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書迷正在閱讀:野種【小媽文 劇情NPH】、啞巴abo、我在選秀綜藝?yán)飸賽鄢龅?/a>、[綜漫同人]大正二五宰的超神之路、修真界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瀆相、去男科遇見高中白月光(gb)、[綜漫同人]爆A的中原干部、福祉(NP純百)、嫁給未來皇帝后我咸魚了
可那只是滿江雪的意愿,不是尹秋的。 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就像我關(guān)心師叔一樣,爭執(zhí)的氣氛已經(jīng)淡去,尹秋語重心長,但你可以把我換成你自己,再把師叔換成陸師姐,那么你想想看,你是不是會和我做出同樣的選擇? 孟璟愣了愣,緊咬的口齒沒有松懈,她口吻冷淡地說:兩碼事,說完又補(bǔ)了一句,再說救我性命的人其實(shí)是季師姐,陸師姐于我沒有救命之恩,只有照拂與關(guān)愛。 你在強(qiáng)詞奪理,尹秋笑了起來,其實(shí)你能夠體會我的心,但你不想承認(rèn)。 孟璟再度煩躁起來:你別說了。 尹秋沒理她,繼續(xù)說道:就像你在宮里每次心疾復(fù)發(fā)的時候都不肯讓我知道,你可以讓別人知道,但就是非要瞞著我,為什么?她看了看孟璟,試圖用言語說服她,因?yàn)槟阒牢視?dān)心,會著急,而我對師叔的隱瞞,也是出于同樣的顧慮。 不,不一樣。孟璟說。 哪里不一樣?尹秋很有耐心。 你對師叔的感情,和我對你的感情孟璟說到此處,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你對我的感情怎么?尹秋問。 孟璟憋了半晌,負(fù)氣般地憋出一句:你又不是我?guī)熓澹?/br> 我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尹秋說,朋友有難,請你幫忙,你要狠心拒絕? 孟璟面露掙扎,咬牙切齒地道:你嘴上功夫厲害,我說不過你! 你今日失態(tài)了,徐長老若是見了你這樣子,他得失望,尹秋笑得恬淡,故意說,你把自己裝得沉穩(wěn)有度,還裝了那么多年,卻是在我跟前一不留心就暴露了本性,你還得多下功夫。 孟璟一怔,像是被尹秋戳到了傷疤一般,可不等她開口反駁,又聽尹秋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說:要是傅湘在就好了,她一定不會讓我為難的。 孟璟面色陰晴不定,時而發(fā)青時而泛紅,她在尹秋眼前像是不著寸縷,被看得一干二凈。 尹秋說得沒錯,她那些穩(wěn)重的表面都是裝出來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其實(shí)還是那個易暴易怒的自己,如若沒有心疾纏身,她便是放下了仇恨,也不會把自己變得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可能夠被尹秋看穿,這不是一件讓孟璟難堪的事。 她甚至有些難以啟齒的歡喜。 你到哪兒去?發(fā)覺孟璟一聲不吭地要走,尹秋趕緊追了上去。 孟璟腳步一頓,回頭冷冰冰地看了尹秋一眼:去給你熬藥。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尹秋便又笑起來,等孟璟離去后,她才將臉上的笑意回收得干干凈凈。 她如釋重負(fù),長長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朋友在去外地工作后消失了一段時間,某天突然敲了我的企鵝號。 親人,可以把你寫的小說發(fā)給我一些嗎?越多越好。 你要干啥? 是這樣的,我交女朋友了,我在跟她表白的時候,吹牛皮說自己會寫小說,她才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現(xiàn)在她要看,你能不能把你寫的那些搞個TXT發(fā)給我?救救急。 ? (為什么連這種人都有女朋友,而我的讀者小天使都還是單身???) 第111章 滿江雪在屋內(nèi)煮好了茶,等了一陣久久不見尹秋回來,便自顧自將熱茶先飲了一杯,白靈在片刻后推門進(jìn)來,說:師叔,有關(guān)姚定城驛站里的那位程師姐,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滿江雪嗯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她說。 我是專程給師父她老人家寄的信,白靈將手中的信箋呈交給滿江雪,其實(shí)回信早就到了,只是這陣子總在各地游走,沒個定下來的落腳處,這回信也就跟著輾轉(zhuǎn)流連了多日,先前才到了我手里。師父信上說,琉璃峰的確有名叫程秀的女弟子,也的確在六年前被紫薇教放火燒壞了容貌,那位程師姐并未說謊。 滿江雪將那信上內(nèi)容大致瀏覽了一番,白靈又緊跟著說:那日師叔特意交代后,我也留心觀察過那位程師姐幾日,她平時基本都待在鍋爐房里,幾乎不去別的地方,除了愛睡懶覺、愛喝點(diǎn)酒以外,人沒什么大毛病,這般看下來,師叔應(yīng)該可以放心。 滿江雪略略頷首,沒有表態(tài),她將那信箋順手扔進(jìn)爐子里焚燒掉了,聽見前院里響起了腳步聲與說話聲,像是來了什么人。 白靈正要出去看看,尹秋也在這時來了,兩人一同立在廊下觀望著,便見幾個少男少女自院門行了進(jìn)來,個個穿著統(tǒng)一的灰白色衣袍,手里都帶著筆墨紙硯。 那領(lǐng)頭的人是個小姑娘,模樣長得可圈可點(diǎn),一副機(jī)靈相。她顯然地位不同,穿了區(qū)別于其他人的碧色圓領(lǐng)羅裙,打扮得漂漂亮亮,背上還背著一把小巧的彎弓。 諸位好啊,我等是九仙堂弟子,來此是為四日后的機(jī)關(guān)大會做登名記錄,那小姑娘立在院中沖屋內(nèi)的滿江雪行了一禮,又看向尹秋笑了笑,還請各位哥哥jiejie行個方便! 縱然此番前來的弟子們都從未參與過墨子臺,但也知道這十年一度的機(jī)關(guān)大會并邀群雄,來了不少人。這般魚龍混雜的時期,九仙堂為了安全起見,會將來到魏城的所有人都登記在冊,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情況,好及時處理。 白靈應(yīng)了聲好,即刻將宅內(nèi)的隨行弟子都喚來了前院,眾人寒暄一番,動作麻利地置了桌子,排起了隊,九仙堂弟子便挨個兒記錄起來,公務(wù)辦得十分順?biāo)臁?/br> 知道滿江雪不喜吵鬧,尹秋特地把門給關(guān)上了,她一回頭,便見阿芙滿臉熱情地迎了上來,說道:你們云華宮就來了這么點(diǎn)人?不是跟你說了嗎,紫薇教也會來的,萬一你們因著陳年仇怨打起來,人少了可不占優(yōu)勢。 尹秋看了看她,笑問道:那你不妨再跟我說說,紫薇教此番來了多少人? 阿芙笑得促狹:反正比你們多嘍,載名冊就寫了好幾頁紙呢,城外還埋伏著不少沒進(jìn)來的人,少說也得上百了去,我看你們這兒加起來也沒有三十個,也太輕敵了罷? 尹秋微微一笑,說:我們云華來此是為參與貴派大會,不是為了尋仇滋事,帶那么多人做什么。 跟我說話還裝腔作勢,有那必要?阿芙說,你們云華宮和紫薇教一向水火不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嘛,打起來?。?/br> 尹秋打量她兩眼,笑意不減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有關(guān)我娘的消息,你不止告訴了我,還告訴了南宮憫? 阿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嬉笑著說:可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很聽師父話的,她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是有意見,去找我?guī)煾嘎闊﹪D。 難怪南宮憫也知道沈曼冬會在魏城現(xiàn)身的消息,原來是夢無歸給她報的信。 她告訴南宮憫做什么? 尹秋輕笑一聲:多謝提醒,改日有空的確該登門拜訪,不過不是找麻煩,當(dāng)年夢堂主出手相救,我還一直未有機(jī)會親自道謝,煩請你替我轉(zhuǎn)告一句,請夢堂主在大會前抽個空出來,我好去謝謝她。 阿芙端詳著尹秋,發(fā)間的蝶釵晃得像是要飛起來,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我可幫不了你,不止我?guī)煾?,我們九仙堂的九位堂主在大會前夕都拒不見客,為的就是避嫌,你要真想謝她,等大會結(jié)束也不遲,有的是時間嘛。 那看來是不想見我,尹秋表現(xiàn)得很隨和,既專程要我來,來了又刻意避著我,你們師徒二人倒是有意思。 阿芙雙手環(huán)胸,靠在廊柱上:請你來自然是有原因的,你自己也愿意來不是?我都說了九仙堂要避嫌,不會和任何門派有過多往來的行跡,你疑心病挺重。 尹秋側(cè)眸看著她:我娘在何處? 阿芙說:不知道呀,我又不是她的貼身丫鬟,大會那天你會見到她的,急什么? 尹秋觀察著她的神色,停頓須臾說:你演的不夠逼真,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只知道她的確在魏城,阿芙嬉笑個沒完,但不知道她具體待在哪里,你左右那么多年沒見過她,也不急于這一時啊。 發(fā)覺她始終在和自己打太極,尹秋眼眸微瞇,片刻后抬腿道:那好,借一步說話。 阿芙目露探詢,見尹秋側(cè)頭朝屋內(nèi)瞧了一眼,似是在提醒她里頭還坐著什么人,阿芙眼珠一轉(zhuǎn),很快回過味來,立馬直起身子朝尹秋的背影跟了上去。 弟子們都在前院聚集,后院自然是一個人也沒有,兩人穿過長廊入了院中,阿芙左看右看,問道:這里沒人啦,你要說什么見不得人的話就快說吧,我還得去下一個門派串門兒呢。 尹秋便停了下來,目光落在空蕩蕩的院中,沒有看阿芙,只是再度問道:我娘在何處? 阿芙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地道: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知道??! 尹秋目不斜視,還是不看她:我可以給你思考的時間,但你得想好了再答。 聽出她這話里含了些捉摸不透的意味,阿芙挑了挑眉,做了個無言的表情:你好煩啊,說了不知道了,一直問問問。 她說完這話,神色略有些不耐地搔了搔臉頰,打算就此離去,誰知她一條腿才邁出去,眼前光線便驟然暗了下來,一道攜帶著逼人真氣的掌風(fēng)登時兜頭襲來,驚動了阿芙頭上顫動不休的蝶釵,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 阿芙心下一震,慌忙抬手去擋,尹秋卻是眼疾手快地將她生生擒住,把她兩條手臂掰去了身后牢牢鎖著,順勢就將她摁在了冰涼的廊柱上。 阿芙精通箭術(shù),輕功也十分了得,可在拳腳功夫上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她半邊臉被撞得又麻又痛,牙齒還嗑到了舌尖。阿芙大驚失色,喊道:你干什么! 尹秋毫不費(fèi)力地箍著她,臉上的笑意與之前沒有絲毫變化,她慢條斯理地問:說不說? 阿芙呸了一聲: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喊人了! 喊罷,尹秋不為所動,很是和顏悅色地道,叫你們九仙堂弟子知道你在我這里半招也過不了,好威風(fēng)么。 你你怎么是這種人?阿芙真情實(shí)感地愣住了,你怎么和師姐嘴里形容的不一樣! 尹秋盯著她:哪里不一樣?說罷又道,你師姐又是誰,她認(rèn)識我? 阿芙用力掙扎著,故意忽略了尹秋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你娘在哪里! 你嘴里沒有半句實(shí)話,尹秋說,既然你不肯說,我就只能把你扣下來,倘使大會那天我娘沒有現(xiàn)身,或是她的消息從頭到尾都是你和夢無歸在憑空編造,那我就請你到云華宮一游,見見我的師父。 你還有師父?阿芙表情驚恐。 掌門算我半個師父,尹秋說,她是我娘的師姐,她也一直很想找到我娘,你說,她如果知道你們九仙堂在裝神弄鬼,會怎么處置你? 沒有人敢動我們九仙堂,阿芙說,云華宮掌門也不行! 可你不是什么大人物,尹秋說,你和夢無歸把我們引過來,又把南宮憫引過來,你們唯恐天下不亂,惡意煽動我們兩派對立,你們九仙堂打著什么主意?我想掌門若是得知,她不會放過任何有可能危及到云華宮的人,你說對么? 阿芙梗著脖子喊:不對! 不對? 因?yàn)槲液蛶煾笡]有編謊話,你娘確實(shí)在魏城! 魏城何處?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阿芙急得都要哭了,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還以為你是溫柔大方的性子,一直想和你做朋友呢!結(jié)果你居然這么壞!還是深藏不露的壞! 尹秋沉靜的目光游移在阿芙逐漸漲紅的面頰之上,她在盡力捕捉阿芙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然而令尹秋感到意外的是,這姑娘看起來還真不像是在騙她。 也許夢無歸只是叫她傳話,并沒有告訴她過多的事? 想想也是,功夫這么差,知道得太多,早晚會被人逮住把嘴撬開,她不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小姑娘兜不住多少秘密。 我嚇你的,尹秋在頃刻間思索良多,干脆利落地把人放了,只怪你不肯好好兒說話,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古靈精怪沒有意義,那只會讓我懷疑你是在故意與我周旋,以后再見了面,言談間還是坦誠一點(diǎn)為好。 阿芙如蒙大赦,趕緊與尹秋拉開了距離,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尹秋惡狠狠地說:要你來教我怎么做人?我樂意這樣! 那你隨意,尹秋說,我為方才的舉止向你道歉,但你不必問為什么,我只能說你和夢無歸太過神秘,我暫時不能將你們視為好人,而對待壞人,我有我的方式,倘使你覺得委屈,可以打回來。 阿芙說:瘋子!欺負(fù)了人還這么冠冕堂皇,我去告你的狀! 尹秋說:你和誰告我的狀? 阿芙瞪了她一眼,一個飛身躍上房梁,氣急敗壞地說:你給我等著! 傅湘在驛館配合九仙堂登記了樓中弟子的名冊,她瞥了一眼趙管家和隨從,不動聲色地離開屋子,找到一名九仙堂弟子問道:這位小哥,勞煩問一下,請問云華宮來的人歇在何處? 那九仙堂弟子行禮道:見過少樓主,云華宮并未入住我們九仙堂的驛館,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套宅子。 城西?傅湘了然,沖這弟子道了謝,正要尋個什么由頭向趙管家請求一趟外出,忽見廊角飛落下來一個碧綠身影,她還沒看清那人是誰,胸口就被迎面飛來的小石頭砸了一下。 你過來!阿芙躲在廊角,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