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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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該怎么說,真不知道該謝他對自己的擔憂,還是無奈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不過,岳父真是帶了個好頭 一進家門,陸一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他被固定在單人塌上,不允許動,裴星則端著一盆清水,板著小臉,大有不找著傷口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他說了幾遍自己沒傷,但對方毫不妥協(xié),堅持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陸一鳴無奈,任由對方小心翼翼脫自己的衣服,仔仔細細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裴星將陸一鳴身上的血跡擦干凈,露出他麥色的皮膚。臉部沒有傷,手臂沒有傷,背部沒有傷,肩部沒有傷,胸部也沒有傷。 還剩下腹部的一處血跡,他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原來傷在這里,怪不得找不到,夫君果然隱瞞了。 他眼睛一紅,將小臉湊近,伸手想要確認傷口的位置。 溫熱的鼻息噴在敏感處,之前擦拭的觸感還殘留在肌膚上,有點癢又有點熱。 陸一鳴一把抓住他靠近的手,喉結滾動,聲音帶著一絲沙?。何易约簛怼?/br> 一心想著傷口的兔子沒注意他的姿勢,這會兒,他半個人掛在對方腿上,像是要做什么難以描述的事情。 兩人之間氣氛微妙,一時誰都沒動。 阿寶啊,我們回來了。 陸父陸母瞧著眼前這一幕,內心大為震撼,這洞開的房門,這青天白日的,這這這 見兩人受驚并不比他們小,陸母紅著老臉,默默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怪不得讓他們倆多待兩天再回來,原來打得這注意,看來是時候準備準備抱孫子的事情了。 第9章 裴星急急忙忙起身,臉蛋通紅,垂著臉完全不敢看陸一鳴。 陸一鳴見他執(zhí)拗地盯著手帕,心領神會。 他將染紅的手帕浸入水中,待紅色散盡,擰干手帕,擦拭腹部的血跡,露出平滑的肌膚。 滿意了? 雖說陸一鳴的意思是沒有傷口,但總覺得配合他赤著上半身的畫面,有種畫外音的感覺。 裴星乖巧地點頭,仍然不看他,只是一把扯過他手上的手帕丟進血水里,端著盆打開門快步離去。 【嘖嘖嘖,這芊芊玉手爽不爽?】 見陸一鳴不回答,它說得越發(fā)起勁。 【被父母撞見你倆好事的滋味如何?】 【哎呀呀,讓我開個局,盤一盤你什么時候能脫離處男之身如何?一周?一個月?還是yyds?】 【你話太多了?!?/br> 陸一鳴面無表情將它禁言,聒噪的世界終于清靜了。等他穿戴好出來,裴星早已沒了蹤影。 別找了,人去田里了。 陸母見他東張西望尋找著什么人,忍不住解釋,說完又拉著人走到一旁,有些難以啟齒。 一鳴啊,娘知道你老大不小了,確實在某些方面有些著急,但是這大白天的,你們倆稍微注意著分寸,最最起碼把這門吶關一關,這要是村里哪個不長眼的進來了,對星哥兒不好。 我不是我沒有! 陸一鳴開口想為自己辯解: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母按下他想要發(fā)言的手,嚴肅認真地說: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你爹那個時候也這樣猴急,但既然你接受星哥兒,就得負起這個責任。 我沒 星哥兒都說了,你們倆昨日便同床共枕了,我們老陸家干不出什么拋棄妻子的骯臟事,你可不能對不起他,否則我讓你爹打斷你的腿。 我真沒 哎你也真是的,第一天就讓裴星下地干活,也不怕累著他的身子,這個給你,你去替他,好好的一個漢子不干活,讓夫郎一個人干,這像什么話。 陸母將鐮刀丟給陸一鳴,離開前還不停碎碎念。 沒等他出門,武哥他們先一步找上門來。 一鳴,正找你呢,快快快,上山抬野豬去! 什么?!野豬? 沒走遠的陸母聞言折回,她還不知道前因后果。 陸嫂,一鳴這戍邊回來可厲害著呢,前不久啊,還救了我們一大伙呢!誒你不知道,他一個人就射死一只野豬,箭法越發(fā)精進了,有當年陸哥帶我們幾個打獵的風范! 陸母聽了并沒有多少欣喜,反而眉頭微蹙,作勢要扒他衣服。 娘,我真沒事,您不是剛瞧見了,要是有事,星哥兒怎會丟下我去田里呢? 陸母繃緊的臉松了少許,想想也是,要是出了什么事,依星哥兒的性子,早就跟他們說起,不會不聲不響的,她懸著的心落下,向武哥問起來龍去脈。 親兒子的信任度還比不上夫郎,想想還真心酸。 心驚rou跳地聽完這跌宕起伏的經過,陸母擔憂地叮囑:小陰山這地,深處的獸群近幾年是越發(fā)不安分了,你最好別去,想想我們還有星哥兒,萬一出事,你叫我們可怎么好? 娘,我省得。 去還是要去的,只是不必說出來徒增親人為他擔驚受怕。 待陸一鳴同武哥他們出門,陸母和陸父說起這件事,不過在這方面,陸父雖然替兒子擔憂,但沒有阻止的意思。 想想今年一鳴也二十有一了,這幾年在外,倒是成熟了不少,咋倆啊不能事事cao心,我看他主意大,有自己的分寸。 我看你是心癢了,也想去小陰山那地溜達溜達。 要是我這身子健好,還真想去一展身手,讓你瞧瞧我這寶刀老沒老。我可還記得,當年你就是被我這年輕力壯的英姿迷得不行。 沒個正行。 記憶的匣子一打開,陸母整個人明顯愉悅不少,也不再擔憂陸一鳴的事。陸父見轉移話題成功,笑了笑,深藏功與名。 陸一鳴這頭一群漢子浩浩蕩蕩地上山,吸引了不少婦女兒童的注意,他朝停下動作的裴星點點頭,繼續(xù)聽武哥的叨叨。 你這身手,真不考慮當獵戶? 田里需要人手。 武哥也朝著裴星那瞧了一眼,一臉戲謔:新婚燕爾,哥懂。 不,你不懂。 你也不用害羞,哥那時候比你還不如呢,壓根不想從床上爬下來,當真是人生三大喜事,咱要求也不高,沒法三個全占,有一個就行。 邊上的人聽著武哥的黃段子,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集體笑起來。 上山的人群中,陸一鳴沒有見到其他熟悉的獵戶,猜測幾個人或許還沒緩過來,替代他們的是村里幾個體格結實的漢子,瞧這肌rou,一人扛一頭都沒問題。 進入深處,大家也不像剛開始一樣插科打諢,小陰山還是危險的,要是遇到豺狼虎豹就得自求多福了。 秋日的午后不似夏日般炎熱,微風習習而過,竟有些涼意。 留有戰(zhàn)斗血跡的地方,原本躺在地上的野豬不見蹤影,但地面上拖拽的痕跡蜿蜒深處,顯然是有大型野獸出沒。 幾人不敢逗留,放輕腳步前往深坑,這里的四頭野豬還保留著死前的狀態(tài),坑內甚至還多了些兔子、野雞等活物。 他們合力用繩索將坑底的野豬拉出,每人兩頭,扛著就往山下跑,唯恐意外發(fā)生。 武哥將這些活物放進背簍里,扣緊,四處尋找一些遮蔽物,掩蓋陷阱。 他做完這些同最后一隊人一起下山,沒有注意到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太陽藏進烏云內,天空中的云流動飛快,仿佛有什么在追趕它們,寒風襲來,卷起地面的落葉,沙沙的聲音遮蓋野獸的行動。 陸一鳴在人高的灌木叢間穿梭,極速奔跑。 【就在前面了!】 小苗冒出頭頂,時刻警惕周圍,它的兩片葉子興奮地舞動,想想終于要長大一截,聲音激動地變調。 一場秋雨一場寒。 豆大的雨珠穿過頭頂?shù)奶烊粋?,砸在他的后頸上,涼風拂過,他打了個顫。 【就是這兒!】 索性雨勢不大,他拿起獵刀,就著小苗踩的地方,開挖。 小苗在邊上急得團團轉,要不是它暫時沒有手臂,早就親自動手,哪需要在一旁著急得干瞪眼。 【何首烏?】 【是它是它,快給我!】 陸一鳴將還帶著泥的何首烏放在它面前,挺好奇這顆還沒大拇指粗的苗,怎么把這巴掌大的何首烏吃掉。 只見小苗將兩片葉子聚攏,形成針狀,刺入它的塊根,何首烏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干癟,而小苗則加速抽條,一鍵生長。 原本陸一鳴以為它這就完了,沒想到 【嗚嗚嗚!我的腳變重了!】 他視線下移,瞧了一眼小苗剛長出的塊根,這熟悉的模樣,可不就是剛才被吸干的何首烏嗎? 陸一鳴拍臉扶額,安慰道:這是好事,以后再也不用擔心脫發(fā)問題,這還能補腎,你找媳婦也不用愁了 一陣爆炸性的哭聲從腦海中響起。 【我特么一株藤蔓,找什么媳婦!】 【要不,給你找株好看的花,幫你裝飾裝飾?】 它的哭聲一停,凝噎道。 【什么花?丑的不要?!?/br> 第10章 南方的山林里,入眼所見皆是黃綠色調,每一處都是大自然的畫卷。 這里沒有張著血盆大口的食人花,沒有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腐蝕性樹枝,有的只是簡單的一棵樹、一株草,靜謐而又安然。 陸一鳴翻遍在四處搜尋,只找著了一棵桂花樹。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 沁人心脾的桂花飄香十里,打從一開始他就留意到了這顆盛開的桂花樹,在末世,這些植物難覓蹤跡,大量物種適應不了全球災變而被淘汰。 他輕折一根枝條,遞到小苗面前,與它揮舞的藤條碰了碰。 【這個喜歡嗎?】 【勉勉強強吧?!?/br> 小苗盤起這根枝條,背對著陸一鳴,全身纏繞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球,也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等它舒展藤蔓時,周圍已經不見枝條的痕跡。 小苗的主藤蔓沒有變化,只是底部不起眼處冒出一顆翠綠的芽孢,纏繞著主枝條快速攀緣生長,橢圓形的綠葉下,淡黃色的羅裙展開,香氣襲來,令人心曠神怡。 【我開花了!】 小苗舞動藤蔓在樹之間來回跳躍,速度極快,這心情都好得飛起來了,說好的勉勉強強呢? 這讓陸一鳴想起一件往事,末世時,小苗一旦見到一些美麗的植株打得比誰都狠,簡直就像是有奪妻之恨。 先前他以為只是同類之間的物競天擇,真相居然是因為它無法開花,導致它羨慕嫉妒恨嗎? 看透一切的陸一鳴瞧這熊孩子歡快的樣子,露出老父親般慈祥的微笑,這可憐孩子。 【雨下大了,我們該下山了?!?/br> 天空暗沉,陸一鳴走了兩步,腳底黏上濕土,增了些厚重感。雨勢逐漸變大,朦朧的霧氣為山間平添了一份薄紗。 走了片刻,他瞧見山腳下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躬著身正在上山,一瘸一拐的,應該是腳受了傷。 陸一鳴皺眉,這種天氣,上來找死嗎? 原本他不想多管閑事,隨著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慢下腳步。 等陸一鳴距離他約十步遠,對方才注意到他,濕透的衣物緊貼著他的身體,顯得異常單薄,那人抬起淋濕的面容,陸一鳴差點忍不住爆粗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夫郎,裴星。 見到裴星狼狽的模樣,無端的怒火從心里騰起,他擺著臉,臉色極差:你來做什么? 或許是他的語氣過于冷淡,又或許是秋日的山風太過寒冷,裴星哆嗦了一下身體,眼神不敢與他直視:我......我沒看到你下山,所以...... 我要是已經回家了呢?你找不到打算怎么辦?你這瘦胳膊細腿的,等著喂老虎嗎? 殘著腿還往上走,你以為你是神仙? 裴星沉默著沒說話,剛才不小心摔了沒覺著什么,現(xiàn)在被大聲呵斥了反倒有些委屈。 從夫君再次入山開始,他就心不在焉,時不時盯著入口處,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影。 兩個兩個人扛著野豬下山,所有人都在驚嘆,唯獨他一直搜尋某一個人的身影。 上山的人大部分都下山了,他開始焦躁不安,擔憂他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又遇上野豬群,他坐立難安,直接放下手中的活,一眨不眨盯著入口。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空中旋轉而下,武哥踏出小陰山后,他猜想,夫君一定就在后面了,他伸長脖子耐心等待。 但沒有,什么都沒有。 他確定沒有錯過任何一個人,極大的心慌催促著他上山。 小陰山外圍他來過千百次,在饑荒時期,他幾乎天天同村里的婦人以及哥兒上山撿柴采野菜,這里熟的很,要是遇上野獸,他爬樹也是一絕。 所以即使有些害怕,他還是順從自己,決定上山看看,實在找不著,他就回家,找人幫忙。 萬幸的是,夫君沒事,見到夫君的時候,甭提他有多高興,但剛一見面,還沒說上一句話,鋪天蓋地的訓斥席卷而來。 無盡的擔憂換來不理解的斥責。 莫名的委屈涌上心頭,讓原本的笑顏瞬間垮下。 上來。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裴星沒有聽見,陸一鳴提高音量再次開口:上來。 見人杵在原地,他薄唇輕抿,告訴自己沉住氣,對方還是個不懂事的少年。 他走到裴星面前,將人的手臂放在自己脖子上,轉身、彎腰、跨大腿、起身,動作一氣呵成。 被背的人一開始動作僵硬,反應過來后沒有掙扎起身,他圈緊脖子將身體軟化,把頭埋在他的后頸里,蹭了蹭。 溫暖的體溫隔著濕透的衣服傳來,裴星感受著底下強有力的心跳聲,懸著的心總算能放回原處。 私心作怪,這一刻他舍不得下來,寬敞的背讓他格外心安。 呼呼的風聲雨聲從他們耳邊劃過,陸一鳴一言不發(fā),背著某個小夫郎在雨中奔跑。 ****** 誒,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和你爹商量著出去找你們呢。 他們推門而入時,陸母身上的蓑衣穿戴整齊,手里正拿著一個斗笠往上帶,一副即將出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