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沈鶴白從哪再變個對象出來,白了許諾言一眼,兇巴巴道:他害羞的狠,饒了我吧,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哎喲,四個大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弟妹不來,我們也不去。孫友軍和楊昊齊齊擺手,見沈鶴白的神秘對象叫不出來,紛紛偃旗息鼓,沒了興致。 就是,還不如打游戲有意思呢。 沈鶴白無語了,覺著這兄弟情可真是太虛假了,連虛擬的游戲都比不上,一戳一個破。 當然,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好像怪嫌棄似的,實際上晚上四人還是湊一起熱熱鬧鬧地撮了頓大餐,還開了好幾箱啤酒。 沈鶴白作為四人中唯一脫單的,被眼紅的孫友軍和楊昊輪著灌。 到散伙的時候,基本上就有些走不動路。 不是醉的,是撐的。 目送那倆游戲宅離開后,他和許諾言倆人互相攙扶著往出租屋走。 路上許諾言嗷嗷著發(fā)酒瘋,對著路燈深情地唱情歌。 沈鶴白總覺得這人是故技重施,裝的。 到了屋里還不安寧,摟著抱著就要耍流氓。 沈鶴白推他:別裝了,我都沒醉。 我醉了。 你沒有。 真醉了!他趴在沈鶴白懷里,裝模作樣地打了個酒嗝,把沈鶴白熏得當場就想給他丟垃圾桶。 別裝了許諾言!沈鶴白開始發(fā)飆。 唉,你說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嗎。許諾言見狀,只好撐著站起身,扶著沈鶴白的肩膀,深情款款地看著他。 小白,我真的喜歡你。他好像是借著酒勁在撒歡,眼中晶亮晶亮的,滿是小星星。 沈鶴白臉色一紅,轉身就要走。 他聽不得許諾言的深情告白,太讓人沉淪了。 許諾言立即從后面抱住他說,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啊,別分手。 不是分手,是讓你冷靜。 不一樣的嗎,反正都是不要我了。 許諾言心里難受,把臉埋在對方的脖子附近直嘆氣,淡淡的酒氣加上男孩的熱氣混在一起,讓人既上癮又抗拒,還怪矛盾的。 為什么不要我啊,我好傷心。語氣軟綿綿的,帶著股撒嬌的意味。 沈鶴白聽的也有些難過,深吸一口氣,決定要跟他說清楚。 他轉過身,直視著許諾言的眼睛說:我沒有不要你,許諾言,這三個月的時間里,作為戀人來說,你很好,但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我會害怕。 許諾言聽不明白,他好像真的醉了一樣,語氣黏糊不清:你怕什么?我這么好,你就把我抓在手心里啊,干嘛還往外推。 沈鶴白搖頭,掙扎著說出自己的顧慮:人都會對自己的第一次有種特殊情結,你從來都沒戀愛過,所以才會對第一次戀愛這么著迷,而我們的開始又那么草率,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哪里不正常了!許諾言大叫出聲,這下也不裝醉了,皺著眉頭就是一通指責,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就是想甩掉我! 許諾言,沒有人會因為一個約定而付出全部真心。 胡說,我就有! 所以我才說你不正常。 許諾言無奈了,整個人又rou眼可見地慫了下來,表情和語氣都很卑微,那重新開始不行嗎,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模樣一點都沒有了白日球場上的自信飛揚,讓人看著居然有些心疼起來。 沈鶴白的目光閃了閃,既覺得心軟,又覺得不能就這樣縱容對方。 他立即跟許諾言拉開了距離,兀自坐到沙發(fā)上給自己倒水,語氣堅定道:先等等吧,你現在還沒從沖動中走出來,做出來的決定都是不理智的。 要等多久你才會覺得我真的冷靜了?。吭S諾言靠過去,無力地癱坐在他身側,認命道:你說吧,要多久,時間一到我就去追你。 沈鶴白把水杯捏在手心,轉了幾圈,深思熟慮道:嗯大學畢業(yè)吧。 什么?。≡S諾言驚的又蹦了起來,現在大二才剛開始!沈鶴白,你是要等死我?。?/br> 感情就像是釀酒,等的越久越醇厚沈鶴白覺得這個時間沒什么不對,許諾言這人一看就是個情感沖動的人,也只有畢業(yè)了,入了社會,那時候做出來的決定才是理智的。 許諾言卻無法接受,難道大學這幾年,我都要跟你裝成路人嗎? 也可以當朋友的嘛。沈鶴白抬起小臉認真建議道。 鬼才要跟你當朋友,你是不是傻??! 許諾言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干脆放棄了跟他溝通,專`制地把人壓在沙發(fā)里,說道: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要追你,你不接受也不行! 沈鶴白面色有些猶豫,許諾言見狀更加惱火了,胡亂揉著他的腦袋說:你的小腦瓜啊,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這么好的男朋友,說推走就推走,真是,傻子一樣! 許諾言越想越氣不過,轉動著眼珠子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試探著開口叫住對方:喂,沈鶴白。 干嘛?沈鶴白還沒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頭緒,心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 因此就沒注意到旁邊男孩子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 你這人說話算不算數的??? 算數啊,但是我還沒答應你追我的事,我得想一想。沈鶴白陷入了糾結中,他覺得一周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不夠許諾言冷靜的,可自己不答應似乎也沒法,這人任性起來根本沒人能攔住。 我不是說這個,我說別的。許諾言突然捧住了他的臉,強迫對方和自己面對面。 沈鶴白這才回過神,猛地發(fā)現兩人的距離似乎過于靠近了。 他掙扎著想后退,許諾言不讓,往前又靠了靠。 沙發(fā)被兩個人的體重壓著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小窩一樣的形狀。 沈鶴白心中一個咯噔,有種不妙的預感,你說什么別的?他僵硬地想要用別的話題打破兩人之間的氣氛,然而話剛落下,就見許諾言的眼中突然閃爍出了新的光芒。 那是沈鶴白所熟悉的,一種帶著旖旎的粉紅色氣息 頓時想要逃跑的欲`望更加旺盛了。 就昨天晚上的啊。許諾言靠近了他吹了口氣,暗示道:你還記得的吧? 昨天晚上? 沈鶴白臉上的表情有短暫的迷茫,想著:昨天晚上能有什么事啊額! 他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的有點晚啦,兩章合一,算是營養(yǎng)液破1000的加更,謝謝大家!啵啵啵! 感謝在20211021 22:37:48~20211022 23:2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焦糖拿鐵、乖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焦糖拿鐵、撿橙子的橘子、威威一肖szd 20瓶;妮好、霸總霧 10瓶;乖怪 9瓶;楚七、椰子、遇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豁達 男孩眼中帶著期待, 沈鶴白有點慌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不是, 你不是說算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說話不算話。 怎么能有人把不要臉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沈鶴白無言以對。 他昨晚應下,是想著反正都要分開冷靜,不如就讓許諾言得償所愿算了。 快樂也好痛苦也罷,跟喜歡的人分享第一次,即便以后許諾言想清楚不愿意回頭了, 他也沒什么遺憾。 可眼下許諾言又不樂意跟他分開了,即使跟對方闡明了自己的顧慮,沉浸在戀愛愉悅中的男孩固執(zhí)地非要撞個南墻才死心。 許諾言不在乎頭破血流, 也不愿考慮未來的艱難困阻,他只享受當下。 沈鶴白被他帶著也迷糊了方向,一會想著, 讓他出去見識更多的人吧,他會飛的更高更遠, 找到更好的歸宿。一會又想, 飛什么飛, 就在這呆著,跟我一起沉淪好了。 他被自己的反復無常折磨的心力交瘁,看著對方的美好,對比自己的糾結, 越發(fā)的覺得這份感情變得燙手,不知該怎么處理才是對的。 十九歲的男孩,剛成年不久,似乎有了幾分成熟和理智,開始擔心未來。 然而本質上又是懵懂無知, 根本窺探不到未來的任何痕跡。 他心里矛盾的要死,被許諾言一頓煩擾,就再也沒精力去考慮其他了,只能順著對方的突發(fā)奇想艱難應對。 許諾言寸寸上前,沈鶴白就步步后退,身子緊張地貼到了后面的沙發(fā)靠背,脖子微微后揚,勾勒出優(yōu)美的弧度。 許諾言的目光閃爍了兩下,呼吸稍微緊促了幾分。 我想親你。他說了這么一句,卻不等對方答復,伸手按住了沈鶴白的肩膀,慢慢把嘴唇湊了上去。 溫熱的唇瓣碰觸到了沈鶴白的下巴,像是在親吻什么寶物一樣,又小心,又謹慎。 帶著一絲戰(zhàn)栗,一路向上游移,終于碰到了對方的唇角。 溫熱撲面,他禁不住捧住了沈鶴白的臉,把兩片唇瓣互相擠壓著廝磨起來。 男孩把這段時間里惡補的所有親吻姿勢都一一付諸了實踐,好像無論哪一種都讓人倍感上癮。 他便歡快的不得了,問沈鶴白:喜歡嗎? 沈鶴白臊的說不出話,想著這個問題真是無法回答,便別扭轉開臉。 許諾言看不得他這副害羞模樣,總覺得帶著別樣的誘惑,便黏糊著追了上去,不讓他逃,也不讓他閉嘴。 很快沈鶴白就被許諾言親的潰不成軍。 沈鶴白固執(zhí)地不肯服輸,用僵硬和生澀的技術回應著對方的親吻,只覺腦中一片混沌,什么糾結,什么郁悶,全都被拋開到一邊去了。 管他什么理智和清醒,都不比得此刻的快樂,他根本擋不住許諾言的熱情,很快就跟著沉淪其中。 光亮又狹小的客廳里,少年互相抱住彼此。 間隙換氣時,許諾言想低頭去看,沈鶴白覺得十分羞恥,硬扶著他的臉讓他繼續(xù)親吻。 許諾言就忍不住又把舌頭探了進去,呼吸糾纏,熾熱也糾纏。 他忙的一身是汗,到情濃處,弓著身體開始顫抖。 灼熱噴灑一身,他泄力般趴在沈鶴白的身上,瞇著眼愜意地發(fā)出嘆息。 平復了好一會,沈鶴白以為這樣就算搪塞過去了,許諾言卻湊過去說:去洗一下吧,等會一起打游戲啊語氣坦然又正經的,仿佛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沈鶴白的肌rou又緊繃起來,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他說:你玩游戲上癮啦? 嘿嘿,這才到哪,都說了,今天來真的許諾言有些得寸進尺了。 沈鶴白就緊張起來,你會嗎? 會啊!許諾言來了精神,我在論壇上學的,具體步驟我都down下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人推進浴室。 臟掉的衣服順手一起脫了下來,邊走邊扔地上。 沈鶴白捂也捂不住,漲紅了臉。 出來之后滿身都是紅通通,分不清是酒精的原因還是搓洗的太厲害。 躺到床上,許諾言就興致沖沖地開始翻手機準備玩游戲。 熟悉的音樂響起,界面打開,兩人縮在被窩里伸頭看手機里面的小人。 許諾言對著技能說明一步步cao縱人物探草,視野里都是黑暗,他走過的地方就變成了光亮。 沈鶴白沒有陪他一起玩,只看著,不說話。 間或看到對方走位不對,就提醒他:別 許諾言學習能力很快,沒多久就上手了。 峽谷馳騁,像一匹惡狼似的。 沈鶴白原本還有些緊張,見他掏出手機現學現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啞著嗓子問他:你真的會嗎? 會的會的,我就是溫習一下。許諾言顯然樂在其中。 他又按照上面的步驟繼續(xù)摸索,可僅僅一個前戲就有點卡殼。 無他,實在是下嘴這種事,對他這個偽直男來說,著實有點心理負擔。 沈鶴白斜眼看他,勸他說:別勉強啊。 他勾頭看到了對方的手機,別說許諾言了,就是讓他自己,也是很難突破。 許諾言卻把心一橫,扔掉手機鉆進被子里。 沈鶴白的呼吸錯亂了幾分,被震驚到說不出來話。 因著困意濃厚,后面的事就開始變得朦朦朧朧意識不清了。 隱約好似如水中漂浮,又仿佛在天空翱翔,從沒如此愜意舒適過。 待倦意散去,回過神來,一個沒忍住,噴了許諾言一臉。 男孩咳著鉆出來,嬉皮笑臉地問:還行吧? 沈鶴白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看著許諾言的笑臉,這一刻,他突然就頓悟了。 一切顧慮都被推翻,所有的猶豫都被被砍斷。 此時沈鶴白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么一句話: 不管了! 陪他瘋一次吧! 他咬牙抱住對方,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狂風驟雨。 然而越到后面,步驟就變得越發(fā)艱難。 嘗試了一番,見沈鶴白一碰就瑟縮,他便不忍心了,只能伏在對方身上大口喘息。 到后面匆匆了事,即便沈鶴白鼓勵,他也不愿意再嘗試,咬著沈鶴白的耳朵說:先記賬,下次一定行 沈鶴白悶笑出聲,心中一片柔軟。 許諾言還以為自己被嘲笑了,郁悶不已,連翌日醒來,還依舊沉浸在失落中。 他做夢夢見沈鶴白指著他的鼻子說他不行,激動地辯解了一整夜,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有沒有萎靡,倒還好,精神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