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47節(jié)
見母親和meimei都不開心,趙觀南故意逗安然,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安然就紅了臉氣的想要打他,兄妹二人追逐著。 高懷寧心事重重的勉強擠出笑意看著玩鬧的兒女。 唯一慶幸的是現(xiàn)已開了春,雖冰雪還未徹底消融,但天氣慢慢回暖,等兒子到漠北時想來已是春暖花開之際了,就算是真的開戰(zhàn),起碼是不用再受嚴寒之苦了。 這么一想還稍稍有些寬慰。 入了夜,趙觀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齊昭,她要做的事太過兇險,這個時候自己又要回漠北了,越想越擔心,到了后半夜還是睡不下,干脆穿衣起床直接去了靖文公府。 這次沒再翻墻進去,而是倚靠在她的院墻之下閉眼小憩,但想的也都是自己走后怎么安排她的事,長青他得想個辦法不讓母親知道把他留在她身邊為好。 宮中也得安排人,俞秉文那邊自己也得再去打個招呼。 就這樣想著想著,直至晨曦微光慢慢破曉,靖文公府的大門開了。 風眠院內(nèi),這夜齊昭也睡得不踏實,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下又開始做起了夢來。 夢里全是白霧,山林隱藏在霧中依稀可見,夢中齊昭看見一個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身著紅衣在一塊石碑前站了許久,最后臨走前對著石碑說了句對不起,就消失在白霧中了。 她想追上去看清楚,但腳卻動不了分毫,迷迷蒙蒙之間白霧漸漸散去了,齊昭卻再沒看見那個女子的身影。 而這時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突然變成了剛才那女子的那套紅衣,面前的墓碑上也赫然寫著趙觀南三字,齊昭驚嚇的立刻醒來了。 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做夢了,額頭上驚出了一層冷汗。 屋外天已亮了,齊昭緩了一會兒,才起床洗漱,剛吃完早膳,就聽仆人來稟說是穆北侯府的世子來了,現(xiàn)已在文熙堂了。 自二人定婚后,趙觀南來靖文公府門房都不會再攔他了,畢竟誰也不想得罪自己以后的主子。 剛做了那樣的夢,現(xiàn)在乍一聽見趙觀南的名字,齊昭還有些恍惚,心神不寧的去了文熙堂見他。 得知趙觀南是來和自己辭別的,她幾乎立刻又想到了昨夜那個不好的夢。 “世子,你要去漠北,是又要開戰(zhàn)了嗎?”齊昭不安的問他。 趙觀南回她:“暫時還未,只是邊境近來一直不太平,有這個可能?!?/br> 夢境太真實,導致齊昭現(xiàn)在知道他要去漠北,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你什么時候走?”齊昭又問他。 “后日?!?/br> “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聽見他后日就要出發(fā),齊昭擔憂的話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察自己剛才太急切了,又忙解釋道:“我是擔心你···” 才說了一半就又急急停下了,怎么好像越描越黑了。 趙觀南眼中頃刻間就布滿了笑意,回她:“我會小心的,jiejie在京城也一樣?!?/br> “好?!饼R昭點頭應下,索性也不再解釋了。 “jiejie,我可以抱一下你嗎?”臨別前趙觀南向齊昭問道。 齊昭沒有回他,主動走近了抱住了他,低聲又囑咐了一句:“世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安回來?!?/br> 趙觀南慢慢揚起手將人緊緊鎖在懷中,眷戀回她:“jiejie放心,我不會有事的?!?/br> 她終于好像有些在乎自己了,他又怎么會舍得讓她為自己擔心呢。 趙觀南匆忙要回漠北,還有太多的事要做,在文熙堂沒有久留,很快便出了靖文公府。 崇安街外,徐世欽看著那個剛從大門出來的人,仔細回憶前世的事,太匪夷所思了,曾經(jīng)趙觀南奉命去漠北是在一年后東胡帝位之爭塵埃落定之時,那時剛結(jié)束了內(nèi)斗的東胡朝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向大鄴開戰(zhàn)。 可如今東胡老皇帝還未死,那兩位皇子還正為了皇權(quán)爭的頭破血流,這個時候東胡怎么可能發(fā)兵漠北? 可偏偏圣上又下了詔書讓趙觀南赴北,徐世欽想不通,但自己重生回來后的確很多事都改變了。 世局如棋,一子動,滿盤皆變,這以后的發(fā)展他也沒了把握。 晨起暮合,轉(zhuǎn)眼便到了夜里。 深宮內(nèi)苑中,高衍獨自提著宮燈推開了那扇已經(jīng)有些斑駁的朱門,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宮苑里。 庭院里面雜草叢生,殘枝落葉鋪滿在他熟悉的青石磚上,高衍徑直走近了正殿中。 殿內(nèi)與外面的景象大相徑庭,不算大的殿內(nèi)里面干凈的不染半點塵埃,家具井然有序的擺放著。 軒窗下的白瓷梅瓶中還插著幾枝開的正好的紅梅,給這間清冷的宮室添了唯一的生機。 高衍點一個一個點燃了殿內(nèi)的燭臺后,站到一幅懸掛在宮墻上的畫像面前,望著那上面與齊昭眉眼極其相似的人,低低喚了一聲“母妃”后,便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著。 母妃會恨自己的吧,他也不想的。 他從沒想過要去傷害她,她是自己唯一的jiejie啊。 母妃又那么在乎她,為了她一直在宮中郁郁寡歡的的活著,他怎么會愿意去傷害她。 可她如今已經(jīng)在查當年父皇南巡的事了,還有齊家當年滅門的真相,他沒辦法,為了社稷安穩(wěn),他真的沒辦法了。 第45章 要睡就一起睡 正月十二,趙觀南啟程去漠北的日子。 這天一早苦守在青竹山下四方院外近幾月的松風終于等來了上次那輛神秘的馬車。 這次他一定要揪出那個瘋女人柳絮背后的人,徹底解了大人的后顧之憂。 馬車與之前一樣從偏門直接駛?cè)肓怂姆皆簝?nèi),停在了庭院正中。 莫老上前扶了車中老者下來,來人依舊罩了件通體幽黑長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臉。 下車人二人沒有半步停留,直接去了書房,莫老上前挪動了案上右側(cè)的燭臺,緊接著書房最里側(cè)靠墻的一排書架,往兩側(cè)開了,露出了一間暗室來。 老者獨自走了進去,莫老在外等候。 暗室不大,四四方方的布局,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僅擺放了一張條案,正中豎著一塊靈牌,老者上前點了香,撫摸著牌位上愛妻兩字,面上露出難得的笑意。 他在里面待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走了出來,拿了一封信遞給莫老:“待會兒便送去吧。” “可趙觀南現(xiàn)下還在京?。俊蹦喜唤獾慕舆^,這個時辰他定還未出城,今日動手風險未免太大。 “陛下好不容易做了決定,再給他添把火不是更好嗎,記得送信時讓外面守著的人看見?!崩险咧匦屡矂恿藸T臺關(guān)上了暗室。 “讓徐世欽也摻和進來?” 老者點頭:“他既想查,那便讓他查個夠,本官給他這個機會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膽子繼續(xù)查下去。” 他給她一線生機,至于那個齊昭今日能不能就看她的命了。 莫老也明白了大人的用意,拿著信坐上了大人來時的那輛馬車就出了四方院。 一直守在竹林中的松風見馬車出來了,忙跟了上去。 本以為今日可以揪出幕后之人,可誰知那輛從四方院出來的馬車,最后竟停在了一個他完全沒想到的地方。 靖文公府外! 松風瞪大了眼睛,只見馬車內(nèi)下來一個身背長劍的老人,走上臺階拿出一封信交給門房后就走了。 一時之間松風不知道是該繼續(xù)跟著人,還是回府立即和大人稟報,畢竟誰也想不到那四方院中的人竟會和夫人也有聯(lián)系。 不過就在他猶疑時,那人未再回馬車,直接消失在了街口,松風只得回府去找徐世欽。 松風趕回去的路上,正好遇上了穆北侯府長公主的車駕,避讓耽擱了一會兒。 回到了府中,便直接向大人稟明了今日的情況。 “你再說一遍,那封信是什么樣子的?”徐世欽一聽見有人送信給齊昭,幾乎是立刻就就想到了曾經(jīng)讓昭昭出城喪命的那封神秘信。 松風不知道怎么回事,如實又稟報了一回:“屬下隔得遠,只看見信封是黃褐色的,其他的未曾看清?!?/br> 齊昭曾經(jīng)收到的那封信也是黃褐色的信封,徐世欽心莫名的開始慌亂,讓松風立刻去召集人手,他得去昭昭那里看看才能放心。 等徐世欽帶著人到靖文公府時,卻在門房處得知齊昭在不久前收到信后就匆匆離府了。 果然是那封信! 徐世欽來不及多思考,立刻帶著人急速往城外趕去。 剛出城門時,遇上了正要北行的趙觀南,他駕著馬飛速跑過。 好不容易才勸走了母親和meimei,正要出發(fā)去漠北的趙觀南看著剛從自己眼前匆匆跑過的那一群人,突然見最前面那個已經(jīng)走出一段的人駕著馬又跑了回來。 徐世欽一走近,未曾停下馬氣喘吁吁朝他急聲道:“快去往廣陵方向追,昭昭有危險!”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的馬和人都比不過趙觀南,為了昭昭的安危,他只能求助于他。 趙觀南聽后面色驟然變了,眨眼間飛身上了烏稚就沖了出去,長青反應來忙帶著人去追世子。 徐世欽跟著在后面,奮力駕馬追著,但漸漸已被人甩開一大截,看著遠去的人祈禱齊昭一定不要出事,但愿趙觀南能及時救下人,哪怕自己再無機會。 官道上貫珠駕著馬車一路南行,慢慢駛?cè)肓种小?/br> 山林樹木上的積雪早已消融殆盡,枝丫上開始冒出嫩芽來,草木復春。 車內(nèi)齊昭看著手中的信,手控制不住的在發(fā)抖,神情恍惚。 信上說齊家滿門并非死于鄭家人之手,而她父母當年的意外也是人為的,江都知府齊萬舟知道一切內(nèi)情。 懷疑了這么久的事情,如今終于有了線索,她怎么能不激動。 一想到枉死的父母和爺爺,齊昭恨不得立刻能到江都向齊萬舟問清楚一切。 她掀開簾子想叫貫珠再快些,一只利箭飛速破空朝著她襲來。 “夫人小心!” 與此同時,一柄長刀自遠處斬來在箭即將要射入車內(nèi)時將其攔下。 貫珠迅速把夫人撲到進車廂內(nèi),馬兒失去了掌控之人徐徐停了下來。 趙觀南駕馬沖到她們車前,頃刻間車四周就已經(jīng)圍了幾十位蒙面之人。 “貫珠保護好你家夫人別出來!” 囑咐完,趙觀南提刀就朝蒙面人沖了上去,長青此時也帶著人趕了過,雙方交手。 蒙面人絲毫不懼,不過一聲哨響,林中又沖出一群黑巾遮面的人來,將長青帶來的人團團圍住,根本就不讓他們靠近趙觀南。 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都是好手,長青帶來的人只能勉強將他們拖著,竭力忙世子分擔些刺客。 且樹林中還藏有不少暗哨,一直朝著馬車放箭,對方有備而來他們一直防守太過于被動了,這樣下去拖不了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