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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的怒火才算平息一點,看著阿嵐也柔和了些許:“朕絕不允許再一次失敗。 朝中那些老匹夫早就該死了,他們時時刻刻掣肘著朕的決定,朕要先殺了他們,最后一統(tǒng)九州,朕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絕不允許有一人成為阻礙?!?/br> 阿嵐警惕地看著上面發(fā)瘋的蕭慎,拉了拉自己姑父的衣角:“阿嵐不要在這里了,阿嵐要回家?!彼幌矚g這個人。 齊國公輕聲細(xì)語,將她安撫下來。 “今晚子時,你帶她到老地方去?!笔捝鞣愿例R國公,齊國公點頭應(yīng)下。 無人看見的窗外,一道鬼魅一般的身影一閃而過。 逢喜和蕭琢正說著話,只見一道影子從門外鉆進(jìn)來,他渾身滴著水,逢喜連忙叫鐘琪去拿東西給他擦擦。 那人將面巾一把扯下,把探聽到的消息告訴蕭琢:“皇帝和齊國公在皇陵不知做什么實驗,實驗的東西跑了出來,所以村子下的人才被屠殺,那個女孩是他們特意請來的,說是十分厲害,他們約定了在今晚子時老地方會面。 十一還在那里盯著,我回來報信?!?/br> 蕭琢擺擺手,令那少年下去換衣裳準(zhǔn)備著。 他托著腮,想了一會兒。 逢喜見狀就知道他要親自去,于是舉手:“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蕭琢把她的手摁下去:“你去搗亂呢你去?你去我還得看著你,用不著,我自己去。再說這老地方還不知道在哪兒呢?!?/br> 逢喜癟了癟嘴,蕭琢又見不得她這樣,搓了搓她的臉蛋:“你保護(hù)好自己就行了?!?/br> 逢喜也知道,自己武功什么都不會,也不夠靈敏,去了肯定是添亂,但她不放心。她感覺事情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能預(yù)想的范圍,到底皇帝在弄一些什么東西,殺傷力會這么大? “你是沒見過村子里那些人被殺的慘狀,脖子都被咬斷了,身體上全都是咬痕?!狈晗惨换叵肫饋?,若是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蕭琢身上,她真是心驚rou跳:“你要是去的話,多帶幾個人,還有……” 她繞著屋子轉(zhuǎn)了一圈兒,終于找到一把佩劍:“你把這個帶上,萬一遇到危險,總比你那個破扇子強?!?/br> 聯(lián)想到村莊里人的死狀,就知道蕭慎和齊國公說的那個“老地方”該有多危險了。 蕭琢看著她,她眼睛里都是認(rèn)真和擔(dān)心,他心里長嘆口氣,覺得逢喜算是有一點開竅了?也許吧。 他將劍接過來,揉了揉逢喜的頭頂細(xì)軟的頭發(fā):“那我小心一點?!?/br> 現(xiàn)下夜已經(jīng)深了,距離蕭慎與齊國公約定好的子時,不到半個時辰,蕭琢披了蓑衣,整裝待發(fā)。 他此去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他只擔(dān)心逢喜,她叫她過來,叮囑道:“多喝水,餓了就教人給你做吃的,已經(jīng)入秋了,今晚下雨,我出去后你晚上睡覺別踢被子……” 逢喜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兇道:“我又不是殘廢,你不在旁邊我就活不成了。況且你今晚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我怎么還吃得下睡得著!” “算你還有良心。”蕭琢彈了一下她的腦袋,“那我走了?!?/br> 逢喜一把拉住他,難得婆婆mama,語氣帶著萬分猶豫,小聲道:”今晚雨這么大,要不你明天再去……” 她理智上深知此事越快越好,但是此事太危險,今晚天氣又不好,她還真怕蕭琢豎著出去橫著回來,甚至回都回不來。 雖然……雖然他很厲害是真的……但是那里很危險也是真的…… 蕭琢見她這樣,忍不住逗她,將劍一扔:“那好吧,我聽你的,不去了……” 逢喜的表情又變幻莫測起來,“那就不管了?” 她既想要蕭琢去,又不想他去。 蕭琢把劍重新拿起來:“我快去快回,一定會沒事的,我遇見過的危險可比這多多了,沒事的,況且陛下都親自下去了,應(yīng)該不會太危險,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他大概也不會……不會要我的命吧……?!?/br>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只機(jī)械小蝴蝶遞過去:“玉髓是一對,我身上也有一截,靠這個追蹤,你實在不放心,便瞧著這個,就知道我在哪兒了,它若是亮著,就說明我沒事。” 逢喜這才點點頭,他抬腳要出門,又被她拉住了,然后逢喜將自己腰間的荷包給他:“里面是我娘給我求的符,保平安的,你帶上?!?/br> 她連忙補充一句:“暫時借你用的。” 蕭琢越看她越覺得喜歡,他將人撈過來,低頭在她臉上狠狠嘬了一口:“小丫頭片子……我走啦,真的走了……” 探聽消息回來的那個少年在兩個人身后翻白眼,心里唾棄。 呸,真膩歪!哎,等他退隱江湖,也找個媳婦兒膩膩歪歪膈應(yīng)別人去。 第62章 互換 蕭琢走后, 逢喜心中總是不安。 雨還在下著,外面有個太監(jiān)來通傳道:“皇后娘娘和崔淑妃請逢大人前去敘話?!?/br> 逢喜心里奇怪,聽說崔徊意近來病了, 因此圣上特意恩賜,允許她晚儀仗一步后行, 按理說, 她應(yīng)當(dāng)明日才到, 怎么今晚便到了, 還與皇后在一起?還找她說話? 她覺得不簡單,于是連忙換了衣裳過去。 去的時候,崔徊意還是懨懨坐在椅子上,面色不怎么好看,秦臻摸了一把她的手, 說太涼。 她自打進(jìn)宮后, 身體就差了起來, 十天里有八天都是病著的, 誰都不見,這病多半是心病, 有意躲著誰不說也知道。 --