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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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喜歡,隨便挑,季晚疏大方道,都拿去也行,我不愛戴這些,耍起劍來戴多少掉多少,有什么意思。 陸懷薇聽得好笑,又給季晚疏妝點一番,抹了些胭脂水粉,待一切收拾完畢,兩人便動身去了明光殿。 一路上,果真如陸懷薇所說,弟子們見了季晚疏個個都兩眼放光,好似見了什么天仙下凡一般,驚嘆之色溢于言表。季晚疏渾身不自在,還得強裝鎮(zhèn)靜,等到了明光殿,謝宜君與眾位長老也是不吝稱贊,夸的季晚疏抓心撓肝,面上如同被虱子爬過似的,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晚疏,到阿娘這兒來,季夫人臉上有光,笑得合不攏嘴,沖季晚疏招手道,有幾樣?xùn)|西你得看看,替我和你爹拿個主意。 季晚疏如蒙大赦,趕緊一個箭步從圍著她的人群中竄出去,問道:什么東西? 又是許久不見,當(dāng)初在錦城的那點不愉快早已淡去,季老爺瞧著季晚疏,神情欣慰。季夫人拉著季晚疏入了偏廳,把謝宜君也叫了進去,那長案上鋪著幾張畫像,上頭都是些俊朗非凡的年輕公子,季夫人說:聽聞你學(xué)有所成,又冊封為云華宮的少掌門,家里這幾日來了不少求親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你如今年歲也不小,是時候成家了。你看看,這些公子們可有哪位能入得了你那眼的? 季晚疏萬萬沒想到季夫人居然在這時候同她說起了這事,不禁變色道:我還當(dāng)是什么,您拿走罷,無需多看,我一個也瞧不上。 季夫人就知道她會是這反應(yīng),但仍是歡喜道:瞧不上也沒事,我方才已經(jīng)和謝掌門交涉過了,登位大禮結(jié)束后,她會放你幾天假,你就跟我們一道回錦城去,回了家你親自挑也成,眼下這些都是我和你爹物色的,身家相貌都不差,好幾個還是別派小有名氣的江湖少俠,你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就和哪個看對了眼不是? 季晚疏心中不耐,又念及雙親遠道而來趕路辛苦,不想當(dāng)面為著此事與他們鬧起來。季晚疏悶聲道:容后再說,先不要與我提這個。 哎呀,既然都提起了,你就多看兩眼成不成?季夫人沖謝宜君使了個眼色,謝掌門說呢?我家晚疏這些年見您的次數(shù)比見我們都多,您對晚疏定然十分了解,您也來看看,這里哪位公子與我們晚疏瞧著登對? 謝宜君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季晚疏,笑道:年輕人的事,還得年輕人自己做主,像她們這一輩的晚生都不興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還是叫孩子自個兒選罷。 季夫人嗔怪道:那可不行,您也清楚晚疏的脾氣,我不催她,她是壓根兒不考慮這些事,婚姻大事當(dāng)然得靠父母來cao辦了,由她自己做主像什么話? 謝宜君笑而不語,禮貌客套兩句便借故離開了此地,季夫人越說越高興,連帶著季老爺也在旁邊搭起話來,夫婦倆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抱孫子上頭,兩個人興致格外的好,連孫子往后該怎么帶都商討起來了。 季晚疏杵在原地一臉漠然,無數(shù)次想開口打斷,卻又忍了下來。季夫人道:你用不著不高興,我可跟你說啊,姑娘家過了婚齡就再難嫁了,你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不成婚,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我和你爹這些年來一直沒催過你,如今你可不能再胡鬧,這里的你瞧不上,回家了務(wù)必得挑個滿意的才行。 季晚疏忍了又忍,終是不悅道:笑話什么?誰敢說三道四我扒了誰的皮。 喔喲,這么兇巴巴的,更沒人敢要你了,季夫人說,女兒家還是要溫婉些來得好,你與懷薇時常待在一處,怎么沒把她身上的優(yōu)點學(xué)了去?你這脾氣可得盡早收一收,改一改。 不收,也不改,我脾氣不好人盡皆知,季晚疏繃著臉皮道,我也不是什么物件,更不是什么花花草草,還輪得到誰來對我挑三揀四?還得盼著人肯要我?輕賤。 后面幾句倒是像樣,我們季家的女兒,當(dāng)然不能由著別人來挑,季夫人道,得你挑別人才是正經(jīng),我看這位公子就不錯,他來的那日與你爹相談甚歡,人很知禮,又有學(xué)問,你看他怎么樣? 季晚疏將她手中那幅畫像摁下去,極力按捺著要把它撕碎的沖動,生硬道:行了別說了,莫要攪了我的心情,稍后大典上我若沒個好臉,您又得說教我不懂規(guī)矩。 季夫人瞪眼道:這么好的日子,你要擺臉色給誰看?她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你看你們謝掌門,年近四十了,都還沒成婚生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她這像什么樣?女人家,當(dāng)了一派掌門又如何?沒有夫君也沒有子嗣,你什么都能朝她學(xué),就這個可學(xué)不得。 您背后嚼人舌根做什么?季晚疏實在忍無可忍,寒聲道,東家長西家短都不關(guān)您什么事,她不嫁人不生育也沒吃了咱們季家的米,更沒擋了咱們季家的財路,您要再說,我真垮臉了。 見她態(tài)度愈加不好,季老爺自是喝道:放肆!你娘一片苦心,不求你字字句句都聽進心里,也別來教訓(xùn)人,有你這么跟父母說話的! 季晚疏轉(zhuǎn)過背去,不吭聲了。 大喜的日子,別訓(xùn)她,季夫人推開季老爺,看著女兒道,晚疏,阿娘說人長短的確不對,但別的話都是在理的,你也不必急著回我們的話,但也要放在心上,好好考慮考慮,生意人家中的孩子咱們就不選了,與你不相配,別派的少俠們總可以罷? 季晚疏垂眸盯著地面,心里要多煩亂有多煩亂,她暗暗攥緊了拳頭,沉默半晌還是咬牙道:夠了,你們不用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們二位比誰都清楚。 她抬起頭來,隱忍著火氣,盡量平淡地說:除了溫朝雨,我誰也不屑一顧,此事往后休要再提,免得傷了和氣。 季夫人一噎,頓時面露尷尬,季老爺見狀又是一股邪火冒起來,但不等他開口訓(xùn)斥,季晚疏便將桌上的畫像都拂了去,臉色鐵青地行出了明光殿。 第185章 這是怎么了?剛見面不久便吵起來,叫旁人看了成何體統(tǒng)?陸懷薇下了階,急匆匆追上季晚疏的腳步,季晚疏在前頭怒氣沖沖,一個頓步停下來。 我倒也想與他們和和氣氣,卻是每回見了面都不讓我安生,季晚疏橫眉道,別說是少掌門,便是當(dāng)了掌門,只要我一天沒嫁人,就一天丟了他們的老臉,女人不成婚生子便是天大的罪過,管你是加官進爵還是受世人追捧,沒出閣就是天理難容!同樣的事,男人做了那是一心奔著前程,胸懷大志,女人做了就是傷風(fēng)敗俗,要遭人恥笑,這些話我聽得進去就有鬼了! 陸懷薇說:氣成這樣,想是伯父伯母催著你成婚了,唉,怎么偏偏挑了這個時候? 他們當(dāng)然要挑這個時候,季晚疏說,我當(dāng)了這少掌門,以后回家的次數(shù)只會更少,現(xiàn)在不說,往后更沒得機會說。 陸懷薇把人拉住不讓走,勸誡道:你這會兒要上哪兒去?過不了多久就是正午了,你跑沒了影,叫我到何處去尋你?再大的火氣也得給我壓下來,今日你是主角,你可不能出岔子。 季晚疏一想到二老那架勢不像是開玩笑,又想著溫朝雨孤苦伶仃,一個人守著座宅院冷冷清清地等著她,心里真是如那火上澆油一般,燒的她遍地都不舒坦。 兩人繞著宮墻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來到一處空曠平坦的練武場,季晚疏抽了佩劍,就在那場地里舞起劍來,要以此泄憤。叮叮當(dāng)當(dāng),環(huán)佩作響,金銀首飾落了滿地,陸懷薇一邊拾撿一邊好笑:還真叫你說對了,戴多少掉多少,你這時候舞劍弄得一身汗,待會兒還怎么見人? 季晚疏唰唰幾招就將墻邊伸出來的花枝砍得雜亂,怒道:見不得人就不見,今日這笑我賣不出來,先容我撒撒氣! 陸懷薇只得由她去,將撿起來的物件拿手帕包好,不一會兒,就聽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后說道:誰又惹了季師姐動怒,怎么氣成這副模樣? 陸懷薇回頭一看,原是尹秋回來了,無奈道:方才伯父伯母跟她逼婚呢,把人氣得不輕,可惜這園子里的花還沒開得出來,她就都給打爛了,糟蹋了好好的春景。 尹秋適才與滿江雪回了宮,兩人到了明光殿,聽謝宜君提了一嘴這件事,尹秋便出來尋一尋季晚疏,想開導(dǎo)開導(dǎo)她。尹秋這邊還沒回話,季晚疏已大步流星沖過來,問道:溫朝雨呢?她來是不來! 尹秋笑看她兩眼,裝沒聽見,稱贊道:師姐今日怪好看的,是個美人兒,前一陣子我的畫技得了夫子的認可,你接著舞劍去,我給你畫下來。 少拿我尋開心,季晚疏說,我問你溫朝雨來不來! 尹秋說: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 季晚疏說:她來,我就領(lǐng)她去明光殿,當(dāng)眾與她求親。她不來,我就下山去請她! 陸懷薇聽了這話直搖頭,尹秋說:又來了,好不容易才穩(wěn)重了幾天,師姐又暴躁起來,你這般沖動,不僅伯父伯母不好做人,連溫師叔也是一樣的,她要是知道了怕也不肯來呢。 我的穩(wěn)重都是裝的,恰巧最近我也裝膩味了,季晚疏說,她不敢來是不是?我也料到了,好,我不逼她,我受著別人逼我便是。你拔劍出來,陪我打一場! 尹秋只好將逐冰取下來,欣然道:也成,打完這一場,師姐可不許氣了,你先承諾給我聽。 季晚疏道:打完再說! 三個小輩在外頭切磋劍術(shù),滿江雪則留在了明光殿與謝宜君閑談。 距離大典正式開始還有半個時辰,長老們都已出去尋了各峰弟子提前在看臺落了座,殿中剩了些別派應(yīng)邀前來的英雄豪杰,熱鬧氣氛仍舊不改。 說起來,你和尹秋昨日去了城里看望溫朝雨,謝宜君斟了茶,越過珠簾瞧了瞧里頭的季氏夫婦,她來不來有沒有個準話?那二位先前和晚疏提了婚事,沒說兩句就不歡而散,溫朝雨若是來了,你可得叫她躲遠些,別攪了我這冊封大典,鬧出笑話來可不好。 滿江雪將殿里的眾人掃視一圈,說:我也不知她究竟來不來,小秋已經(jīng)去找晚疏了,安撫安撫便好,溫朝雨即便來了也無需我提醒,她懂得分寸。 謝宜君嗯了一聲,見滿江雪像是在找什么人,遂問道:看什么呢? 滿江雪說:白靈上哪兒去了? 謝宜君說:外邊兒忙活呢,本該芝蘭做的事現(xiàn)在都是她在打理,你找她什么事? 滿江雪說:有個事情得跟她確認一下。 謝宜君立即喚了弟子來,要人去將白靈喊過來,滿江雪卻是起身道:不必了,這里吵鬧,我出去清凈一下,順道去找她。 一個個的都要往外跑,謝宜君說,那得記著時辰,別誤了大事。 滿江雪頷首應(yīng)了,獨自出了大門順著石階一路往下,大典地點設(shè)在明光殿正對著的望天道場,那地方臺子都搭好了,四面看臺也已坐了不少人,白靈見滿江雪遠遠地就朝自己走來,便也迎上去,行禮道:師叔回來了,看樣子是找我有事? 滿江雪說:你去將負責(zé)觀星臺的弟子名單和記事冊子拿來給我看,越快越好。 白靈雖不明白她為何這時要這兩樣?xùn)|西,但也沒有多問,將手里的事交于了旁人后,便很快將東西取了來。 滿江雪坐在看臺上方,將那名單和冊子細細看了一遍,白靈在一側(cè)問道:師叔看這個是要做什么? 今日天氣好,快到正午時分的日頭曬得足,還有些熱。滿江雪往陰影里挪了挪,不答反問:全在這兒了? 名單是最新的,記事冊子是年前的,白靈說,中間有過幾次人員調(diào)動,上頭都有批注,觀星臺年前一整年做了些什么,也都寫得很清楚。 滿江雪若有所思。 白靈觀察著她的神色,斟酌片刻后再次問道:師叔是想看什么?不妨說出來聽聽,我也好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滿江雪將冊子合上,安靜少頃才說:我記得去年觀星臺翻修過三次,這上頭怎么只記了兩次? 哪里來的三次?白靈想了想,解釋道,頭一回是夏夜里落了暴雨,沖毀了不少衣冠冢,后來被弟子們修繕了。次一回是初冬時突然下大雪,也是把衣冠冢給壓垮了,當(dāng)時人手不夠還是我們琉璃峰借的人出來。統(tǒng)共就這兩次嘛,師叔是不是記錯了? 滿江雪說:眼下姑且當(dāng)做是我記錯了,可芝蘭出事那天也落了暴雨,回來后觀星臺該是也翻修過,卻怎么沒記上? 白靈一愣,翻開那冊子看了看,悻悻道:奇了還真沒有。 滿江雪說:再去問清楚。 白靈跑得飛快,復(fù)又上了后山去問詢此事,末了又一路踩著亭臺飛躍回來,稟道:問過了,這最后一次是管事弟子忘了記,可這么說起來,算上師叔說的,不就是四次了?那也還是少了啊。 滿江雪轉(zhuǎn)動著匕首,說:人是怎么回的? 都說只有三次,和我方才跟您說的都對得上,白靈道,我問他們是不是一共動了四次,沒有一個點頭的,不過師叔既然特地問起,那您提醒提醒,這第四次是什么時候的事? 滿江雪看了看她,頓了須臾才道:約莫是你們?nèi)ネ崎g城的那段日子。 白靈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說:那陣子沒聽說宮里修過觀星臺啊,而且?guī)熓瀹?dāng)時還回過宮,您是在宮里瞧見了還是聽見了?或者誰跟您說的,我把那人給您找來問一問? 滿江雪眉頭微蹙,卻是回道:算了,問不了。 白靈目露疑惑:問不了?怎么個問不了? 滿江雪沉思不語。 她既不肯說,白靈自然也就不好多問,只得轉(zhuǎn)移話題道:那我去把小秋她們叫過來,大典馬上要開始了,師叔先坐一坐。 滿江雪叮囑道:方才我問你的這些,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白靈鄭重點頭:師叔放心,便是小秋我也不會說,我嘴巴可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