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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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記得,還記得很清楚。 只是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問起這個? 尹秋回答不了,她甚至發(fā)不出丁點象征著回應的聲音,她倉皇地收回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很快彌漫出了水霧,她羞得不敢低下頭去。 我在離宮趕去與你匯合之前,去過觀星臺祭拜師父,滿江雪在尹秋胸口流連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話,當時與我隨行的暗衛(wèi)弟子說,掌門師姐命他們翻修過衣冠冢。 滿江雪的舌尖又濕又滑。 尹秋掛在她身上,后背催了一層汗,她在接連不休的潮涌里竭力保持著清醒,試圖跟上滿江雪的思路。 但她沒成功,她已經(jīng)亂掉了心神,只能從喉間發(fā)出一道微不可聞的音節(jié)。 嗯 嗯?滿江雪停了停,抬眸看了尹秋一眼,你又走神。 尹秋仰著脖頸,曝露在外的肌膚都攀爬上了惹眼的紅潮。她細若蚊足道:我、我集中不了注意力 滿江雪往前走了兩步,與尹秋貼得更緊了。她說:沒關(guān)系,慢慢來。 視線變得朦朧,滿江雪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尹秋被身后的門板硌得有些不舒服,她動了動,環(huán)在滿江雪腰間的腿繃出了漂亮的弧度。滿江雪把控著分寸,埋下頭去后沒有急著重新開始。 那現(xiàn)在呢? 尹秋閉上眼睛,在回蕩不止的余波里迎來了片刻的喘息,她理著思緒,心中暗暗地回想著滿江雪方才所說的話。 可是太難了。 放在平時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反應過來的問題,這時候她卻什么也分析不了。 可以換個地方嗎?尹秋汗涔涔地問,我、我們?nèi)嫷?/br> 滿江雪不容置疑地說:不行,她再度把那片柔軟含進了唇齒,循循善誘道,好好想想,暗衛(wèi)弟子為什么要翻修衣冠冢? 這樣明顯的提醒之下,尹秋終于找回了發(fā)散的神思,不確定地道:他們他們是把圣劍移走了嗎? 是,滿江雪說,還有呢? 還有?尹秋發(fā)著抖,短暫的思索之后倏然間明白了滿江雪的意思。 師叔是說掌門? 滿江雪問:你覺得有可能是她么? 尹秋一瞬感到不寒而栗,吃驚道:怎么會 在今日之前,我其實已經(jīng)去過一次刑堂,滿江雪從始至終都很冷靜,哪怕她正在對尹秋做著不可言說的事,她也仍然這樣冷靜,并且我也已經(jīng)試探過她了,但是目前也還無法斷定。 尹秋眼睫微顫,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滿江雪今日會在沉星殿里發(fā)那么久的呆,也難怪她會表現(xiàn)得這般反常,原來是因為這個。 查來查去最后查到了自己師姐頭上,還是一派掌門,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以平常心對待。 那暗衛(wèi)師兄也說了是掌門嗎? 滿江雪點了下頭,平淡道:我要防著掌門師姐與他見面后,他會有翻供的可能,所以才告訴孟璟這人可以殺了。 暗衛(wèi)弟子若是翻供,其實并不能證明謝宜君就一定有嫌疑,他也許會顧慮著謝宜君是掌門,從而不敢當面指認,或者模棱兩可地表示自己記錯了,那謝宜君也怪不了他什么??蛇@么一來,他卻會讓滿江雪目前的境地由暗轉(zhuǎn)明,倘使謝宜君真的是幕后主使,只要她發(fā)覺滿江雪一早就在調(diào)查她,必會生疑,再提高警覺。 而眼下夢無歸的處境也日漸好轉(zhuǎn),她要攻打云華宮是遲早的事,所以滿江雪不能打草驚蛇,她不能讓謝宜君察覺到她的心思,萬一謝宜君就此跑路,那這人就沒那么容易抓得回來了。 尹秋極力控制著心神,呼吸卻越來越重,她緊咬著嘴唇,抓著滿江雪的手骨節(jié)泛白。尹秋說:可僅憑暗衛(wèi)弟子所言,并不能給掌門定罪,我要是那個人肯定會繼續(xù)沿用葉師姐的名字,更不提這事還是發(fā)生在他們?nèi)ノ撼菍ξ蚁率种埃菚r候葉師姐也還沒有暴露,她說到此處實在說不下去了,語氣里含了nongnong的乞求,師叔,我我沒有力氣了。 緊閉著的殿門發(fā)出吱呀聲響,尹秋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綿密的舔咬,她脫了力,順著門板滑坐下去,滿江雪雙膝一彎,也跟著尹秋坐去了地面。 冰涼的發(fā)絲垂落下來,滿江雪的臉在昏光里顯得十分深邃幽靜,她毫不避諱地看著尹秋,居高臨下的目光里摻了克制的笑意。 尹秋仰首躺在地面,后背的汗在地底滲進衣料的寒氣里變得微涼。她從沒有這樣衣衫不整地面對過滿江雪,女兒家獨一份的曼妙與曲線在凌亂的衣襟里若隱若現(xiàn),滿江雪的目光每每觸及,尹秋都忍不住要隨著她的眼神而顫抖。 即便她方才已經(jīng)被滿江雪嘗過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傳菜的弟子拎著食盒行了過來。尹秋心口怦怦直跳,急忙坐起身來,滿江雪將她一把攙住,沒讓她逃跑,旋即又搶在那弟子扣門之前開口道:東西放在門外,我自己會取。 那弟子抬起的手一頓,根本沒有想到滿江雪居然就在門邊,她聲音離得這樣近,又這樣突然和及時。那弟子嚇了一跳,忙把食盒擱在了地上,說:哦師叔是在練功嗎?那您記得吃飯,要是飯菜涼了就吩咐一聲,我再給您熱熱。 滿江雪一邊把尹秋的上衣推下去,一邊從容不迫地回道:有勞。 尹秋心里一緊,立馬朝滿江雪懷里撲去,恨不得把自己每一寸皮膚都牢牢貼在她身上。 潔白的衫裙堆疊在腰際,像落了一圈松軟的云。滿江雪攤開手心量了量,覺得尹秋的腰細得不像話,她真是太瘦了。 去床上?滿江雪用指尖勾勒著那道弧線,在尹秋耳邊溫溫柔柔地問。 她習武多年,便是到了如今也要每日練劍,掌心和指腹都被劍柄磨出了一層薄繭。滿江雪對此不太在意,她沒有刻意保養(yǎng)過一二,但這并不妨礙她的手依舊修長漂亮。 尹秋一直沒有告訴滿江雪,她很喜歡她手上的繭。 正如此刻。 那雙手貼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摩挲,細細撫摸,那有些粗糙的薄繭刮著尹秋,蹭著尹秋。有點癢,又有點舒服。 尹秋褪了衣,卻不覺得冷,她渾身燥熱,面上被這熱意烘出了深深的緋色。她圈著滿江雪的脖子,軟著嗓音說:好 滿江雪低低地笑了兩聲,抄過尹秋的膝窩把人打橫抱起來,用鞋尖挑了簾子入了寢殿。 尹秋被里頭明亮的光線刺的眼眸微瞇,連忙道:沒關(guān)窗呢。 滿江雪抱著她行到窗邊,說:你關(guān)。 萬幸外頭沒有多余的人影,只有在風里沙沙作響的紅楓經(jīng)年不變地立在院中。 尹秋趕緊手忙腳亂地關(guān)了窗。 滿江雪腳步一轉(zhuǎn),將尹秋抱去床榻之上輕輕放下,她背著光,抬手把帳子放了下來,然后和尹秋一起陷進了柔軟的云被里。 半個時辰后,結(jié)束了練劍的弟子們穿林而來。 哎師叔怎么還沒吃飯??? 這菜都涼透了,我記得尹師姐也回來了啊,怎么半天都不見她人? 好像和師叔待在里頭就沒出來過罷? 弟子們竊竊私語,紛紛伸長了脖子張望著門窗緊閉的沉星殿,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敲門問詢。 第198章 是夜,高樓云集,萬家燈火亮如繁星,扁舟似的明月下,有紅衣美人立于樓中,遠眺州城。 一晃又是好幾日過去,南宮憫憑欄而立,指尖捻著一枚白棋,吩咐你做的事,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個動靜? 酒樓里人聲鼎沸,客人不少,唯有最高層不見旁的人影。秦箏坐在桌前,正對著棋盤苦尋對策,她猶猶豫豫地落了手里的黑棋,回道:并非屬下怠慢,傅岑死后,那傅湘便已閉關(guān)鎖樓,少有人進出,教徒們徹夜蹲守,始終不見那姑娘現(xiàn)身。 檐下掛著幾盞緋紅的燈籠,那光暈投在南宮憫身上,更將她那身紅衣襯得如霧如煙。聽到落子的聲音,南宮憫轉(zhuǎn)了身,走到桌邊盯著那棋局看了一會兒,意味不明地笑道:你走這一步,可要輸了。 秦箏原本就不怎么會下棋,何況今夜南宮憫雖是特意叫她來對弈,但顯然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秦箏說:教主既這么提點了,可是要讓屬下悔棋? 悔棋非君子所為,南宮憫將指尖的白子落定,慢條斯理道,你我雖不是什么君子,但也要守這規(guī)矩,我縱使不能同意你悔棋,但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秦箏看著她的動作,心中暗道一聲好險。 她方才只顧著思索怎么回南宮憫的話,沒看出這棋局輸贏已定,可南宮憫如她所言放了她一馬,棋盤之上便又立馬出現(xiàn)了新的生機。 那么接下來這一步,你就得想好了再落子,南宮憫笑了笑,死里逃生的機會不多,我既給了你,你就得牢牢把握住。 平靜的話語,并無什么玄機,秦箏卻在她這字句里覺察出了別的意味。 可教主未免也讓的太明顯了,秦箏躊躇不定,遲遲沒有再取棋子,這局勢已然很明朗,一子便可定輸贏,我并非是您的對手,又怎好白撿了這便宜? 南宮憫說:我讓你贏,你便可以贏,不論是下棋還是別的,能贏就別在乎是怎么贏,她頓了頓,伸手在秦箏肩上拍了一下,除非你執(zhí)意要走死路,那我也攔不住,對么? 秦箏看了她一眼,撿了一粒黑棋,在南宮憫平淡無波的目光中落了下去,結(jié)束了這盤對弈。 烏云悄然而來,緩緩吞噬了月色,樓外陰風乍起,似乎又有了下雨的征兆。 南宮憫撥亂了棋盤,行到欄邊繼續(xù)觀望天色,她頭也不回地說:溫朝雨能輕而易舉闖入云華宮替我捉來尹秋,你卻不能入了明月樓替我劫來阿芙,她輕笑兩聲,知道你不愿被我拿來與她比較,可事情總歸是人家做的漂亮,你從前視她為眼中釘,沒少揶揄嘲諷,而今卻又比不得她一半妥當,這該叫我怎么想呢? 下了一晚上的棋,她終于說到了重點。秦箏坐立難安,只得嘆道:教主此言差矣,溫朝雨對云華宮的地形爛熟于心,當年又有七少在旁相助,我與她情況不同,自然不能相提并論。 那么我很好奇,南宮憫說,阿芙那丫頭我已派人盯了許久,她是夢無歸的得力助手,常年都在外頭替夢無歸奔波游走,是個沒少拋頭露面的人。怎么我如今要抓她,她卻忽然待在明月樓里足不出戶了?你不覺得這事蹊蹺? 秦箏微忖,回道:非常時期,夢無歸必然要小心謹慎,也許她是猜到了教主接下來會有所舉動,所以才吩咐兩個徒弟不要輕易現(xiàn)身。 聞言,南宮憫微微側(cè)首,臉上笑意不減,語氣卻是冷了幾分:我不想知道她是不是猜到了我要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時候能把人給我抓來。 秦箏遂然起身,面露難色:教主交代的事,屬下自然要盡力而為,只是明月樓守衛(wèi)森嚴,又有夢無歸本人坐鎮(zhèn),加上那傅湘也不是個好對付的,更不提阿芙輕功絕妙,她同樣也沒那么容易被抓。教主可否再寬限幾日? 我寬限你,誰來寬限我?眼見秦箏一再為自己開脫,南宮憫徹底沉下臉來,你方才說局勢已然很明朗,我還當你是領(lǐng)會了我的意思,原來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近來明月樓弟子已有不少人在往上元城靠近,夢無歸想做什么你看不出來?她手握明月樓與九仙堂不假,但眼下可不是什么攻打云華宮的好時機,這只能說明她是又有了旁人的助力。你不將阿芙抓來,傅湘就不會受到牽制,怎么,你是要讓我親自去殺人不可?那我還養(yǎng)著你們這些飯桶做什么用! 秦箏心頭一顫,被南宮憫突然透出來的氣勢嚇得神色驟變,趕緊跪下地去。 她隨侍南宮憫多年,是紫薇教中的元老,入教這些年來,南宮憫雖高深莫測,喜好不定,但她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一貫都溫和有禮,可說是平易近人,便是笑里藏刀,那也不至于叫人過分膽戰(zhàn)心驚。然而此刻,那張臉上的笑容不再,唯余一片冰冷寒霜,壓得秦箏幾乎喘不過氣。 教主還請息怒!秦箏再不敢尋什么借口,慌忙道,屬下一定把阿芙給您抓來! 南宮憫冷笑一聲,行上前去踹了秦箏一腳,聲色寒涼道:我不介意教中眾徒勾心斗角,但尤其見不得誰拿我的話不當一回事,我可以放走溫朝雨,那是因為她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是個知恩圖報的明白人??赡阌质鞘裁簇浬??溫朝雨走了,你便以為這紫薇教獨你一個萬人之上?夢無歸一旦攻上云華宮,扒了那人的皮,她下一個目標就必定是我,若只是她一個人,我尚且不足為懼,但只要她此番馬到功成,不說滿江雪,就連整個云華宮都必會同她一起轉(zhuǎn)而對付我,這偌大一片江湖,有多少人希望我南宮憫死無葬身之地?我若死了,你們這些人又豈會茍活! 秦箏被她這一腳踹得幾欲吐血,但也只能強忍著痛意信誓旦旦道:教主所言屬下都明白,還請教主不要動怒,屬下這就去完成您的囑托! 她說罷便要抽身離去,南宮憫卻是將秦箏一把拽住,一字一頓道: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世事如棋局,落子無悔,你今次若再失手,那我讓你輸,你就得輸?shù)囊粩⊥康?,明白么?/br> 秦箏神情恐慌,咽著口水道:明、明白 看清她臉上的畏懼,南宮憫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和善。 她輕輕撫摸著秦箏的臉,和顏悅色道:很好,那我就在此處靜候你的佳音了。 春雨時停時落,忽緩忽急,院子里水光瀲滟,殘瓣遍地?;ㄟ€未徹底盛放,花枝就已折斷,風一吹,漫天細雨飛花,更添冷清。 段寧換了身輕便的騎馬裝,從侍女手中接過了馬鞭,臨出門時才發(fā)現(xiàn)外頭月色已淡,疾風驟起,不由垮臉道:你們金淮城的天氣真是讓人糟心得很,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又要下雨了,我來這幾天就沒見過一個完整的晴日,簡直快把我憋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