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做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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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沈君宇見她竟然要聽季宛白的事情,不禁皺了皺眉,因為,只要在兩人中一提起季宛白的事情,就會是敏感的。 沈君宇看著她,眼神有些復(fù)雜,卻遲遲沒出聲。 大腿上,蕭瓶知道他在擔(dān)心,見此,她不禁笑笑,解釋著。 “沒事的,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的過去,還有,聽聽你們的故事?!?/br> “你真的好聽?” 這旁,沈君宇皺眉了,蕭瓶點頭,沖他笑笑,示意著沒事,應(yīng)。 “嗯,要聽,快說?!?/br> 聽到這話,沈君宇眼眸動動,他沉默一下,終于出聲。 “我跟宛白,其實也沒什么故事……” 他像說書人一般,語氣一下子悠長起來,靜靜回蕩在房間內(nèi),穿透夜色,給靜謐的夜,帶來一絲生機。 “跟宛白認識的時候,是在國外,當時,她很單純,人很好,易相處,根本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大腿上,蕭瓶枕在那,靜靜地聽著他說。 沈君宇說了很多,都是他跟季宛白相處的點滴,從沈君宇的話中可看出,當時,他對季宛白,應(yīng)該算是一種很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 而季宛白,當時應(yīng)該是暗戀他的。 “我們那會一起過馬路,本是很普通的過馬路,然而,沒想到,事情就出在這?!?/br> 他講到了季宛白雙腿之所以會殘廢的關(guān)鍵時刻,只見他連神情都有些緊張起來,蕭瓶也聽得不安。 接下來,發(fā)生車禍的情況,當時季宛白有跟蕭瓶說過,所以,蕭瓶知道細節(jié)。 當聽完后,蕭瓶看著他,忍不住笑笑,淡淡的,出聲。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當初那樣護著季宛白,我以為你們是相愛的戀人。” 沈君宇搖頭了,他低頭看懷里的可人兒,解釋。 “沒有,我沒有愛過宛白,只是把她當meimei或者很普通的關(guān)系來看待,但,我知道她暗戀我,不過,我阻止不了,那是她自己的事?!?/br> 說到這里,沈君宇抬頭了。 他看向前方,眼神也有些復(fù)雜了,語氣較之剛才,不再是說書人那般的氣氛,而是有些語重心長。 “只是,我沒想到季宛白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她短短時間內(nèi),真的變了好多,是我完全想不到的?!?/br> “人,終究是會變的?!?/br> 蕭瓶插了一句,語氣有些憂傷,因為,她聯(lián)想到了自己,提醒著。 “看,我不就變了么?” 四年前,她受盡欺負,連自尊都沒有,磕頭下跪,簡直如同家常便飯,可,現(xiàn)在她堅強了,誰都欺負不了她。 當然,還是有一人能治她的,那就是沈君宇呀。 無論如何,她終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上方,沈君宇聽她那般說,不禁笑笑,伸手勾勾她的小鼻子,回。 “在我眼里,瓶瓶并沒變多少,若真說變化,那就是,瓶瓶變得堅強了些。” “哦?” 蕭瓶好奇了,她看向他,問。 “那你是喜歡四年前的我,還是喜歡四年后的我?” 聞言,沈君宇還真的想了一下,然后,他回答。 “嗯,還是比較喜歡四年前的瓶瓶,那個時候,瓶瓶最聽話了,哪里會像現(xiàn)在一般,難管教。” “沈君宇,你說我難管教?” 蕭瓶一下子氣起來,捶打他,沈君宇也不客氣,跟她打打鬧鬧的,兩人一時倒像小孩子那般了。 另一旁,季家。 在陽臺上,季宛白一如既往地坐輪椅上,她靜靜看著天際的那輪明月,淚水,緩緩流下。 月兒彎彎,千百年來,不曾變過。 可,她卻變了。 看著那輪明月,季宛白哽咽地哭泣,她自語。 “君宇,你現(xiàn)在討厭我了是不是?你討厭我了?!?/br> 以前的時候,沈君宇雖不喜歡她,但,決定不會討厭她的,甚至,還有點寵,但,那只是一份對meimei般的寵溺,他并沒喜歡季宛白。 這時,季宛白哭著哭著,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了。 小肚子已經(jīng)一個月了,雖還算平坦,但,起碼有一點點動靜了,季宛白在感受著小生命的時候,她也喃喃自語。 “寶寶,該怎么辦?你爸爸一定不會歡迎你的到來的,他肯定會很快就來見我,然后,會親自帶著我去醫(yī)院把你打掉,寶寶,你說該怎么辦?告訴mama好不好?” 然而,沒人回答她。 這是一個極度可惡,卻又十分可憐的女人。 她可惡,能可惡萬分,可憐,卻又如同蕭瓶一般可憐,只能說,這個女人,讓人討厭又心疼罷了。 季宛白喃喃了一下后,忽然,她雙眼一瞇,有危險的殺意在散發(fā)。 看著自己的小肚子,季宛白狠聲自語。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了,寶寶,或許mama會做一些很瘋狂的事情來,到時,你不要埋怨mama心狠,mama變成這樣,也是被逼無奈,你一定要牢牢記得那個賤人,她叫蕭瓶,寶寶,你一定要記得這個賤人,是她害我們一家這樣的?!?/br> 夜色深深,陽臺上,季宛白就這樣獨處著。 誰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要玩出些什么新花樣來。 同一時間,夏家。 沙發(fā)上,夏棋靜靜地坐著,他一手微微抬著,手腕上,那條美麗的手鏈還在,這是蕭瓶為他編織的手鏈。 那些水珠,那么透明美麗,散發(fā)著五彩光芒。 看著它,夏棋喃喃自語。 “真的回不去了么?瓶瓶,我和你,真的一絲絲可能都沒有了么?” 話雖這樣問,但,答案其實夏棋自己知道的,自從沈君宇死而復(fù)生,他就知道,自己連最后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世間,再沒什么比死亡能讓人清楚看清自己的心。 沈君宇假死的時候,蕭瓶曾為他跳海自殺,是孩子的原因,才讓她存了一絲活著的希望。 后來,孩子被季宛白弄流掉了,她又瘋了,整天瘋瘋癲癲。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她心里的那個人,從四年前,就已經(jīng)是沈君宇了,見此,夏棋忍不住苦笑。 “如果知道這樣,四年前,我就應(yīng)該想盡一切辦法帶你走,你不和沈君宇相遇,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我們會有很多小孩?!?/br>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同一片夜色下,人生百態(tài),有人快樂,有人痛苦,至少,蕭瓶現(xiàn)在是處于快樂的,她有沈君宇。 第二天。 上午的時候,沈君宇還是在家休息的,然而,下午,他就出門了。 因為,他要去找季宛白了,跟季宛白的事情,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小車內(nèi),阿風(fēng)在前方開車,后座,沈君宇靜坐,正閉目養(yǎng)神,他休息了這幾天,氣色明顯更好了,差不多恢復(fù)成以前是狀態(tài)。 主駕駛座上,阿風(fēng)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 見沈君宇正閉著眼,阿風(fēng)暗暗咬牙猶豫,然后,他最終還是出聲。 “沈總,其實你不必親自出馬的,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就可以?!?/br> 阿風(fēng)指的是,帶季宛白去醫(yī)院打胎。 這旁,沈君宇聽了,他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眼底平靜一片,不答反問。 “阿風(fēng),你知道我跟宛白以前的關(guān)系嗎?” 聽到這話,阿風(fēng)一怔,他不知怎么回答,因為,季宛白比阿風(fēng)還要更早認識沈君宇。 當時在國外,沈君宇還是學(xué)生時期,就已經(jīng)認識沈君宇了。 而他,是在沈君宇回國,開始從事工作之后,才開始認識沈君宇的,不過,兩人的關(guān)系很快就鐵兄鐵弟起來。 座位上,沈君宇見他不答,便淡淡地解釋。 “我跟宛白的關(guān)系,很特殊,所以,這個孩子,必須由我親自帶她去打,至于打完后,我會勸說她回國外,這樣,也許對她更好?!?/br> 見此,阿風(fēng)不出聲了。 當兩人來到季家的時候,季宛白正坐在輪椅上,靜靜呆在大廳。 女傭來報,告訴她沈君宇請求見面后,季宛白怔了怔,然后,嗤笑一聲,帶著苦意,喃喃自語。 “終究,他還是來了,來得比我想像的早,我以為,他還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才會來找我呢。” 然后,季宛白看向女傭,命令著。 “讓他們進來吧?!?/br> 接下來,沈君宇在女傭的帶領(lǐng)下,便進來了,身后,還跟了好幾名保鏢,看沈君宇這架勢,季宛白不肯,他會用硬的吧。 這時,沈君宇走到后,他在對面的沙發(fā)坐下。 阿風(fēng)站他身后候著。 輪椅上,季宛白臉色倒平靜,她挑挑眉,心里明明知道,卻裝不知道,問。 “君宇,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聽到這話,沈君宇挑挑眉,他沒馬上說將人帶走的話,而是回這句。 “宛白,我想知道,你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季宛白見他還問這事,不禁嗤笑一聲,她應(yīng)。 “怎么?你很害怕自己跟我發(fā)生過關(guān)系是不?你害怕那個賤人會介意是不?” 這旁,沈君宇皺皺眉,他沒吭聲,不過,沉默了一下,他又回了。 “孩子如果是我的,那么,今天你必須跟我去醫(yī)院,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你可以留下?!?/br> 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因為,沈君宇真的不確定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