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交手(一萬五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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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然的殺意斬落,浩蕩無窮的力量從四方涌來,向著此地橫壓而下。 那種殺意之純粹,力量之浩蕩,縱使眼前的晉王也不由為之動容,感到陣陣驚悚。 天王金刀,隕滅! 轟?。?! 浩蕩的力量傳蕩而出,在四周,那一片片血色天幕開始自發(fā)崩潰,在這一陣刀意籠罩之下開始自發(fā)散開。 點點力量在四周激蕩,這一刻向著四面八方傳出,化作陣陣刀氣沖天而起。 無聲無息之間,一種凌駕于宗師之上的實力顯現(xiàn),就此展現(xiàn)而出。 “這是......” 望著這一幕,在一旁,后勝長老與圣心長老都不由愣住了,這一刻望著前方獨自佇立,臉色冷峻的陳長銘,腦海之中不由陷入了一片空白。 這等力量,是圣子所施展的? 他們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這一刻望著陳長銘的出手,根本沒法反應(yīng)過來。 也確實沒法反應(yīng)過來。 在他們過去的印象中,陳長銘應(yīng)該還不過剛剛晉升先天罷了,縱使實力還算不錯,但在他們這一層次的人看來又算得上什么? 但是現(xiàn)在卻全然不是如此。 眼前陳長銘所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何止是先天? 說是宗師巔峰都有人信了好么! 不,不止是宗師巔峰! 佇立原地,后勝長老猛地睜開眼,仔細感受著陳長銘身上的氣息,這一刻心中猛然一動。 在陳長銘的身上,他感受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那種氣息十分隱晦,潛藏的十分好,但是卻還是被后勝長老所感應(yīng)到。 “歸源!” 佇立在原地,后勝長老心中猛地一動,這一刻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升起:“圣子他.....竟然已經(jīng)涉及歸源?” 是的,就是歸源。 在他此刻的氣息感應(yīng)之中,此刻陳長銘身上的氣息極其強大與隱晦,其中更帶著種種莫名的變化。 已然超越了巔峰宗師,甚至超越了半步歸源,達到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層次。 還沒有真正抵達歸源,但距離那個層次也已然不遠了,可以說只差最后的一點時間磨合而已。 換言之,眼前的陳長銘實際上已然踏足了歸源層次,只是因為時間原因,所以才沒有真正邁進去而已。 但是,這又怎么可能? 對于陳長銘的過往,后勝長老并沒有怎么關(guān)注,但也清楚一些。 他清楚的明白,早在大半年之前,陳長銘才剛剛繼承圣子之位,為什么轉(zhuǎn)眼之間,便抵達了這等層次。 若非陳長銘身上的氣息仍在,那種靈王之力的獨特波動仍然存在著,后勝長老幾乎要以為陳長銘是被人掉包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可能。 若真是一位歸源強者將陳長銘給掉包了,又何必在此時為他們出手? 獨自佇立在原地,后勝長老心中種種念頭開始翻涌,這一刻幾乎懵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而在其一旁,圣心長老的反應(yīng)也是類似,這一刻佇立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前方的陳長銘,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與后勝長老相比,對于陳長銘的過去,她知道的更加清楚。 她與陳長銘的第一次相見,還是在陳長銘尚未繼承圣子之位時。 在那時,陳長銘便已然擊敗了所有的靈王試煉者,成為了唯一的靈王候選,只是還未通過靈王試煉,并未正式繼承圣子之位罷了。 而在那時,圣心長老便明白陳長銘的身份,為這世間難得的變數(shù)。 所以在那時,圣心長老便暗自試探過。 在那時,陳長銘的實力雖然不錯,不論各方面條件都是頂尖,但實際上也不過先天一重的實力罷了。 這等實力,以圣心長老的層次,隨手就可以捏死無數(shù)。 而在此后溫流霞刺殺陳長銘之時,陳長銘的實力雖然有所增長,但實際上最多也不過是先天三重的修為罷了。 但是伴隨著時間過去,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陳長銘竟然跨越了如此漫長的差距,一躍邁過了先天九重,跨越了宗師,達到了如今這個層次? 甚至就連眼前的兇手,都能夠正面抗衡? 在此刻,與后勝長老一般,她的心情也極其的復(fù)雜,一時之間直接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而在遠處,金刀長老也在默默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 “圣子的實力,又增長了......” 勉強自原地起身,感受著遠方陳長銘身上的氣息沸騰,金刀長老緩緩搖了搖頭,這時候心情也有些莫名。 不過相對于其他兩人,對于這件事,他的接受能力倒是更強。 畢竟早在之前,陳長銘便已經(jīng)是宗師的修為,現(xiàn)在幾個月時間過去,就這么接觸到歸源的層次,似乎也十分正常對吧? 正常個屁。 金刀長老臉色冷峻,心里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早在幾個月前,他親眼目睹了陳長銘晉升宗師的過程。 而現(xiàn)在才過去幾個月,陳長銘的修為竟然就完成了如此跨越,直接達到跨越了宗師,達到了歸源的層次。 這種詭異的速度,若是說出去了,有誰敢信? 至少金刀長老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但是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在此刻,對于此前刀中之靈所說,陳長銘乃是金刀天王轉(zhuǎn)世的說法,金刀長老已經(jīng)信了大半。 之所以是大半而不是全部,是因為也不排除陳長銘是其他神魔轉(zhuǎn)世的可能。 佇立原地,他心中默默吐槽,隨后挺起身子,認真調(diào)理氣息,想要盡快恢復(fù)自己的傷勢,以盡快投入戰(zhàn)斗。 盡管陳長銘如今所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驚人,但對于這場戰(zhàn)斗,金刀長老仍然不抱希望。 眼前的中年男子實力太過于強悍了,其實力遠遠超越了尋常歸源,乃是至強者那一層次。 陳長銘的實力雖然不錯,但如今比之尋常歸源都有些勉強,更不用說是與這等老怪物級別的人物搏殺。 會吃虧,是一定的事。 唯有兩人聯(lián)手,或許才能有一線的機會。 “在我恢復(fù)之前,圣子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佇立在原地,他身軀挺拔,這時候心中默默嘆息。 在其余長老或是懵逼,或是吐槽的時候,在前方,一陣陣的動靜也開始傳來。 一陣清脆的破碎聲開始不斷自前方傳來。 佇立在原地,陳長銘臉色平靜,緩緩抬起頭。 在他的視線注視下,前方升起陣陣漣漪,四周的空間開始蕩漾,有種種獨特的力量開始劃過,引起了四方驚動。 隨后在前方,伴隨著血色的天幕再次升起,一個身影緩緩出現(xiàn),佇立在此前的那個地方。 晉王的身影再次回歸,此刻同樣佇立在此前的地域之中。 他站在那里,臉色平靜,望著眼前的陳長銘,不由發(fā)出一陣嘆息:“多么恐怖的刀,多么驚艷的意.....” “你的刀,比之前那個老頭子還要強......” 他發(fā)出了一陣嘆息,饒是以他的閱歷,還是不由對陳長銘方才的那一刀感到驚艷。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從未見過如此的刀意,決絕而恐怖,其中似乎隱隱涉及了某種玄奧的層次,讓他見了都不由心中觸動。 這是難怪的。 陳長銘方才所施展的刀意,源自刀中之靈中的烙印,也源自于當初留下源之印記的金刀天王本尊。 換句話說,他所施展的刀意,可以看做當年金刀天王的再現(xiàn),那種刀意之磅礴精妙遠遠超越了歸源的層次。 若非受限于陳長銘的修為,那種恐怖的刀意沒辦法完全施展,恐怕僅僅是這一刀,就足以將眼前的晉王擊敗。 不死也要重創(chuàng)。 當然,就算是此刻,晉王也不是沒有絲毫損傷的。 滴啦..... 一陣清脆的聲響緩緩響起,在四周眾人的耳邊響起。 在晉王的胸前,一道淡淡的刀痕浮現(xiàn),上面浮現(xiàn)出一道口子,其中有緋紅的血液流淌而下,緩緩滴落在大地之上。 縱使能夠躲過方才那一刀,修為遠勝于此刻的陳長銘,但在方才那一刀下,他終究還是受傷了。 盡管這傷并不重,甚至對他這一層次的存在而言,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但也代表著損傷。 “久違的感覺......” 獨自佇立原地,望著眼前的陳長銘,晉王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顯得有些冰冷。 下一刻,四周的力量開始凝聚。 一道道的血幕滔天,向前沖來,要將陳長銘的整個身軀籠罩在內(nèi)。 只是下一刻,金色的血氣沖天而起。 默默站在那里,陳長銘手提天王金刀,臉色冷峻,就這么注視向前。 而在他的身軀之上,一道道神秘復(fù)雜的金色印記浮現(xiàn),在此刻閃爍,那種浩蕩的光讓人驚悸。 轟?。?! 血色天幕向前沖去,籠罩在陳長銘的身軀之上,卻并未對陳長銘造成什么損失,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道道金色的光輝籠罩之下,那一層層的血幕被直接抵消,連一點痕跡都無法留下。 時至如今,在陳長銘徹底消化了拿出金刀脈主的傳承后,他的修為已經(jīng)進一步攀升,真正達到了超越宗師的層次。 而到了這一步,大成的天王金身也終于顯現(xiàn)出全部力量,縱使面對一位歸源的攻勢也無懼。 金色的氣血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凝聚,一眼望去像是一條天柱般貫穿蒼穹,其中蘊含的氣血之力將整座靈宗駐地都籠罩在內(nèi),將四周彌漫的血色天幕直接沖散,露出了大片的光明。 這種血氣之雄厚,防御之恐怖,縱使是晉王也不由愣住了。 “不止是天王金刀,連天王金身都大成了?” 佇立在原地,望著前方的陳長銘,他不由愣了愣,這一刻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下一刻,一把金色長刀揮砍而下。 在身前,陳長銘的身影浮現(xiàn)而出,渾身浮現(xiàn)陣陣金色光輝,手中長刀不斷揮砍而下,天王金刀的精妙盡情展現(xiàn),就這么與眼前的晉王搏殺。 單純在搏殺之道上,晉王一生征戰(zhàn),自認為不遜色于當世任何強者。 縱使尋遍天下,也找不出多少人可以與之匹敵。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眼前的陳長銘年紀雖然不大,但其一身搏殺手段卻頗為老道,一招一招間的攻勢極其刁鉆,令他都不由驚嘆。 砰??! 金鐵交織的聲音緩緩響起,從戰(zhàn)斗的中心地域傳來,隨后迅速傳遍了整個靈宗。 這一刻在靈宗之內(nèi),其內(nèi)的人但凡抬起頭,都能夠看見半空中的異象。 在半空中,一道金色的刀芒閃爍,與另一道血色的天幕彼此交織碰撞,隱隱之間勾畫出兩個朦朧高大的身影在其中不斷廝殺。 四方的靈氣開始源源不斷被牽引而來,浩浩蕩蕩,猶如長河一般。 兩者在半空中交戰(zhàn),一時之間看上去聲勢十分浩蕩。 不過站在靈宗之內(nèi),金刀長老等人卻看的明白。 此刻陳長銘與那神秘男子彼此搏殺,兩者看上去似乎勢均力敵,甚至陳長銘還不斷揮刀,不斷發(fā)起攻勢,像是主動一方。 但是在實際上,局勢卻穩(wěn)穩(wěn)被那神秘男子所控制著。 陳長銘的攻勢看似迅猛強橫,但實際上除了最初那一刀外根本沒有傷到神秘男子一根毫毛,反倒屢屢被神秘男子反擊。 若非天王金身大成,幾乎相當于不壞之身,此刻陳長銘早就該敗下陣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 佇立原地,望著眼前的場景,后勝長老皺了皺眉,不由轉(zhuǎn)過身,望向身后的金刀長老。 “金刀,你好了么?” 他皺了皺眉,望著身后的金刀長老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 在身后,金刀長老勉強撐起身子,這一刻獨自佇立在那里,臉色看上去仍然有些蒼白。 而在其胸前,點點血色的異力在其中彌漫,緩緩侵蝕著他的身軀,阻止他的力量恢復(fù)。 顯然,他此刻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距離恢復(fù)鼎盛的實力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差距。 此前神秘男子的一擊,也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望著金刀長老的情況,后勝長老不由搖了搖頭,隨后轉(zhuǎn)身望向前方。 在前方,此刻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伴隨著兩者彼此廝殺,在此刻,戰(zhàn)況正不斷變得更加恐怖。 轟隆??! 金色的刀芒開始閃爍。 半空之中,一把金色長刀揮砍而下,卻被一只手臂穩(wěn)穩(wěn)接住,沒法更進一步。 磅礴的刀意展現(xiàn),向前沖去,最終卻被一只無聲的大手撫平。 隨后,一只血手向著陳長銘身前抓去,在其胸前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血手印。 砰! 恍如金鐵交織一般的聲響浮現(xiàn)。 伴隨著天王金身運轉(zhuǎn),陳長銘臉色冷峻,身上的傷勢快速消退,如同不壞之身一般。 “放棄吧?!?/br> 半空之中,晉王臉色冷峻,冷冷開口:“天王金身的確是護體的無上法門,你能在這個年紀將這門功法練至這個層次,更是天縱之資?!?/br> “但縱使如此又能如何?” “你修為遠不如我,天王金身也絕非什么不壞之身,再繼續(xù)下去,又有什么意義?” “現(xiàn)在跪下,向我臣服,發(fā)誓為我效忠,我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他淡淡開口,望著眼前的陳長銘,臉色冷峻。 在其對面,一個身影緩緩顯現(xiàn)。 陳長銘的身影不斷倒退,這一刻佇立在晉王身前,與其正面相對。 磅礴的力量不斷向他的身軀之上涌去,拍打在其身軀之上,卻無法在天王金身之上留下絲毫痕跡。 不過戰(zhàn)斗至此,以眼前晉王的實力,縱使是天王金身也沒法將陳長銘完全庇護周全,其上開始出現(xiàn)了許多傷口。 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此刻陳長銘的身軀之上有著許多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密密麻麻,像是無數(shù)缺口一般。 緋紅的血液在流淌,將陳長銘的衣衫染紅,一眼望上去十分酷烈。 顯然,如晉王所說的一般,兩者之間的修為層次相差太大,縱使是天王金身也無法將陳長銘庇護完全。 若是再繼續(xù)下去,縱使是天王金身的庇護,最終也必然會被打破。 不過對此,陳長銘卻顯得并不在意。 佇立在半空之中,他手提長刀,臉色看上去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 “是不是不壞之身......” 他臉色平靜,緩緩抬起頭,始終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zhì):“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冥頑不靈.....” 淡淡的話音落下,晉王冷笑一聲。 沒有絲毫遲疑,他再次出手了,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在半空之中,陣陣血色自四方而來,在此刻開始籠罩。 一道道血影在半空中浮現(xiàn),密密麻麻,一時之間像是將這片蒼穹籠罩,將陳長銘整個人直接覆蓋。 浩蕩的血色長流自四方涌來,滾滾的天地靈氣化作長河,在此地沸騰。 隨后,在下方金刀長老等人的視線注視下,一條血色的長河將此地淹沒,最終將陳長銘整個身軀都籠罩在內(nèi)。 “不好!” 望著這一幕,金刀長老心中一跳,正想出手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一次出手,晉王沒有絲毫的留手,渾身上下的恐怖力量全部涌出,那種恐怖的力量沸騰,幾乎籠罩了眼前一切。 若是從遠處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在此刻,一條血色的長河已經(jīng)將整座靈宗覆蓋,像是要將整個靈宗都直接堵蓋一般。 無比的恐怖,無比的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