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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忱唇邊笑意漾開:“沒有,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br> 和羽心一提,感受到灼熱的情意,繼續(xù)正襟危坐。 她又問:“那么多女生喜歡你, 賈維也喜歡你,你準(zhǔn)備怎么辦?” 談忱動作不變,清清朗朗靠著:“我管她們做什么,我只管你?!?/br> 和羽:“如果以后我變心了怎么辦。” 談忱愣了一下,這才坐好,目光筆直注視著和羽,說:“你是認(rèn)真在問,還是隨口一問?!?/br> 和羽想了想,說:“認(rèn)真問吧。” 談忱的眼睛里頓時閃現(xiàn)過一絲受傷,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和羽似的,眼神都不肯挪開半秒。 他說:“羽妹,我知道你年紀(jì)小,未來確實還會有無限種可能,可能以后,你會遇見比我更好、你更喜歡的人。我只能說,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會放手讓你走,絕不糾纏。” 和羽:“為什么?” 談忱眼角都紅了,但還是認(rèn)真說:“我只想讓你開心,讓你幸福?!?/br> 和羽又追問:“那你怎么辦。” 談忱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里的濕意更甚,就連聲音都有些哽咽:“我會好好活下去的?!?/br> 像在對十一年前的事情做出回應(yīng)。 和羽一聽就后悔了,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傷口,想也不想,急急地?fù)溥M(jìn)他的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背,仰頭看他,說:“談忱,不會的,我不會不要的。我只喜歡你,我也只要你的。” 談忱回抱和羽,稍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推到了沙發(fā)上。 他不再給她提問的機會,也不想緬懷于過去,而是借由心中此時最本真的想法,覆了過去。 少年貼住了少女的唇。 仿佛找到了人間最難尋的甜。 談忱毫無經(jīng)驗,呆呆保持著貼覆的動作,緊張局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倒是和羽忍不住,輕輕翕了翕嘴唇,微張了口。 就這么一個細(xì)微的動作,便讓談忱無師自通。 下一秒,他扶著她的頭,開始攻城掠地,侵占每一寸可以到達(dá)的地方。 和羽大方回應(yīng),絲毫沒有以退為進(jìn),也不矯糅造作。 她環(huán)抱他的脖子,和他唇齒交纏,甜蜜又旖旎。 兩個人的人生之路比尋常人都多了幾分沉重,才在這一階段的苦盡甘來之時,如此激烈熱烈強烈地表達(dá)心中所愛。 嚴(yán)冬的風(fēng)雪如期而至,卻被擋在了窗外。 時光纏纏綿綿,恰似和羽唇上一抹甜。 許久以后。 談忱起身坐好,他就那么盯著和羽看,傻傻笑著,并不說什么話。 和羽還是靠在沙發(fā)一頭,也不起來,也默默看著談忱,不遮掩自己的臉紅與嬌羞。 這一份羞澀,勝過一萬句情話。 也輕而易舉,戰(zhàn)勝了漫長的夜。 又過許久,和羽輕輕開口:“談忱,我們一起去B大吧,好嗎?” 談忱輕輕“嗯”一聲,說:“好,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即便談忱再怎么想跟和羽多待一會兒,也架不住時間漸晚。 和羽要回去了。 談忱起來把衣服穿好,又把和羽扶起來,提上她的書包,說:“我送你回去吧?!?/br> 和羽點頭:“好?!?/br> 走到門口的時候,談忱突然說:“羽妹,還有五個月,你就成年了?!?/br> 和羽不解,反問:“嗯,所以呢?” 談忱卻不說了。 和羽追問,談忱只好慌亂搪塞:“啊,就,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小三個月,我還只需要兩個月就成年了?!?/br> 和羽將這句話默認(rèn)為談忱在找她索要十八歲禮物,就沒再深究。 等到談忱將和羽送回去,獨自一人往回走時,才緊緊捏了拳頭,自言自語:“我他媽真是個禽獸啊……” 覺悟倒還挺高。 一月中旬,遠(yuǎn)寧縣氣溫持續(xù)走低。 和羽每天哆哆嗦嗦坐在教室里,熱水都不愿意去打,就這么干坐著。 談忱每天替她溫牛奶,為她講做錯的題目,還為她挑選一些他認(rèn)為很重要的考點。 她心安享受他的好,默默看著教室后面的高考倒計時一天比一天少。 周一這天早上,江浩然又走到教室后面,將倒計時的143改成142,然后傷感地站到談忱身邊,說:“忱哥,還有一百多天,咱們就得分開了?!?/br> 談忱反問:“不是說了一起去京城?” 江浩然怒了,說:“我能考上和你一樣的學(xué)校?” 談忱點點頭,答:“說得也是?!?/br> 江胖哭唧唧走開,撲到劉一帆懷里嚎哭去了。 上課鈴響,閑散的學(xué)生們陸續(xù)歸位。 杜亞東進(jìn)來,掃一眼學(xué)生們,開始講課。 和羽抬頭,看到前面的座位空著,小聲問談忱:“王晨今天怎么沒有來?” 談忱也跟著看一眼,只見王晨的桌上收拾得整整齊齊,也十分好奇:“不知道啊,阿杜怎么也不說一聲?!?/br> 王晨向來是班里早來晚歸的好學(xué)生典范,不說缺課,就連一次遲到都沒有。 所以座位這么空著,倒顯得十分扎眼。 課間,和羽聯(lián)想了一下之前的事,跟談忱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要不咱們?nèi)栆幌掳⒍判袉帷!?/br> 談忱爽快答應(yīng)了。 天氣冷得令人顫栗,和羽穿過寒風(fēng)撲面的走廊,和談忱一起來到杜亞東的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