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敲門的是公司副總,因為開會所以才剛過來找聞禮,沒一會兒他就又來了。 聽到外面兩人談工作的事情,文斯?jié)u漸有點走神。 那位副總提到,您不在的時候如何如何,所以他昏迷這大半個月,果然耽誤了聞禮不少工作吧。 而豈止是耽誤工作,醫(yī)院醒來時聞禮憔悴不堪的樣子,文斯或許永遠都忘不了了。 ** 中午就在公司吃飯,是文斯提議的,聞禮下午一點有會,他原本是想帶文斯出去吃,文斯不想來回折騰,最后就點了專送的外賣。 等聞禮吃完去開會了,文斯就自己在休息室睡覺。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低聲說話,醒來隨手摸到手機,一看兩點多,休息室的窗簾不知什么時候被拉上了,屋內光線昏暗,一時都分不清是下午還是晚上。 嗯,去恒昌電子的行程改到后天,讓對方不必安排參觀,節(jié)省時間,對 休息室門虛掩著,外面好像聞禮在打電話。 文斯起身先整理好休息室的床鋪,等他打完了才拉開門出去。 聞禮抬頭望來,吵醒你了? 沒有,就是自己醒了,下午睡太多會頭暈,一個小時足夠。 文斯伸了個懶腰,顯得很滿足,聞禮卻還瞧著他,把文斯看得有些疑惑,怎么了? 沒什么。 其實剛剛文斯睡著時,聞禮開完會回來挨在他身邊躺了一會兒,就那不過十分鐘,他做了個噩夢,夢見找不到文斯了。 但他沒說,下午做什么?還是看書會無聊吧? 文斯一聳肩,那我要是覺得無聊,想出去走走,你讓我出去嗎? 我和你一起。 就知道,文斯努努嘴,那還是算了 他又走到書架前,想再找點新鮮貨,聞禮讓秘書送飲料,這次端來的是蜂蜜柚子,熱乎的。 文斯都笑了,我感覺你要讓我走養(yǎng)生路線了?下次是不是枸杞紅棗? 聞禮不置可否,見文斯拿出兩本書端起杯子要回會客室,便叫了他,先喝點再進去,不然又忘記。 行,都聽你的。文斯剛喝兩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后天回劇組,你不會也要跟我一起吧? 不會,那是你的工作,聞禮頓了頓,但結束后我會去接你。 文斯皺眉,想說什么又放棄了。 邵特助進來找,聞禮同他出去,文斯想著剛剛聞禮那嚴肅的表情,默默嘆了口氣。 而聞禮剛走出辦公室后,感覺手機震了,他低頭看,微信上有新消息。 [幫我再仔細查一下季明景,尤其是去年八月前后,他有什么變化或者周圍人覺得反常的地方,要盡快。] 回復是:[收到。] ** 聞總不打算把這個給小姐看了? 聞禮將那沓材料放回檔案袋里,我想過了,要是說了他反而不會接受,與其增加他的心理負擔,不如就讓他仍然不知道吧。 這樣確實也好。 聞禮拿著那個檔案袋回到辦公室,文斯還在看書,他將那袋子鎖進了保險柜。 之前承諾的,要將聞氏留給jiejie,他做到了。 本來想和文斯說說這件事的,但聞禮臨時改變主意,以他對文斯的了解,如果告訴他,他絕對不會接受,還會因此而心里不舒服。 反正是既定事實,說不說都一樣,而且之前因為擔心jiejie遇到渣男,嫉妒jiejie談戀愛,覺得沒人能配得上jiejie,現在倒是 聞禮走到看書的文斯身后,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爸爸的親生孩子,以后聞氏會是你的? 我?文斯抬頭,我不要,我干不來繼承家業(yè)這個,給我早晚得敗光。他明顯覺得聞禮在開玩笑,并沒當真。 但法律上來講可能就是這樣的,除非你找個人幫你管理。 那肯定是你啊,你現在不就在給爸爸幫忙? 聞立民正在培養(yǎng)聞禮,文斯以前周末經??锤缸觽z在書房討論工作,而且聞禮都到分公司上班了,目的很明確。 我是給爸爸幫忙,聞禮道,不過也只是幫忙打工而已。 哪能這么算的?文斯放下書,好像有點生氣聞禮對父親用意的曲解。 而聞禮按住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爸爸早就知道我姐志不在此,所以他以前是想過招個女婿來協助打理聞氏的。 文斯一愣,聞禮俯身在他抬起的額頭親了一下,我覺得現在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打你了啊,不正經! 文斯佯怒地把聞禮趕出去,心想弟弟怎么搞的,今天就很不對勁,有事沒事老調戲他。 過會兒收到隔壁來的微信:[別生氣,下午我早點結束,陪你去公園。] 倒感覺跟自己耍小性子似的,文斯回復:[專心工作。] 只要想到聞禮曾為自己耽誤了這么多事情,文斯就過意不去,他今天特意陪他待在這兒,就是有心想讓聞禮恢復以前的工作狀態(tài),不要事事都緊著他。 可怎么好像,不太起作用? 作者有話要說:新預收《蝶美人[重生]》文案,現代長發(fā)受,球收藏QAQ,文案雙視角正文主受視角: 莫寒川少年時曾在山中迷路,遇到個美人, 夜色中,美人及肩長發(fā)被月光染上淡白,鎖骨處一只盈盈血蝶,滿身清華不若凡塵。 他這輩子都記得這個美夢。 后來莫寒川久不歸家,不料五年后再遇,竟然是在父親的豪宅里。 年少癡心付之一炬,皆被那些丑陋傳言扭曲成病態(tài)瘋狂。 直到他忍無可忍,將美人抵于暗室幽閣, 肆意讓血蝶跌落凡間,沾染俗世欲望,在他掌中熾熱如火,振翅欲飛。 莫寒川以為,他終于囚禁了金絲雀。 可美人支起手臂,纖長指尖仔細描摹他胸膛被他抓出的鮮艷甲痕, 自折傲骨,換他卸去滿身暴戾,盡化一腔柔情。 莫寒川才知,原來這一場狩獵,他是獵物,少年時便已踏入精心搭建的陷阱。 他不是金絲雀,自己才是他的籠中鳥。 【受視角】 一直在山莊長大的凌沂,某一天突然被義父接回家, 凌沂清楚知道即將面臨什么,但他別無選擇。 義父待他如親子,給他最富足優(yōu)渥的生活, 他天生好皮相,愈發(fā)被養(yǎng)得雍容清貴,美不可言。 但他的病,卻是治不好的。 縱然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凌沂也坦然接受未知命運,不卑不亢,成了被豪門爭相追逐的高嶺之花。 直到那一夜 他選擇結束這段剛開始就可以預見結局的屈辱旅程,放棄他唯一的光。 臨死之前,凌沂看到他的光他義父的兒子,那個偏執(zhí)陰暗在所有人都追捧他時偏罵他下賤的壞孩子, 跪在他床前拳頭攥緊,眼圈紅透,像一匹被刺傷命門的狼。 他知道,這人所做一切都是為保護他, 可惜不值得。 倘若重來一世,凌沂想,他不會讓他誤會,他會清清白白與他相遇。 然后不浪費每分每秒,朝他的光一直走,一直走。 直至徹底擁抱光明 #清冷釣系長發(fā)病美人受X偏執(zhí)狼狗占有欲強勢攻# #前世狗血虐戀今生直球甜餅,哪一世攻受身心都只有彼此,受沒有絕癥,會被攻治愈# #有少量豪門元素主要在上輩子穿插的內容里,正文以這輩子受釣攻攻寵受雙向救贖的甜甜戀愛為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斯重新到片場拍戲了,是聞禮送他去的。 返崗第一天,受到劇組眾人的熱烈歡迎,谷悠然那小姑娘,看見他直接哭了鼻子,還在自責之前沒注意害他暈倒發(fā)燒的事。 是我自己的問題,又不怪你,快別哭了。 可他說沒用,小姑娘淚腺發(fā)達,最后眼睛還是哭成了兔子。 和眾人寒暄一陣,文斯發(fā)現沒看到季明景。 季老師呢?他問韓大義。 明景最近忙得很,估計得下午到他的場才會來。 這樣啊,文斯剛點點頭,就聽旁邊一個同事說,好像季老師過段時間打算休長假,所以正在瘋狂趕工,想把手頭的事都結了,馮煦也跟著連軸轉,昨天才跟我抱怨呢。 季明景要休長假?上次到家里來他沒提。 文斯隱約覺得哪里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只是不由地想起他們關于他堂哥的那場對話,季明景說想提前退休 中午劇組休息吃盒飯,文斯沒跟大家一起,出去了,因為聞禮過來找他,還給他帶了飯。 說是劇組工作餐太油膩不讓文斯吃,而這么點小事某位總裁甚至還親自跟張導打過招呼說明原因。 你病剛好,大家都懂的,快去快去別讓聞總久等。然后韓大義直接就給他驅逐出大部隊了。 出來的時候,劇組同事都是一臉理解理解的表情,不說別的,飯后有聞總請的昂貴甜品,他們巴不得他天天來給老婆送飯?zhí)桨唷?/br> 聞禮并不是叫的外賣,是提前讓馮姨做好,回家拿過來和文斯一起吃的。 你怎么和馮姨說的? 就說需要兩人分量的午餐,營養(yǎng)可口清淡易消化的,蔬菜和rou都來點。 文斯哪是這個意思,馮姨沒問你拿來和誰吃的? 聞禮正將保溫盒打開,挨個往外拿飯菜,沒問,不過她估計也猜到了。 猜到? 看她的樣子,可能以為我是和女朋友一起。 文斯: 仿佛能想象,馮姨這個年紀又家有小娃的阿姨,普遍熱衷于關心身邊年輕人的感情問題,雖然不一定問,但腦補是肯定的。 誰和女朋友約會從家里帶飯吃,馮姨也真能想 這恰好證明我對她廚藝的認可,而且只有相處到一定程度,才會讓女朋友吃家里的飯,反正能看出來,馮姨很高興。 是,文斯也能看出來了,因為就算放在保溫盒里,那些菜都有精心擺盤的跡象,甚至里面還有兩個愛心形的雞蛋。 這個cao作聞禮沒想到,他看到那倆雞蛋,說,被馮姨搶先了。 搶先什么啊? 我上次應該也給你做個這樣的雞蛋。 聞禮皺眉,挺認真思考的樣子,但現在你都見過,就沒有驚喜了吧。 文斯又是無語又是好笑,兩個雞蛋而已,吃下去都一樣的。 不一樣。聞禮將湯碗放在文斯面前,來先喝湯。 文斯兩手捧在湯碗上,熱乎乎的,是冬瓜排骨,被撇得很干凈,表面只有一點點清油,湯鮮味美。 剛喝一口,就聽聞禮道,你剛說沒人和女朋友約會從家里帶吃的,是想出去吃了嗎?想吃什么,如果不太重口的,過兩天你再恢復一些我?guī)闳ァ?/br> 馮姨做得就很好,我隨便說說的,而且文斯嘟囔,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前天在辦公室就拿女婿打趣他,文斯覺得聞禮越來越愛占他嘴上便宜,乖弟弟已學壞。 嗯,是男朋友。 文斯默默低頭喝湯,說不過,不說了。 兩人安靜地吃飯,聞禮經常給文斯夾菜,文斯也會時不時給他提供個貼心小服務。 兩人偶爾相視一笑,這張小小的桌子就好像自成一處空間,旁人站在外面,誰也進不去。 季明景從保姆車上下來時,聞禮和文斯正從片場外的自選小餐廳出來。 但聞禮手里提著的保溫盒暗示了,他是來送飯的。 下午的戲到三點?結束后你別亂跑,我接你。聞禮正在叮囑文斯。 真不用,公司的車送我回去。 我來接你。聞禮再說了一遍,語氣不容反駁。 兩人并排走到車前停下,聞禮垂眸看著文斯,似乎還想要說什么,就見到從旁過來的季明景。 季老師!文斯也順著他視線看到了他。 季明景走到跟前,打量文斯,比起出院那天精神多了,上午拍得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挺好的,都挺順利。文斯回答。 季明景微笑著點頭,那就好,如果不舒服的話和張導說,他雖然嚴厲但也不是不近人情,以后別再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 謝謝季老師,我會注意的。 季明景又看向聞禮,聞總,你好。 你好。聞禮的目光在季明景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他相信季明景也察覺到了,可他神色淡淡,仿佛并不介意被人這樣盯著,但正是這種過于平靜的態(tài)度,反而讓聞禮愈發(fā)起疑。 ** 最初的這段調理期過去,文斯終于能夠正常飲食。 但即便如此聞禮也仍然會盯著他吃飯,每天必定送他到片場再去上班,中午送飯下午來接,如果公司有事晚了甚至要先把文斯接去辦公室,等忙完再一起回。 而如果反過來是文斯加班,聞禮則會在外面等他,一等兩三個小時即便半夜都毫無怨言。 這情況一次兩次也罷了,次次如此在旁人看來就很有種小情侶如膠似漆的意味,文斯經常被打趣,心里難免尷尬。 畢竟兩個都是男人,總你儂我儂的到底說不過去。而且這樣的相處模式與從前差別太大,文斯倒不討厭,就是覺得別別扭扭的。 但他每次暗示聞禮不用經常來,會耽誤時間之類,聞禮都說不耽誤,然后依舊我行我素。 直到連續(xù)幾天的補班拍攝結束,文斯終于得到一天空閑,又趕上聞立民周末出差,兩人這天下班沒回別墅,直接去了文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