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傷心難過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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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車禍比較嚴重,所以,蕭瓶一直手術,直到將近傍晚時分,她才被推出手術室。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著。 肖凌一見蕭瓶被推出來,他根本就不關心蕭瓶的情況,只沉聲問醫(yī)生。 “醫(yī)生,孩子怎么樣了?” 聽到這話,醫(yī)生拉下口罩,他似乎有些無奈,聳聳肩地回。 “大人倒是保住,不過,孩子就沒了,車禍得太嚴重了?!?/br> 一聽,肖凌徹底呆住。 在他身后,沈翼聽了,臉色同樣沉了沉,手術進行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孩子大概是保不住。 可,當真的親耳聽到,他還是感覺無法接受而已。 推車上,蕭瓶被護士推走,夏棋急急地幫忙推著,明顯是關心蕭瓶,并不關心孩子,兩方一對比,倒有些鮮明。 繁華落幕后,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病房內(nèi),夏棋在陪著蕭瓶,病房外,肖凌和沈翼坐著,兩人不交談一句,就安靜地坐在長排椅上。 這時,只見沈翼掏出煙盒,他叼了一根,還遞過去給肖凌,問。 “來根?” 肖凌看那煙盒一眼,他沉默一下,終究還是伸手拿了,沈翼給他點火,肖凌輕輕一吸,煙就被點燃。 身旁,沈翼緊跟著又點燃自己的。 一時間,兩個老輩級的大人物,就靜靜坐這兒吸著煙,肖凌從不吸煙的軍人,現(xiàn)在,倒也破禁地抽了一根煙。 過道里很安靜,保鏢站立在那旁等候,不發(fā)一言。 肖凌狠狠吸了一口煙后,他才出聲,聲音聽著莫名蒼老了好多。 “那個女人那邊怎樣了?” 聞言,沈翼也狠狠抽了一口,他在吐霧時,才出的聲。 “她說要沈家少奶奶的位置?!?/br> 肖凌挑挑眉,然后不屑,似乎早料到一般。 “就知道會是這樣?!?/br> 見此,沈翼也點點頭,應。 “她策劃這一切,弄掉蕭瓶的孩子,為的無非就是威脅我們,現(xiàn)在,沈家只剩她肚子里一條血脈,所以,她提任何要求,我們都無法拒絕。” 不曾想,肖凌又再哼了一聲,冷冷地打斷,更是提醒。 “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沈家的種,現(xiàn)在還不知呢?!?/br> 肖凌轉頭看沈翼一眼,點醒了一句。 “你別忘了,君宇并不喜歡那個女的,所以,發(fā)生關系的概率很小,她那個種,究竟是不是君宇的孩子,現(xiàn)在還為時過早!” 一聽這話,沈翼沉臉了,明顯有些生氣,狠狠地咬牙,道。 “如果孩子生下來,并不是我們沈家的血脈,我弄死那賤人?!?/br> 這旁,肖凌收回視線。 他又再狠狠地抽了一口,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滄桑了幾分。 “我倒希望君宇真的跟她發(fā)生過關系,畢竟,現(xiàn)在沈家的血脈,就只有她一條了,如果不是,那么……” 沈家就要絕后了! 這話,肖凌沒有說出,可,沈翼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見此,沈翼不吭聲,煩悶地狠狠抽煙。 現(xiàn)在事情的進展,越來越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兩老人皆沒想到沈君宇會出事一說,更沒想過絕后一說,如果知道,他們就算拼死,也絕對阻止沈君宇,不讓他去救蕭瓶。 蕭瓶那個女人死就死了吧,反正,他們兩老人根本不關心。 病房內(nèi)。 此時,只見夏棋安靜地守在床邊,床上,蕭瓶躺著,因著大量失血的緣故,所以,她臉色看著無比蒼白。 看著蕭瓶,夏棋緊抓她的手,在自語。 “瓶瓶,醒過來好不好?最近你出了這么多危急生命的事,我小小的心臟,真的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不要再嚇我好不好?” 可,她聽不到,她一直沉睡。 晚間的時候。 季宛白靜坐在房間內(nèi),她手里拿著一本育兒的書在看,心情看著明顯無比好,甚至到了得意的地步。 這時,那個女傭端著一碗甜點進來,一看見季宛白,就恭喜著。 “季小姐,恭喜你,現(xiàn)在,這沈家少奶奶的位置,你總算坐穩(wěn)了?!?/br> 聽到這奉承的話,季宛白只笑笑。 她也沒空看那女傭一眼,繼續(xù)看她的育兒書,淡淡地隨意問。 “醫(yī)院那邊怎么樣?” 女傭走到后,將甜點放桌面上了,見季宛白,先是向她福福身,然后才應。 “我去打聽過了,那蕭瓶沒死,救過來了,不過,孩子沒了,全部化成血流掉了?!?/br> “哈哈……” 季宛白一下子得意笑出,女傭見她笑,連忙附和。 “恭喜季小姐,以后,這沈家的天下,就是你的了?!?/br> 聞言,季宛白不置可否,她冷哼一聲,卻還是不甘心,只見她看向前方,眼神更為之發(fā)狠,咬牙切齒地道。 “可恨的是,君宇死了,我那么愛他,他卻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 緊接著,她又話鋒一轉。 “不過,死了也好,反正他也不愛我,就算他活著,最后也是和那賤人雙宿雙飛,現(xiàn)在死了,我看他們還怎么鴛鴦比翼飛!” 女傭聽了,趕緊附和。 “是呀,可惜了那賤人,沈先生都死了,她還活得好好的?!?/br> “哼!” 輪椅上,季宛白冷哼一聲,冷冷地回。 “你放心,那賤人活不久的?!?/br> 她那眼中,已是泛現(xiàn)殺意,因為,她絕對不會容蕭瓶活在世間,這旁,女傭自然聽出季宛白要殺蕭瓶之心,見此,女傭不禁犯難。 “可,季小姐,如果你再對她動手的話,沈家那邊……” 女傭就是擔心沈家看不過眼,會插手進來,到時,季宛白跟沈家鬧矛盾的話,可是對季宛白大大的不利。 季宛白聽了,她不屑一笑。 這時,只見她冷冷勾了唇,眼睛更逐漸地瞇起,吐出的話,毒如蛇蝎一般。 “放心吧,這次,我不會再動手,因為,我要讓蕭瓶自愿死去,她害死了君宇,又沒保護好君宇的孩子,你說,這樣的女人,她還有臉活在世上么?” “哦,原來是這樣。” 女傭明白地點了點頭,然后,笑了,冷笑,季宛白也笑著,笑意同樣冷。 一時間,在白皙的燈光下,她們主仆兩人的笑容,看著竟那么森寒白骨,冷入骨髓。 蕭瓶小產(chǎn)后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 這天,秋風瑟瑟,落葉伴隨秋風片片飄飛,看著竟那般凄涼,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病床上,蕭瓶慢慢睜開了眼眸。 已成習慣地,她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夏棋,看著夏棋的時候,蕭瓶怔怔的,眼中淚水不自覺就來了。 夏棋見她醒來,努力地笑笑,聲音也不敢放大,輕輕柔柔的,問。 “瓶瓶,醒了?” 聞言,蕭瓶沒回答他,她只問。 “孩子沒了嗎?” 這個話題是敏感的,夏棋一聽,他僵了僵,然后,默默低頭,默不吭聲,蕭瓶已是從他的行為知曉了一切答案。 見此,她收回視線了,淚水從眼角緩緩滑落。 看著天花板,蕭瓶第一次奇怪地沒有哭鬧,要知道,上次她聽到沈君宇死后的消息,可是大哭大鬧的,甚至,要醫(yī)生來打鎮(zhèn)定劑,才能安靜下來。 然而,夏棋很明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只見夏棋低頭沉默一下,他眼中有點點淚花,這時,他抬頭了,看向蕭瓶安慰著。 “瓶瓶別這樣,我們回國外吧,把身體養(yǎng)好,我們回國外,我?guī)阕撸h遠地離開這座紛爭的城市,再也不回來了?!?/br> 幾乎已經(jīng)成為定律,只要她還在這座城市,那么,她不去惹別人,別人絕對會來惹她。 既然對抗不了,那么,他帶她躲開吧。 病床上,蕭瓶聽著夏棋要帶自己回國外,她苦澀地笑笑,別開頭了,不看夏棋,淡聲應。 “夏棋,你回國外吧,我想留在這里?!?/br> 這里是沈君宇死的故土,即使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可,這里還殘存著他的氣息,是她唯一可以留戀的地方。 夏棋見她不肯走,他不解,有些生氣地吼出,聲音更帶了哽咽。 “你為什么還要留下?沈君宇都死了,他已經(jīng)不在了,你留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還不如眼不見為凈,遠遠地離開這片傷心地。” “這里還有他的氣息!” 蕭瓶一下子回吼他,她哭了。 “沒有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這里,夏棋,就是在這里!”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心臟位置。 “這里的跳動,是因他的存在才有氣息的,沒了他,這顆心臟也沒力跳了,全世界都在正常地運轉,可,明明就是少了一個人不是嗎?哪怕他再渺小,可,就是少了他沈君宇不是嗎?意義?要什么意義?他沈君宇死了,我連為他傷心難過一下也有錯嗎?” 床邊,夏棋看著她,沒吭聲。 只是,顆顆滴落的淚水,卻在證明,他在流淚。 是呀,全世界都正常著,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其實是少了一個人的,他沈君宇死了不是嗎?就在前不久停止了生命。 可,別人不會為他哭泣,甚至不會發(fā)現(xiàn)。 她為他傷心難過一下,又有什么錯?想留在他死去的故土上懷念,又有什么錯? 一時間,病房內(nèi)沒有對話聲了,安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