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聽到系統(tǒng)提示音后、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開更、報告盛爺,夫人每天都在裝乖巧、神級系統(tǒng):我是反派大BOSS、女配靠綜藝炸了女主魚塘、皈依、你比蜜甜、奶味的她甜度滿分、輕點(diǎn)疼輕輕
長風(fēng)察覺到她想要退讓的姿態(tài),驚道:“哥兒,你瘋了不成?科舉到底有什么好,如何值得你這般委屈自己!” 以寂哥兒的手段,就算不要眼前這兩個人的命,也能將這二人逐出京城,何須如此? 唯獨(dú)有一種可能,便是自家主子連冒讓人抓著半點(diǎn)錯處的風(fēng)險都不愿,生怕失了這科舉的機(jī)會。 長風(fēng)不能理解。 沈家是多少人艷羨的商戶人家,背后資產(chǎn)無數(shù),可自家主子到底為什么非要去科舉? 長風(fēng)側(cè)身撩袍,跪在她面前,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動作,紅著眼道:“哥兒,跪天跪地跪父母也就罷了,憑什么跪他們!今兒小的就是死,也不許哥兒這樣折辱自己!” “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肖景指間骨節(jié)在他手中活動了番,頗為嘲諷地看向長風(fēng)道,“你倒比你主子有骨氣,可是又有什么用?你問問你主子,看她可敢還手?” 這一拳剛要揮過來,長風(fēng)還未及站起身,卻聽到仿佛有人破開人群—— 迅雷不及掩耳,當(dāng)胸一腳便踹在揮拳之人的心口之上。 重重一聲,肖景跌坐在地,捂著胸口,張口便是一口鮮血噴出,一瞬間便察覺到了撕裂般的痛楚,直冒冷汗。 “肖兄!” “今日倒叫本王看了場好戲。當(dāng)朝學(xué)子,竟都是這般為人的,真該叫貢院好好整治?!眮砣藫u著玉扇,言辭慢條斯理,帶著點(diǎn)兒懶意,眉眼卻沁著寒涼。 “爾等蔑視紀(jì)法的狂徒,竟勞殿下親自動手,可知下場如何?”有一著絳紫長衫的男子亦從人群后繞出來,眉眼之間盡是沙場之上的凜冽氣,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眾人就算不識得眼前這殿下,也皆在鎮(zhèn)國將軍歸朝時得見將軍尊榮,而與鎮(zhèn)國將軍交好的,自然就是當(dāng)今的懷王。 心中想明此事,在場的眾人幾乎個個面色慘白,登時便跪了一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 肖景和霍明更是嚇得只記得定定地瞧著這二位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懷王殿下……怎會在此? 像是為了解他的惑,段淵目光掃過去,唇勾著,那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看上去很是溫和。 “本王和容將軍為探春色游。行至此,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這兒顛倒是非黑白,無恥至斯,當(dāng)真讓本王大開眼界?!?/br> “殿下、殿下……事實(shí)并非如此,是……”肖景抹掉口旁鮮血,面露兇光,嗆咳著指上沈寂,道,“是她!是她先挑釁的!” 段淵未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生來長了一雙桃花眼,可這雙眼不笑時,目光又實(shí)在深得可怕。 “你方才或許還有活路,可如今欺瞞本王——”段淵勾唇,搖了搖折扇,語氣意味深長,“卻是死罪?!?/br> 肖景怔愣在原地,一時間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從頭涼到腳,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殿下……” 段淵沒再理會,而是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沈寂淡笑開口道:“上次一見,竟沒發(fā)覺沈考生這般柔弱可欺。” “堂堂……”段淵比量了一下,頓道,“六尺男兒,竟然柔弱不能自理,真是新奇。” 聽到此話,長風(fēng)面上的欣喜僵了一半。 雖然自家主子這身量是不高大,可這六尺男兒的稱呼是不是也有點(diǎn)太寒磣人了? 好在自家寂哥兒是個見過世面的,神色好似也沒有什么變化…… “多謝殿下解圍,草民為了還能參加科考,自不敢肆意妄為?!鄙蚣啪徛暬氐馈?/br> 段淵輕笑一聲,道:“心夠誠?!?/br> “不過學(xué)問上還需努力,可知花開堪折直須折下一句是什么?” 這話一問出口,便是肖景和霍明都怔了一瞬。誰也沒明白懷王葫蘆中賣的是什么藥。 沈寂微抬頭看著他這神色,目光頓了頓,沒急著回答。 見沈寂不語,段淵收了手中折扇,玉骨攏齊,輕敲在沈寂肩上,似有提點(diǎn)之意。 “此言不知?”段淵頗為惋惜,桃花眼斜向沈寂,語氣拖著長音,“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 第10章 該罰 段淵說過之后盯了沈寂半晌。 沈寂神色只凝了一瞬,便從善如流道:“草民受教?!?/br> 段淵滿意點(diǎn)頭,目光垂下去,盯上了那灑落一地的南齋坊糕點(diǎn)。 這仿佛是她的小廝剛才拿著的,只不過路遇這般情形,不慎跌在一旁,將那精秀的盒子都跌破了。 “喜歡什么口味?”段淵問。 四周靜了一瞬,便是在一旁巍峨如山的容衍神色亦塌了幾分。 “什么?”沈寂沒聽清。 段淵收袖,下頜移向?qū)?cè)肖景身上,神色自然道:“讓他賠給你?!?/br> 沈寂瞧了一眼那糕點(diǎn),那糕點(diǎn)本就是沈柏愛吃的,她隨意應(yīng)了句:“紅豆?!?/br> “紅豆?”段淵點(diǎn)了下頭,看向肖景,問,“記住了沒有?” “記得了、記得了。”肖景當(dāng)下開始對這個懷王殿下有了忌憚,見他好似帶著笑的一雙眼掃過來,身上只覺得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寒,只希望自己這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能讓這主子別再追責(zé)。 正值此時,外間忽然有了響聲,眾人抬眸一瞧,只見是成安衙門派了人前來。 那司管京中治安的典史長原本瞧見這一眾人聚集,剛要發(fā)作,卻看見了一旁站著的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