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被世子盯上了 第65節(jié)
“不好!出事了快救人?!?/br> 來不及再部署了,趙觀南帶著人直接沖出竹林直奔守衛(wèi)最薄弱的西側(cè)小門而去。 外面在廝殺著,聽著常年幽靜的院子終于熱鬧了起來,老者看向被莫老執(zhí)劍抵在脖頸間的人,輕笑道:“你說我是該夸你,還是該為你惋惜呢,你身手不錯竟能悄無聲息的闖過我外面所有的暗哨,跑到我書房來了,可這也是你的不幸?!?/br> 外面的風很大,書房的門早已成了殘肢爛骸,高暮川頸間已被鋒利的劍刃劃開了皮rou,溢出的鮮血留入他的衣襟中,被制止xue道的人只能滿含不解的看向這個朝中人人敬仰,德高望重的當朝帝師。 “太傅,我怎么也沒到會是你,為什么?”直到這一刻高暮川還是不愿相信,背后策劃一切的人竟會是他。 明明此前榮慶王府被牽扯進貪墨一案時,是他在朝中力保榮慶王府,還為父王在圣上面前的進言,可如今搖身一變原來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他做的。 他的反應(yīng)在自己意料之中,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聲音,謝讓沒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你是高家的人,死在我手中不算冤?!?/br> 第64章 我也信他。 高暮川被帶上馬車,莫老押著他駕馬從后門沖了出去。 聽見馬兒的嘶鳴聲,趙觀南解決完身邊的一個暗哨,飛身追了上去。 待榮慶王府的人殺至后院書房時,謝讓被人護著早已從暗門走了,書房也已燃起了沖天的火光。 竹林內(nèi)飛箭刺破長空,夾帶著枯葉朝這著趙觀南的身體襲去。 策馬追在后的人以腿夾緊馬腹,直躺下去,躲開了弩箭迅速起身拉緊韁繩奮力追趕。 先前馬車沖出后門時,趙觀南看見了馬車上的高暮川以及挾持他終于再度露面的莫老! 馬車飛速駛過攪動氣流,卷起林中的枯葉紛飛,長箭破空不斷射向趙觀南,阻止他靠近馬車。 后面的鄭喜此時也追了上來,看見緊追不舍的二人,莫老唇角輕勾,甚至還故意放慢了速度。 馬車穿過竹林,突然又冒出一批暗哨攔下了趙觀南和鄭喜。 被牽扯住的人眼睜睜看著馬車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世子,小的拖住,求您快去救我們家小王爺!” 鄭喜不顧自身安危,朝趙觀南高呼道,望向遠去的馬車急的眼眶發(fā)紅。 小王爺今日若是出了事,他們所有人都難辭其咎! 看著已然負傷的鄭喜,趙觀南猶豫了片刻解決完身邊的幾名暗哨,翻身上馬從人群中沖了出去。 待趙觀南追到時,馬車已經(jīng)入城聽在金縷樓外。 車內(nèi)空無一人,轉(zhuǎn)頭看向身前這坐城中最大的銷金窟,即便猜到了可能是個陷阱,趙觀南還是闖了進去。 他必須得救高暮川,無論為公還為私。 剛過午時不久,才開張的金縷樓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了賓客進門,但還是不如夜里繁忙,趙觀南剛一進去,正好看見高暮暮川被人扶著進了二樓的一間廂房。 一把推開迎上前來的小班伙計,他急匆匆的就上了樓梯。 樓內(nèi)正中的戲臺上,“鐺鐺”兩聲堂鼓敲響,樓里姑娘們的演出正式開始,絲竹歌舞喧鬧成片。 在這各種嘈雜的樂器下,二樓房中的發(fā)出了一聲響動被完美的掩蓋了,趙觀南卻依稀聽見了。 越過二樓上要來阻攔他的龜公,一腳直接踢開了房門,沖了進去。 下午未時,金縷樓被順天府的衙差圍了個水泄不通。 陰沉沉的天空下,順天府尹的面色比這突然變了的鬼天氣還要暗。 雷聲陣陣,院里起的風吹的未關(guān)的門“嘎吱”作響,齊昭看著桌上那碗已經(jīng)涼了桂花甜酒湯圓,心里突然慌的不行。 起身想再去前院瞧瞧趙觀南回來了沒,院子里素秋突然跑了進來,說夫人叫她速去前院。 雨滴開始砸下,等不及撐的傘齊昭跟著素秋一路急跑到了前院,卻發(fā)現(xiàn)廳上已經(jīng)聚了許多人。 長青在地上跪著,高懷寧強撐著穩(wěn)定面色,向兒媳婦招手:“昭昭,過來?!?/br> 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齊昭走了上前。 “娘和你說個消息,你先別急,今日午時高暮川死于金縷樓中,而南兒他被眾人指認誣陷為兇手,現(xiàn)被關(guān)押在順天府的大牢中?!备邞褜幷f完,先不忍的錯開了眼。 即便她深知兒子絕不可能是兇手,可族弟卻是已經(jīng)死了,無論兇手是誰,穆北侯府與榮慶王府都將不得安生。 心在無止境的往下墜,齊昭張了張嘴,腦中一片空白,怎么會?他明明只是說去教訓一下高暮川的,怎么會就成了殺人兇手,她搖著頭不敢相信,趙觀南不是這么莽撞的人。 “娘,觀南他不會的?!饼R昭不停的搖著頭,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娘也相信他,所以我必須馬上進宮去面見圣上?!?/br> 有她高懷寧在誰也別想把臟水潑到她兒子的頭上來! 高懷寧匆匆進了宮,齊昭在府中焦急等待消息。 高懷寧剛走一會兒,收到消息的安然就趕了回來,看見嫂嫂后忙詢問事情始末,齊昭和她稍稍解釋了下長青帶回來的消息,,二人一起等母親的消息。 直到入了夜,齊昭和安然還一直在廳上守著,終于大門口傳來的動靜,齊昭飛速起身奔了出去。 剛下馬車的高懷寧看著門口的女兒和兒媳,嘆了口氣,知道她們的急切,搖了搖頭:“陛下得知消息后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我進宮時他還在昏迷著,宮里也亂成了一團。” 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齊昭垂下了眼眸,呆在原地,早知道今日他出府前自己該攔著的。 母女三人都沉默不語,最后還是高懷寧讓她們先下去休息,熬著不是辦法,只能等明日看宮里怎么說了?。 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的雨,齊昭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有一點睡意,臨近佛曉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可又做起了無比混亂的夢。 夢里高暮川給趙觀南下藥,他與別的女子春風一度,醒來他還把那女子接入了府中,自己與他置氣,他又氣沖沖的去尋高暮川。 不知道怎地二人就起了爭執(zhí),然后大打出手,再后來她就看見趙觀南將劍捅進了高暮川的身體中,血紅的一片流了一屋子的血。 齊昭困在夢境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浸濕了絨發(fā),她卻怎么也醒不來。 房門被拍的“砰砰”作響,夢里趙觀南最后竟倒在了血泊之中。 倏地她被驚醒來了。 “少夫人少夫人,快起來,大理寺俞少卿來了,說有要事找您!”素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迅速穿衣起身,齊昭拉開了房門:“他在哪里?” 對了,她怎么把俞秉文給忘記了,他斷案如神又是趙觀南的好友,勢必會幫他洗刷冤屈的。 下了一夜的雨,青石磚上還有些濕滑,但齊昭走了很快,在前廳見到俞秉文時,安然和母親都已在。 昨日自趙觀南被順天府抓走后,俞秉文就一直在搜集各方消息,可唯獨人被關(guān)押在順天府,宮中的消息未下來前,誰也見不了趙觀南。 他現(xiàn)在只想迫切知道昨日趙觀南為何要去找高暮川,而唯一可能知道緣由的的就只能是齊昭了。 事態(tài)緊急,俞秉文見到了齊昭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昨日觀南出去之前可有和你說過什么?你知道他為什么出去嗎?” 看就眼堂上的婆婆和安然,齊昭只是略一猶疑便將實情說了出來。 “娘,對不起,都怪我昨日沒攔著他?!?/br> 齊昭現(xiàn)在無比自責,早知如此,昨日她便是求也不會讓他出門去的。 才知道兒子和高暮川之間還有這一出官司的高懷寧蹙著眉心,這種事在此時一旦傳了出去,勢必對兒子更加不利。 “不怪你,我們趙家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是暮川太胡鬧了些,南兒去找他出氣也無可厚非?!备邞褜帬窟^兒媳的手拍了拍,安慰道。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出了這種事她作為南兒的妻子不會比自己少些擔憂。 俞秉文在邊上陷入了沉思,分析過后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趙觀南絕對不可能會是兇手。 就在此時,高懷寧身邊的曹嬤嬤匆匆進來稟報:“夫人,陛下醒來了,召您和俞少卿進宮?!?/br> 這個消息讓堂上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高懷寧和雨秉文急忙進了宮。 安然走到嫂子身邊,安慰道:“嫂子放心,陛下和哥哥情分深厚,定會還哥哥清白的?!?/br> 齊昭點點頭,可也知道安然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兩邊都是宗室皇親,又都是護衛(wèi)邊疆的重臣子弟,即便是天子在這個時候也不能偏頗任何一方。 看似兩家紛爭,實則事關(guān)朝局。 高懷寧與俞秉文一齊進了宮,高衍卻先召見了俞秉文。 慧安殿內(nèi),高衍半靠在龍床上,面色慘白的看著順天府上報關(guān)于高暮川遇刺身亡一案的卷宗。 俞秉文被福海領(lǐng)進來后,高衍合上了手中的卷宗,看向他便問道:“你對昨日一案的看法如何?” 慧安殿內(nèi)彌漫著nongnong的藥味,還不時伴隨著天子的輕咳聲。 “此案疑點太多,尚需查證?!庇岜母┦状鸬馈?/br> 高衍抬了抬手,福海立即上前將他手中卷宗取過轉(zhuǎn)交至俞秉文手里。 待俞秉文看過卷宗后,高衍問他:“有把握查明白嗎?” “給微臣半月,定能揪出真兇?!?/br> 順天府呈上來的這份案件卷宗,比俞秉文此前所知的要更為棘手些,人證太多,皆指認是趙觀南殺的人。 “咳咳咳···咳咳···”一陣急咳過后,高衍靠在床上緩慢的搖頭,費力的說道:“只有七日時間,不求你找出兇手,但一定要洗清趙觀南的嫌疑?!?/br> “這七日朕會以證據(jù)不足為由,暫將他拘于在府中,命三司同查,辦案官員可去府中隨時問話,一旦查出實證立即押入宗正院?!?/br> 一旦人證物證齊了,家法國法都不會饒了趙觀南。 長公主地位超然,趙觀南雖為外姓子弟,但卻和其他公主子嗣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兩軍的少將軍同時牽扯進一樁案子中,一死一兇手,消息無亂是傳至淮南還是漠北,勢必會動搖軍心,朝廷拖不起。 “是?!庇岜臎]有猶豫就應(yīng)下了。 “就這么信他?” “微臣與他自幼相識,相信他的為人。”俞秉文第一次這般不需要證據(jù)也愿意相信的一個人。 見表哥口中辦案一板一眼只講究的木頭,也會這樣打破原則的去信任一個人,高衍緩緩牽起了嘴角:“我也信他?!?/br> 第65章 七日之期 俞秉文走后,高衍見了高懷寧,把自己此前和俞秉文的談話全都告知了她,讓她安心等趙觀南回家即可。 有了高衍的旨意,高懷寧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有了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