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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課,喬漾先回辦公室放課件。 此時,老師們都去婚宴了,辦公室里只有沈鶴行一人在。 她怔忪了下。 其他人都走了,他怎么還在? 難道他不去婚宴嗎? 喬漾突然想起—— 很久之前,他跟自己說過,他是即將出家的僧人,去參加婚禮不合適,只要禮物到了就行。 而且他可是連舒蜜的婚禮都沒有去。 聽見腳步聲,沈鶴行看了過來,目光清凌凌的。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突兀地開口:“走吧。” 喬漾啊了聲,“去哪里?” 沈鶴行:“參加周老師的婚禮?!?/br> 喬漾稍頓,“你沒和其他老師一起嗎?” 沈鶴行:“我開了車?!?/br> 喬漾:“……” 所以這跟沒和其他人一起有關(guān)系嗎? 她心思一動,啞然不已,他該不會是特意留下來等她的吧? 但仔細(xì)想想,又不太可能。他雖然是慈悲心腸,但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喬漾小腦瓜正轉(zhuǎn)著,又聽見沈鶴行開口說:“走吧,開車要一個小時?!?/br> 喬漾哦了聲。 沈鶴行又問:“你開車了嗎?” “沒?!?/br> 喬漾應(yīng)道。 她現(xiàn)在就住在學(xué)校附近的公寓,走路的話,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若是開車,萬一遇上個堵車的情況,可能花費半個多小時。 沈鶴行嗯了聲,唇角很輕地勾了下,“等我下,我去取車?!?/br> 喬漾:“好?!?/br> 等沈鶴行走后,她才恍惚地明白—— 她好像是稀里糊涂地上了沈鶴行的車。 喬漾:“……” 她擰了擰眉。 現(xiàn)在叫車來不及了,有個免費的勞動力,就不去費那份心了。 這般想著,喬漾也就釋然了。 等了兩分鐘,沈鶴行便開著車過來了。 喬漾瞥了眼車頭標(biāo)志。 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輛奧迪了。 她雖然對車的研究不深,但也知道這車的標(biāo)志是邁巴赫,看車身的流暢性,也知道這輛車的價格并不比那輛奧迪便宜。 喬漾拉開車后座,發(fā)現(xiàn)后座上放了一只巨型布朗熊玩偶和幾個禮物盒子,這些東西將后座占滿了,她沒地坐,只能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 沈鶴行垂著眼瞼,表情不明,但語氣輕松清冽,看來心情不錯。 “走了?!?/br> 喬漾:“嗯?!?/br> 沈鶴行開著車,往婚禮現(xiàn)場駛?cè)ァ?/br> 車上安靜,喬漾沒有主動說話,她拿出手機(j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許是車內(nèi)氣氛過于靜謐了,沈鶴行打開了音樂。 輕柔的音樂響起,喬漾放下了手機(jī)。 “沈老師什么時候換的新車?” 沈鶴行:“不是我的車?!?/br> 他頓了下,解釋:“是阿臨的車,我的車出了問題,送去修了?!?/br> 喬漾點頭:“噢?!?/br> 他說的‘阿臨’就是那個大明星沈西臨,他的堂弟吧。 隨后,車內(nèi)再度安靜下來,不過音樂放著,也不至于太尷尬。 喬漾手肘撐在車框上,單手托著腮,閉目養(yǎng)神。 她是今天上午的課,八點半左右,她早上六點就起床了。 雖然喝了杯咖啡提神,但人一旦閑下來,就容易犯困。 車內(nèi)音樂舒緩,像是最好的催眠劑。 喬漾不消一會兒便睡著了。 開車沈鶴行像是有所察覺一樣,他停下車,從后座的禮物盒子里取出了一副圍巾,很輕地蓋在了她的腿上。 她今天穿的是短裙,這個天氣雖然不冷,但秋風(fēng)吹起來時,還是容易著涼。 蓋好圍巾后,沈鶴行才重新驅(qū)車上路。 … 喬漾淺淺地睡了一覺,醒來時,沈鶴行已經(jīng)在停車了。 她剛睡醒,聲音甕聲甕氣地,還帶這一絲軟糯,“我們到了么?” 沈鶴行點頭,“嗯?!?/br> 喬漾動了動,腿上圍巾順勢滑了下去。 她咦了聲,彎腰撿起了圍巾。 車門沒有別人,她抬頭看向了沈鶴行,“你給我蓋的?” 沈鶴行迎上了喬漾的眼睛,他唇角斂緊,沒正面回答,“那圍巾是新的?!?/br> 喬漾這才瞥見了新拆開的禮物盒子,“那我把錢給你吧?!?/br> 沈鶴行一頓,眸色攸然變得深沉,“你要跟我算的這么清嗎?” 他說的輕,喬漾沒怎么聽見,又問了一遍,“嗯?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沈鶴行別了過頭,郁沉道:“不用,不用給錢?!?/br> 他頓了下,面無表情地解釋,“這禮物是粉絲送給阿臨的,他用不上。” 喬漾:“好吧?!?/br> 雖然不用給錢,但她還是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沈鶴行嗯了聲,沒跟她繼續(xù)討價還價。 話落,趁著沈鶴行熄火的時間,喬漾拿出鏡子,快速地補了點口紅。 沈鶴行也沒著急,故意慢下來,等她補好了妝。 一下車,喬漾就看見了酒店門口擺放著的婚紗照。 周予霖雖算不上美男子,但長相清秀斯文,而他旁邊的新娘,妝容精致漂亮,和他倒是郎才女貌,相配的很。 今天酒店就周家一家結(jié)婚,照著酒店外面的照片指引,兩人上了二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