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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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堯臉色陰沉,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公子? 去吧,就照你剛剛說的做,祁堯冷聲道,尤其是蘇允,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弟子,務必將他們都留在陰嶺城內(nèi)。 同時毀去近二十個法陣耗費巨大,蘇允連吃了兩瓶補充靈氣的丹藥才終于緩過神來。 不過丹藥雖然好用,帶來的負面效果同樣也不小,蘇允頭暈眼花,干脆在施銘云的攙扶下靠坐在窗邊休息。 師叔怎么樣,我這里還有些靈果,不如您先吃一些吧。見蘇允臉色蒼白得厲害,施銘云忍不住擔心道。 沒事,蘇允搖搖頭,強撐著吃了幾塊靈果,讓我自己睡一會兒就好了。 確實不是太大的問題。 他如今最大的麻煩就是本命劍體有損,根本存不住靈氣,稍不留神便會靈氣耗空。 師叔?施銘云又喚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小茶樓內(nèi)安安靜靜,年輕劍修雙目緊閉,身形單薄,幾縷碎發(fā)落在臉頰上,倒顯得多出了幾分稚氣。 施道友,你有沒有覺得這附近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一旁的劍宗弟子忽然開口道。 什么不對?施銘云一愣,總算回過神來。 你看這個,劍宗弟子將腰間靈劍取了下來,我這靈劍是用清山礦所鑄,對靈氣最是敏感,之前還一切正常,如今卻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模樣。 原本通體瑩白的靈劍像是被血污沾染過一般,透著詭異的猩紅,靠近劍鋒處更是多出了許多道裂痕。 施銘云下意識道:是魔氣? 對,我也覺得應當是魔氣。劍宗弟子點頭。 陰嶺城靠近幽冥,按理城內(nèi)有少許魔氣該是極正常的事情,然而眼下他們正在試煉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量的魔氣。 渾天宗負責安排試煉事宜,不可能不注意到這一點。 先前城內(nèi)靈氣充裕,分明沒有一絲魔氣的痕跡,如今卻忽然出了問題,要么就是護城陣法出現(xiàn)了破損,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將魔氣引入了城中。 我跟人學過一點隔絕魔氣的陣法,不過需要時間布置,你去將你們宗門的人都叫過來,陰嶺城的護城大陣應該還在,暫時先熬過這段時間再說。劍宗弟子道。 行,那你自己小心。沒有時間推脫,施銘云干脆點頭,去找到外面探路的弟子。 因為魔氣彌散,城內(nèi)的妖獸再次發(fā)生異動,施銘云著實花了不少時間,才總算將所有人都找了回來。 而等再回到茶樓里面,才發(fā)現(xiàn)原本靠坐在窗邊的蘇允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師叔去哪里了?施銘云心底一緊,連忙抓住身邊的弟子問。 小弟子嚇了一跳,不,不知道,剛剛還在那里的,不會是自己出去了吧。 施銘云急得團團亂轉(zhuǎn)。 對方之前狀態(tài)如此之差,連站起來活動都很困難,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 你要去做什么?法陣馬上就要布置完成,見施銘云又要推門離開,劍宗弟子連忙將人拉住。 師叔不見了,我得過去找他。 你瘋了,劍宗弟子根本不敢放手,外面都是魔氣,等下連路都要看不清了,如何出去尋人。 有妖獸在外面!不知哪個弟子忽然喊道。 施銘云連忙向窗外看過去,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什么妖獸?劍宗弟子視線被擋住了,只能在原地心急。 他是劍修,并不擅長布陣,能維持住眼前的法陣已經(jīng)是極限,根本沒辦法再疊加上一個防御用的法陣。 若真有妖獸沖進來,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不知是什么妖獸施銘云搖頭道。 劍宗弟子莫名其妙。 對方好歹也是馭妖師,怎么可能連對面是什么妖獸都無法認出。 然而直等他將大門打開才終于發(fā)現(xiàn),的確正如對方所說,這世上根本沒有人能認出眼前的妖獸究竟是什么。 斷蟲的頭,龍甲的軀干,雪蠅的四肢,血蜂的雙翅。 仿佛被強行拼湊在一起的怪物,只是看著便讓人忍不住惡心作嘔。 而施銘云方才一直在尋找的蘇允,如今也正站在那只妖獸的面前,雙目緊閉,額上隱隱滲出冷汗。 不好,你師叔應該是陷入幻境之中了。 對于正道修士而言,魔氣最麻煩的一點便是會侵蝕經(jīng)脈,進而引發(fā)出心魔幻境。 這種心魔幻境與普通的心魔不同,除非遠離魔氣所在,否則根本無法依靠修士的個人意志解除。 不能讓他再繼續(xù)呆在外面了,必須先把人弄回來。劍宗弟子看了看四周,干脆將手中的陣法石遞給施銘云。 我在魔氣里停留的時間最短,即便出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幫我看著法陣,在我回來之前絕對不能離開半步。 施銘云剛想說應該自己出去救人,就見遠處已經(jīng)有人走了過來,正是之前負責公布題目的黃衣婢女。 婢女走到蘇允身前,開口卻是陌生男子的聲音。 蘇道友,如何,被魔氣侵蝕的滋味應該并不好受吧? 蘇允閉著雙眼沒有說話。 施銘云心底一跳,下意識便想沖出去,卻被身邊的劍宗弟子用力按住。 這聲音我聽著有些耳熟,似乎是渾天宗親傳弟子祁堯的聲音。 祁堯? 施銘云忽然反應過來,這的確是祁堯的聲音沒錯。 作為渾天宗掌門的親傳弟子,祁堯在外界的名聲向來不錯,一直以性情和善著稱。 施銘云遠遠見過他幾次,卻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惡意威脅的語氣與人說話。 蘇道友為何不出聲,可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黃衣婢女向前走了一步。 看在翠陽仙君的面子上,其實我也不愿與你為難,不如這樣好了,你現(xiàn)在馬上從陰嶺城離開,我就當之前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蘇允閉口不言,只輕輕勾了下唇角。 婢女眉頭一皺,你笑什么? 沒有,我只是想說你與其在這里找我的麻煩,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蘇允臉色依舊蒼白,聲音卻十分清亮。 其實我從進到城內(nèi)開始,便一直覺得奇怪,你的確是想要為難參加試煉的弟子沒錯,可不管是在陰嶺城中養(yǎng)蠱,引魔氣倒灌,還是如今驅(qū)使已經(jīng)異化的蟲形妖獸,都根本不像是普通正道修士會使出的手段。 祁道友作為渾天宗掌門的親傳弟子,自然不可能入魔,那么唯一可能的,便是不小心收了某個已經(jīng)入魔的修士做下屬。 你想挑撥離間?黃衣婢女下意識反駁。 蘇允語氣平淡,祁道友若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自己去試一試,看那個給你出謀劃策的人究竟是不是魔修。 更重要的是,適合養(yǎng)蠱的地方如此之多,對方為何偏偏將地點選在最靠近幽冥的陰嶺城內(nèi),你不會以為,那人真的只是單純想要幫你在此地養(yǎng)蠱吧? 祁堯眉心緊鎖,雖然覺得對方八成是在胡說,但還是忍不住升起一絲動搖。 牧千柯出身離坎劍宗,無論經(jīng)歷還是出身都有跡可循,即便與魔修有些勾結(jié),也應當不是魔修才對。 可話雖如此,回憶起與牧千柯相遇來的種種場景,祁堯卻越想越覺得疑點眾多。 尤其是臨時將試煉地點改換到陰嶺城這件事,按照牧千柯的說法,之所以將地點最終選定在陰嶺城內(nèi),完全是因為此地靠近幽冥,附近空曠無人,即便鬧出什么事情也很難被外人察覺。 但反過來,如果養(yǎng)蠱過程中出現(xiàn)任何差錯,或者牧千柯背著自己還有什么其他的計劃,祁堯這一邊就很難再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你祁堯想問對方還有什么其他的證據(jù)。 然而怔愣不過一瞬。 等祁堯再回過神時,就見一匹黃色馬駒從虛空飛出,直接投入到了對面人的靈劍之中。 承天九式第二式,飛蛾赴火。 原本便以速度見長的劍式此刻更是快得出奇,祁堯根本來不及反應,便連同身后異化的妖獸一齊被斬成兩段。 給祁道友一個建議,在與人斗法之時,無論對方說什么,都最好不要輕易走神。 祁堯: 又被騙了 第48章 正如劍宗弟子之前所料, 護城大陣的確沒有被毀,倒灌入城內(nèi)的魔氣不過一兩刻鐘便徹底消散了。 然而魔氣雖然已經(jīng)消散, 跟著一起抵御妖獸的弟子們卻都已經(jīng)精疲力盡,有些年紀小的更是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施銘云看不過,上前將幾名弟子拉了起來,這是做什么,試煉還沒有結(jié)束,才這么一會兒就支撐不住了, 等下你們要怎么辦? 小弟子欲哭無淚,師兄,剛才那些魔氣你又不是沒看到, 即便有法陣阻隔,也不可能一點影響也沒有我現(xiàn)在體內(nèi)靈氣翻騰得厲害,是真的撐不住了。 是啊, 另一個弟子也跟著道,左右也不知道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倒不如讓我們好好歇一歇了。 隨著他的話音, 房間內(nèi)的眾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 確實, 正如他所說,渾天宗試煉原本便困難異常,往年來參加的弟子十不存一,到了今年更是花樣百出。 按照祁堯之前的說法, 對方明顯是不打算讓他們活到最后了,勉強逃過一次又能怎樣,到最后還不是要死在這個地方。 你們施銘云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還不知該如何反駁,就見在一旁休息的蘇允忽然看了過來。 修行原本便是逆天而行, 蘇允環(huán)顧四周,你們?nèi)舢斦嫒绱伺滤赖脑?,不如從一開始便不要踏入修行之道。 我們也不是怕死,小弟子忍不住反駁,我們只是不服氣,就因為我們是外門弟子嗎,所以活該被送來參加這種試煉,拼死拼活到最后卻連一點好處都沒有 誰說一點好處都沒有了。蘇允道。 小弟子一愣。 施銘云也以為是自己聽錯,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這,城里到處都是養(yǎng)蠱用的蟲形妖獸,哪里來的什么好處? 蘇允指了指外面,你們?nèi)グ岩粯堑牡卮u都打開就知道了。 一樓地磚? 小弟子面露疑惑,一樓下面不是放置狂化陣的地方嗎,底下還能有什么東西。 是布陣用的靈石靈礦! 劍宗弟子最先反應過來,狂化法陣和其他法陣一樣,布置搭建的時候都需要用到大量的靈礦靈石。 正常情況下,這些被用來當作基礎的材料在法陣開啟不久后便會被徹底消耗干凈,可如今卻不一樣,蘇允已經(jīng)提前將所有狂化陣都毀去了。 整座陰嶺城內(nèi)一共近二十個狂化陣,其中將材料消耗干凈的估計連一半都不到,剩下的自然就都可以拿出來了。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眾弟子頓時來了精神,合力不過三兩下便將一樓的地板地磚都拆了個干凈。 碎金礦,銀雪石,無垢土,居然還有極品靈石。站在最前面的弟子眼睛一亮,強忍著沒有直接撲到里面。 驚喜來得太快,施銘云幾乎都有些不安了,那個師叔,這樣做當真不會有任何不妥嗎? 沒事,都取出來吧,看看還剩下多少東西,你們可以自己分一分。蘇允道。 狂化陣雖然已經(jīng)被毀,但留著這些東西在里面終究是個隱患,還是都取出來的好。 當然,你們動作最好快一點,不然被其他宗門搶在前面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是!施銘云連忙點頭。 渾天宗內(nèi)。 用作降臨的人偶忽然被毀,祁堯的神魂著實受了不小的損傷,歸位之后緩了許久才總算恢復如常。 結(jié)果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留影石內(nèi)一眾弟子歡快翻找靈石的場景。 怎么回事,這些人為何還好好站在這里,那只已經(jīng)異化的妖獸呢,為什么沒有將這些人都處理干凈! 祁堯氣得吐血,只能朝身邊人吼道。 公子,我之前就與您說過了,那只異化妖獸雖然強大,但本身并沒有多少靈智,需要有人cao控才能發(fā)揮作用。牧千柯溫聲解釋。 您附身的人偶忽然被毀,臨走前又沒有及時給它下達指令,它自然只能傻站在原地,任由對方砍殺。 祁堯稍稍冷靜下來,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下屬。 對方說得有理有據(jù),態(tài)度也并沒有什么不對,他原本不該有任何懷疑才對,卻莫名想起蘇允不久前說過的那一番話。 先不提那只妖獸,有件事我倒想問一問你。 祁堯瞇了瞇眼,你之前提議我將試煉的地點改換到陰嶺城內(nèi),當真只是因為這里人跡罕至,無論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嗎? 這是何意,公子可是不肯相信我?牧千柯一臉困惑,仿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信,見對方顧左右而言他,祁堯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下屬,我怎么可能會不相信你呢。 正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我打算將一件極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到陰嶺城去,替我殺了蘇允。 這牧千柯低頭不語。 祁堯冷笑,怎么,不愿意? 并非不愿,牧千柯?lián)u了搖頭,語氣依舊恭敬,只是蘇允眼下不過元嬰修為,即便殺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你說什么? 什么叫即便殺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我之前便與公子說過,養(yǎng)蠱之事看似簡單,卻是極細致的工作,尤其是想要養(yǎng)出特定的異化妖獸,更是整個過程都需要格外注意。 使用的催化陣法,投入的妖獸數(shù)量,還有最重要的,拿來當作餌料的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