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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寂出了府,眉眼中的冷狹裹著漠然一點點透出來,淡聲問著:“他又惹了什么禍事?” 她身周的小廝長林也是賠著十二分的小心,苦著臉道:“寂哥兒,今日這一遭也不能全怪我們柏哥兒。那顧家的公子非說柏哥兒欠了他銀錢,就在當街咄咄逼人起來了,現(xiàn)下都要打起來了!” “欠銀錢?”沈寂皺眉,“真欠了?” 沈家是京中第一商賈之家,家中本已富裕無雙,何須到外間借銀錢? “倒也不算……”長林支支吾吾的,沈寂掃了他一眼,他便開口直言了:“顧家兄弟在尋花樓養(yǎng)了一批瘦馬,上回柏哥兒去尋歡時,顧家的大公子顧初安便給我們哥兒介紹了一個……原本說好是三百兩,結(jié)果今日竟獅子大開口說是三千兩!” 言至此,長林神色有些赧然。 京中第一富商家中公子連三千兩都拿不出,說出去簡直叫人笑話。 長林瞧著沈寂的臉色,繼續(xù)硬著頭皮說道:“哥兒前陣子剛把一件上珍和田給摔了,正籌錢準備再買一件呢,所以手里緊了些……偏偏今日那顧初安又不肯松口,哥兒是個急脾氣,就當街跟他吵起來了?!?/br> 沈寂聞言冷笑:“真有出息?!?/br> 說起此事長林有些憤憤,道:“其實那玉也不是柏哥兒摔的,而是那顧家的二公子顧初文朝我們哥兒借錢不成,便刻意毀的,事后還不承認。這顧家兩個公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沈寂眉眼如常,眸底的冷卻帶了點尖銳。 “今日這顧初安還這般欺凌公子,分明就是替他弟弟借不成錢一事出氣!”長林瞧了一眼沈寂的臉色,聲音帶著些憤慨。 沒再說什么,沈寂徑直向長街的方向走,遙遙已能見圍觀人群,聽得人群中央有推搡之意,不知是什么物件被打碎,傳出輕脆聲響。 她忽然頓了頓,側(cè)眸問:“之前被毀的玉可收起來了?” 長林愣了一下,忙應:“收起來了收起來了,這和田玉是老夫人賜的,哥兒心疼得很,如今雖然毀了也收在了匣子里?!?/br> “去拿?!鄙蚣藕喍痰胤愿懒艘宦?。 長林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利落地應了,道:“是?!?/br> …… 不出片刻,長林便帶著匣子回來了。 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便遞到了沈寂手中,道:“寂哥兒,這匣子中就是那碎和田玉,完整的,沒缺一塊兒。” 沈寂頷首,掂了掂手中的東西,徑直朝人群中央走著。 吵嚷之聲自遠處便能聽得清。 “虧你家里還頂著京中第一富商的名頭,怎么生得你這樣一個無賴潑皮?如今人你已經(jīng)要了,卻要開始賴賬了?哪有這樣的道理?”顧家大公子顧初安在人群中高聲厲喝。 周圍站著不少看熱鬧的京中百姓,聞言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想賴賬?”沈柏氣得臉色青白,“就這破落戶里出來的,如今白給我三千兩我都不要!你們哥倆兒分明就是因為在賭場欠了錢,前些日子里朝我借而不得,便想訛我!真是無恥至極!” “我們向沈公子借過錢?沈公子倒說一說,是哪一日?”顧初文輕笑地站出來,語氣不善問道。 “就是前日!你在長樂館里管我借錢,還摔了我的……” 未讓沈柏說完,顧初安便接過了話,一搖手中扇子,輕描淡寫道:“沈公子是不是搞錯了?前日我們兄弟二人在外游湖,一日都未歸啊。” “你撒謊!”沈柏氣得不輕,抬手便要打他。 “哎?怎么,沒理就惱羞成怒了?沈家就是這樣的家風不成?”顧初安后退一步,讓身側(cè)家丁涌上前去。 仗著人多,看似攔著沈柏,實則皆在有意無意地推搡著他,存心要讓他在人群之前難堪。 長林在一旁看得著急,不斷側(cè)頭看向沈寂,又急又怒道:“寂哥兒,他們這就是在欺負人!” 沈寂在一旁沉默看著,任著那些人擁到沈柏身側(cè)。 “分明是欠了旁人的錢,卻不知悔改……”顧初安搖搖頭嘆息,又道,“你今日若是同我們兄弟二人認個錯,我們便不去沈府要賬,給你留一二面子。要不然你不得又被你兄長打?” 提到兄長二字,沈柏面色微變,隨即咬牙切齒道:“你做夢!” 見沈柏氣惱不已,顧初安撣了撣身上的灰,氣定神閑笑道:“小公子這脾氣,沈府是應該好好管教了?!?/br> 周圍的家丁得了主子的暗中授意,手上更使力氣,眼見沈柏就要被人推倒在地之時,忽然有一只手扶住了他。 伴隨一陣寡淡的沉香意,很是熟悉。 “不勞顧家二位公子費心,我的弟弟,我自會管教。” 沈柏聽見聲音一喜,抬頭喊了一聲,“哥——” 臉上的笑還未褪去,就被人一腳踹在心口,整個人都往后踉蹌了幾步,跪坐在地。 驚疑地抬起眼,正對上沈寂那雙漠然的眸子,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丟不丟人?” 沈柏渾身的氣焰都被她這一眼給熄了,整個人都蔫了些,低著頭不敢說話。 見沈寂背過身看向顧家那二位,長林小心地靠過去,想扶他起身。 卻聽她頭也不回,語氣平瀾無波。 “跪著?!?/br> 沈柏動作一僵,只得又跪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