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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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了甩頭,自嘲一聲,自己怕不是在宮中待久了,染上了宮里的壞毛病。 小玉米的房間內(nèi)亮著燈,陸一鳴回房的腳步一轉(zhuǎn),先去了一趟陸母和小玉米的房間。 咚咚咚 陸母疲憊的聲音傳來:進來。 陸一鳴推門而入,陸母背對著他在哄小玉米,身影看著比最后一次見時消瘦了不少。 他輕輕帶上門,不讓寒風(fēng)侵襲了這一老一小。 走近陸母身旁,陸一鳴放緩了腳步,他的目光聚集在對方盤起的發(fā)間,二十日未見,不知不覺中母親竟多了些白發(fā),明亮的顏色夾雜在黑發(fā)之中,異常突兀。 見高大的影子立在身旁一動不動,陸母還在疑惑今晚奶娘怎么一言不發(fā),微微抬起頭后才發(fā)現(xiàn)是陸一鳴,她的眼睛彎成半月,眼角明顯有歲月的痕跡。 回過神的陸母緊握著他的兩臂,上下打量后才仰著頭驚喜地說道:一鳴回來了,兒子,回來了。 一股暖流從心口擴散,陸一鳴盯著她憔悴的臉五味雜陳,而后配合著放松手臂輕聲說道:嗯,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陸母再次一寸一寸用目光檢查陸一鳴的身上,發(fā)現(xiàn)沒有一處傷口才算真正松了一口,她拉著陸一鳴坐下,從大箱子里找出一個無塵的木匣子,匣子緩緩抽出,里頭放著唯一一封信,此時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正中央。 信并未開封,但信封袋的表面明顯有些細(xì)微的痕跡,一眼便知經(jīng)常撫摸。 這是你爹從邊城托人寄回來的信,我一直想著等你從宮里回來了,咱們一起看你爹寫了什么。 陸一鳴接過信的手指微僵,說實話這種溫暖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但今日這感受卻最深。 他成年后,老院長將曾經(jīng)撿到他時收起來的信交給他,信保留得很好,并未拆封,樸素的信紙上面只有一個取好的名字,和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愛故事,再無其他。 說不出來是什么感受,總覺得哪里好像缺了一塊又好像什么都無所謂,他面無表情看完后將紙燒了,若不是覺得沒有必要,他甚至想把名字也改了。 怨恨談不上,畢竟是對方將自己帶到世界上,無悲無喜,除了小時候見到別的小孩能和爸爸mama一起去游樂園玩耍羨慕外,好像沒有多余的感受。 直到穿到這里,有了父母。 他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親情。 他有時候甚至卑劣的想,原身死的好,他才得以鳩占鵲巢,感受到父母的關(guān)懷以及偷走一個乖巧的夫郎。 他越是幸福,這種偷竊的感覺越深。 看著還在期待他念信的陸母,陸一鳴小聲喚了一句:娘。 這一聲莫名其妙的叫喚可把對方嚇了一跳: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陸一鳴接過信,側(cè)過頭眨了一下眼睛,睜眼說瞎話:沒事,或許是染了些風(fēng)寒。 你這孩子也不早說,我給你去煮碗姜湯熱熱身,一會兒喝了趕緊躺下睡一會兒,明兒就能好一些。 陸一鳴拉住陸母的手,讓她坐下:娘無需擔(dān)憂,我早已吃過藥了,等看完爹的信就去睡。 你這孩子 信封從頭上小心撕開,陸一鳴拿出里面的信紙,一字一頓念給陸母聽:吾兒青覽 信的大致內(nèi)容說的是,陸父已達邊城與祖母匯合,一切安好,讓他們莫要擔(dān)憂,還說了陸父今年春節(jié)會在邊城逗留,詢問他們是否過去團聚。 除此之外信里還說了一些邊城的所見所聞,并不似想象中的荒蕪,大片的草原,牧民們無拘無束,生活反而樂得自在。 陸一鳴看完后得出結(jié)論:看來爹在邊城過得不錯。 是啊,陸母欣慰有之,感慨有之,但更多是惆悵,你爹這些年雖然嘴上不說,但我心里門清,他這是在自責(zé),沒有盡到一個兒子該盡的孝心,每次臨近年關(guān),他都會一個人發(fā)上一會兒呆,心里估計不好受,如今你祖母還愿意認(rèn)他這個兒子,已是不容易。 說的是陸父的事情,但陸一鳴或多或少聽出了一絲她隱含在這些話里頭的情感。 爹覺得虧欠陸家二老,那么娘呢,是否也有這種想法? 陸一鳴猶豫著還是開了口:娘,你想回一趟金家嗎? 陸母的眼神閃爍,明顯心動不已,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明亮的眼睛再次歸于沉寂:我怕 陸一鳴打斷她的猶豫不決:明日我休假,可以與娘一同前去,若是金家不愿承認(rèn),還有我們,我與小星總歸站在您的后頭,遠(yuǎn)在邊城的爹必然也希望娘能夠解開多年的心結(jié)。 見人還是下不了決定,陸一鳴把打聽到的事說給她聽:聽聞金家的工部侍郎大人事已高,身子骨并不健朗,三代的子嗣不豐,怕是難以有往日的輝煌。 工部侍郎就是陸母的父親,她雖是庶女,但因為生母去的早,所以金老爹待她算是不錯,生母過世后過繼到二娘膝下,也沒有受到欺負(fù)。 如今年事高了,越發(fā)覺得該回去瞧一瞧當(dāng)年的故人。 只是有些怕金家并不承認(rèn)她這個忘恩負(fù)義的不孝女,故而萬分忐忑。 心思回轉(zhuǎn)千百遍,陸母攥著指尖終于下了決定:明日,要勞煩一鳴了。 娘,這是兒子該做的,一家人無需這般客氣。 從小豆丁到如今的參天大樹,陸母看著這張剛毅的臉一臉欣慰,少時依賴父母,父母老時依賴子女,這就是傳承吧。 咯咚 搖籃里傳來一陣響動打斷他們母子倆的談話,兩人一齊看過去,只見小玉米袖珍的手里捏著一個小玩具,正朝木框用力拍打,見到他們看過去,又默默放回原處。 活像是在吸引他們的注意。 陸一鳴起身將小玉米抱起來,貼了貼他的臉頰,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夠聽懂他的話,柔聲問道:小玉米還記得大爹爹嗎? 精靈似的大眼睛輕輕轉(zhuǎn)動,像是在辨別眼前人,沒一會兒,懷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陸一鳴手足無措,心里有些酸楚。 不過二十天未見,這個沒良心的小家伙居然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陸母見小玉米哭得實在傷心,上前一步從陸一鳴手里接回小家伙。 然而,小玉米緊緊扯著陸一鳴的衣服死活不肯放手,小小的手指力氣不小,陸母拽都拽不下來。 陸一鳴失笑:你這二十天的奶倒是沒有白喝。 哭了一會兒,小玉米從嚎啕大哭到小聲抽泣。 陸一鳴剛才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小玉米的眼睛一直盯著他,沒有移開半分。 不知為何,陸一鳴看著這純凈的眼神,心中突然一動:是想我了嗎? 像是在回應(yīng)陸一鳴一樣,小玉米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幾聲,沾著水珠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怪可憐的。 陸一鳴心房一顫,在他彈性十足的臉頰上啵了一下:沒有不要你,大爹爹怎么會不要你呢?心疼還來不及。 不管小玉米聽不聽得懂,他向小包子說著宮里的見聞,陸母退到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眼神格外慈愛。 興許是哭累了,興許是在陸一鳴懷里覺得安心,小家伙閉眼的時間越來越頻繁,最后伴著陸一鳴低沉的聲音逐漸睡去,不過手還是緊拽著衣服,怎么拉都拉不開。 陸一鳴輕聲對陸母商量:今日讓小玉米和我們睡吧。 陸母用手帕輕柔的替他懷里睡著的小家伙擦去眼淚,送他們倆出門。 夫君! 裴星從睡夢中驚醒,神情有些慌亂,他怎么好像夢到夫君回來了? 漆黑無光的房間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格外敏銳的耳朵在這安靜的方寸之地沒有捕捉到一絲響動,他發(fā)了一會兒呆,伸手一摸邊上的位置,入手冰涼一片。 果然,只是一個夢。 咯吱 木門的響動讓他心里一緊。 這么晚了,是誰? 一個高大的身影爬上床,隔著被子將他往外挪了挪,在最里頭放置了一個柔軟的團子,而后床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在脫衣服。 裴星在心里喚小苗,但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一張大手掀開被子一角,夾雜著涼意的身體進入被子,大手?jǐn)堖^他的身子,將他圈在懷里。 熟悉的味道斥在鼻腔里,裴星整個人平靜下來,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哭。 夫君。 嗯。 夫君。 我在。 原來,不是夢。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居然翻車了嗚嗚,艱難的一日過去了,加油! 感謝在20211103 00:00:00~20211104 00:58: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93560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胖喵 10瓶;錦鯉本鯉 5瓶;永遠(yuǎn)滴神、表白太太們、蘇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6章 貢宴上見了, 馬車?yán)镉H了,床上顛鸞倒鳳,卻依舊沒讓眼前人覺得真實, 這突如其來的分離, 這二十個日日夜夜, 小星星恐怕沒有一個安穩(wěn)覺。 夫郎如此,他亦然。 在宮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夫郎,關(guān)心他吃的如何, 睡的如何, 是否同樣在想他。 每次洗漱后他躺在空空蕩蕩的床上,頭枕著胳膊, 想的卻是每晚抱著小星星睡的場景, 沒了熟悉的體溫, 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才知失眠的是何感覺。 誰離不開誰?誰都離不開誰。 黑暗中, 陸一鳴的視線落在裴星的發(fā)旋,溫?zé)岬哪_動了動,勾住對方缺少熱氣的腳掌,將它們放在他的小腿上:這樣冷嗎? 裴星抽了抽腿, 奈何陸一鳴力氣太大, 沒抽動, 反而讓被窩外虎視眈眈的冷氣有機可乘。 他停下抖被子的動作,額頭在陸一鳴的胸膛輕輕擦了擦:不冷了。 陸一鳴把橫在上頭的手臂收回, 大手拉過裴星兩只放置在胸前的手,沒有什么比親自感受更加直觀。 他才離開一個時辰不到,原本被他捂熱的指尖又微微發(fā)涼, 他把裴星的手放在他的咯吱窩底下夾著,沒有了衣物的阻攔,帶著涼意的手接觸到guntang的皮膚,陸一鳴瞬間想把手臂松開,但實際上夾得更緊。 裴星偏寒的體質(zhì)與他是哥兒身有關(guān),但這一年的食補,已經(jīng)好了不少,照理來說冬日里也不會這么容易就體寒,明明來的途中還好好的,才二十日未見,又回到了老樣子。 真叫人不省心。 陸一鳴發(fā)泄似的咬在他脆弱的后頸,聽到自家夫郎疼得嘶了一聲才松開力道,改為含在嘴里,又輕輕舔了一口才松開。 不乖。 一聲重重的批評在黑暗中響起,先是后頸后是耳邊,兩處都是敏感的地方,裴星聽著近在咫尺的低音炮,大腦炸的一片空白。 為了懲罰夫郎這二十日不珍愛身體,陸一鳴又將他的耳垂含入口中,牙尖用了些力,在黑暗中留下凹陷的痕跡。 懲罰你,不好好吃飯,不好好鍛煉。 話是這么說,但一只手卻在月亮看不見的地方煽風(fēng)點火,偏偏還不負(fù)責(zé)澆滅,被挑逗的人哪里經(jīng)得起他的摧殘,張開嘴就要投降。 然而陸一鳴洞察他的想法,率先一步用嘴堵上,昏暗的房間里只能聽到沉重又難受的喘息聲。 裴星的手腳都被陸一鳴固定得死死的,想逃都沒處逃,好不容易能了空隙,啞著嗓子求饒:夫、夫君,我錯了。 錯哪里了? 見裴星拉著他的單衣不肯說,陸一鳴濃眉微挑:不說嗎?不說懲罰繼續(xù),明日等我問了娘,懲罰更重。 我、我說我不該胃口不佳吃得少,不該經(jīng)常站在門口吹冷風(fēng),不該 嗯?我不在的時候你就這樣子讓我心疼? 唔我沒有等等,夫、夫君不是說坦白從寬嗎? 我可沒說。 房間外抬手準(zhǔn)備敲門的陸母最終收回了手,看著手里的這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暗想今晚是沒機會端進去了。 這倆小年輕喲! 這猴急勁簡直就是和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聽著里頭的響動,陸母紅著耳朵快速離開,早在五河村她就知道小星會被自家兒子吃的死死的,果不其然,這小玉米還在他們屋呢,就這么肆無忌憚。 這狗糧她吃夠了! 老頭子怎么還不回來! 她是管不了了,隨他們?nèi)グ伞?/br> 眼里只有彼此的兩人井不知道門房外還有人。 陸一鳴顧及著小玉米沒有太過分,但是這種緩慢反而更磨人,不光裴星這么覺得,陸一鳴也這么覺得,怎么感覺懲罰的不只小星星一人,還有他自己。 所以他只做了一次,便摟著人睡去。 翌日早晨。 小包子醒得早,他睜著眼好奇地看著陌生的床頂,沒有第一時間哭泣,反而是側(cè)過臉往邊上看去,看得異常認(rèn)真。 雖然他只能看到包裹在他身上的棉布。 平日這個點小玉米醒了,會有奶娘抱過去喂奶,但今天不同,身旁熟悉的氣息讓他十分安心,但是肚子里反饋上來的饑餓感令他十分難受。 他挪動著rou嘟嘟的小嘴,只吃到了無色無味的空氣,心里頓時不開心了,又餓又不開心好像身下也濕濕的。 煩躁的小玉米越來越委屈,那張可愛的小臉不復(fù)剛醒來時的呆萌,嘴巴一撇,用力蹬了一腳。 可惡! 根本踢不開束縛的睡袋! 連小棉被也欺負(fù)我! 委屈! 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吵醒了兩個大人。 陸一鳴趕緊披上外衣,先安撫大的,后抱起小的遞給門外等候多時的奶娘,繼續(xù)躺回床上去,松了一口氣。 這下安靜了。 被吵醒,裴星雖然閉著眼睛,但趴在陸一鳴身上井沒有打算繼續(xù)睡。 小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