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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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希望小天使們也能繼續(xù)支持叭,不會有第四卷了,但什么時候完結(jié)我目前也還預估不了,很感謝連載期間所有給我留評投喂送溫暖的小天使們,我會爭取把這文寫好的。 這一章發(fā)紅包哦,明天更新之前留評的都有,啾咪! 第165章 一伙人手忙腳亂地進了船艙,隨行的郎中聞訊趕來,吩咐道:嗆著水呢!速速把人弄醒! 不等旁人動手,段寧便直接一掌拍在了尹秋后背,只聽哇的一聲,尹秋登時吐了一大口水出來,她微微睜了睜眼,又在下一刻昏了過去。 哎唷我的小姐哎!郎中痛心疾首道,以后再遇上這等事可別隨便動手,這姑娘才從懸崖頂上掉下來,情況如何都還不清楚,您要是一掌把人給打死了可怎么辦呦! 段寧哪里知道人溺水后應該怎么相救?她只是想著給尹秋來一掌,幫助她催吐,當下不免驚詫道:我不知道??!那你快看看她有沒有事! 郎中趕緊給尹秋把了把脈,探了她的呼吸和心跳,又檢查了一番尹秋口中可有異物,末了才松了口氣,卻是怪異道:嘿!奇了,綁成這樣,腳上還吊著鐵球,又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她竟然連骨頭都沒斷,除了身上破了不少口子,別的都沒什么要緊,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骨頭都沒斷?一名護衛(wèi)訝異道,這怎么可能?她還活著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怎么會連骨頭都不斷一根? 那郎中目光一轉(zhuǎn),忽地瞧見那鐵球的鎖鏈上纏著幾根樹枝,便欣喜道:必然是途中掛在樹上得到了緩沖,這姑娘想必在墜崖過程中是醒著的,眼見自己要落水,說不定還調(diào)整了入水姿勢,真是命大?。?/br> 段寧先是喜出望外,隨后又怒不可遏道:這是哪個黑了良心的王八蛋要殺她!你們幾個,趕緊去給云華宮報信! 幾個護衛(wèi)領了命,正要起身往外行去,卻在此時又聽外頭傳來了一道極大的落水聲。段寧一怔,急忙扯著嗓子喊起來:不會還有人掉下來了罷?快去看看! 護衛(wèi)們立馬魚貫而出,簾子掀起來的那一瞬間,段寧的視線盡頭便倏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她還沒看清來人是誰,那人便一陣風似地沖了過來。 小秋! 待看清來者何人,段寧不禁喜上眉梢是滿江雪! 然而很快,段寧又變了臉色,指著滿江雪的脖子道:你這是被人砍了嗎!她將滿江雪與尹秋來回看了一遍,愕然道,你們該不會是被人追殺了罷?! 這世上居然有人能傷到滿江雪!云華宮到底出了多大的亂子? 一身白衣早已不復往日潔凈,血水染透衣料,又被雨水和江水沖淡,成了一種稀釋過后的淺紅。滿江雪將尹秋緊緊抱在懷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情急與慌亂,她抱著尹秋的手骨節(jié)泛白,還在輕微地發(fā)著抖。滿江雪第一時間探查了尹秋的呼吸,直到指尖傳來了微弱而溫熱的潤意,滿江雪才滑坐在地,啞聲問道:她如何了? 在場眾人除了段寧,沒人知道她是誰,但見此情景也都知曉她與尹秋定然認識。那郎中擺了擺手,示意滿江雪不要著急,說:莫慌莫慌,幸好我們動作快,將這姑娘及時從水里撈了起來,除了身上那些傷,人沒什么大問題,倒是你哎呀!你這傷不包扎可不行啊,快去拿我的藥箱來! 侍女應了一聲,趕緊跑去那郎中所住的隔間將藥箱取了過來。 滿江雪渾身透濕,面色蒼白,聞言長長出了一口氣,沉聲道:我無礙,勞煩您先看看小秋。 已經(jīng)看過了,老夫摸出來她體內(nèi)有舊傷,現(xiàn)下這外傷倒也不打緊,你寬心罷!郎中說,你脖間這劍傷可比她要嚴重!來來來,先把人抬去床上,務必要平躺! 護衛(wèi)們便就七手八腳地要來幫忙,滿江雪眼前一陣眩暈,但也沒要別人相幫,自己抱著尹秋入了段寧的住處。人剛放下去,那郎中便吩咐小廝將熱水送了過來,說道:這么冷的天,趁早給她擦擦身子,擦熱乎了!再麻溜兒地給她換身干凈衣裳,你們幾個姑娘家誰會吹氣療法?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得給她把那氣兒徹底順平嘍! 段寧瞪眼道:啥?。看禋獐煼ㄊ莻€什么 她這話還未說完,滿江雪已俯身捏開尹秋的唇齒,朝她貼了過去。 瞧見滿江雪的動作,段寧才恍然道:哦原來這就是吹氣療法。她今日不僅受了驚嚇,還長了見識。 眾人便都退了下去,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云華宮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故,等滿江雪給尹秋順完了氣,段寧才又帶著侍女離開此處,在外頭等著。滿江雪手腳麻利地給尹秋擦熱了身子,換好了衣裳,眾人才又將門打開,探頭張望情況。 等人醒了就好,你也勿要太過擔心了。郎中入了內(nèi),見滿江雪沒有收拾自己的意思,便就給她處理起傷口來。 段寧瞧著那深深的劍傷,感到一陣rou痛,膽戰(zhàn)心驚道:你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又是跳崖又是受傷的,是哪個門派要攻打你們云華宮嗎? 滿江雪面無表情地坐著,視線牢牢定格在尹秋身上,聽到這話半點反應也無。 段寧心中熊熊的求知欲得不到解答,又不敢再多問,只得轉(zhuǎn)身道:行了別湊熱鬧了,快去給云華宮那些人報信啊! 護衛(wèi)們早就忘了這茬,得了命令便又即刻出了船艙,誰知他們將將走出去,便聽那江面竟然又是一道巨響傳來,比尹秋和滿江雪先前鬧出的陣仗還要大。 段寧下巴都要驚掉了,怔道:不、不會罷莫非還有人掉下來了?感情你們云華宮今天真是來下餃子啦! 無需段寧吩咐,護衛(wèi)和船工們已迅速朝船尾奔去,大伙兒再一次開始了跳江撈人,沒成想這回撈起來的卻是個死人。 段寧命人將那尸體拖到了船艙里,看了幾眼才沖滿江雪道:老天你們云華宮是被山匪打劫了還是怎么著?這人是誰啊,看樣子掉下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胸口還有好大幾個窟窿呢! 滿江雪得了這話,緩緩側(cè)首朝門外看了去,她眸光一冷,還未來得及回答段寧這話,便聽外頭忽然響起了不少叫喊聲。 師叔!小秋! 人呢?糟了,不見人,肯定是掉進江里去了! 等會兒!那邊有艘船,快去船上看看! 船身即刻晃動起來,不少人影接連落到甲板,頭一個現(xiàn)身的便是季晚疏,隨后是溫朝雨和謝宜君,后頭則是白靈和一眾緊隨其來的云華弟子。 看清艙內(nèi)景象,眾人俱是喜不自勝,沒料到滿江雪和尹秋還真在此處! 江雪!謝宜君遂然上前,急忙問道,尹秋怎么樣了?人有沒有事! 一眾弟子們也都露出關切神色。 暫時無礙,滿江雪握著尹秋的手,看著葉芝蘭的尸體道,你們把她殺了? 謝宜君像是這才看見葉芝蘭似的,變臉道:你跳崖之后,有人暗中朝她放了冷箭但她身上這些傷口分明是劍傷,怎么回事? 季晚疏蹲下去瞧了瞧,用指尖撥開了葉芝蘭心口處破裂的衣料,說:這是致命傷,其余的傷口,應該是她死后才添的。 人都死了還要多補幾刀,溫朝雨斬釘截鐵道:那就的確是暗衛(wèi)弟子背后的主謀沒錯了,他肯定擔心那一箭要不了她的命,所以才又追上了葉芝蘭親手把她殺了。 可人都墜入懸崖了,白靈不解,就算放箭人是他的手下,他又是怎么做到把人在半路上接住再把人給捅死的? 季晚疏暗忖片刻,行到船艙口眺望一陣,說:我記得半山腰有一條荒廢的棧道,興許葉師姐早有準備也不一定,她主動跳崖時分明勝券在握,她一定留有后路。你們幾個,立馬去看看那棧道有沒有異常,血跡和腳印肯定都被雨水沖干凈了,但一定會留有別的痕跡,去查! 幾個弟子連聲應下,立即飛身入了雨中,朝那棧道行去。 一行人來了這船上,當先注意的自然是尹秋與滿江雪,見得她二人都大難不死,眾人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白靈目光一轉(zhuǎn),這才看見立在邊上的段寧,不由意外道:段小姐你怎么會在此處? 此話一出,云華宮所有人便都將目光放在了段寧身上。 這是我家的貨船,我當然會在此處了,段寧無比享受被眾人齊齊看著,眉飛色舞道,這一次,我可成了你們云華宮的大恩人!尹秋掉進水里后,是我讓人把她撈上來的,不然她鐵定嗝屁了! 除了白靈,云華宮沒人認識段寧,連滿江雪也對她沒什么印象。謝宜君問道:你姓段,又是送貨的行商難不成是姚定城的段家? 段寧仰著下巴道:正是! 謝宜君面露明了之色,立即頷首道:那還真是多謝你了,如此大恩,云華宮必然涌泉相報。 那你又是什么人?段寧問道。 白靈趕緊回道:這是我們云華宮的掌門。 一聽眼前這女人就是云華宮掌門,段寧頓時又驚又喜:你是謝宜君???尹秋說她是你半個徒弟,好得很嘛!那你欠我一份人情! 見她直呼謝宜君的名諱,白靈稍顯堂皇,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段小姐可知這人是誰? 段寧瞧了一眼葉芝蘭:不認識,誰啊? 她是姚定城難民中毒一案的真兇,白靈說,是她收買了那位雅先生,還蓄意將罪名要推給你們段家。 段寧兩眼一瞪,高聲道:原來是她!這么說來,尹秋也是被她所害了? 白靈點頭。 死得好!段寧啐道,如此作惡多端之人,該死!老天長眼! 謝宜君嘆了口氣,行到床邊看了看尹秋,凝重不改道:萬幸你們兩個都沒丟了性命,否則我真是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眼下芝蘭已死,危機已解,宮里也沒了細作,尹秋往下也就再也沒有危險了。好好 脖間劍傷已處理完畢,滿江雪沖那郎中道了聲謝,一直握著尹秋的手沒放,她這時表面看起來已經(jīng)平靜如常,心中的種種情緒卻分毫也未消散,只是強裝鎮(zhèn)定罷了。滿江雪說:雨太大,先在此地待著,等小秋醒了再回去。 謝宜君自是沒有異議,吩咐弟子們就在這船上稍作歇息。不多時,先前行去棧道探查的弟子們也回來了,稟道:回掌門,我們適才已經(jīng)看過了,那棧道上頭有不少新斷裂的痕跡,還留有一條繩索,必是葉師姐提前將繩索拴在了身上,她中箭以后沒有墜崖,吊在了半山腰,且我們還在棧道盡頭的小路上找到了一把油紙傘,想來應該就是殺她之人留下的。 之前季晚疏率領弟子們在林中追查放箭人,連個影子也沒瞧見,沒想到那人對葉芝蘭的計劃這般了如指掌,竟然還能跑去半山腰截殺她。 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是躲在暗處對一切可能發(fā)生的事都了然于胸,溫朝雨倚在門邊,思索道,可你們要知道,葉芝蘭才被放出來沒兩日,她不僅要提前挑好地點為自己留一條后路,還要尋求時機帶走尹秋,這些事情加起來,連她自己都確定不了到底何時才能開始??赡侨藚s能這般及時地對付葉芝蘭,說明他一定看見了葉芝蘭這些天所做的一切,包括她對尹秋下手。那他何不早一點殺了葉芝蘭?我若是他,昨晚就該暗中要了葉芝蘭的命,盡最大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絕不會讓葉芝蘭有和你們見面的可能。他難道就不擔心葉芝蘭在崖邊與你們碰頭后,會將他暴露出來么? 謝宜君想了想,說道:可芝蘭在崖邊卻是從始至終也未提到過他,這是不是能說明,芝蘭以為自己死不了,所以還想全身而退之后與那人聯(lián)手? 有這個可能,溫朝雨說,但她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有了魏城所發(fā)生的事,那人自然就能清楚世上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他干過什么惡事,只要腦子沒病,就決計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后患,眼見葉芝蘭在觀星臺一事之后迫不得已自爆身份,他怎么可能不殺她?傻子才會選擇和她聯(lián)手。 那現(xiàn)在就只有夢無歸和南宮憫知道他到底是誰了,季晚疏說,可這兩人都極為深不可測,也不知她們那邊打的什么算盤,這人不好查,他甚至比葉師姐埋得更深。 謝宜君皺眉道:可這人能組建暗衛(wèi)弟子,證明他也一定是宮里的人,紫薇教的細作倒是死了,他又究竟是哪頭的? 也許他不是你們云華宮的人呢?溫朝雨沉思少頃,忽然道,先別急著斷定他就在藏你們身邊,否則葉芝蘭明明知道他是誰,卻是到如今都還不肯拉他下水,這就很說不過去了。說明那人有可能不在云華宮,葉芝蘭今日把他搬出來也無意義,所以她才會對這人只字不提,就是想逃出生天后以此表明自己的誠意,再與那人談和。 若真如你所說的這般謝宜君緊跟著道,可也還是說不通他為何不早點對芝蘭下殺手,倘若換成是我,我必然也會在昨天夜里就把芝蘭暗中處置了,決計不會讓今日的事順利上演。 溫朝雨聳聳肩:反正都是紙上談兵,誰能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葉芝蘭昨晚一整夜都和尹秋在一起,他也許是不想被尹秋看見他是誰,所以才不好下手。 這就更說不通了,白靈聽到此處,擰著眉毛道,他可是派了暗衛(wèi)弟子去魏城殺小秋的,兩個想殺的人聚在了一起,對他來說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溫朝雨一頓,正要答上一句,卻聽滿江雪冷不丁地道:可你別忘了,暗衛(wèi)弟子在魏城并未真的要對小秋下殺手,只是想鬧出動靜警告夢無歸而已。 不錯,謝宜君道,他一旦真的殺了尹秋,夢無歸勢必不會再這般沉得住氣,那他也就岌岌可危,所以他當然要顧慮尹秋,這就是他沒有在昨夜就殺了芝蘭的原因。 溫朝雨頓感心累,但心累之余又一愣,心道她累個什么勁兒?她又不是云華宮的人!難不成被滿江雪抓來這里吃了云華宮幾頓飯,她就還真又把自己當成云華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