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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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之上。 一片平靜的小院,一個男子緩緩蘇醒。 “我在哪?” 男子從沉睡中蘇醒,感受著外界的明媚陽光,覺得有些耀眼,也有些恍然。 眼前的這個時候,他愣了一會,只覺整個人暈沉沉的。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緩了過來,下意識低下了頭。 隨后,他再次愣住了。 只見在此刻,他正被大包小包的捆著,渾身上下到處都裹著白布,裹的跟個粽子似的。 若是讓他現(xiàn)在出去,被人看見了,絕對能把人嚇一跳。 而在此刻,他也成功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不過隨后他才回想起來,他此前已經(jīng)是重傷昏迷,此刻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有人救了他。 “之前那種情況之下,竟然還能將我救回,必乃一代神醫(yī)?!?/br> 他心中有些驚嘆。 自家人知自家事,對自己之前身上的情況,眼前男子自然十分清楚,可以說已經(jīng)差到了一個極點。 這又是劍傷又是中毒,還被火烤了那么久的,換做一般人早沒救了。 就算他乃武者,生命力頑強,但在那種情況之下,也就是多挺一段時間罷了,最后還是一個死字。 男子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活著看見太陽的一天。 盡管說他現(xiàn)在的情況看上去也不是太好,四肢上下都不能動彈,一身實力衰弱至極致,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把他弄死,但活著終究比死了好吧。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也有再次恢復(fù)的那一日。 想到這里,男子不由升起一股好奇,對那位還未見面的神醫(yī)有了種莫名的期待感。 隨后,他便聽見一個聲音在前方響起。 “你醒了?” 平靜而溫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聲音平穩(wěn)而富有磁性,讓人不由從心里升起些好感。 男子順著聲音向前看去,只見在前方,一個穿著藥袍,面容俊秀,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的少年正從不遠處走來。 “你是?” 望著少年,男子有些吃力的開口,用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這里的學(xué)徒?” 他以為眼前的少年是這里的學(xué)徒。 畢竟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年紀(jì)實在太小,不像是一代神醫(yī)的模樣,說是神醫(yī)的徒弟倒還差不多。 “學(xué)徒?” 陳長銘愣了愣,隨后望了男子一眼,便明白了他心中的念頭,于是便也笑了起來:“不,我是這的主人?!?/br> “主人?” 男子又是一愣,這一次真的驚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長銘,眼神中帶著些懷疑。 不過很快,他便不再懷疑了。 因為在眼前,伴隨著陳長銘的走近,一股清涼的氣息正順著眼前陳長銘的手臂涌入他的身軀之中,讓他的體內(nèi)升起陣陣清涼感。 在這股清涼氣息的涌入之下,他的身軀似乎正在緩慢的恢復(fù),盡管恢復(fù)的十分緩慢,但還是被他所察覺案到。 頓時,他完全信服了。 “聯(lián)系度加一......” 望著眼前浮現(xiàn)出的字跡,陳長銘靦腆一笑,表現(xiàn)的像是個害羞的少年:“子辛兄此刻還在族內(nèi),應(yīng)該還要過兩天才會過來看你?!?/br> “這段時間,還請在寒舍好好修養(yǎng)。” 他如此開口,一舉一動顯得很有禮貌。 與眼前的男子交代了陳子辛的去向之后,他繼續(xù)處理男子身上的傷口。 在這個過程中,男子注意到,陳長銘的手十分的穩(wěn)健,手法也十分的嫻熟,一看便是一個老手了。 更為關(guān)鍵的是,他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認(rèn)真,比男子過去所見過的任何大夫都要專注。 作為被照顧的病人,男子心中不由升起一陣好感:“想必便是因為這份態(tài)度,這少年郎才能小小年紀(jì),便擁有這份醫(yī)術(shù)的吧?!?/br> “聯(lián)系度加一......” 望著眼前的提升,陳長銘笑了笑,認(rèn)真熟練的處理好男子身上的傷口,隨后才開始處理起其他事物。 眼前的這處院落,是他在金極這邊的住所,平日里盡管有仆從來幫忙打掃,但一些活仍然要自己去做。 比如說調(diào)制藥劑之類的技術(shù)活,便不可能交給仆從去完成。 所以在此刻,給男子清理過一遍,完成了今日的治療之后,陳長銘便在男子的一旁做起了這些。 在那里忙碌的過程中,陳長銘也一邊與男子閑聊著,從對方的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眼前的男子名為楊興,乃是陳子辛的族叔,也是陳子辛母親的好友。 這一次他會來這邊,是來荒林之中采集一些藥物,結(jié)果不曾想遇上仇家,被人追殺至此。 這是大體的過程,至于其他的,楊興沒有說,陳長銘也沒有去問。 畢竟,刨根問底去問別人的事,也不太禮貌。 過了片刻,等陳長銘將手上的忙完,他也與楊興道別,獨自走向了一邊。 “還算順利?!?/br> 走在去往藥殿的路上,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這一次與楊興的相處過程,比他想象的要順利許多。 楊興的脾氣看上去還不錯,沒有所謂高手的高冷,反而很好相處的樣子。 具體一點的表現(xiàn),就是他的聯(lián)系度刷起來還不算太難。 這不由讓陳長銘心里松了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楊興這一位養(yǎng)體境高手屬于心腸冷酷,不知感恩的那一種人。 如果是那種人,那他想要刷聯(lián)系度的計劃就泡湯了,這一次的大好機會也就直接浪費了。 幸好,如今看來,楊興的脾氣還算不錯,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聯(lián)系度刷起來也不會太難。 畢竟他現(xiàn)在還作為一個傷患,在那里好端端的躺著呢。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陳長銘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慢慢刷聯(lián)系度。 想明白這一點,他臉上露出微笑,就這么走向大殿。 走入熟悉的大殿之中,一陣熟悉的清脆聲響不斷響起,看這樣子,似乎是某種爆炸聲? 陳長銘走進去一看,頓時一愣。 只見在熟悉的大殿里,此刻里面的場景顯得有些混亂了起來。 原本干凈整潔的大殿顯得亂糟糟一片,在大殿的中央,一座原本完好的丹鼎直接裂開了,在眼前的這一個時候碎成了好幾塊,里面碳灰濺射的到處都是。 至于金極,此刻則愣愣的坐在了地上,望著眼前裂開的丹鼎雙眸失神,在那里喃喃自語。 “師傅!” 望著這幕景象,陳長銘先是一愣,隨后連忙走向前,將金極扶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沒有受傷之后,才松了口氣。 不過與往常不同,在眼前的這一個時刻,金極并沒有理會陳長銘的意思,只是在那里不斷喃喃自語著,看上去有些失神。 望著金極這幅模樣,陳長銘嘆了口氣,卻也并不覺得奇怪,只是將其送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再回到之前的大殿里收拾。 “沒事吧?” 回到之前的大殿,陳輕依慢慢走了過來,望著眼前碎了一地的丹爐,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師傅他,怎么了?” 一邊收拾著地上的殘骸,望著陳輕依,陳長銘開口問。 最近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景象,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著了。 金極心里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情緒不太穩(wěn)定,顯得有些恍惚。 “唉......” 陳輕依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師傅的來歷么?” 陳長銘一愣,隨后自覺的搖了搖頭。 金極并不姓陳,很顯然并非是陳家所培養(yǎng)的人,而是陳家所聘請的客卿。 因此,對于金極過去的往事,陳長銘也并不清楚。 “師傅,他并非是這附近的人士,而是源自其他地方,是一個宗派的傳人?!?/br> 在眼前,陳輕依輕輕開口說著:“這天下很大,在這荒域外的其他地方,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古老宗派?!?/br> “師傅他出生的宗派,便是這些古老宗派之一。” “那....師傅他為何會來這里?” 陳長銘繼續(xù)開口問。 有著宗派與師承,就意味著身后有所依靠,為何又要孤零零一人來到陌生的地方? “你有所不知?!?/br> 陳輕依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師傅出身的那個宗派,有一項規(guī)定?!?/br> “唯有煉制出上品丹藥者,才能夠成為正式弟子,否則只能算是記名,不能算是正式弟子?!?/br> 聽到這里,陳長銘一愣。 “丹師,看上去似乎十分不錯,但想要煉丹,其中的耗費其實也頗為不淺......” 陳輕依繼續(xù)開口,有些嘆息的開口說道:“師傅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輾轉(zhuǎn)過許多地方,最后為了煉制一門丹藥,才來到這荒域之中,來到荒林附近?!?/br> “所以....師傅他....還沒有成功?” 陳長銘沉默了許久,隨后才開口。 這一次,陳輕依沒有正面回話,只是換了個話題:“長銘,你知道是師傅如今的年歲了么?” “大約五旬?” 陳長銘試探著開口道。 金極的樣子看上去還很硬朗,盡管有些老態(tài),但從外表上看過去,也就是五旬老人的模樣。 當(dāng)然,他心里也清楚,陳輕依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那最終的答案多半不是他所猜的這樣。 不過盡管早有心里準(zhǔn)備,但陳輕依的話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師傅他....如今已經(jīng)一百一十歲了.....” 陳輕依輕輕嘆了口氣,如此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