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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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一身榮耀的傷呢?看不起我等戍邊戰(zhàn)士不成?! 被陸一鳴振聾發(fā)聵的聲音感染,不少人替他委屈不平,面對著高聳的城墻,再無此前的驚艷之色,反而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不經(jīng)意惹了某位大人物而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這,周圍不少人打了個哆嗦。 陸一鳴看著周圍的反應(yīng),重新將衣物合上,官最怕什么?不是怕一個人鬧事,而是怕一群人鬧事! 近年來大荊國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不少,這個隊伍中不少人曾經(jīng)也是戍邊將士,如今聽了這話,想起近幾年朝廷對待他們的所作所為,深有同感,他們冰冷的目光投射在城衛(wèi)頭領(lǐng)身上,宛如實質(zhì)。 早就看這幫狗眼看人低的人不爽,剛過城門的人大聲喝道:兄弟我們挺你!若是今日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對不起萬眾死去的將士! 我曾經(jīng)和他一個軍營,我可以作證! 俺們雖脫離軍籍,但若是集體懇請大將軍前來主持公道,他必不會拒絕!俺就是見不得一個曾經(jīng)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兄弟受冤屈! 太令人心寒了!求大人們還一個公道! 城衛(wèi)頭領(lǐng)臉色鐵青,原本只是一件小事,萬萬沒想到居然有這么多人鬧事,這樣下去怕是要鬧大,他背上嚇出一聲冷汗,趕緊大聲呵斥:閉嘴,難道你們也想被抓? 我呸,被抓又如何!一個臉上有條疤的男子挺身而出,看看你們這副嘴臉,只差把我是壞人幾個大字刻在臉上!不知道至今冤枉了多少好人! 來人,冒犯朝廷,把人給我通通抓起來! 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傳來沉重的鐵騎聲,地面上的石子灰塵被地面的震動彈起,城衛(wèi)和普通百姓心里一慌,而曾經(jīng)戍邊的將士卻安定下來。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悅耳,剛才的他們有不少人其實是虛張聲勢,只憑一腔熱血,現(xiàn)在才覺得真正有了依仗! 千萬遍聽過的聲音仿佛盡在昨日,他們又想起邊塞時熱血沸騰的場景,心中強(qiáng)烈鼓動的心跳正是他們不平靜的證明。 在邊境,身后一旦有這樣的聲音想起,必定是戍邊隊伍前來支援!夢轉(zhuǎn)回腸,熟悉的聲音擊打在他們的心上,他們不用回頭也能知道,這是大荊國的鐵騎聲! 保衛(wèi)大荊國的護(hù)國之獅 大將軍回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最近太忙了,盡量日更,時間上可能沒法準(zhǔn)點,周末開始會好一些,抱歉,鞠躬! 感謝在20211027 09:35:21~20211028 12:5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93560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博君一笑(肖) 3瓶;DCM520 2瓶;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0章 塵土飛揚(yáng), 鐵騎破黃沙而出,上百個身著鐵甲的將士縱馬而來,這肅穆之氣仿若將人置于邊境戰(zhàn)場。 距離由遠(yuǎn)而近,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 為首的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將, 頭盔上的紅纓被流轉(zhuǎn)的風(fēng)吹得筆直, 隔著大老遠(yuǎn)都能窺探其少年時紅衣怒馬的風(fēng)采。 身后一眾將士神情嚴(yán)肅, 沉重的鐵甲并未壓垮他們的脊背, 當(dāng)真有百戰(zhàn)沙場碎鐵衣的豪邁氣概。 進(jìn)京的隊伍見到這個陣勢紛紛避讓, 清出一條道路,陸一鳴自然沒有動, 這番舉動下來, 他們擋住城門的馬車此時格外突兀。 吁領(lǐng)將勒住馬繩,在他們面前止步, 宛若帶著肅殺的血腥氣, 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是否需要搜查本將? 城衛(wèi)頭領(lǐng)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他收起看陸一鳴的陰霾,朝著他恭敬地行禮:恭迎護(hù)國大將軍回京。 說罷, 他朝邊上使了一個眼色,讓人先把陸一鳴他們這些人拉到一邊去, 免得他們這些賤民鬧事。 之前有人維護(hù)夫君時他有聽到,大將軍會主持公道,如今突然而來的沉默讓他有些慌張, 眼見著救兵即將離去,裴星顧不得其他,抱著小玉米上前一步攔下對方。 大人,夫君保家衛(wèi)國, 從邊境九死一生歸來,如今卻被人誣陷通敵叛國,還請大人為民做主! 穆大將軍不喜歡多管閑事,尤其是在京城門外,他本就執(zhí)掌兵權(quán),一言一行都會被人無限放大,越職的行為會引起帝王家的猜忌。 裴星磕頭請命,懷中小玉米天真無邪的雙眼真好對上穆大將軍有些老年渾白的眼眸,讓他最終改了主意。 真有其事? 一旁的城衛(wèi)首領(lǐng)心里一咯噔,大將軍不是多管閑事之人,怎會突然開口,若是今日一事讓穆大將軍截胡,大皇子和國舅爺?shù)挠媱澥∷桓蚁胂笞约簳惺裁春蠊?/br> 盡管背后冷汗?jié)B透衣襟,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有人提供陸一鳴叛國的證據(jù),須得帶回去審問,小人也是奉命抓人,還請大人不要為難小的。 不知道是誰嗤笑一聲:三推六問,屈打成招,怕是沒有這個命活著。 見第一個人出來反駁,其他人膽子也大起來:大將軍,俺最見不得這種欺壓出生入死的兄弟的行為,他們哪里知道我們這群人恨不得咬死大荊國的人,飲他們的血,喝他們的rou來償還曾經(jīng)死去的弟兄,怎么可能通敵叛國!就喜歡傻了吧唧的給人扣帽子,還望大將軍能給一同戍邊的戰(zhàn)士主持公道! 在一片聲討中,陸一鳴再次走上前,他拉開自己胸前的衣襟展示給這上百位回京的將士看,那條剛才在眾人面前展示的傷疤再次映入眼簾。 穆大將軍視線從他結(jié)疤的傷口掃過,眼神犀利地移到城衛(wèi)首領(lǐng)的臉上,暫時看不出神情,但后者知道大皇子這件事怕是懸了。 眾所周知,這些個從邊境不要命打仗回來的將軍最大的毛病就是護(hù)短,當(dāng)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區(qū)區(qū)小兵,為何要壞他好事! 他的牙咬得發(fā)酸,只能繼續(xù)說道:大將軍莫要聽這些人的一面之詞,這反賊說不定是在蠱惑人心,借此洗脫罪名。 輿論確實是陸一鳴煽動的,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剛才那是最快速最有效的辦法,他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這么做很難脫身。 況且若是讓他在此動怒殺人,他自己當(dāng)然能夠脫身而去,小星星他們呢?一直跟著他亡命天涯嗎?他舍不得。 穆大將軍身旁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出聲:當(dāng)日一別,陸兄倒是變化頗大。 這聲音有些耳熟,陸一鳴抬頭望去,對上一雙冷淡的鳳眼,雖然對面的人黑了好幾個度,但他還是認(rèn)出此時風(fēng)塵仆仆的這位,正是將近一年未見的謝承。 好久不見。 穆大將軍這時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陸一鳴,上下打量。 認(rèn)識?他問一旁的謝承,不過眼睛卻盯著陸一鳴看。 謝承不管他有沒有看到,無聲地點點頭:是我上次說的那位拒絕我的教頭。 這么一說,穆大將軍更有興趣了,他的目光在陸一鳴身上逗留片刻,對著城衛(wèi)首領(lǐng)面露譏諷:正好本將提前返京,兩日后才面圣,不若我們今日一起移步衙門聽一聽我這位士兵是如何叛國的。 他的語氣一變:若是讓我知道是有人冤枉別怪我不客氣了。 被標(biāo)上士兵的名號,這位穆大將軍顯而易見是接管了這件事。 城衛(wèi)首領(lǐng)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沒有面對陸一鳴時的趾高氣昂,而是躬著身子低眉順眼道:將軍路途勞累,怎好讓將軍屈尊前往。 剛才他暗中派人前去通知國舅爺和大皇子,他這邊攔不住,相信對方能夠處理妥當(dāng),但是一旦想到他可能受到的懲罰,他心下一沉。 走吧,本將正好想看看,這位曾經(jīng)的戍邊士兵是如何叛給差點殺死他的敵國的,說不定還能從我軍營退伍的士兵里揪出幾個漏網(wǎng)之魚。 穆大將軍不想在這浪費時間,特別是看到城衛(wèi)心虛的模樣,一看就知道陸一鳴是被誰針對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京城的衙門前去,反倒是引來不少人圍觀,他們好奇這上百將士怎的一回來就直奔衙門去了?莫不是大將軍受了什么委屈?那怎么行? 還有人注意到被包圍在隊伍中的唯一一輛馬車,這里面坐的又是誰,竟然能讓大將軍護(hù)著走! 走走走,看熱鬧去! 事實證明,想抓陸一鳴的人非常精明,或者說權(quán)力大,一看到此事不成,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將過錯推到了一個酒商身上,讓人心甘情愿當(dāng)替罪羔羊,說自己是江州府人,但因為嫉妒陸一鳴被選中地方貢品名單而他沒有懷恨在心,暗中舉報。 此番說辭不說陸一鳴不信,就連圍觀的人也不信,一個酒商的口頭證詞不可能讓城衛(wèi)首領(lǐng)直接攔人,他們猜測背后之人權(quán)力不低,至于再多,不敢多想。 衙門對于這種事情最不喜受理,兩頭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們太難做了!剛才大將軍的眼神差點以為自己要被吞了。 此案以史上最快的速度了結(jié),陸一鳴沒有再深究下去,他抿著嘴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總歸是自己還不夠強(qiáng),這個朝代可不崇尚個人武力,而是至高的權(quán)力。 不過多虧了這大陣勢,陸一鳴還未把摘星酒的名聲打出去,就提前火了,等開業(yè)后門庭若市,比江州府時更勝一籌。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不遠(yuǎn)處的茶樓處有兩人看了全過程。 這人倒是有趣。 大皇子和國舅爺日常對弈,聽著下人的稟告,國舅爺感慨一句。 大皇子眼中暗光一閃而過,差點把手里的棋子砸了,但抬眼看到國舅爺瞇起的目光時,他按下心中翻涌的暴怒,平日里他最怕的可不是皇帝,而是這位喜怒不定的國舅爺。 應(yīng)離、顧煥、宋清、謝承,甚至穆大將軍,他看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棋子,勾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好一個平民百姓,牽扯的人倒是不少,這樣的人可得好好查一查,我可不相信這人這么簡單,不過他是三弟的人還是六弟的人呢? 國舅爺落下最后一子,往后一靠,閉目養(yǎng)神:莫要花太多心思在一個人上,你該想該做的,是如何將如今的政務(wù)處理好,如何拉攏那些大臣和近臣,你近日在朝堂之上太過心急,雖說我們與大荊國停戰(zhàn),但戍邊的糧餉不該克扣,你如今還不是皇帝,容易引起那些將士的不滿。 又是這樣,又是這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時刻提醒你該怎么做,你哪里做的不好 看著再次輸?shù)舻钠寰?,大皇子突然心中有些不喜,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嚇一跳,垂著眼平息后才順從地說道:您說的是,近日是我急躁了。 國舅爺揉太陽xue的手一頓,轉(zhuǎn)了一個話題:皇帝近日情況如何? 半死不活,昏迷不醒,太醫(yī)還說有所好轉(zhuǎn)。 大皇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應(yīng)離那老東西,他早該死了,哪需要做什么代理朝政的事情,他這會兒就該名正言順地當(dāng)上皇帝! 說起這事他又不免想起應(yīng)離拿出的解毒丸,猜測起陸一鳴的身份,國舅爺閉闔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皺著眉頭看著對方為一個平民百姓陷入苦思的模樣,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支持錯了人。 這名叫做陸一鳴的必須死,否則必定成為眼前人的心結(jié)。 他坐起身,收起慢條斯理的模樣,冷著眼提醒:你,莫要魔怔了。 比起外面的波濤洶涌,再次吃到陸一鳴做的飯時,應(yīng)離差點感動到流淚。 今日之事不僅百姓看了熱鬧,應(yīng)離在陸一鳴審問結(jié)束后把人接走,不過還帶了些小尾巴。 他剛滿足的身心對上穆大將軍的臉,突然心情又不好了:你這老東西為什么也在這? 對于應(yīng)離這種針對他的行為,他司空見慣:你這徒弟可是我救下的,你該感謝我,而不是一聲聲的質(zhì)問。 不過應(yīng)離確實沒說錯,這人手藝真不錯,他給自己夾了一塊三層的紅燒rou,咀嚼完夸贊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一手,聽說以前在邊境也是伙房的,怎么我不知道還藏著這么一位大廚。 夸贊的同時又帶著些試探,顯然這人并未完全相信他。 不過,那又如何,他不是通敵之人。 獻(xiàn)丑罷了,都是自個兒私下里琢磨的,自然入不了您的眼,陸一鳴替他倒上一杯酒,今日多謝穆將軍替草民解圍,敬您一杯。 陸一鳴干了之后,穆大將軍搖晃手里的清酒,同樣一飲而盡:你小子,聽小承那小子說身手不錯?明日來我府上,幫我訓(xùn)一下跟我來的這一隊人。 謝承當(dāng)日也曾邀請過他,但他無意黨派之爭,拒絕了。 今日之事,暗地里敲定了他不是三皇子那一派的就是六皇子那一派的,再無其他可能,所以當(dāng)不當(dāng)教頭只取決于他的心情。 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 一群人聚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就算陸一鳴的酒量還算不錯,回臥房的腳步仍然有些虛浮,他半靠在比他矮大半個頭的人身上,嗅著身上獨特的香味,有些口干舌燥。 裴星忙前忙后替他寬衣洗漱,陸一鳴難得受到夫郎的服侍,舒服的很,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借著酒勁黏在夫郎身上,看著人貼心的舉動,任他擺布。 等兩人躺在床榻上,裴星支起身用指腹描摹著他的眉峰,囁喏道:夫君好乖啊。 很乖的陸一鳴一言不發(fā),翻身下榻,走到他們的箱子旁,打開翻找著什么。 裴星以為他真的喝醉了,也從床上下來,生怕對方磕著碰著。 然而當(dāng)他看到陸一鳴拿出的東西時,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不過被某人牢牢抓住,禁錮在他胸前。 頭頂?shù)姆撀曧懫?,明明他沒有喝酒,卻覺得渾身燥熱。 這一頁,陸一鳴從沒撒過嬌,末世大佬大老爺們學(xué)不來這玩意兒,但今日他醉了,不妨放縱一下,想和小星星一起試一試,可以嗎? 喝酒的夫君和平日里裴星所見的夫君完全不一樣,此刻像是狗狗一樣用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裴星總覺得自己的心臟要跳出胸膛。 這哪里能夠拒絕? 怎么舍得拒絕? 裴星被這雙眼睛迷了神,看也沒看畫冊上陸一鳴翻開的到底是哪一頁,被蠱惑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