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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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中種種思緒剔除,如今擺在陳銘面前的,就只剩下一個問題。 這功法,他是練還是不練? 略微思索之后,陳銘臉上露出笑容。 “既然已經(jīng)送上門來了,又豈能不動?!?/br> 他將眼前石壁上所遺留下的文字記下,隨后轉(zhuǎn)過身,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周圍,隨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果然還是忍不住啊?!?/br> 在暗地里,常人無法發(fā)現(xiàn)的陰暗角落,望著陳銘的動作,一個身影在大笑著。 魔門功法,之所以被冠以魔之名,便是因為其向來詭異莫名,損人利己,不僅修習過程危險異常,而且到頭來往往是一場空。 他所遺留的那份淬煉法便是如此。 其的確是魔體的淬煉之法,但其中確也摻雜了他獨有的印記,他人若是克制不住心中貪欲,忍不住修行了,最后身軀之中便是被種下魔種,無聲無息之間淪為他的化身,無法自拔。 那人身為魔體,又有如此修為,與那淬煉法可謂是無比契合,算得上天作之合。 他便不相信,那人能忍得住這份誘惑,放著大好神功在手,而不去修行。 “這份法門,修行不得。” 靜靜走在莊子里,觀想著方才所獲的那份法門,陳銘心中佛意流轉(zhuǎn),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魔門功法,向來損人利己,那人特意設局讓他獲得這份法門,更設下種種誘惑,必然有所企圖。 那功法本身也被人做了手腳,僅僅只是觀想其法門,都能夠感受到一股浩蕩的魔意感染,時時刻刻都在對你產(chǎn)生誘惑,讓你忍不住去修行。 若是常人,可能就忍不住去練了。 可惜,對陳銘來說,這點魔意感染,完全就是小兒科。 他本身身具佛脈,體內(nèi)佛力流淌,連綿不絕,幾乎可稱在世佛子,對這等邪門外道,本身抗性便是極高。 再加上大瑞心經(jīng)加持,令他的心靈如鋼似鐵,堅不可摧,豈是這點魔意所能感染? 將那淬煉之法記下,詳裝出一副動人模樣,不過示之以弱,迷惑對方。 對方既能設下如此之局,將陳銘引來,更能從始至終不被陳銘發(fā)現(xiàn)絲毫蛛絲馬跡,其本身實力多半凌駕于陳銘本身之上,此刻動手,對他不利。 待日后修為精進,再來找回場子也不遲! 一路向外走去,在這個地方,陳銘沒有過多停留的想法,一路向外走去。 在莊子的大門前,他看見兩個女孩的身影。 余穎與余嘉兩姐妹站在莊子的大門前蹲著,臉上表情有些蒼白,身軀輕輕顫抖,一副害怕的模樣。 “你....要走了么?” 見陳銘從里面走來,余穎抱著余嘉連忙起身,視線看向陳銘,對著他開口問道。 “嗯,該離開了?!?/br> 陳銘連忙露出微笑,低下身摸了摸余穎的頭:“你們要跟我一塊么?” “好?!?/br> 余穎點頭,只是臉上卻有些喪氣:“我們剛剛試了,還是沒辦法從這地方離開?!?/br> “不論怎么走,最后都會自動走回來,像是路會自己轉(zhuǎn)彎一樣?!?/br> “走不出去是正常的?!?/br> 陳銘摸了摸余穎的腦袋,嘴上輕嘆:“畢竟,這個莊子里的邪魅,又怎么可能從這里走出去啊?!?/br> “什么?” 余穎一愣,還沒有理解陳銘意思。 下一刻,她只覺腹部一痛,一道銳利刀光猛烈閃過,將她的身軀一切為二,直接成了兩半。 她愣住了,不知道為何,這時候心中沒有憤怒,只是呆呆的望著前方的陳銘,用最后的力氣開口問道:“為.....為什么?” “連自己都忘記了么?” 陳銘的聲音中帶著些憐憫,隨后指了指周圍:“看看你自己的模樣?!?/br> 順著陳銘所指的方向,余穎向著那里看去,隨后又是一愣。 在不遠處,那被陳銘斬落的半邊軀體此刻已經(jīng)完全變形了,原本完好的軀體此刻變得無比慘白,上面有一塊塊rou條在抽動,充滿了一種詭異的生命力,還在那里掙扎,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而在她的腳下,她meimei余嘉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一張可愛漂亮的小臉蛋已經(jīng)完全變樣了,像是在一瞬間經(jīng)歷了成百上千年的時光,在一瞬間變得衰老不堪,隨后又腐朽掉,化成一具森森白骨。 望著這幕,余穎呆滯,隨后一股莫名的記憶從腦海中閃過,讓她有些恍然:“是了.....” “我們姐妹,早在那時,就已經(jīng)死了......” 轟?。?/br> 神力轟鳴,一把黑色長刀如長龍呼嘯而過,剎那間驚起元氣動蕩七十里,漫漫無邊的神光都在閃爍,將此地填平。 剎那間,余穎兩姐妹的身軀化作一片血雨散開,整個身軀都被轟鳴的神力擊碎,縱然身為邪魅,擁有那種詭異一般的生命力也不行,直接死了個徹底。 將長刀收起,轟殺了兩頭邪魅之后,陳銘搖搖頭,感受到一股暖流從心中劃過,身上的源力大概增長了五百。 這個數(shù)字算不上多,眼前的余穎兩姐妹若是拿到外界,縱然是先天至巔都會有些麻煩,要耗費一番手腳才能將其解決,還有可能被其逃脫。 也就是面對陳銘,才會死的這么徹底。 “將這對姐妹解決,這里的禁地,也算是廢了?!?/br> 陳銘看向周圍,感受著身上源力異能帶來的那股心悸感消失,心中如此想道。 從眼前這個情況來看,余穎姐妹,應該就是這座莊子里存在的邪魅,從古至今一直盤踞在此,因而殺了不少人。 那詭異佛陀像,應該屬于外在者,或許與那將魔體淬煉法交給陳銘的幕后者為同一個,卻硬生生反壓了這座禁地的主人,令身為此地詭異的余穎姐妹都別鎮(zhèn)壓,失去了自身記憶。 她們當然走不出這座莊子,因為她們本身便便是這座莊子里誕生出的邪魅,又怎么可能走出自己的誕生地。 至于她們所見到的其他人,或許根本不存在,只存在于她們錯亂的記憶里也說不定。 “離開吧?!?/br> 望著眼前這座老舊的莊子,陳銘喃喃自語:“下一站,便是天州了?!?/br> 時間緩緩過去。 一月之后,天州古道之上,一輛馬車正緩緩前行。 “外面在做什么?為何如此繁雜?” 靜靜坐在馬車內(nèi),聽著外界的嘈雜聲,陳銘睜開眼,開口問道。 “狀元爺,好像是這邊的慶典?!?/br> 前面負責趕車的車夫揮了揮汗,一邊對馬車內(nèi)的陳銘開口說道:“這邊各族混居,風俗傳統(tǒng)與其他地方不同,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這里百姓慶祝的時候。” “這么說,我正好趕上好時候了?!?/br> 陳銘笑了笑,隨后沒有多問,就這么靜靜等著車夫駕車,進入城池。 但是過了片刻,又有一陣嘈雜聲傳來,好似在爭論著什么。 “怎么了?” 陳銘睜開眼,開口問道。 “狀元爺,這城門里的人說不許馬車進去。”外面,車夫有些憋屈的聲音傳來。 這個車夫是陳家專門派給陳銘的,過去時以陳銘的威名一路暢通,今天卻被一個小小的守門卒攔在門外。 “你在外面等著吧?!?/br> 對城門處發(fā)生的事,陳銘并未在意,很平靜的下了馬車,對著自己的車夫交待一句:“把馬車處理好,然后再來找我?!?/br> 隨后,他走進城門。 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他從馬車上走下,露出自己的模樣時,遠處人群之中,有個人眼前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走進天州城,這里給陳銘的感覺十分獨特。 大街小巷上,到處都是一個個相貌白皙,金發(fā)碧眼的異域人在行走,像是陳銘這種樣貌的反倒成了少數(shù)。 天州鄰近西疆,為大乾邊境,與西域數(shù)十國接壤,是以此地異域人良多,幾乎與乾人相當。 在這里行走,陳銘能看見許多過往在大乾內(nèi)部看不見的東西,比如一些異域物品,還有一些遠方購置而來的奴隸。 “這地方,武風很盛啊......” 靜靜走在街道上,望著周圍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演武者的情況,陳銘不由輕聲感嘆。 “武風雖盛,卻無真正的上等武學,又有何用?”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單從聲音上來看,十分響亮。 陳銘轉(zhuǎn)過身,只見在身后,一個有著一頭褐發(fā),長相魁梧粗獷的異域青年人正站在那,快步向著陳銘走來。 “赫姆丹,見過閣下?!?/br> 他向著陳銘走來,看見陳銘之后,便對著他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姓名報出。 “在下陳銘.....” 望著眼前的魁梧大漢,陳銘略微遲疑,但最后還是笑了笑:“閣下可是有事?” “無事,只是見兄弟獨自在這走,忍不住上來搭話?!?/br> 赫姆丹看山去為人豪爽,此刻笑著,看著陳銘問道:“兄弟是第一次來天州?” “是?!?/br> 陳銘點頭,笑了笑:“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哈哈?!?/br> 赫姆丹笑了笑:“你獨身一人,一副乾人書生的模樣,就這么走在街上,我就知道,你多半是第一次過來?!?/br> “你可知道,在我們這地方,很少有人像兄弟你這樣出門?” “這是為何?” “還能如何,自然是怕?lián)尅!?/br> 赫姆丹笑著道:“我們這地方強人太多,哪怕在城里也不算安全,你一副書生打扮,一看便家中富裕,身邊又沒有仆人相伴,在別人眼里容易下手的很?!?/br> “書生,也有窮書生和富書生之分。” 聽著赫姆丹的話,陳銘也不惱,只是笑了笑,開口道:“萬一我是窮書生呢?” “這你就不明白了?!?/br> 赫姆丹搖搖頭:“天州人生機艱難,你們乾人眼里的窮書生,對我們來說,可也是富人了。” “所以,你需要我赫姆丹!” 他拍了拍胸,終于進入了主題:“只要你雇傭我赫姆丹,我保證你在這天州城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