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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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錯!犯不著讓我的血臟了你的好劍!秦箏能屈能伸,順著溫朝雨的話道,季姑娘,一切都是誤會,并非是我想要對溫護(hù)法不利,魏城那一次,其實(shí)是教主吩咐我那么做的!你想想,我便是殺了溫護(hù)法,又能得到什么好處?我全是奉了教主的令! 季晚疏眸光厭惡,嗤笑:你當(dāng)我是三歲孩童? 慢著,溫朝雨攔著季晚疏,沒讓她動手,問秦箏道,是誰殺了沈曼冬? 秦箏抹了把唇邊的血跡,虛弱道:你還不清楚教主的為人?她生性多疑,從來不會真的信任誰,她能告訴我七少就是葉芝蘭,也是為了防著你,至于殺害沈曼冬的真兇是誰,她從未與我言明,我僅僅只是知道有這么個人的存在而已。 這話,溫朝雨是信的。 到底殺不殺?季晚疏不耐,我的劍拿來砍什么都行,我沒那些七七八八的忌諱。 溫朝雨擺擺手,又問道:你想活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還能說出些什么有價(jià)值的東西來。 秦箏立即道:明月樓弟子前幾日就已趕往了上元城,夢無歸要攻打云華宮,她除了明月樓和九仙堂,還另有人相助! 什么人?季晚疏口吻不善。 這我真不知道,秦箏說,此乃教主親口所言,別的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罷! 南宮憫接下來又有何計(jì)劃?季晚疏追問,說清楚! 這個教主也沒說!察覺季晚疏手中的劍戳破了衣料,秦箏嚇得魂不附體,她只讓我將阿芙抓回去,有了那丫頭,縱然夢無歸無動于衷,傅湘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我們就能牽制她們一二,從而給夢無歸添亂,讓她沒那么容易打進(jìn)你們云華宮。 季晚疏當(dāng)然知道南宮憫此舉不是為了幫云華宮,而是為了自保。她沒吭聲,側(cè)頭看向溫朝雨。 溫朝雨想了想,說:放了她罷,讓南宮憫自己清理門戶,也算我報(bào)她的恩了。 季晚疏遲疑少頃,不情不愿地收了劍,起身之時(shí)卻又給了秦箏一掌,把人半條命都快打沒了。 溫朝雨見她滿臉不樂意,哄著季晚疏道:好了,我尚且不恨她,殺她也泄不了什么憤,倒不如交給南宮憫親手處置,你說呢? 那還不是你說什么我聽什么,季晚疏傾身將段寧扛了起來,沒忍住嘀咕道,人是沒在紫薇教了,心卻還在那里頭。 溫朝雨得了這話,哈哈大笑:你為了這個呷醋?沒必要。南宮憫說我的心不在紫薇教倒也罷了,你卻又來說我的心在她那兒,我這里外不是人的,你也要給我氣受不成? 季晚疏把地上的飛刀拾起來,擦干凈,說:誰舍得給你氣受?她說著,白了溫朝雨一眼,兀自帶著段寧翻過圍墻入了后花園。 溫朝雨瞧著她的背影搖頭輕笑,沒再管秦箏如何,旋即也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園子入了一條長廊避雨,溫朝雨自袖中取出一個藥瓶湊到段寧鼻尖聞了聞,段寧一個激靈,頓時(shí)清醒過來。 啊?你們是誰??!段寧受了驚,從季晚疏手中掙開,兩眼金星直冒,腦子還暈著。 我們是大善人,溫朝雨逗她,你是個小善人,一別多日又見面了,你方才差點(diǎn)被人擄走知道不知道? 段寧揉著眼睛,好一陣過去才看清這兩人是誰,不由喜道:你們怎么來了明月樓?哎!正好,我打聽一下孟璟 別嚷嚷,季晚疏截了她的話,我們來此是有要事,傅湘在何處? 秦箏那一記手刀下手不輕,段寧這會兒還覺得后脖子仿佛吊了個秤砣似的,她看了看周圍,指著正心樓的方向道:要么是在密道練功,要么是在那座樓里看折子,你們要找她?我?guī)銈內(nèi)ィ?/br> 溫朝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囑咐道:帶路可以,勞煩你小點(diǎn)兒聲,畢竟是大半夜擅闖進(jìn)來,還是別鬧得人盡皆知。 段寧疑惑:那你們?yōu)槭裁床蛔哒T?。?/br> 溫朝雨噎了一下:你怎么這么缺心眼兒?剛才紫薇教的人想把你抓走,是我們救了你,反正都進(jìn)來了,又干什么要繞一圈去走正門? 紫薇教要抓我?段寧更疑惑了,我又沒惹著他們,抓我干嘛? 溫朝雨很有耐心,正要跟她細(xì)說,季晚疏卻沒那閑情逸致給段寧解惑,搡著兩人道:能別廢話?正事要緊! 一大一小被她搡得一個趔趄,溫朝雨自是沒脾氣,樂呵呵地跟上她的腳步。段寧想著以后說不定能進(jìn)云華宮,她近來聽聞季晚疏已是少掌門,便狗腿道:新官上任,還沒來得及恭賀。季師姐,看在我多次救了你們云華弟子的份上,讓我進(jìn)宮拜師學(xué)藝成不成? 季晚疏沒理她,溫朝雨在邊上搭腔道:云華宮指不定過兩天就沒了,你換個門派罷,別去趟這渾水。 段寧不可置信道:你別哄我!那可是江湖第一大派!哪有說沒就沒的? 溫朝雨說:你不信?那你等著瞧,不出半個月,云華宮就得跟人打架,你這千金小姐,去了就得直接埋起來,我誆你做什么? 段寧說:打架好??!我最喜歡打架!去了還能幫一幫孟璟呢。她半點(diǎn)功夫也不會,我得去守著她!你們什么時(shí)候回去?帶上我??! 季晚疏覺得耳邊像飛了兩只蒼蠅,吵得她心浮氣躁,便低聲呵斥這兩人閉嘴。溫朝雨不說話了,段寧還在喋喋不休,三人掩人耳目入了正心樓,剛翻窗而進(jìn),一柄氣勢烈烈的長劍就在下一刻殺到了眼前。 季晚疏眉目一凜,運(yùn)轉(zhuǎn)真氣徒手接了那柄劍,順勢挽了幾道劍花,又反手推回去。竹簾那頭閃過一道白影,竟是不動聲色地就移到三人身后,這人將佩劍召喚過來,還未動手卻又險(xiǎn)險(xiǎn)停住。 季師姐你怎么來了? 季晚疏轉(zhuǎn)了身,段寧已在旁邊鬼叫起來:你看清了再出手??!我頭發(fā)都被你削斷了! 傅湘仍是著了一身喪服,模樣瞧著些許憔悴。她將這三人來回掃視一遍,果斷送出掌風(fēng)熄了兩盞燈,又火速關(guān)了窗。很快,便聽幾個弟子在門外問道:樓主!里頭可是有動靜? 段寧趕緊將嘴一捂,季晚疏和溫朝雨自是閉口不言,傅湘難掩喜色,開口道:無事發(fā)生,你們退下。 弟子們依言告退,傅湘立即挑了簾子,為三人奉了茶,喜形于色道:宮中一別,快五六年沒見過師姐了,你專程來此所為何事? 季晚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過去,說:這是掌門托我轉(zhuǎn)交你的慰問信,她難得面露不忍,緊趕慢趕,到底是來了,你還請節(jié)哀。 傅湘一愣,眼中的神采不由暗淡了幾分。她接過那封信瞧了瞧,面上看不出悲喜,倒是又看向了溫朝雨和段寧,問道:你們?nèi)耸窃趺醋叩揭惶幍模克€不知溫朝雨已經(jīng)離開紫薇教,也不知溫朝雨和季晚疏之間的關(guān)系,只知道段寧年前陰差陽錯救了尹秋,與她們兩人在云華宮打過照面。 這個暫且不提,長話短說,季晚疏道,夢無歸沒在明月樓? 傅湘看了她一眼,如實(shí)道:不在,師父那處有貴客,一早便出門了。 貴客,季晚疏說,是要幫你們對付我們云華的人? 傅湘眸光忽閃,沒接這話。 夢無歸是你師父,你可還記得掌門也是你師父,季晚疏眉頭深鎖,聽見溫朝雨在旁邊咳嗽,便將茶盞遞與了她,你如今要為著夢無歸攻打師門,宮里頭的弟子們都是與你朝夕相處過的人,到了今時(shí)今日都還有不少人記著你。你在宮里不過待了短短一年,弟子們就記你到今天,每每提起你的名字都是一番夸贊,你當(dāng)真要沖進(jìn)宮里對他們下殺手么? 今晚突然得見季晚疏登門造訪,傅湘心中委實(shí)是高興的,可防不過她們師姐妹之間橫著這些事,見了面也不能說兩句親熱話。傅湘默不作聲地看了季晚疏一陣,心中那些歡喜不由地消散了去。她正色道:來者是客,又有同門之誼,我敬師姐幾分,但你若是要來此當(dāng)說客,那還是打消這念頭為好。 氣氛陡然變得沉重,溫朝雨拖長調(diào)子噯了一聲,適時(shí)緩解道:你已經(jīng)是一樓之主,身份尊貴,我們只是些無名小卒,當(dāng)不了什么說客。你連殺父之仇都能無動于衷,一個師門又算得上什么?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 她這話說得妙,于無形之中戳了傅湘的痛處,又叫人不好發(fā)作。傅湘忍了忍,維持著平靜道:漂亮話誰都會說,但你們來此絕不只是慰問我那么簡單,沒人要攻打云華宮,誰把這無中生有的消息說與你們聽,誰就是別有用心。我?guī)煾敢绾螐?fù)仇,那是她的事,我登上樓主只為守住傅家世世代代的心血,不為別的,你們不能久留,趁我?guī)煾高€沒回來,盡早離去是正經(jīng)。 她態(tài)度雖不冷淡,但也擺明了一句實(shí)話也不會說。季晚疏冷道:我不會說漂亮話,也不會跟你來虛的,你若知道什么是回頭是岸,就該及時(shí)懸崖勒馬。你須得明白,不管是明月樓還是九仙堂,抑或是別的門派相幫,哪怕是紫薇教也與你們沆瀣一氣,云華宮也不是任人放肆的地方。 傅湘暗暗攥緊了拳頭,面無表情道:我說了,沒人要攻打云華宮,信不信由你。 那就戰(zhàn)場上見真章,季晚疏說,只要你敢來,我就不會留情,宮里若有師弟師妹因你們而死,我就要取你項(xiàng)上人頭,包括夢無歸,有師叔在,她也別想討到好。 傅湘聽了這話并不動怒,反而流露出茫然之色。她垂袖而立,摸到了腰間的荷包,低聲道:別說了,倘若師姐到時(shí)候真能一劍殺了我,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你們既然已經(jīng)得到消息,我也就不再虛與委蛇。不錯,算算日子,我們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上元城,師姐便是這時(shí)候趕回去報(bào)信也來不及了。 聽她如是說來,溫朝雨插話道:你和夢無歸留在金淮城沒動,派些不中用的手下過去是何意?你們該不會是自負(fù)到覺得隨便什么人都能拿下云華宮不成? 我們留下是為了穩(wěn)住南宮憫,傅湘說,她若也摻和進(jìn)來,這事就會很麻煩,至于能不能拿下云華宮,到時(shí)候你們就知道。總之師父籌備多年,如今時(shí)機(jī)已經(jīng)成熟,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你們不必再多問。還是那句話,你們趕緊走罷,今夜之事,我不會告訴師父。 她說完這番話,長長嘆了口氣:你們不會明白我的處境和使命,當(dāng)然我也不介意你們?nèi)绾慰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我既可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可說是咎由自取,算不上迫不得已。和你們說出這些也不為別的,我只是顧念著小秋而已,我眼下誰都不在乎,唯獨(dú)對不起小秋一個人,但也不能為了她就此放手,我只能這般了。 屋子里一陣寂靜。 季晚疏或許不能體會她的心情,段寧在邊上也如同聽天書一般,但溫朝雨卻很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遙想往昔,溫朝雨又何嘗不是和她處在同樣的境地?為了報(bào)恩,她要幫著南宮憫對付云華宮,眼見尹宣刻意接近,她無數(shù)次想過要與沈曼冬攤牌,最終也只是沉默不言,又在如意門事發(fā)當(dāng)日一走了之。這些年來,溫朝雨對季晚疏有愧,但她更愧疚的人其實(shí)是沈曼冬。 傅湘此刻還算良心未泯,知道與她們坦誠相待,可溫朝雨當(dāng)年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她雖未跟著南宮憫一道摧毀如意門,但也在無形中有過推波助瀾,稱不上置身事外。 沈曼冬到死都不知她是紫薇教來的臥底,在沈曼冬心里,她是個好師姐。 茶水guntang,握在手里如同握了一塊炭。溫朝雨心下唏噓,看著傅湘就如同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她擱了茶盞,站起了身,對季晚疏說:罷了,也算她有心了,我們在此對她相逼,也改變不了任何所要發(fā)生的事。但一切尚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咱倆不要命地跑馬往回趕,估計(jì)還能與滿江雪等人并肩作戰(zhàn),走罷。 段寧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終于被跑馬一詞拉回了思緒,急忙道:我喜歡跑馬!我從家里帶過來的馬匹匹都是良駒!你們帶著我罷,成不成??? 溫朝雨說:小屁孩兒瞎湊什么熱鬧?你要是出了事,你們段家可不得了,一邊兒涼快去。 看不起誰??!段寧說,我們段家好歹結(jié)識了那么多江湖門派,你們要打架,比的不就是誰的人更多嗎?大不了我讓我爹幫幫忙,管它明月樓還是九仙堂,誰來殺誰。再說了,我那些馬日行千里,你跑死了它都不會死,快點(diǎn)答應(yīng)我! 溫朝雨無奈道:明月樓樓主在你跟前站著,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大聲密謀? 段寧說:她是我表侄女嘛!這有什么??? 溫朝雨看了看傅湘,又看了看季晚疏,覺得這場面有些離譜。溫朝雨說:真能日行千里?那也行啊 傅湘心情復(fù)雜,眼見子時(shí)都快過了,只得催促道:管你們怎么密謀,要走就快點(diǎn)走,我也不知道我如今到底是個什么人,多說無益,云華山見罷。 那我作為過來人,給你一點(diǎn)忠告,溫朝雨說,任何抉擇都必有相應(yīng)的代價(jià),你要么鐵石心腸,誰也別記掛在心里,要么就及時(shí)收手,不然日后有你后悔的。 傅湘神情恍惚,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段寧沒好氣道:別叨叨她了行不行?我要是她,真得被你們這些人逼得上吊自盡不可,總歸是看客說來容易,指責(zé)這個,指責(zé)那個,真要身臨其境,事情落到自己頭上來,誰又真能做個黑白分明的正人君子?要打就打,要?dú)⒕蜌ⅲ瑸跗甙嗽愕氖赂阃炅司驮撍赖乃?,該活的活,想那么多干什么?/br> 溫朝雨說:就你清醒,你通透得很么,你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大道理一堆,實(shí)則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那我總沒害了誰罷?段寧說,你們又避不開要打這一場,那就別啰嗦了,早點(diǎn)打完早超生,我雖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也總結(jié)出來了,現(xiàn)在不是她傅湘說罷手就能罷手的,只要夢無歸還在,這事兒就怎么都避免不了,那就直面而上嘛!一個個苦大仇深的頂什么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