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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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姜先生并沒有現(xiàn)身,而是托人帶了賀禮來。 今日非陸一鳴親自下廚,而是顧煥帶了悅來的大廚前來幫忙,這還不是顧煥要求的,而是這幾位大廚師傅自愿前來。 顧煥請陸一鳴來店里教他們廚藝,他們起先當(dāng)然不服,這二十出頭的娃娃能懂什么,東家怕不是受人蠱惑,被鄉(xiāng)下來的莊稼漢給騙了。 后來發(fā)現(xiàn)對方是真的有真材實料,他們也心生佩服。 恩怨分明,請陸一鳴來店里那是東家與對方的交易,與他們無關(guān),一鳴帶給他們多樣的做菜思路,算是他們的半個師傅,他們自然要回禮感謝,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院里院外擺了幾桌酒席,以賀喬遷之喜,院內(nèi)是一些比較親近的人落座,院外的幾桌只要是村里前來道賀的都可以入座而食,算是流水席。 這會兒已經(jīng)有不少人落座等待開席。 陸母請來村里多子多福的一對夫婦站立在大門口,宣祝賀詞:左門開,財丁來;右開門,家興旺! 陸父則在一旁敲竹桿,周圍圍了一群人,許多糖果和銅板掉落下來,搶得不亦樂乎。 一鳴,恭喜啦!李大海攜夫郎前來,見陸一鳴家氣派的房屋,帶著一絲羨慕衷心祝賀。 陸一鳴接過賀禮,引人在院內(nèi)入座:兄弟,客氣了。 雖說他不待見李大山這個挖墻腳的,但李大海他還是認(rèn)可的,畢竟他回村第一個搭話的人便是對方。 待陸一鳴轉(zhuǎn)身去招呼其他客人,李大海的夫郎拉著李大海輕聲說道:這就是你之前說去參軍的發(fā)???前段時間有人說這房子可是值上百兩呢。 對啊,厲害吧?一鳴打小就聰明,以前在農(nóng)事上有天分,現(xiàn)在轉(zhuǎn)向木工了,也同樣有出息,你瞧這回來才兩個多月,新房都建好咯。 李大海的夫郎見人沒有跟上他的點,睨了對方一眼。 自己夫君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老實巴交的,不過這也是他看中人的一點,實在沒必要羨慕他人,他嗔怪道:瞧你那點出息。 李大海摸摸后腦勺,嘿嘿笑了兩聲。 這屋倒是別具一格。顧煥搖著扇子贊嘆道。 陸父陸母招待村中人,陸一鳴則陪同顧煥參觀這一座新屋。 數(shù)字7型的二層小樓,東南處是一層平樓,為陸父陸母的居住地,東北處是兩層設(shè)計,樓上是陸一鳴夫夫兩的寢屋,樓下是廂房,西側(cè)是廚房和柴房用地。 陸一鳴從小苗身上剝離的花花草草全都種植在前院,后院建了一處假山和涼亭,暫時光禿禿的,空無一物。 這屋的建構(gòu)不是古代的傳統(tǒng)建筑,而是融合了少許現(xiàn)代的元素,不管是外觀還是內(nèi)部裝修,都是簡約型,在這時代還未有人有過這種設(shè)想。 這便是鎮(zhèn)上最近廣為流傳的供暖爐?倒是新奇,我在京城時也沒見過這種樣式的,不怪得章家緊逼曹家,想施加壓力讓人讓出這一張建造圖。 顧煥好奇地觸摸這一爐子,這會兒里頭還沒放煤炭,壁爐摸上去還是冷冰冰的,很難想象這爐能讓整個屋子都暖起來。 如若喜歡,可讓曹家人也給你建一座。 陸一鳴見對方點點頭,有些意動,便不再開口。 前院的裴星朝他招招手,表示該入席上菜了,他點點頭表示就來。 怎么樣,悅來的大廚學(xué)得能否出師? 顧煥吃了口白斬雞,鮮嫩有嚼勁,比原先的做法好一些,笑著調(diào)侃陸一鳴。 不敢當(dāng),不過是相互切磋學(xué)習(xí)罷了。 你還和我拿喬。兩人互碰酒杯,喝了不少。 沒過多久,顧煥有些醉了,拉著陸一鳴開始吐苦水:你說他領(lǐng)這份苦差事做什么?做牛做馬的,還不是討不著好,一不小心腦袋都得搬家。 陸一鳴挑眉,欲奪過對方的酒杯,結(jié)果這人拿起酒壇子直接開始灌。 他也不容易,父兄為國捐軀,只剩下他和母親兩人,帶著侄子辛苦過活,要是不站隊,這兵權(quán)遲早被奪,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無權(quán)無勢,任人宰割。 顧煥自顧自說著,菜也不吃,猛灌酒,裴星在一旁看不過,輕輕拉扯陸一鳴的袖子,示意他制止一下。 讓我喝個痛快,反正那條瘋狗也不在,誰敢管我。 特么的狗謝承,算什么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我他娘的都給他上了,結(jié)果他呢,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rèn)人。 我咒他以后的兒子沒有小恩恩! 這人是真的喝多了,什么都敢往外說,這酒品,怪不得謝承不讓人喝酒。 聽著這秘聞,陸一鳴都有些汗顏,更何況裴星,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陸一鳴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去隔壁桌,自己則打算架著人去客房,讓他一個人呆著。 還沒等他碰到對方的胳膊,一個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人影,比他更快一步將人打橫抱起。 對方將手里的東西遞給陸一鳴,說了一句恭喜后,抱著人快步離開。 這事不過是幾秒之間,裴星還未從座位上起身,自然看到這一幕,他望著謝承和顧煥遠(yuǎn)去的方向,帶著一絲遲疑:這,沒關(guān)系嗎? 陸一鳴點點頭,應(yīng)該吧? 這番變故沒引起多大的反應(yīng),幾乎所有人已經(jīng)將頭埋在飯碗里,如狼似虎地盯著飯桌上的一盤盤美食,生怕錯過一眼就錯過了一生。 美食在前,其他通通靠邊。 而村里的人看陸一鳴的眼神是更熱烈了,這來的人一看就不一般,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絕對佳婿??! 上次鬧事他們還在等后續(xù),觀望陸家是否會因此得罪章家匠鋪和衙門的人,結(jié)果什么動靜都沒有,陸一鳴還是好好的,反倒日子越活越滋潤。 那這還等什么,明天就找媒人,上陸家去。 不少在場的婦女心理盤算著,提防邊上的人,儼然已經(jīng)將他人當(dāng)做競爭對手,暗搓搓地生怕泄露了什么,毀了這門上好的親事。 陸一鳴不知道他們所想,他現(xiàn)在正拉著某個小醉鬼回房。 也不知道這人從哪里偷來一罐清酒,他一個沒留意,小饞鬼就把一整壺都咕嚕嚕喝進(jìn)肚子,趴在桌子上甜甜叫著夫君。 上午他們已經(jīng)將東西從老屋陸陸續(xù)續(xù)搬到新屋,這會兒可以直接睡在這兒。 怎么好像有兩個夫君?裴星伸手想要摸陸一鳴的臉,結(jié)果摸了個空,不對,是三個! 陸一鳴又無奈又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子:醒醒。 他剛將人放在床邊,想替他脫鞋,小家伙黏糊糊撲上來,蹭著他的脖子:哎呀,是夫君!抱抱,要抱抱! 寶寶要抱抱?親一下就抱你。 原本只是覺得醉酒的小家伙可愛,存著心逗一逗這人,沒想到小家伙還真在他臉頰上嘬了一口:親了,抱抱! 平日里的裴星羞澀無比,從沒這么主動過,陸一鳴手指一曲,起身將人抱坐在懷里,對方軟下身,蜷縮在他懷中,還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夫君,有東西硌著我了 陸一鳴收緊手臂,克制地在他耳邊紅痣處碾磨,聲音沙啞著,也不知道是在提醒懷中人還是在提醒自己:乖,再忍幾天。 這話醉酒的裴星自然聽不懂,他迷茫了一陣,許是包裹著的氣息太過熟悉,便放任自己安心地睡去。 陸一鳴嘆了一口氣,將人從懷中撈出,放進(jìn)被窩。 盯著這張紅潤的臉看了一會兒,他擼貓一般撓了撓。 暗想,有些事情該提上日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重要劇情,晚上還有一章,嘿~ 感謝在20210915 15:54:11~20210916 18:00: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劫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修) 冬至前一日。 你要休兩日半? 對于陸一鳴最近一直懈怠功課的行為, 姜潤山很是不喜,上次是喬遷,這次是什么?給夫郎過生辰? 找理由也得找個好點的, 這般敷衍, 真以為練了這幾日功夫,能在馬背上九中三就開始驕傲了? 愚昧! 想當(dāng)年,姜潤山酸酸的想,自己當(dāng)年也堪堪半年才有這個水平,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結(jié)果這人到好, 一有成績就得意忘形。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 或許先生不知我的情況,五年前我應(yīng)征入伍, 夫郎并未與我拜堂便入了門, 我總歸有一些虧欠,想借此彌補點遺憾。 明日正巧是夫郎的生辰, 我便選在那一日,想重新與他拜一次堂,了卻一番心愿。 姜潤山確實不知陸一鳴是這種情況,倒是沒想到陸一鳴是個疼夫郎的,愿意堂堂正正說出來。 天底下如此疼夫郎的人, 他是沒有見過的,這也讓這份感情更顯的彌足珍貴,他要是再攔著人, 反倒是壞了人姻緣。 不過他還是有些拉不下臉:那你不早說!行了行了知道了, 不過到時候回來, 我還是要檢驗?zāi)愎φn的。 多謝先生。 見人松口,陸一鳴道謝后向姜潤山作揖道別。 等一下。 姜潤山叫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最近吃了陸一鳴做的飯后,身體好了不少,雖說有可能是心理作用,但還是過意不去,或許是沾了陸一鳴的喜氣。 不過也不能總是讓人買菜還當(dāng)廚師,總得做點什么,這不是機會來了? 他從屋里拿出一狐貍披風(fēng),遞給陸一鳴。 雖說你成婚好幾年了,但這是我的隨禮,自己獵的,還未做成裘衣,不值幾個錢,當(dāng)是祝賀你倆新婚。 這狐貍毛手感柔軟,一看就是平日里經(jīng)常打理的,不似對方所說的那般,毫不在意。 心意領(lǐng)了,陸一鳴接過,再次作揖:多謝先生。 瞧著對方行色匆匆的腳步,姜潤山暗罵一聲:一個個的就會刺激我這種獨身老人。 一想起另一對夫夫,他嘆了一口氣,作孽。 出門后的陸一鳴扣準(zhǔn)時間來到布行:半月前我在貴行定制的婚服不知是否已成衣? 掌柜的記得他,當(dāng)日穿著樸實無華的衣裳卻定做了兩件繡娘特定婚服,還是夫夫款式,讓他深深記住這個人。 客官,您的婚服禮袍已完工,我這就給您取來。 兩件紅色的婚服,衣袖與前襟處秀著繁復(fù)的花紋,沒有一絲多余的紋路,簡約而不失大氣。 驗收過后,陸一鳴小心將婚服包裹放入背簍,又去珍寶閣取了之前看中的玉簪,貼身放好,雇了一輛車回村。 前幾日無休,只能匆匆忙忙將事情堆在一塊,他得趕在晚飯前去一趟媒婆家,請人主持明日的儀式。 雖說一切從簡,但他還是希望小星星有一個完整的拜堂儀式,而不是孤單一人磕了頭,入了那只有一個人的房。 陸一鳴正在往唐媒人家去,前幾日便提過此事,今日還要去商討一些明日的細(xì)節(jié),頭一次結(jié)婚,沒經(jīng)驗,他可不想出什么紕漏。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時正有另一位媒婆上了他家,正打算為他和柳家女兒牽橋搭線。 蕎妹子啊,一鳴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這人品吶可是咱村數(shù)一數(shù)二的,撇開這為人不說,光說這外表啊,可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配得上咱村最好的姑娘。 陸母摸不準(zhǔn)這孫媒人今日前來的目的,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您說笑了。 咱村除了村長家和宋家,也就村頭那柳家與陸家最是登對,這嫁娶呀還是門當(dāng)戶對的好,否則啊,這幫不上一鳴忙還不說,拖了后腿就不該了。 我可聽說了,裴家那腌臜事 陸母原本還以為他要說什么,沒想到開始貶低星哥兒家的私事,開口打斷她的高談?wù)撻煟簩O姐,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說。 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個兒橋頭的柳家托我來說一說媒,柳家這姑娘年方十五,我是見過的,雖說沒有沉魚落雁之姿,但人舉止大方,蘭質(zhì)慧心,那一身氣質(zhì)與一鳴搭的巧。 哎,幾年前一鳴和宋家女兒那事不提也罷,但今年一鳴二十有一,這眼看著星哥兒的肚子也沒什么起色,您不為一鳴考慮也該為這陸家的香火考慮一番不是? 況且一鳴這本身也喜歡女兒家不是,哥兒哪有女兒家細(xì)膩,星哥兒終究是個哥兒,哪有咱女人家來得曼妙多姿? 見陸母皺眉,孫媒婆改了口:要我說啊,男人嘛,三妻四妾多正常,哪有哥兒當(dāng)正室的。 柳家這條件哪里找得著呀?他家也就這么個寶貝女兒,柳家的也說了,要是一鳴實在心疼這哥兒,也能勉強讓他住下當(dāng)個妾,留個孩子傍身。 不過最好啊,還是休了這買來的夫郎,也沒花多少錢買來的,大不了,柳家說了,多少錢買來的出雙倍還回去。 這多出一個人總歸有礙兩小夫妻的感情,一個屋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柳家女兒見了,定會心里不舒服 我聽說啊,前幾日柳家女兒在村口碰到早歸的一鳴了,兩人許是都有意這件事,事后一鳴便往唐媒人家去,還在鎮(zhèn)上定了婚服。 孫媒人見陸母并不知曉此事,順著往下說:哎,等一鳴回來啊,你可以問問他 裴星在大堂后聽了全部,guntang的茶水灑在手上也不管不顧,任由它紅了手背,也紅了雙眼。 夫君要納妾? 不、不對,夫君要娶妻? 可,不是已經(jīng)有他了嗎? 怪不得那一日夫君身上有一股胭脂花粉香,原來并不是他的錯覺,而是柳家女兒身上的香料嗎? 既然他們兩情相悅,那他算什么? 一幕幕相處的畫面在他眼前閃過,夫君抱他的,夫君吻他的,夫君朝著他笑的,仿佛盡在昨日。 然而現(xiàn)在卻告訴自己,夢醒了。 夫君,并不喜歡。 他腦中一片空白,心中酸疼得難受,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是心臟破了個洞,四處漏風(fēng)。 夫君,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