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43節(jié)
除此之外,陛下還下了一道特殊的旨意,封榮慶王府高暮川為兵馬司副指揮使,明面上是給了他護(hù)衛(wèi)京畿的重要差使,但也徹底把人留在了京中。 高暮川領(lǐng)旨后,meimei高暮云不干了,想再進(jìn)宮去和皇上求情,憑什么她們王府本就是這樁案子中的受害者,現(xiàn)在還要哥哥一直留在京中,這樣天下百姓怎么看待榮慶王府。 高暮川攔住了meimei:“云兒,別去了,沒用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 “你以為陛下下旨結(jié)了案,是相信我們王府嗎?”高暮川嘆了一口氣,看著meimei:“父王命我入京就已料到這個結(jié)局了?!?/br> “可我們王府是無辜的!”高暮云執(zhí)著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三司查證都未能證明她們王府有參與貪墨一案半分,陛下這道旨意卻幾乎是在遷怒于榮慶王府,她怎能接受。 “案子雖然結(jié)了,但事情還沒完,消失的那一百萬兩災(zāi)銀,你以為朝臣們心中沒有數(shù)嗎?圣上下旨結(jié)案不過是為平局勢,而留我在京中也不過是為了堵自百官的口,咱們是宗室既然牽扯進(jìn)這種事中,陛下就不得不做表態(tài),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br> 父王總說不要讓meimei過多參與朝中之事,但既生在皇家又怎能避免,高暮川和meimei闡明其中緣由,又安慰道:“好了,父王安排哥哥入京還有另一個打算,不只是為質(zhì)子更重要的是借著留在京城暗中查明到底是誰要害我們榮慶王府?” 高暮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哥哥說的有道理,但她就是不愿受這氣。 貪墨之事起于京城,幕后之人也定在京中,此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那他們王府也將一直遭受猜忌。 父王年事已高,自己遲早是要回淮南的,高暮川說罷拉著meimei往門內(nèi)走去:“行了,哥哥在這兒陪著你你還不樂意嗎,安兒可是早上起來就巴巴的要去找姑姑陪他玩呢?!?/br> “那事情有進(jìn)展了你不許瞞著我?!?/br> 不情不愿的被哥哥拉進(jìn)了王府中,高暮云不忘提條件,等真找出了人,她一定要先用鞭子狠狠抽他一頓才能解氣。 “好?!备吣捍ㄐχ鴿M口答應(yīng)meimei。 第42章 那我罪惡滔天 時至中旬,在赫嵐公主生辰宴前一晚,趙觀南去了大理寺找俞秉文。 剛了結(jié)一個大案,入了夜大理寺中除了輪值的人留守,大多都回了歇息。 趙觀南徑直推開那扇屋內(nèi)亮著燭光的房門,果不其然見人又埋首在桌上一堆案牘中。 聽見開門聲,俞秉文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他沒說什么,又低下頭繼續(xù)看著卷宗。 看他連招呼都不打一個,趙觀南還以為又出了什么新的案子,走近了卻見他桌上放的都是端王高煌文書卷宗。 “好好的怎么看起了他的卷宗?他人在西陽難道又作妖了?” 高煌曾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一個煌字就足以看出先帝對他的偏愛之心,出身高貴生母鄭貴妃,母族鄭氏更是當(dāng)時顯赫至極的一等高門。 曾與帝位最接近的皇子,但最終因行事狠辣,日漸跋扈而漸漸失了帝心,但這都只是他被貶去西陽為王對外的交代。 真實原因是其為爭奪帝位不顧手足之情,謀害了兩位皇子,而且手段極其殘忍。 即便這樣,先帝依舊舍不得殺他,還給他選了個富庶之地為一方之王,偏愛程度可見一斑。 俞秉文沒回他,只是抽出其中一卷丟給他。 趙觀南接過,才看了一會兒就已變了臉色,“曹嚴(yán)華進(jìn)戶部是鄭家的關(guān)系?” 俞秉文點(diǎn)頭,又遞了一卷給他:“你再看看這個。” “當(dāng)年他的傷也和鄭家有關(guān)?”趙觀南看后有些不解,一邊打人一邊又給人安排升遷,這實屬有些不對勁。 “是也不是?!庇岜某檫^他手中的卷宗,解釋著:“別看這上面寫的當(dāng)年曹嚴(yán)華是和鄭氏族人起了沖突,二人爭執(zhí)斗毆所傷,但當(dāng)年真正傷他的人應(yīng)該是端王?!?/br> “曹嚴(yán)華受傷前,宮中曾舉辦過一場由世族子弟參與的蹴鞠大賽,當(dāng)年端王和曹嚴(yán)華都曾參與過那場比賽,當(dāng)時二人各為一隊,我找當(dāng)年記錄的內(nèi)官了解過,當(dāng)年比賽曹嚴(yán)華那隊人曾一度領(lǐng)先,直到中場休息后曹嚴(yán)華因與人斗毆受傷下場后,對方少了主力,端王帶人后起追擊最終贏得了那場比賽?!?/br> “你的意思是,高煌為了贏一場比賽就把人打殘了?出事后還讓母族之人出面摸黑事實說是二人互毆所致?” 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也確實符合當(dāng)年高煌張狂霸道的性格,畢竟這人殺自己親兄弟都能做到碎尸喂狗的地步,對于當(dāng)年一個普通世族曹家更是不會放在眼里,趙觀南又瞥了一眼他桌上其他的卷宗文書。 “這個可能性很大,鄭家安排他進(jìn)戶部應(yīng)該也只是為了堵住他的嘴。”俞秉文看著這些卷宗,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甚。 “可這和如今的案子還能有什么牽扯嗎?”趙觀南十分費(fèi)解,畢竟是樁成年舊事了,如今端王被朝廷的人日夜盯梢,他斷無這種手段和本事遠(yuǎn)在千里之外,還能在朝中興風(fēng)作浪。 他了解俞秉文的脾性,如今圣上雖已下旨結(jié)了案子,但只要未找出真正幕后真兇,在俞秉文這兒這個案子就就永遠(yuǎn)不會結(jié)。 “所有犯人但凡犯事都會有他的動機(jī)緣由,而曹嚴(yán)華最后更是寧愿赴死都不肯說出真兇,可見他起初并不是為財權(quán),愛恨嗔癡貪惡欲,這幾樣他必然是占了一樣或者多樣,否則最后不會那般堅定保護(hù)正在的幕后之人,若我所料沒錯,這其中最有可能便是恨了,當(dāng)年他受傷不全應(yīng)該一直在記恨端王,甚至是皇室,因為他受傷不全后,他家中之人甚至連去鄭家討要說法的舉動都不曾有,他們懼怕鄭家或者是皇權(quán),當(dāng)年蹴鞠大賽是先帝在宮中舉辦的,出了事陛下不可能不知,但陛下一直未曾過問,任由鄭家顛倒黑白,皇權(quán)是可以凌駕一切的存在,曹家自然不敢為了一個兒子而去觸怒天子,哪怕自己吃了天大的虧?!?/br> 俞秉文說到后面,漸漸嘆息,也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的通。 因為他記恨皇權(quán),所以他才會在貪墨了兩百萬兩災(zāi)銀后自己不留半分,他自始至終要的就不名利富貴,而是想報復(fù),也正是這樣才更為可怕,一個不為權(quán)勢所動心中只有恨意的人甘心被人驅(qū)使,除非那人想做的事和他目標(biāo)一致。 一個對皇室有著nongnong恨意的人,一個已經(jīng)起了反心藏在背后的人。 趙觀南聽后暗暗思忖之前自己在西南被人幾度刺殺,難道也是因為自己是半個皇室中人? 俞秉文說完,又見好友半天沒啃聲了,這才想起來他這夜里來找自己,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事,自己卻和他分析了半天的案子,“對了,你來找我做甚?” 趙觀南被他一提醒也才想起自己來的主要目的,差點(diǎn)就把要事給忘了,回過神來忙道:“有人曾在南羅驛館見過莫老。” 從齊昭那里得知她在使團(tuán)進(jìn)京后安列王求娶前,根本就沒出過府們,壓根就不存在安列王那日宮宴上所說的在街市上一見傾心的說法。 而他撒謊求娶這背后定然是有別的目的,所以趙觀南讓人查了南羅驛館,沒想到竟然查到莫老曾出現(xiàn)在南羅驛館的消息。 才懷疑幕后之人的動機(jī),而這個時候莫老又出現(xiàn)在南羅驛館中,似乎是證實了他的猜想,俞秉文點(diǎn)頭:“行,我明天會讓人開始注意南羅使團(tuán)的一舉一動,” 趙觀南見他就這個反應(yīng),本還以為他會借明日之機(jī)去南羅使團(tuán)探探的,可現(xiàn)在人不去他不放心,只好又道:“你對徐世欽這個人怎么看?” “這個人行事風(fēng)格有些怪異?!?/br> 提起徐世欽,俞秉文覺得這個人的確有些奇怪,很多時候他好像能事先預(yù)料,避如曹嚴(yán)華會在被捕時殺妻,他最后會死在牢中。 還有當(dāng)初他是怎么知道葛良方的藏尸地點(diǎn)的,并且能確定那具白骨就定然能和曹嚴(yán)華扯上關(guān)系,太多他覺得不解的地方了。 總算是說到點(diǎn)子上了,趙觀南松了一口氣,又刻意提醒:“他明日也受邀參加赫嵐公主的生辰宴,你可借機(jī)去觀察觀察。” 俞秉文看了他半響,開始整理案牘上的卷宗,慢吞吞回他:“說了半天,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讓我去幫你盯著情敵?!?/br> 虧他剛才還以為趙觀南發(fā)現(xiàn)了徐世欽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讓他注意。 被拆穿了趙觀南也不否認(rèn),反而笑話俞秉文,揶揄他道:“難得啊,你這木頭也能開竅?” “我又不是瞎子,光是你看齊小姐的眼神我就可以定你的罪了。” 俞秉文說著還不停搖頭,恨自家兄弟不爭氣,好歹也是侯府世子,追起姑娘來忒不要臉,聽說在西南時還想方設(shè)法的和人女子住同一處院子。 趙觀南笑了,坦蕩承認(rèn):“那我罪惡滔天?!?/br> 看好友如此不要臉的樣子,俞秉文瞧他一眼,也憋不住笑了。 “真決定了?你家長公主那關(guān)可不好過?。 币勒臻L公主的性子這個時候了還沒任何風(fēng)吹草動,定是被這小子給誆騙了過去。 “早就決定了,而且很多年了?!壁w觀南斬釘截鐵的看著好友,不再隱瞞自己對齊昭的感情。 俞秉文沒想到這小子,這么多年竟瞞著自己已經(jīng)陷的這么深了,也沒說什么,答應(yīng)了明日會去幫他盯著徐世欽,正好自己也確實想了解了解這個人。 達(dá)成目的的趙觀南,心情愉悅的離開了大理寺府衙。 自立秋以后,日頭也變得和煦了起來,枝頭碩果累累。 一大早,齊昭就被隔壁院的動靜吵醒來了。 她隔壁的院子是貫珠在住,靖文公府占地廣,院子也多,但人卻少,是以府中之人大多都是各住一個院子。 貫珠住的院子中有一顆棗樹,這幾日棗兒變紅,這會兒她正帶著府中好些丫鬟們熱熱鬧鬧的在摘果子吃。 府中就齊昭一個主子,待人又和善,小丫頭們經(jīng)常跟著貫珠在府里嬉鬧,氣氛輕松歡快,不似別的府中一言一行皆需謹(jǐn)慎。 齊昭穿衣起身,洗漱過后才打開門,那邊貫珠將打棗的棍子立馬交給了身邊的人,興沖沖的捧了紅彤彤的棗子就來了府人院中,“夫人快嘗嘗,這棗兒可甜了?!?/br> 看見那紅滾滾的果兒,齊昭沒急著拿,而是從袖子拿出帕子擦去了貫珠臉上的打棗時不小心沾上的灰,笑她:“看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整日給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的?!?/br> 貫珠不以為意的側(cè)著臉讓夫人更好擦灰,面上笑的開心:“夫人,那顆棗樹掛了好多果兒,粒大果圓還甜,您嘗嘗?” 收起了帕子,齊昭伸手拿了一個紅艷艷的圓棗,一口咬下果然甜如蜜糖,果rou香脆汁水也飽滿,難怪隔壁院中那群丫頭,在那爭搶。 貫珠忙問是不是好吃,見齊昭笑著點(diǎn)頭后,一把將手中的棗子一股腦的全塞給了齊昭,“夫人,我再去隔壁多搶了些來?!?/br> 說完就一陣風(fēng)似的又跑回了隔壁,去晚可就沒了。 這丫頭,自從般離了徐府后就越來越跳脫了,齊昭無奈捧著棗子回了房中,將果子都放進(jìn)了瓷碟中給貫珠留著,這果子太甜,她其實不怎么喜吃,但貫珠這丫頭就老是找些這種甜甜的吃食經(jīng)常給她。 吃完早膳,齊昭叫來了管家,準(zhǔn)備今晚要去南羅驛館赴宴的事。 白日眨眼過,夕陽西垂。 趙觀南早早的等候在了靖文公府外面,時辰到了接上了人就去了南羅驛館。 如今二人在外人眼里已是未婚夫妻,不需再過多避嫌。 本想著請了俞秉文今日能幫自己拖住徐世欽,今日最好不讓jiejie再看見他的。 可誰知道他們到時俞秉文還沒來,倒是在門口等人時竟還恰好就撞上了徐世欽。 這個時候俞秉文也剛好趕到了。 趙觀南站在齊昭身邊,徐世欽望過來他們這邊時,他攥緊了手正想去牽齊昭的手,手中突然一暖齊昭竟主動拉住了他,像是完全沒看見對面的人,只是笑著對他說:“時辰不早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 趙觀南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哦,好?!蹦_步已經(jīng)先他的腦子順從的跟著人走了。 說完又朝遲到的俞秉文使了個眼神。 俞秉文一臉無奈的走到齊昭另一邊,擋住了徐世欽的目光,想他好歹也是堂堂大理寺少卿,竟被趙觀南當(dāng)成個擺件了。 進(jìn)了南羅驛館,宴席還未開始,三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待著,見二人坐下,俞秉文識趣了主動去了另一邊坐,免得打擾了二人。 上次安列王求娶齊昭的原因還未查清楚,到了這南羅驛館中趙觀南更是謹(jǐn)慎,有人來相邀也都推辭了,一直陪在齊昭旁邊。 但有人卻偏偏不如他的愿,沒過多久,南羅使團(tuán)中有人過來,說安列王請他過去有要事相商。 眾目睽睽下,趙觀南也不好下安列王的面子,不得已起身跟著人去了,好在俞秉文還在,這畢竟還是在南羅的驛館中,想來他們也不敢亂來。 趙觀南走后,俞秉文走了過來。 剛才在門口遇見徐世欽時,心中那怪異的感覺更甚,本想直接問問這個齊小姐,了解一些徐世欽的事,畢竟她作為徐世欽的前妻二人又是青梅竹馬,對于徐世欽的事定是都了如指掌,問她也省去自己再去調(diào)查。 可轉(zhuǎn)念一想,趙觀南那小子對這人的看重,難得通了一回人情世故,這個時候還在她面前問她前夫的事也有些不厚道,只好又忍著一直沒問。 二人不怎么熟悉,都只是靜坐著。 俞秉文滿腦子是案子,而齊昭也一直在出神默默不語。 徐世欽好不容易在驛館中尋見了齊昭,本想上前和她說話的,他自西南一案了結(jié)后,曾上門去找了齊昭好幾次,可一直被拒之門外。 這次就是聽說了她會來赴宴,自己才特意托人要來了一張赫嵐公主的生辰宴邀貼,就是想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