來。 “哎,把眼淚擦擦吧,我看著就揪心?!?/br> 紀灣:“就讓你看著,誰讓你逗我呢!” 第20章 第九天 情動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