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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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遠又怎么?傅湘不以為意,她就是站這兒,也阻攔不了我要求你原諒的決心! 她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自帶一股無所畏懼的口氣,偏生臉上又是一副欠揍的表情,惹得尹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別煩我了,不跟你計較了行不行? 傅湘如蒙大赦,立即沒骨頭似地歪在尹秋身上,笑道:你說的啊,可不準反悔! 尹秋白她一眼:誰要反悔?我才不像你,一點都不好! 總算哄好了尹秋,傅湘一身輕松,咧嘴道:話說昨天你被丁師姐帶去做什么了?她沒有那什么你罷? 尹秋又勻了她一個冷淡的眼神,便將昨日發(fā)生的事同傅湘講述了一遍。 孟璟?傅湘聽完,大為驚奇道,那渾小子不是對你有莫大成見么?他怎么還突然幫起你來了? 尹秋說:我們在藏書閣受罰時,已將話都講清楚了,他雖然沒明說,但他既然幫了我,可見他已經(jīng)不那么討厭我了,我們也算是和好了罷。 怪不得,傅湘恍然,這么看來,他人還不錯嘛。 說到此處,兩人都默契十足地扭頭朝后看去,便見孟璟此刻還提著小板凳立在茶棚邊,看動作是在倒水喝。 既然誤會都解開了,往后大家就友好相處,傅湘瞧著孟璟的背影道,說起來你們倆都是無辜的受害人,比起我,他也更能理解你的心情,交個朋友多好。 尹秋緩緩地點著頭,說:只要不再發(fā)生什么意外,做朋友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兩人站在原地閑聊著,傅湘便提議等一等孟璟,稍后一同去飯?zhí)糜檬?,尹秋?yīng)了聲好,再抬眼看過去時,忽見一行女弟子朝孟璟走了去,幾個人將孟璟圍在了中央,像是在問孟璟什么話。 由于隔得較遠了些,并不能清楚地瞧見這些人的相貌,只能依稀辨認出她們是在與孟璟交談,可沒多久過去,就見孟璟突然丟了小板凳要走,那幾名女弟子便將他攔住,雙方好似起了沖突,就地拉扯了起來。 怎么回事?尹秋皺眉,遙遙張望著,怎么動起手來了? 傅湘定睛細看了一陣,臉色一變:不好,那是天音峰的人。 聞言,尹秋心口一跳:不會是丁師姐派她們過來找孟璟的罷? 有這個可能,傅湘說,肯定是覺得被孟璟壞了事,她又因著滿師叔不敢對你怎么樣,所以找起孟璟的麻煩了。 尹秋趕緊道:孟璟有心疾動不得怒,可別出什么事,咱們快過去幫他! 傅湘說:走! 兩人對視一眼,即刻火急火燎地朝孟璟奔了過去。 第44章 天色發(fā)陰,冬日愈發(fā)冷了,孟璟久坐不動,在寒風(fēng)中冷得直打擺子,他搓了搓手,見那茶棚里頭的茶還冒著熱氣,便走過去倒了一碗熱茶驅(qū)寒。 喂,你叫孟璟是不是?忽然,有個女弟子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 孟璟偏過頭,發(fā)覺一行女弟子不知何時朝他走了來,個個手執(zhí)長劍,神情冷漠,一雙雙眼睛都將他直勾勾地盯著。 你們是誰?孟璟丟了茶碗,回望著她們。 輪得到你來問我們是誰?那女弟子道,鍛劍閣今日差人手,長老聽說你昨日阻攔丁師姐要人,所以吩咐我們帶你去天音峰干活兒,跟我們走罷。 孟璟瞧了瞧她們,后退兩步:我不去。 你不去?那女弟子冷道,沒你說話的份!天音峰自來需要到新弟子院挑人打下手,這是宮里人人皆知的事,長老的話無人敢不從,由不得你不去! 孟璟亦是一聲冷笑,說:別裝模作樣的,我昨天幫了尹秋,今日你們便來挑我的刺,以為我看不出來? 見他態(tài)度如此惡劣,那女弟子大怒: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頂撞我們,她說著,大手一揮,綁也得給我綁去! 聞言,孟璟將小板凳一丟,當場就要離去,幾個女弟子紛紛上前來擒住他,神情含著鄙夷。 這些都是天音峰的老弟子,自小習(xí)武,就算沒真的動手,孟璟也誠然不是她們的對手,何況她們?nèi)硕鄤荼姡现飪簩γ檄Z拉拉扯扯,孟璟體虛無力,怎么也掙脫不得。 放開我!孟璟怒從心頭起,對著這幾名女弟子便是一腳踹去。 好啊你,敢對前輩動手!那女弟子見狀又是一聲高喝,給我打! 另外幾名女弟子得了她這話,便都急不可耐地對孟璟推搡起來,你一掌我一掌,耍猴一般將孟璟玩弄得團團轉(zhuǎn),孟璟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她們推到地上,挨了幾腳狠踹。 一個山野農(nóng)戶的窮小子,也敢在丁師姐面前?;?,那女弟子cao著手,冷眼看著孟璟被毆打,你說得不錯,就是故意來挑你刺的,可惜你不識時務(wù),你若乖乖跟著去天音峰,我們倒不會如此,這都是你自找的! 這些人起初還未下狠手,后頭卻是越打越兇,孟璟渾身生疼,禁不住破口大罵道:丑婆娘!我殺了你們! 他吼完這一句,鉚足了勁兒掀開周圍幾人爬起來,直沖那為首的女弟子撲去,攥著拳頭作勢要打她,那女弟子一動不動,嗤笑一聲,抬腿便是一腳踹在孟璟胸口,登時又將孟璟給踹了回去。 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拖他到刑堂去! 幾個女弟子便都將孟璟牢牢箍住,真就拖著孟璟的兩條腿要把他帶走。 孟璟目齜欲裂,被那一腳踹的幾乎窒息,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兩眼漸漸有些翻白。 一名女弟子注意到,狐疑著說:師姐,你看他 這小子精著呢,說不定是在裝樣子,為首的女弟子道,不管他,趕緊給我拖走! 那女弟子遲疑了一下,瞧了瞧孟璟的反應(yīng),雖心中有些擔憂,卻也不敢忤逆師姐,還是依言照做了去。 幾人將將走出一截,身后便倏地傳來一道高喊:住手! 女弟子們回過頭去,便見兩名年紀相仿的小師妹急急奔了過來,看長相都是眼熟的。 你們快把他放開!一見孟璟那副臉色慘白的模樣,尹秋便暗道不好,趕緊沖上去抓住孟璟。 后頭傅湘也已跟來,正色道:各位師姐做什么要打人?孟璟本就患有心疾,氣不得激不得,你們沒瞧見他臉色不對么?鬧出人命怎么辦! 那為首的女弟子見了她倆,哂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她將三個小輩掃了一遍,冷道,若非你們二人惹惱了丁師姐,這小子是一點事也沒有,既然你們不肯去天音峰做事,那總得有個人擔責(zé),你們是一個沈師叔之后,一個是明月樓之后,我們普通弟子請不動你們兩位金枝玉葉的小姐,那就只能請別人,快些閃開! 尹秋將孟璟護得死死的,說:就算要去天音峰做事,也絕沒有動手打人的道理,你們這樣做有違宮規(guī),掌門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少拿掌門來嚇人!那女弟子道,你們倆搞清楚,是他先動手打人的,有違宮規(guī)的人也是他,我們此番正是要帶他去刑堂按宮規(guī)處置,你們再要阻攔,事情鬧到掌門那里,可不是我們受罰! 傅湘一向擅長處理人際關(guān)系,能和和氣氣就不會輕易動怒,但此刻也免不了沉下臉來,說:那就等我們稟報掌門再說,孟璟已被你們打得犯了病,這時絕不能帶他走,出了人命你們負責(zé)么? 那女弟子蠻橫道:他是不是真的犯病,去了刑堂自有醫(yī)藥弟子判定,再要誤事,連你們一起帶走! 傅湘不甘示弱,擋在尹秋與孟璟前頭,與這女弟子對視道:那你就試試看! 冷風(fēng)一瞬襲來,吹動傅湘滿頭黑發(fā),她收斂起了平日里的笑容,神情嚴肅,眉目不善,這女弟子與她四目相對間,竟生出一種莫名的忌憚來。 孟璟低低地喊著:尹秋我疼 尹秋急忙將擒著孟璟的女弟子們推開,在孟璟胸口摸索道:別怕,我這就喂你吃藥。 如同藏書閣那日一樣,尹秋先是摸到一片不太明顯的柔軟,她沒來由愣了愣,手上動作停了一停,孟璟像是察覺到她的異樣,緊咬著牙關(guān)說:藥瓶在袖袋里 尹秋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 孟璟仰首躺著,脖間一片冷汗,表情痛苦,從尹秋的角度看去,他面容柔和清秀,頸項肌膚白皙如玉,微闔的雙眸泛著點點柔光,瞧來很是惹人憐。 尹秋看著他,心中無端冒出來一個荒誕的想法,她不動聲色地動了動手,打算再確認一下時,孟璟卻觸電般地扣住了尹秋的手腕,切齒道:袖袋 回想起藏書閣那日,孟璟也是這般情急的反應(yīng),尹秋恍惚間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心頭震駭,手腕被孟璟捏得發(fā)痛,這才回過神來,摸出孟璟袖袋里的藥瓶,火速喂了粒丹藥給他,爾后又跑去茶棚倒了碗水來。 這一番舉動結(jié)束,孟璟一口氣老半天才緩過來,胸口劇烈起伏,尹秋眉頭深鎖地看著他,掌心好似還殘存著某種觸感。 見得孟璟不像是裝病,那女弟子目光銳利,看了又看,末了便道:行了,藥也喂了,人也沒事,你們倆快讓開! 傅湘巍然不動:不行,再等等。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那女弟子憋不住發(fā)火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管你是什么身份,礙著我們抓人也得被罰,把她們兩個一起帶走! 傅湘低哼一聲,果斷回頭將尹秋和孟璟護在身后,不卑不亢道:要么你們請掌門來,要么你們把天音峰長老請來,否則我們不會跟你走的。 那女弟子已經(jīng)徹底沒了耐心,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都給我拖去刑堂! 其余幾個女弟子趕緊伸手抓人,尹秋忙將孟璟一擋,傅湘則攤開雙手把他們兩人都攥住,一群人便就這么拉扯起來,場面很是混亂。 正僵持不下間,下一刻,便聽后方又是一道怒喝憑空響起: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聽到那聲音,幾個女弟子都是一愣,待看清來人是誰后,便都一瞬變了臉色,連忙收了手往一側(cè)退去。 尹秋兩手都出了汗,指節(jié)泛白,她側(cè)目看去,竟見教導(dǎo)師姐領(lǐng)著一隊護衛(wèi)弟子趕了過來,人群后方還若隱若現(xiàn)地飄蕩著一截雪白的裙角,尹秋定睛細看一陣,看到那人腰間別著的一把銀質(zhì)匕首,不禁喜出望外。 是滿江雪! 你們天音峰是越發(fā)猖狂了!教導(dǎo)師姐揮著鞭子,指著那些女弟子罵道,往年你們要來挑人干苦力,我想著新弟子多做些事未嘗不是一種鍛煉,缺兩堂課也無妨,所以自來便不與你們多計較,而今你們得寸進尺,都動起手直接搶人來了!真當我這里的新弟子們都好欺負么! 這教導(dǎo)師姐名為許連枝,二十八、九的年紀,統(tǒng)管新弟子院已有多年,因著嚴厲的作風(fēng)與不茍言笑的性情,在宮中頗有威望,如今各峰各脈的弟子們,哪個不是經(jīng)她手教導(dǎo)出來的?就連葉芝蘭與季晚疏等人也要給她幾分薄面,說夸張點,許連枝算不少人半個師父,這幾名天音峰的女弟子自然也不例外,算是她半個徒弟。 眼見許連枝聞風(fēng)而來,又有滿江雪親自到場,這些女弟子自知情勢不妙,不敢再作威作福,忙不迭齊刷刷跪倒在地。 見過師叔,見過許師姐! 許連枝雖比滿江雪年長幾歲,但兩人地位不同,輩分也不同,是以許連枝也要對滿江雪尊稱一聲師叔,她率先發(fā)了話,爾后便轉(zhuǎn)過身道:真是氣死我了,拿我們新弟子院當雜役院,師叔既然也在場,此事就由你來定奪罷。 陰沉天光下,滿江雪一身雪白,渾身上下白得耀眼,好似在發(fā)光,她適才得了暗衛(wèi)弟子的通報,聽說了此事,便立即朝這處趕了來,還好來得及時,沒拖到尹秋幾人被帶走。 誰叫你們來的?一陣短暫的寂靜后,滿江雪輕聲問道。 女弟子們都懼怕她,也不敢如實報了丁憐真的姓名,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著不說話。 你們不答,那我就默認是程長老命你們來的,滿江雪說,去將程長老請來。 一名護衛(wèi)弟子領(lǐng)了命,當即就要前往天音峰請人,那為首的女弟子暗道不好,趕緊抬頭道:師叔且慢!弟子們來此并非程長老的命令,而是,而是 許連枝拔高聲量道:還不快說!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交換了一下眼神,那女弟子緊皺著眉,猶豫不決道:是是丁師姐。 滿江雪看著她:哪個丁師姐? 那女弟子又是一陣支吾,末了才放低聲音道:是丁憐真丁師姐。 滿江雪毫不意外。 倒是許連枝又罵了起來:又是她!又是那個丁憐真!你們天音峰人人唯她馬首是瞻,把她捧得跟個土皇帝一般,真是無法無天! 對比起她,滿江雪就顯得十分平靜,她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淡淡道:把人叫來。 那女弟子苦著臉,暗想這回是真的完蛋了,但也不敢遲疑,趕緊起身去找丁憐真的所在。 一盞茶的功夫后,眾人集結(jié)于刑堂大廳,滿江雪坐在高堂上,許連枝坐在她右下方,底下跪了一片人影,包含尹秋與傅湘在內(nèi),只有孟璟一個人有椅子坐。 尹秋端端正正地跪著,抬頭仰望著滿江雪,她雖不敢開口與滿江雪說話,眼里卻直白地流露出喜意,滿江雪則支起手臂撐著頭,越過眾人眸光溫柔地回望著她。 尹秋抿抿嘴,笑了一下,滿江雪便也微微翹起了唇角,露出些許笑意。 大廳內(nèi)氣氛緊張,人人都面無表情地靜候著,傅湘無意間瞥見滿江雪淺淡的笑容,又轉(zhuǎn)動眼珠看見尹秋也在笑,她想,這兩人隔空對視,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滿師叔還真是平易近人,傅湘便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一笑。 誰知她一轉(zhuǎn)眼,就看見斜前方的許連枝正凝眉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